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世勇見得繼珀如此回答,心中甚是不樂,說道:“繼珀也讀得不小的書,卻對人生深奧之理置若寡聞,難道忘記當初生密兒時的話語來了… …”繼珀聽得唐世勇一提當初之話,心裡不竟一驚,漲紅了臉,暗自想到:唐世勇果然非比尋常之人,看來今日不服不行了。於是深深的呼了一口氣,說道:“果如你所言,世間之世你懂得不小,雖然我也讀得初中之書,但此事比起你來我願屈服。你的話語富含人生哲理,絕非一般人所能理解透的。我想是世代流傳下來的吧!”唐世勇聽得繼珀之言,果見得繼珀頭腦非同尋常之人,於是說道:“繼珀所言不錯,我乃世俗之人,哪知如此多的經典之句,皆爲世代傳頌之言。”繼珀聽罷,不竟點了點頭。一路無語,二人往山崗而去。
唐世勇見得繼珀心靈相通,頭腦靈活,悟性很高,是塊雕琢的好材料,如若下一代人,在密兒身上開啓雕人令,必然成功,只是到時人云紛雜,只看頭腦能不能承受起巨大壓力來,那要看上天的造化了。只是現在爲時尚早,得先從他的上一輩看起,才知後世結論。先從小南山附近鄰居身上開始雕琢,逐漸看個遍,方知天下蒼生之事。
話說南峰嶴深在山嶴之間,背靠山梭之峰,形如半圓之狀,彎手相抱之形,前有山峰相對,中在深溝、山谷,四面土地而圍上,四季種做,夫妻相隨,不圖富貴之心,只爲一日三餐落肚,飽食飢糧,渴飲泉水湯水菜葉,山嶺之內多是野味山珍,伸手即食,採而可飽。一時四季深山之內,不知歲月幾時,只見花開四季,幾度春秋風雨已過,蒼天古樹可見爲證,歲月流逝已久。山間流水叮噹,滋潤了幾輩輩人。當初祖先爲避兵慌馬亂之年,匪橫盜賊之世。託妻帶子,幾輩深居簡出,過着世外耕種隱居之生活。秋來收穫累果,世外桃源生活,無拘無束,仰天而歌,放牧深山,獵狗相隨其後,追逐呼叫隨影而走。冬守獵物急時走,只耐山間奔走鍵步如飛,近則堂兄舍弟,遠而不過二代之長兄世侄之親。左手撐鷹,右手執鳥銃,二眼環顧,深雪白茫一片。野獸飛禽足跡清晰可見,四下寂靜散落鬆雪一片,嘩啦一聲,積雪從天深地高的樹枝而落,驚動了獵狗張望,獵鷹張目而視。
常言道:死者已矣,生者如斯。只因回驀含笑,瞬間萌生情戀。嫂叔情同意合,此情此景但願刻畫在心中。一意激勵磨志成長,尋找心靈歸屬,覓得有意妙齡少女。振興家道之事,不爲旁人所談,挫背指鼻樑,讓人看透看清而令人髮指的心態。常言說:“長兄如父,長嫂如母。”一言易懂,其理深奧。然而明明不可爲之,而執意而爲,視道德倫理於不顧,旁人輿論不談,冒天下之大不韙,血染家室之親,弒兄奪嫂之手。農村常有,兄長若逝,其嫂如不改嫁,願侍弟爲夫者,大有人在,不爲過之,然弒兄奪嫂者,其手段之殘忍,心思之毒辣,爲鄰里所髮指,人而見之必避而遠之,不意與他相見。常與他來往,必防備其手。時時防其心意,有重要事情不能與他相見而議,必背過其身,避之遠矣,才細語商談鄰居隔壁之事。
然耐時候長久,事事相順相依鄰間之事。只耐世者已逝,久遠早已淡出視線之內,退去了人民心中隔閡,融洽在人羣之間。人道是:“只幫活的說話,誰幫死者討回公道之理。”無頭冤案,又無人提案上報,誰去探這擋閒事,只怪死者生在財狼當道的家裡,伴臥身旁的是毒惡蛇蠍之人,而怪自己未能早脫苦海,看清身邊的人,而起到及時提防之心。
