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更。今天看到有親疑惑女主爲何攬下千歲府的事,那隻能說她守信了。
老徐的功夫應當不弱,但不知是否是高山流雲的對手。想到武功,我不由得再次打量蘭陵玉。他的確隱藏地很好,尤其是他柔弱怯懦的表象,將我們的眼睛都迷惑了。或者說只有女人的。因爲高山流雲似乎心裡很清楚。很多時候,只有男人,才能看透男人,所以他們纔會被彼此吸引,相愛……哎呀呀,怎麼又想到王道上去了,回來回來。
蘭陵玉始終低着頭,像是一個做事說話都不自信的孩子。也不知他是否感覺到我在看他,他微微往花飛殤的方向側了側身,長髮在臉側垂落,遮住了他誠惶誠恐的側臉。
收回目光,再看老徐:“若是勉強,可在明日找些家丁做掩護。我會給祁麟輝一個分家的假象,給他放一個煙霧彈。”
老徐聽後,低頭沉思片刻,笑了:“這樣更易行事,就按夫人的計劃進行。”
“船隻,水道,都已經安排好,接下去,該是玉兒你的地圖了。”花飛殤有些興奮地看向蘭陵玉,蘭陵玉做出愣了愣的神情,怯怯地走到我書桌旁的第一排書架上,取下一副地圖,然後縮頭縮頸地走到了我的座椅旁。
他的動作遲緩而略帶拘謹,走到我身旁時,似還很是緊張。他有些慌亂地鋪開地圖,大家跳至頁GO 圍攏來看,是千島國的地圖。但是,我們都知道,這樣的地圖上,是沒有傳說中的冰火島的。
“冰火島在哪兒?”花飛殤有些心急地問,其實大家此刻都很好奇於這地圖上找不到的冰火島。
我用餘光看身邊的蘭陵玉,他站得很近,近的幾乎我微擡手指便能觸碰到他青色的素衣。如果他會武功,而他又是蘭陵暖玉的孫子,那他會不會誤會是我殺了他的爺爺,而爲他向我復仇?這是很有可能的事。而且,他平日都躲我甚遠,甚至還隔了一個花飛殤,今日怎麼站得如此靠近?心中立刻生起戒備。
他緩緩彎下腰,我也戒備地微微探身靠前,雙手隨意地擺放在了桌子上。忽然間,手背上傳來異常冰涼順滑的感覺,我微微一怔,目光撇落手背,卻看見自己的手背被埋於一片烏絲之下。因爲蘭陵玉站得太近,他俯身時,長髮自然而然地垂落下來,卻是正好落在了我的手背上。
絲絲縷縷的髮絲在橘黃的燭光中帶出了翠玉一般的流光溢彩,它們鋪蓋在我的手背上,滑入我的五指之間,即使我不去觸摸,都能感覺到這些髮絲的柔軟和纖細。男人的髮絲一般比女人粗,但是他的不同,他幾乎與我的同樣粗細,甚至,比我更細一分,這讓他的髮絲整片看起來,有如上等的絲綢。
縷縷幽香從他的髮絲間傳來,是一跳至頁GO 種特殊的清香,有點像清新淡雅的荷香,這讓我想起了蘭陵暖玉房裡的那盆枯萎的插花。蘭陵暖玉房中放有插花,但並不表示就是他所製作,或許……是蘭陵玉呢?
視線不由得從他的髮絲移到了他正在地圖上指位置的手上,溫潤如玉的手充滿了飽和的光澤。這隻手有着飽滿細膩的皮膚和不胖不瘦的肉感,如同一塊上好的白玉,浮現出完美的肉色。它不像淵卿瘦地露骨,也不像御蘭亭因爲時常掌舵而有些厚實,它很完美,而且在男人的手中顯得嬌小玲瓏,讓你有種想握住它,包裹在手心的特殊感覺。如同他這個人。
這就是不老族的魅力?我這麼想。也難怪花飛殤會特別喜愛他。
“冰火島……就在這裡。”在我觀察他的小手之時,耳邊傳來他動聽的,但依然帶着一絲懦弱的聲音。我緩緩回神,抽出被他的髮絲覆蓋的手,絲絲髮絲立刻從我指尖緩緩滑落,如同鵝毛搔撓我的手心,帶來冰涼,卻**的感覺。
似乎也發覺自己的頭髮被人觸碰,他微微側臉朝我看來,我若無其事地用那隻手單手撐臉,佯裝沒看見他看我,以免兩人尷尬,可是久久殘留在指間的絲滑觸感,卻讓我的心神已經無法集中。
只是這頭髮和手,便能讓人像攝了魂一般心神盪漾,若再加上他那如玉的完美聲音,豈不徹底拜倒在跳至頁GO 他的衣襬之下?這是一個能讓女人着魔的男人。只是他現在藏而不露,這算是女人的福音,還算是他對女人的憐憫?如今他只是裝裝柔弱,便讓飛殤心神所向,若是用出全部功力,那女人還不任他揉捏?我簡直不敢想象……
呀,我之前在想什麼來着?被他這髮絲和玉手一亂心神,居然忘記了。對了,懷疑他是殺我的兇手,想防備他來着。
撫額……中美男計了…奇怪,我自信自己的定力不錯,怎會因這點小小的誘惑,便心神繚亂?
