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了好幾秒，顧枝棲繼續問道：“你現在，還覺得在做夢嗎？”
蘇蘊聆：“……”
所以，你做這一切，就是爲了告訴我沒在做夢？
蘇蘊聆無語之際，顧枝棲抓住了他襯衫上的扣子，“難受的話，其實，可以的。”
聞言，蘇蘊聆身形頓了頓，直接繃直了身子。
“都領證了。”顧枝棲說着，直接貼近蘇蘊聆，將下巴擱在了蘇蘊聆肩上，“知道我們家聆哥恪守男德，所以，我時常想着，若是完完全全擁有你了，是不是就算定下你的往後餘生了？”
蘇蘊聆的手有些輕顫，用了老大的勁，才擡起扣住了顧枝棲的腰肢，“不需要完完全全擁有，只要你一句話，便可以定下我的往後餘生。”
顧枝棲將下巴抵在蘇蘊聆肩上，手指已經落在他的衣服釦子上了，解了兩顆口，沒耐心了，“你這衣服好難脫，我可以直接撕了嗎？”
蘇蘊聆喉頭一陣乾澀，喉結輕輕滾動了一下，啞着聲音問：“想好了嗎？這一次，我不會給你臨陣脫逃的機會了。”
兩人同居這麼久，難免會有差點走火的時候，但是每一次，到了最後關頭都是某人臨陣脫逃。
蘇蘊聆覺得，有必要先將話說清楚。
顧枝棲身形頓了頓，嘴硬道：“明明一直臨陣脫逃的是你。”
蘇蘊聆：“……？”
你確定？
“別後悔。”蘇蘊聆咬着牙，擠出三個字，便擡手抵住一直靠在自己肩上的頭，迫使她擡頭。
而後，捧住臉，直接咬住了她的脣瓣。
吻是溼熱的，呼吸是熾熱的，體溫是滾燙的，就連房間裡的溫度，都開始變得熱烈起來。
地上散落的衣物漸漸多起來。
窗外的冷風吹了許久，卻未能吹進室內，也未能吹散室內的持續攀升的溫度。
房間裡的對話聲斷斷續續。
“聆哥，其實我……我不太會，要不我們……”
“我會，我教你。”“我覺得今天的天氣……唔”
話未說完，便被蘇蘊聆盡數吞入了腹中，不多時，房間裡傳來細碎的哄聲。
至於每隔一段時間傳來的認輸求饒聲，也盡數被撞碎在了這冬日的漫漫長夜中。
冬夜，真的很長很長。
**
翌日。
顧枝棲剛睜開眼，便有一片肌膚映入眼簾。
向來白皙的肌膚上多了不少抓痕和咬痕，瞧着紅彤彤的，很是惹人注目，顧枝棲盯着瞧了許久，而後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指甲。
她向來勤剪指甲，也從不做美甲，這些抓痕肯定不是她留下的。
“好看嗎？”
顧枝棲正盯着那些紅痕發呆，頭頂上忽然響起一道聲音，下意識地，顧枝棲擡頭看了一眼，便瞧見了一臉饜足的蘇蘊聆。
見顧枝棲擡眸了，蘇蘊聆抓着她的手，放到自己眼前，認認真真看了許久，道：“待會兒給你修撿一下。”
顧枝棲：“我一直有剪指甲，你身上那些……是你自己弄的。”
蘇蘊聆挑了挑眉，意味深長道：“對，是我自己弄的，前面是我自己弄的，背上的也是我自己弄的。”
顧枝棲：？
擡眸，看向蘇蘊聆，“背上也有？”
沒可能吧。
蘇蘊聆將人抱進懷裡，將頭埋進她頸間，輕聲問道：“枝爺要看看自己的傑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