南峰嶴,這裡說的是一對兄弟倆,哥哥是維任,老實巴交,勤勤懇懇養活一家人,也實屬不易,弟弟跟着哥哥嫂子過日子。這弟弟狡猾聰明,名叫維明,常常跟着哥哥幹活。哥哥帶着弟弟多種點糧食,明年賣了,好爲弟弟娶個老婆,成家立業,算是對心靈的一個交待。上對得起父母,下對得起弟弟。維任的心思只有天地可鑑。維任精打細算,過着節儉持家的生活。和着一家人,辛勤的勞動。其實種好土地,搞好糧食生產是遠遠不夠的。幫維明娶一門親事的,必須去掙足夠的錢。南峰嶴地廣人稀,有的是柴火,伐薪燒炭是有利途徑。上山砍柴,荊棘滿林的山地,懸崖峭壁的林地,只得捨身往山裡鑽。肩膀都要起繭,手指都被劃破,滿臉烏黑,只露出了雙眼睛一閃一閃的。往返幾十裡的路程,一根一根的往家裡搬運。來回幾敞路,都靠肩挑手提。一路的幸酸是不必細說,但是一天下來,幾十塊錢的收入也是歡心的。於是也是吃得下苦,霸得了蠻。積蓄了足夠的錢,就可以幫弟弟娶親了。維任一直牽掛在心頭的事情。算是了結了一樁心事。
這天弟弟沒有跟着哥哥出田地裡做事,突如其來的病,讓弟弟病倒了,哥哥非常擔心弟弟病情,讓嫂子在家細心照顧。弟弟維明對嫂子的細心關愛,萌生了一種愛情,不知不覺中愛上了這位年輕的嫂子,但是又不敢說出口來。看看嫂子細嫩的皮膚,幾天下來,維明心想:如果能娶到嫂子這樣的女人做妻子也是一生福氣。維明在心裡想着,一時心亂如麻,一方面是自己的親哥哥,一方面又是深愛着的嫂子。心想:如果哥哥死了,心愛的嫂子不就是自己的了嗎?但是這麼做,怎麼對得起自己的親哥哥呢。從小父母出世得早,都是哥哥親手把他帶大的,這怎麼可以這樣做呢?怎麼對得起天地良心呢?但一想起嫂子那溫柔的雙手和美麗的笑容,想起哥哥那老實巴交的樣子,於是一切的心裡掙扎都過去了。只有維明我才配得上嫂子。維明心裡是這麼想的。
爲了做幾樣好看的傢俱,等到維明結婚時用。維任帶着弟弟維明去黑谷山砍杉樹。一路而行,哥哥走在前頭,弟弟在後面跟着。山險路陡坑深,一步穩跟着一步。維明就在後面跟着,他怦然心動的心臟壓抑不住心潮的滾動。他伸出了雙手,準備把哥哥推下山涯。可是手在發抖,幾次三番都沒有下得了手來。如果沒被摔死,怎麼去面對自己的親生哥哥。維明內心是明白的,遲遲不得下手,看來嫂子只能可想而不可求了。砍了一個上午的杉樹,累了。和哥哥在一泉水旁休息,吃着帶來的紅茹,看着哥哥老實巴交的樣子。維明有點手軟啦,看着哥哥,想起自己小時候,哥哥常帶在身旁,生怕自己凍了餓了。都是哥哥那雙起了老繭的手,時時幫他穿衣服,喂他吃東西情景,浮現在維明眼前。維明一時深感失望,只是有股衝動在維明心裡暗潮涌動。一想起嫂子,在他心底翻滾起來,一時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在夜裡,維明偷偷的哭溼了被子。正因爲心裡有你這個哥哥啊。這一切都是正義與邪惡的心靈在做鬥爭的結果。維明深思不得其解,正在猶豫不決之際。