“沒想到冰火島在迷霧海峽後面”房內傳來花飛殤吃驚的話語。再次撫額,居然因爲那頭髮和手,竟是正事都忘了。立刻重新看上地圖,只見在地圖的右下側迷霧海峽之後,有人用毛筆標註了冰火島的位置。應該是蘭陵玉標註的。
毛筆依然拿在蘭陵玉的手中,他的指甲修剪地十分整潔。漂亮的指甲像是上了護甲油,帶出了玉的光澤,指甲下是淡淡的粉色和漂亮的小半月……我……怎麼又走神了?
“咳咳。”座椅的另一側,傳來了淵卿的輕咳聲,一陣清風從窗口吹入,將靠近窗邊的淵卿身上的藥香吹入我的鼻息,剎那間,我心神安定,不再心猿意馬。
本能的,陷入對蘭陵玉身上香味的戒備。我是在聞到他身上的香味後開始心神不定。而今,淵卿身上的跳至頁GO 藥香,將那股子香味掩蓋。我立刻轉頭看淵卿,他低落的視線越過我看向蘭陵玉,握拳輕咳以作掩護。難道淵卿知道蘭陵玉頭髮上的香味有問題,故而特意站到我身旁爲我提神?
如此看來,確實是有問題。
定下心神,在淵卿身上的藥香中,聚精會神地看面前的地圖。
地圖中間,是東都島,周邊是我們已知的各個島嶼,往西是大陸,往東是海洋,以及未知領域。
東南腳下,有一片海峽,名爲迷霧海峽,因爲那裡常年被霧牆籠罩,內有暗礁,無人敢冒險穿過迷霧海峽,喜歡探險的也都是有去無回。於是關於那裡的傳說,一個比一個玄乎。沒想到今天,蘭陵玉卻告訴我們,冰火島,就在迷霧海峽之後,而他又是從那裡活生生而來,這讓我們對冰火島,更加充滿了期待。
“好。”我擡眸看向衆人,飛殤和高山流雲不知何時已經趴在書桌上,擡臉看我。老徐站在一旁,俯看地圖,“接下去老徐和玉兒負責船隻,有問題嗎?”轉臉看老徐,沒看蘭陵玉,總覺得他身上有攝人心神的東西。
老徐點點頭。蘭陵玉在我身旁輕輕地說了聲:“沒問題。”
然後我再看高山流雲:“你負責小皇帝那邊,有任何情況向我彙報。”
他站起身,摺扇慢搖:“小事一樁。”
最後,我看向花飛殤跳至頁GO :“你懂得~~~”
她回以媚眼,她自然懂,在分家前,我們先“貪贓”。
“沒有問題,大家下去吧。”我沉聲說道,於是,老徐收起工程圖轉身離去,花飛殤也和蘭陵玉相伴而去。蘭陵玉走到書房門口時,微微一頓,轉過頭卻是看了一眼依然賴在書房裡的高山流雲一眼。然後才正式離開。
他爲何要看高山流雲?
還不知情的高山流雲站在原地慢搖摺扇,沒有走的意思。
“你還有什麼事?”我看他。他勾起脣角:“我需要訓龍哨號令十二護衛。”
“你要訓龍哨?”我心中立刻起了戒備,“你手中不是有四個生肖護衛?”
他搖了搖頭,目光忽然變得犀利精明起來:“你有所不知,十二護衛各司其職。除了老午和小亥,我手中的另兩個巳蛇和申猴是被派在了小皇帝身邊。而飛殤的未羊與戌狗則是保護你們的玉兒。此外,剩下的子鼠和寅虎是由老頭子親自號令,至今不知他們的身份。所以,你說,我這裡人手夠嗎?”
心中有些驚訝,轉眸看向淵卿,他微蹙雙眉,也是有些吃驚。沒想到祁麟輝身邊,也有蘭陵暖玉的十二護衛。聽高山流雲說出了其他十個生肖護衛,那麼剩下的,就是他和花飛殤:“你和飛殤是辰龍與酉雞?”
“不錯。”他略帶得意,“雞寓意爲鳳,故而跳至頁GO 我們是老爺子身邊的龍鳳雙驕。”
沒想到啊,時至今日,算是將這十二護衛的身份,都弄了清楚。那麼那兩個連這對龍鳳雙驕都未曾見過的子鼠和寅虎又是誰?會不會是他們要殺我?那日送葬,船上除了千歲府的人,還有船員,他們完全可以隱藏於船員之中。
而我又能如何聯繫他們?若是訓龍哨,那我已經吹了幾次,也未見他們出現。他們的身份,又是什麼?跳至頁G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