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寧鎮在維度空間上已經不復存在,它無法跟其他世界並和到一起。至於最終決戰,它的疆域太過龐大,其他幾個世界加到一起在它裡面也不過是一個恆星系大小,無法何其相提並論。
所以這兩個世界顯得尤爲特立獨行,安靜地呆在角落裡,沒有任何光點前去尋找它們的麻煩。
“養蠱蟲,其實養的並不僅僅只是輪迴小隊,還養着那些任務世界。”郝任在觀察了許久之後,得出了這樣的結論。
他的目光一邊在星空圖上盯着,一邊問:“它是從何而來?”
這樣的星盤他以前從未見誰兌換過,能夠將以往世界顯現出來的星盤,其花費肯定價值不菲,可看上去並沒有任何實際作用,他不知道隊伍裡面誰會兌換出來這樣的東西。
“當我們從任務世界歸來的時候,它就這樣被擺放在這裡。”韓立答道,“我猜測,應該是主神放到這裡。”
他聽到這樣的消息,蹙眉道:“如果是這樣的話,也就意味着每一個輪迴小隊都有這樣的東西。”他仔細盯着星空盤看了甚久,依舊沒有看出什麼名堂,便喃喃自語道:“主神到底要做什麼。”
他的手指觸摸在星空盤上面,皮膚感受到上面凹凸不平的沙粒。用來充當9≯,..背景的星球是被刻在圖案上,而不是用全息影像投影出來的。這是很古老的顯像方式,主神爲什麼要用這樣的方法來做背景,這是他想不通的一點。
古老,象形。他的腦海彷彿過電,一個又一個的詞語出現在記憶庫當中。
“象形,對了象形。”他猛然驚醒,“象形是文明的起點,是最好理解的通訊手段,主神用這樣的方式意味着它要通知的並不僅僅是輪迴小隊。”
“那麼,到底是哪一個地方或哪幾個地方需要用象形文字來傳遞信息,接收者才能完全明白……我明白了。”他突然間彷彿醍醐灌頂,一下子知道了關鍵所在,“是任務世界。”
象形文字是最古老的傳訊方式,只有用這樣的方式,那些文明等級各不相同的任務世界的生靈,纔會理解其中傳遞的信息。
“用強光照射這塊星空圖。”當他想通這一點之後,立刻大聲喊叫。其他人不知道他到底發現了什麼東西,但依舊聽從他的指揮,用強烈的光芒照射在星空圖上。原先的星空圖是黑色的宇宙,只有代表着各個世界的小點在上面來來回回竄動,此時被強光照射照射之後,背景上立刻出現許許多多用線條刻畫的圖案。
線條刻畫出來的圖案很逼真,可越是這樣,才越好讓所有的人都明白上面表達的意思到底是什麼。
“世界,戰鬥,入侵,王者,勝利。”他用眼睛以最快的速度將所有圖案全部掃描,口中蹦出一個又一個的詞語,直到他將所有的圖案看完之後,那些詞在他的腦海立刻排列組合,轟的一聲形成了一句話。
“世界將會被入侵,只有戰鬥才能存活下來,勝利者將會是王者,帶領所有生靈走向多元宇宙。”
在他解讀完象形文字時候,星空盤突然綻放出來龐大的光芒,一個灰色的漩渦漸漸從光芒背後顯現。那灰色漩渦的不停地旋轉,他們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匯聚在漩渦上面。
不好,不能看。郝任剛剛意識到這一點,一切卻已經晚了,除a80之外,他們所有人的靈魂都被灰色漩渦吞噬進去。
數道光芒從漩渦背後發射出去,目的地恰好是那些在星空盤上來回移動的光點。
……
郝任再次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是在一家很客棧裡面。他身上穿着麻布做的灰色長衫,牀邊上放着抹布以及有些泛舊的木盆。他做起來,有些疑惑地看着周圍的環境。
他記得自己之前是在主神空間裡面,可是被漩渦吸入之後,自己就來到了這裡。
似乎主神並沒有提示進入新的世界,而且時間上也不對。他剛剛回到主神空間沒有超過兩個小時,就被傳送到這個世界。
他這般想着,便從牀上下來,可是剛剛站到地面上,卻感到渾身一陣發軟,身體根本使用不出來任何力氣,而且還絕的雙手雙腳無比疼痛。他無比艱難地將衣袖翻開,見到下面的皮膚通紅通紅的,似乎剛剛被人打過。
見此,他心中升起一個不好的念頭。
他用手扶着牆,走到了木盆前面,木盆裡面盛着一些有些渾濁的水,能夠依稀看清他的長相。
臉並不是原先的臉。看着這張臉,再加上這殘破的身體,他知道自己原先的身體恐怕被更換了。
他看了一眼周圍的牆壁,很破爛,沿着牆壁角落還堆放許多的乾草以及烏黑髮愁的東西。他心想,這裡不是柴房,就是馬廄。
雖然環境很爛,身體也很爛,但從主神空間學到的各種各樣心法銘記在心,這也讓他有底子在很快的時間內將破爛的身體調養好。想到心法,他自然也想到了自己的須彌戒,他左手不自覺地就摸到右手上,無名指處卻是空蕩蕩。
他苦笑一聲,知道自己連身體都被換了,須彌戒自然不可能被帶來。
現在可真是一窮二白的地步,他在心裡暗想。
“撲街,還不快出來招呼客人,躲在裡面生卵蛋遛”一道帶着明顯地方特色的聲音傳來進來,然後緊接着,一個碩大的身影將門踹開,氣勢洶洶地走了進來。
進來的是一個身軀很龐大的肥佬,差不多跟門一樣高。他見到郝任還在裡面,便怒喝道:“瘦骨仙,老子頂你個肺,你不出去,在這裡生娃娃呢?”他說着,碩大的巴掌帶着風聲向郝任的臉上招呼來。
郝任現在的這副身體很瘦弱,本身又沒有原先的武力,就算想要躲避,也躲避不過。肥佬的巴掌呼在他臉上,一下子將他打懵逼了,他只覺得腦袋一陣陣的金星亂轉,而後七竅出血,躺在牆角沒有了氣息。
郝任,撲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