突然明暗之中聽得有人說出一句話來:“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這句話在腦海中不斷的盤旋。維明淚水沾沾,也只能出此下策了。正想着,卻見得哥哥正在喝泉水,維明正準備伸出雙手,掐着哥哥的脖子,想把他淹死在泉水眼裡。正要下手,哥哥擡起了頭,望着維明說:“口乾了吧,你也來喝一口。”維明趕緊回答說:“哥,我不渴,你喝吧,我正在吃紅茹呢。”維明下了殺手,而維任卻矇在鼓裡,渾然不知。
累了一天,回到家裡,維明沒吃晚飯就睡覺了。等飯菜熟了的時候,哥哥維任去叫喚維明起牀吃飯。見沒有迴音,維任親自到維明的臥室。見得維明躺在牀上,睡覺了。維任搖了搖維明,說:“快起來吧,明天還有很多事要做。”維明睜開了眼睛,迷迷糊糊回答說:“知道了,我就來。”話未落音轉眼又睡了過去。維任看着心疼,砍樹的事也只能歇幾天再砍了,實在是太累了。可是維明並非勞累過度,只是心腹大患,未能解決,哪有心思吃飯,只得裝得暈厥的樣子。維任回來,老婆問他,維明爲何不起牀吃飯,維任說起這幾天來太辛苦,太累了的原故。老婆說:“一個大男人了,還似個小孩一樣,這個樣子,怎麼去娶老婆生子,養活一家人嘛。維任說:“維明竟畢還小嘛,過二年成熟一點就好了,有了家室自然會好的,不用擔心。我們都是過來人,小時候就這個樣。”老婆無語而答,默默的坐在那納鞋底。想了一想,等一會兒說:“我看你那弟弟啊,在你心中看得千重萬重,好比一個寶一樣。”
第二日,維任很早就起來了,帶着弟弟去挑糞,往田土裡施肥,這算是很輕的工夫了,只當是休息,過二天休息好了,還要去砍樹。維明伸着懶腰,打着哈欠,跟着哥哥往山裡走。一百多斤的豬糞,壓在昨天扛樹的傷巴上面,痛上加痛。維明小心挑着,彎着背,邁着沉重的步伐而走,肩膀還是有點痛。沒有平坦的路可走,到處都是徒坡。維明忍着痛,咬緊牙關,拼命的跟着哥哥的步伐而走。山路拐彎處,維明追上哥哥,沒想到維明的筐箕碰到了哥哥的筐箕,哥哥差點摔到路下去了。只是坑不高,險些沒事。維明流着汗水,臉色緋紅,心跳得老高。沒想到一不小心使得哥哥出事。心裡卻巴不得哥哥出事,早日拔掉這個肉中刺,眼中釘。維明把一切的痛苦出在了可憐的哥哥身上。可是哥哥維任任勞任怨,沒有一絲怪罪弟弟維明的意思。只是猜測年輕人不懂輕重,不懂得使勁。轉過彎,就到了。這時一陣風迎面吹來,頓時渾身舒暢。
正當維明失去信心的時候。這天機會說來就來,小麥成熟的季節,剛收完小麥,又要挖土種紅茹,梅雨季節又來臨,路上都是濘泥,而且很滑。哥哥維任擔着一擔紅茹滕往山裡走,維明就在後面跟着,也擔着一擔紅茹滕,這時傾盆大雨說來就來,山坡路徒,山涯處,哥哥一不小心滑了一腳,下面就是深淵,維明看到眼裡急在心裡,如果往後推一把,哥哥滾下山涯,必死無疑。維明心亂如麻,哥哥正在呼喚維明的名字,可是維明就在他的後面,裝着聽不見。這就是自己的親哥哥的呼救聲音,維明心急得滿頭大汗,不知如何是好。哥哥的聲音越來越弱,快支持不住了。維明就用扁擔一頂,維任失去了最後的支持,滾向了山涯。維明反顧左右,遠近沒人看見,維明心跳得很快,快得要從口中蹦出來了。停了好久,維明心跳平息下來。於是馬上抄小路下山涯,去看個究竟。走了近半個小時的山路,沿途呼叫:“哥哥--哥哥--哥哥。”維明眼淚流了下來,心裡有一種莫明其妙的悲傷和着一種悲喜交加的氣氛在腦內圍繞着。終於在一處亂石崗看到了哥哥的屍體,確實是沒氣了,維明這才放下心來。
