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的辦法,現在算是想到了。
猶太人幫着藏槍支,算是現在比較好的辦法。
這樣餘驚鵲和季攸寧離開的時候,起碼手裡一點東西都沒有,也不需要開車,劍持拓海和蔡望津就不需要搜查,一眼就能看出來他們什麼都沒有拿。
只是季攸寧有些擔心的問道:“猶太人如果拿着槍去殺人怎麼辦?”
“他會不會自己死掉?”
面對季攸寧的善良,餘驚鵲說道:“放心吧,猶太人就算是得到了槍,總是需要踩踩點,計劃一下。”
“之後等到特務科和憲兵隊的人離開,讓你們的人去將槍取回來就行了。“
餘驚鵲不擔心這一點,因爲猶太人不可能直接拿着槍去行動,因爲特務科和憲兵隊的搜查,就是搜查槍支,猶太人不傻。
聽到餘驚鵲解決這個問題,季攸寧又說道:“學校裡面開槍,和這是同一支槍,日本人能發現嗎?”
日本人號稱自己掌握了很多技術,彈痕檢驗之類的東西,所以餘驚鵲當時在綹子的時候,手槍就不敢用自己的槍,而是用了其他的手槍。
所以季攸寧現在有這樣的擔心,餘驚鵲能理解。
但是學校開槍殺人之後,保安局是沒有做這些分析的,當時也沒有資料留下來。
這件事情,餘驚鵲是打聽過的。
所以餘驚鵲告訴季攸寧說道:“不用擔心。”
既然該商量的都商量好了,餘驚鵲和季攸寧就準備開始行動。
第二天,他們先通知地下黨的人,和軍統的人,一起向着白川俊夫所在的地方靠近。
李慶喜自然是彙報給了餘驚鵲,因爲必須要弄出來一點動靜,不弄出來一點動靜,警員怎麼可能跟着你跑。
之後餘驚鵲讓李慶喜帶人調查。
然後餘驚鵲和季攸寧就出門,兩人沒有開車,開車的目標太大,而且兩人也不需要車輛來給自己隱藏槍支。
先去季攸寧藏槍的地方,季攸寧將自己的箱子拿出來,然後開始擦拭。
行動之前,都需要擦拭一下。
餘驚鵲看着眼熱,因爲都是新鮮玩意,餘驚鵲見都沒有見過。
“冰城就一把。”季攸寧得意的對餘驚鵲說道。
這玩意,軍統手裡也不多,冰城唯一的一把就在季攸寧手裡。
擦拭之後,季攸寧組裝起來,然後拆卸掉,在箱子裡面放好。
其實你說能拆成很多零件嗎?
那是不行,現在的工藝技術就是這樣,狙擊鏡拆下來餘驚鵲還拿着看了看。
弄好之後,餘驚鵲拿着箱子,和季攸寧出來。
來到白川俊夫所在附近。
踩點是季攸寧來的,餘驚鵲並沒有來。
她負責射擊,所以只有季攸寧知道什麼地方是最合適的。
這一次算是季攸寧直接帶着餘驚鵲過來,然後爬上樓頂。
他們需要高點,這一點餘驚鵲自然會理解。
來到這裡,看到上面還放着繩子,季攸寧說道:“固定一下,我們一會可能要高空降落下去。”
“你行嗎?”餘驚鵲看着季攸寧。
季攸寧笑着說道:“不是有你嗎?”
面對季攸寧的話,餘驚鵲笑了笑,開始將繩子固定起來。
至於季攸寧,已經蹲在地上,將狙擊槍拿出來組裝好。
然後季攸寧開始瞄準,之後一動不動。
餘驚鵲將繩子固定好,但是卻沒有扔下去,而是放在樓頂上,準備等到需要的時候再扔下去。
蹲在季攸寧身邊,餘驚鵲問道:“看得到嗎?”
“看得到院子,和房間,但是看不到白川俊夫。”季攸寧說道。
就在季攸寧話音剛落的時候,季攸寧說道:“看到若月惠子了。”
只是二十分鐘過去,若月惠子沒有出現,白川俊夫同樣沒有出現。
“周圍的憲兵好像變多了。”季攸寧開口說道。
周圍的憲兵當然會變多,因爲軍統和地下黨都靠過來了,李慶喜可能不明白爲什麼,但是蔡望津明白啊。
所以可能會給憲兵隊提醒,那麼憲兵隊也擔心軍統和地下黨知道白川俊夫的所在,自然是會加強保護。
雖然日本人覺得軍統和地下黨不可能知道,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他們怎麼也想不到,是若月惠子身邊的老僕人泄了密。
至於老僕人是怎麼知道的。
WWW●тTk Λn●¢O 餘驚鵲只能說,你不能小瞧任何一個人。
這個老僕人,從若月惠子,拿去家裡換洗的衣服裡面,發現了只有這片區域纔會出現的植物。
軍統才一步一步調查到白川俊夫的所在。
只能說,每一個人,都會在不經意間,變得可怕起來。
憲兵變多,餘驚鵲和季攸寧撤離的時候,難度自然會變高。
但是他們卻還不能離開,任務還沒有完成。
“你說他們會轉移白川俊夫嗎?”餘驚鵲問道。
這個時候,軍統和地下黨一起靠過來,那麼很有可能憲兵隊會爲了白川俊夫的安全考慮,將白川俊夫轉移。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就在餘驚鵲剛問完這句話,季攸寧就說道:“來了。”
在季攸寧的視線裡面,若月惠子,扶着白川俊夫出來,周圍很多憲兵。
想要上車,看來和餘驚鵲考慮的一樣,確實要轉移。
但是如果白川俊夫坐在車上,那麼季攸寧就沒有了開槍的機會。
所以這個時候,餘驚鵲很擔心的看着季攸寧。
只是餘驚鵲不敢說話,擔心打攪季攸寧。
季攸寧也沒有理會餘驚鵲,好像身邊已經沒有人存在了一樣。
因爲季攸寧明白,自己只有開一槍的機會。
其實來到冰城,季攸寧的槍,在她看來和燒火棍差不多。
軍統擔心季攸寧的安危,根本就不會讓季攸寧執行太過危險的任務。
第一次還是在學校,那是季攸寧私自行動。
第二次就是這一次,算是地下黨找到軍統,軍統才讓季攸寧出手,而且白川俊夫確實很重要。
難度區別很大,第一次在學校開槍,難度說真的很小。
但是這一次不同,白川俊夫被多人保護,而且距離更遠。
必須要在移動中開槍。
季攸寧心裡已經告訴自己不要着急。
白川俊夫都已經走到了車子旁邊,馬上就要進去的時候,季攸寧終於開槍了。
一聲槍響,白川俊夫的腦袋開花,一篷鮮血飛濺到了距離最近的若月惠子的臉上。
若月惠子是醫護人員,什麼樣的傷者都見過,鮮血也是家常便飯。
可是臉上熱乎乎的鮮血,加上嘴裡好像有點黏糊狀的東西,若月惠子還是忍不住尖叫出聲,白川俊夫失去了攙扶,屍體直挺挺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