“就是那靈髓精水,實在太暴虐天珍了。”端木天苦笑搖頭,靈髓精水放在虛寶閣不算十分珍貴,卻架不住量大啊!連他也不可能像王邵這樣的用法,真是招人恨啊!
王邵漸漸支撐不住,先天修士的真氣哪裡好阻止,更不要說清除了,斗大的汗珠不斷落下,自身真氣消耗巨大,需要不斷補充靈髓精水,浪費,實在太浪費,卻沒有其他辦法。
此時,識海混沌氣寧靜如處子,沒有半點的翻騰,完全不是他危機時的爆發,引到膻中陰陽二氣制勝強敵。
不妙了,真的不妙了,自己堅持不了多少時間。
他深知這股霸道的真氣,在自己徹底失去抵抗後,會瞬間傳遍自己的經絡,把他完完全全變成廢人。
一個沒有價值的廢人,放在數千天下豪傑面前,那意味着什麼?還有那些鷹顧狼視的仇敵,那些居心叵測的朋友,相信自己比死還難受。
放棄?很難再堅持下去,他真的盡到最大努力,卻無法阻止真氣的肆虐,幾個呼吸間就會被徹底沖垮,王邵緊咬牙關,等待最後時刻的降臨,
依舊在堅持,堅持到最後時刻,哪怕註定成爲廢人,也決不放棄!
“林老婆子,做的太過了!”代元子睜開微合的雙眼,表情極爲不滿。
林洪霞翻個白眼,淡淡地道:“小小道人而已,這種所謂天才,老婆子不知殺了多少,還用你來呱噪。”
別人都知道日月神教處心積慮,謀求魔門第一大派地位,自然處處挑釁天魔谷,既然是魔門內部的事情,他們自然樂的作壁上觀,魔門幾個大派也不好說話。
不過,正一道天師宮太上長老不滿意了,含有幾分怒氣地道:“我道門後輩,豈能是你能肆意殘殺的?”
“周不羈,不要裝世外高人,你那點破事,老婆子還不知道?恐怕是眼饞小道士的道統傳承吧!”林洪霞不屑地反駁,態度也相當的諷刺。
周不羈老臉頓時紅了,再也無法維持得道高人的形象,厲聲道:“林老婆子,你日月魔門殘殺我道門精英,這筆賬還沒跟你算。今日,竟然當着諸多名門正派道友,大言不慚,我看你不僅肆意挑釁正派,還要挑戰魔門大派”
這話端地是歹毒無比,把日月神教放在天下大派對立面,引起大家的公憤,也算準日月神教太高調了,得罪的人太多,大家心裡都憋着口氣。
林洪霞雖然是霸道,卻也並非傻瓜,立即看穿周不羈的心意,冷笑道:“老婆子可不敢挑釁天下大派,你這老牛鼻子也不要挑撥離間。這個小道士不用老婆子說,諸位道友也明白是什麼人?勾結邪魔誅殺聖門和你們的弟子,我等豈能容他活在世上。”
衆人陣陣沉默,大家都明白王邵哪裡是邪魔,分明都是大派弟子挑釁在先,唯獨能詬病的就是玉麒麟,只是人生何處不相逢,按照明行和尚的說法,那也不過是並肩抗擊妖獸。
不過,王邵實在太神秘了,說他出身神宵道上清雲霄觀,卻並非神宵道的道統傳承,那身渾厚無比的真氣,那層出不窮的道術,那亮瞎人狗眼的實力,還有正在吸食的靈髓精水,樣樣都讓人貪心大起。
作爲先天修士,他們多少都瞭解這片天地,並非是尋常人所知道的世界,有着近乎仙那種的匪夷所思事情,就像是王邵吸食第一口靈髓精水,場內的那些高手只是羨慕貪婪。
這些先天修士幾乎同時想到某件事,王邵身上必然有空間儲物帶,這纔是引起他們動心的所在。
作爲人間巔峰的存在,這些先天修士大多是先天初中階,大多數人都有極大地潛力,他們已經知道時間許多不爲人知的事情,領悟到了先天之上還有境界,唯獨能引起他們貪心的,就是能讓修爲更加精進的資源。
儲物袋作爲近乎傳說中的寶貝,世間並非沒有,不然他們也不可能知道,何況到了先天修爲,儲物袋也不是不能得到,對他們並無多大稀罕,關鍵是儲物袋內的東西。
能夠持有儲物袋,裡面或許有能夠助他們成道的資源,哪怕就是靈髓精水也是可遇不可求,誰人不想得到。
“兩位不要吵了,林老婆子,罷手”端木家的太上長老橫了眼林洪霞。
“好了,端木老頭,你也不要呱噪了,諸位心裡都明白,老婆子明人不說暗話,小道士必須死,諸位道友可以共商後事。”林洪霞幾乎是直白地點明,又轉首看向代元子,沉聲道:“代元子,不要以爲老婆子怕你,大不了找個時間切磋,今個諸位道友在場共商大事,就算你天魔谷勢力再大,也不要惹怒了天下大派。”
形勢遽然變化,剛纔還是日月神教狂妄,現在變成天魔谷尷尬了,代元子自然明白衆怒不可犯,當下說道:“先天不得出手,否則,我天魔谷必不干休,這是太上大長老的決定,諸位道友自珍。”
太上大長老,在各大門派只能有一個人,是依舊存在修爲最高的前輩,絕對是門派定海神針般的威懾。
天魔谷的太上大長老,那是近乎神的存在,二十年來只現身一次,那高絕的修爲嚇退了日月神教,現在無人知道他是否還在世,從代元子嘴裡說出來,那就是絕對的威懾。
林洪霞再囂張也不由地甚至微顫,當年她還是後天高階修爲,有幸目睹那位白衣劍客的風姿,應該說是讓她生出終生難以磨滅的陰影。
只是一劍,就那麼輕描淡寫的一劍,就讓魔門三個頂級大派的太上大長老吐血而退,日月神教聯合白蓮教、喇嘛教取代天魔谷的謀劃,徹底地被打破。
關鍵是,人家還那麼灑脫,根本就沒當回事。
也就是過了將近二十年,大概覺得這位太上大長老仙逝,日月神教才漸漸有了膽氣,突然聽說這位還活着,不要說他了,就是其它大派的先天修士,個個都是面面相覷。
“前輩安康?”端木家的太上長老倒是灑脫,當先有意無意問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