維明見哥哥已經死了,膽量也大了起來。對嫂子示愛,求嫂子嫁給自己。說:“嫂子,現在哥哥已死,侄兒侄女又這麼小,不如留在家裡,不要再嫁了,這一輩子由維明來照顧嫂子。”嫂子強打起精神說:“你還小,嫂子老了,你還是另外再娶一個,別耽誤了你的前程。”維明正座而說:“嫂子我們說來是同齡人,這麼年輕,哪裡會老呢。我看嫂子很美,很漂亮。維明願意跟嫂子在一起,一輩子不分離。”嫂子正色說:“你不要圖一時之氣,做了決定,到時又後悔。還是想清楚再說吧。”維明站了起來,一本正經的說:“嫂子我已經考慮得很清楚了,這一輩子非嫂子不娶。”嫂子還言說:“你不要一時腦子糊塗,誤了終身。”維明一臉正經的說:“嫂子,我愛你,我是真心愛你的。”嫂子還是沒有同意維明的請求。這時黃婆來串門,說起了維任的死因,也是天註定的。這麼年紀輕輕的,留下你們孤兒寡母好可憐啊。只是維明用扁擔去拉維任,可惜沒有拉住。這是有人親眼看到的。後來維明一邊哭,一邊跑下下涯,去施救維任。你看這等情份,只有親兄弟才做得到。黃婆沉着臉說:“你說妹子,你現今有二個小孩的女人,如果再嫁也不好嫁了,拖着二個小孩,人家未必對你的二個小孩好,就留在家裡,和維明一起生活吧,這纔是一條好路。此時嫂子聽得黃婆一番話來,心有所動。只是礙於情面,不好意思和小叔子結婚。後來嫂子經不起維明的軟磨硬泡,終於同意了維明的求婚。維明心裡非常高興,對嫂子百依百順,心裡總是甜滋滋的感覺。周邊的人們對他們的結合也習以爲常,並不爲怪。
只是背地裡有人常談起此事,不到一個月的工夫,也都停了下來,大家過着往常的生活。那個親眼目睹者,見得維明與他嫂子的事情有些倉促。後來回想起來,維明見得維任一滑,掉下深淵,並沒及時去施救。而後來用扁擔去拉也覺得有些蹊蹺,明明可以用手去拉上來,可是維明用扁擔去頂。聯起來一想,那人心頭一顫,不盡有些後怕起來。如果真是這樣,此人心思歹毒,不得不防。
此事事關重大,不得不謹慎考慮。這人守口如瓶,沒有透露半點風聲。只是後來悄悄的跟靠得住的人說起此事,這人以前是隊裡的民兵,喚做順來。這順來聽得此事,見來人並不是說假話的可靠之人,也且分析透徹有理。心裡頭也不覺得一顫。順來只是對來人說起,不要對任何人說起,免得有人在裡頭亂傳,亂了方寸。來人是個老實巴交的人,聽得順來如此說來,只是點頭答應的走了。
順來一時無法下手處理這件事情,對誰說都無用,只是埋在心裡。現在民兵都解散了,也起不了什麼作用。這天順來趁着下河邊買鹽之際,悄悄去了他的老上級唐世勇家裡,述說了維明的事情。唐世勇聽了順來的話,也沒做什麼表示,只是說:“我們現在都在臺下,也沒有什麼處理意見,只是你來通知一下我,知曉一下情況而已。這些事情還能怎麼辦,無頭案罷了。你說呢?”順來想了想也只是點頭回應,並沒說什麼。唐世勇繼續說道:“以後南峰嶴的事情就託付給你了,有什麼事繼續跟我說說,我們也知道哪些人是個什麼情況,瞭解一下各自的心思,人品。到時有什麼事情來了,也有個防備。”順來聽了唐世勇的話,說道:“唐主任您放心,南峰嶴的事情就交給我吧!我也盡力而爲,各家各戶的基本情況還是比較瞭解的。但願一一奉告。”唐世勇見得順來說出此等話來,心裡非常欣慰。二人吸了一支旱菸,喝了一杯酒,順來趁着天色還早提着一包鹽就上南峰嶴而去。
