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死的肯尼斯才13歲,人們把他的屍體從湖裡撈出來,埋在了墓地,未曾想過,幾個月後,在謝伊湖出現了謀殺案,有一羣孩子……目擊到了一個纏滿繃帶,渾身燒傷的怪胎從湖底爬出來,殺死了三個孩子。後來,又多次發生了這類事,人們覺得,這是某人假扮肯尼斯在進行謀殺,我們的父輩組織了大批的人力圍堵調查,可惜什麼線索也沒找到……也有人認爲,這就是肯尼斯復活了在復仇,但肯尼斯死去的時候才13歲,身高不足1.5米,而謀殺孩子的繃帶怪胎,身高超過1.9米,體型完全對不上。”
“圍堵調查並沒結果,後續仍舊發生了謀殺案,父輩們覺得,與其這樣,不如禁止所有人前往謝伊湖,原本謝伊湖旁邊的老屋就很奇怪,曾經兩任主人都在老屋自殺,禁止前往自然理所當然。”
聽完這簡短的傳言,威爾博等孩子們張嘴結舌,沒曾想到謝伊湖鬧鬼的傳說,居然起源來自真實的謀殺案。
若是這之前聽到這個傳言,恐怕威爾博等人不會當真,只會當做一個可笑的傳言,現在卻不得不信了,因爲他們親身體驗了下,還爲此死去了一名同伴。
同時,在場的人都有些不自在,威爾博很清楚他們自己,總是欺負別人。而威爾博等人的父母,又何嘗不知自己的孩子是校園惡霸,雖然經常教訓,卻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被欺負的又不是自己的孩子。
達維德倒是一臉慘白,他可不想自己也被欺負到肯尼斯這麼慘的程度,暗自下定決心,一定要離開多克鎮這個糞坑,去往大城市——比如紐約。
“如果這個繃帶怪胎是有人故意假扮,它上一次出現時,已經是35年前,即1970年,”巴德曼說,“35年的時間過去,它不可能還維持當初的體力和樣子,它應該已經是個老人。”
“也許是有人繼承了這個繃帶怪胎。”
本·亨利說道,他無法接受一個小男孩冤死在謝伊湖內,就成了一個殺人狂,並展開復仇行動,這太荒謬了。
“那會是誰?”
黑人警長敏銳地說:“他爲什麼要這麼做?肯尼斯的父母早就去世了,也沒有家人,就算有人僞裝,爲什麼要直到35年後再來僞裝?”
這些問題讓本·亨利無法回答。
“我不想再聽這些該死的傳言了,”弗雷德裡克的父親凱文·丘奇大吼,“我孩子的屍體在哪裡?還有那個兇手,必須抓住它,我不管它是什麼東西,就算是復仇的惡靈,也要爲我的孩子陪葬,我們必須立即出發。”
“冷靜點!丘奇先生。”
黑人警長說道:“我希望等到天亮以後,我們再行動。”
“天亮了以後再行動?巴德曼,你在開什麼玩笑?”
凱文·丘奇難以置信,“你想讓我的孩子繼續在荒郊野嶺暴屍一晚上?”
作爲一個父親,恐怕無法接受這樣的決定。
“丘奇先生,我這是爲了安全起見,”黑人警長說道,“那裡還有個兇手,我們沒法在晚上組織搜索,何況那裡是謝伊湖,晚上絕不能去那裡,對吧,賈斯托?”
他終於指向了窗戶邊看熱鬧的池衡。
這下大家從終於反應過來,從孩子們的講訴之中,還有個關鍵人物,那便是池衡,正是這個外來者救了威爾博、莎拉、達維德三個孩子。
對於這個外來者,有了解的,也有不瞭解的,不過在場衆人中,唯有巴德曼和木匠埃爾奇·摩爾因爲斯坦利·陳的緣故,
對池衡保持善意,其餘人都是屬於對池衡這個外來者不瞭解的程度。
越是偏僻的地方,對外來者的態度就越不會友善,保持警惕和懷疑是常有的態度。
若非有巴德曼這個警長對池衡有着善意的態度,池衡想在這兒長久逗留不會很容易,何況還是住在謝伊湖旁邊的老屋。
“這個人,爲什麼要住在謝伊湖旁邊?”
首先懷疑地看着池衡。
“對,爲什麼他要住在謝伊湖?我懷疑他和殺害我兒子的兇手有關!”
凱文·丘奇怒氣衝衝,針鋒相對,抓住任何懷疑的線索都不放過。
“別胡亂羅織罪名!你不是大法官,凱文·丘奇!”
威爾博的父親馬丁內斯鎮長必須站出來說話,畢竟池衡救了他的兒子。
眼看兩人又要爆發爭吵,甚至進入肢體爭鬥,巴德曼趕緊讓一邊的奧康納把人擋住。
“警長說的很對。”
池衡也不能一直躲着了, 所有人正盯着他,“我在那裡已經住了半個多月了,我可以肯定,一到了夜晚,那邊幾乎伸手不見五指,如果有一個兇手躲藏在那裡,晚上去搜尋是很危險的事情。”
他很無奈,這件事真是飛來橫禍,他這個外來者的身份受到了懷疑。
可若不救下威爾博等人,那麻煩更大,一旦威爾博等人死在了老屋……好傢伙,就算是警長巴德曼也保不住他,老屋必然會受到翻天覆地搜尋。
現在救下威爾博等人,至少得到了鎮長的善意和保護,再加上巴德曼的護持,幾個家長的懷疑就不會對他造成災難性的困擾了。
但目前仍舊有兩個麻煩。
首先第一個麻煩,謝伊湖旁邊死了個孩子,傳言中消失了35年的繃帶怪胎重新出現,勢必引來鎮上的討論,他作爲唯一住在謝伊湖的外來者,不用想,必定成爲焦點,他再想低調行事就很難了。
第二個麻煩,池衡救下的威爾博等三人,在老屋遭遇假人模特的靈異現象,以及親眼目睹池衡一槍“擊殺”了繃帶怪胎的事蹟,若是反悔告訴了大人們……就算大人們不信,也說不得會以此爲把柄和根據,要求搜索老屋。
兩個超級大麻煩,打破了他之前低調的計劃,可以說,他沒有親自把威爾博等人趕走,就是犯下的最大錯誤。
麻煩已經來了,再糾結也沒用,池衡必須度過眼前的難關。
池衡這麼附和警長巴德曼的話,並沒有就此讓凱文·丘奇退縮,他吵吵嚷嚷要去找回自己的孩子,並不斷威脅巴德曼和馬丁內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