唐世勇送別順來,只是嘆了口氣,又拿起他的銅煙桿吸了一口煙。社會難治理就是這些人還不小,魚龍混雜,不摸清楚他們的情況,以後怎麼好來管理。唐世勇從自家的朝門往下而走,直到繼珀的家門口。見得繼珀上山做事還沒有回來,於是拿着他的菸斗正要往回走。正迎面碰到鄰居維剛擔着一擔柴往回走,於是叫了一聲,“老剛擔擔柴都回來,我卻還沒有出門,真是人生懶了。”卻見得維剛擡起頭來說道:“你哪,做過的事多了。象我們這麼做哪裡能比得上你啊!”唐世勇見得維剛這麼說,於是笑道:“要論做事,老剛在這大隊要數一數二的人物,說誰都比不上。”維剛聽得唐世勇這麼說,擔着一擔柴停了一下,說道:“若比家庭條件還不是一樣,又沒好到哪裡去。有什麼不一樣的。”唐世勇笑哈哈的回答道:“你一家六口年輕人,再加上你老母,近七個人的溫飽生活都耐你一人之力,妻子又沒見得哪天幫你出個工,整日呆在家中餵豬養狗。你居然不說比我強,我家還有妻子春草幫我做點農活,差別可大呢?”維剛聽後略有笑意,說道:“當然是如此,那是你的命好,我是勞累命,比不上你在家享清福,還是比我強。”二人當年同屬大隊幹部,有口緣,又屬鄰居,於是說來說去,說到一起來了。當年同僚一場,二人在一起討論過許多事情,雖然有些意見相左之時,卻也能相互理解,在官場中相互幫助,纔有着當時大隊難得的一團和氣。唐世勇今日想起南峰嶴的那些事情,心中有些不滿,想借機向維剛透露一下其中深思,看看維剛在大隊當書記多年,對此事有何見解。於是便借題發揮,說道:“近日有些事情特別憂心,想與你說說其中個別原由。你也在基層多年,親眼目睹基層情況如此不堪,特別治安情況屢抓不止。我想問你,基層工作的民生安全揪其到底要何時才能根本解決,使得人民生活安穩,過着豐衣足食,平平安安的生活。這可是我一生夢寐以求的大事,不知老剛書記有何大論,有何見解,今日當面說來聽聽。”維剛聽得唐世勇今日突然提及如等問題,雖然爲官多年,也整治過多少違法分子,但如今突然經唐世勇一提,似乎眼前問題變得非常嚴重起來。卻也不知道唐世勇治安多年,一直困擾着他的就是這個經久難解的問題。這個叫維剛的書記,身材勻稱,體態富實,看得上去渾身是勁,一臉絡腮鬍子,卻也剃得很乾淨。是剛纔唐世勇提到此處,一時又不好長篇大論的大發其言,但也非常清楚當地的情況。於是只好這樣回答唐世勇,說道:“如若根治安全問題,必要的是如何解決人性問題,如若人性難改,其根本難治,如何能解決長治久安,那是無稽之談,是根本不可能的。”唐世勇見得維剛講到問題的根本,於是嘆了一口氣,說道:“人性問題不是一代二代人就能解決好的,是多年來社會積聚的根本。輕不得,重不得,不知哪朝哪代才能完成如此大的雕琢之功。世世代代已來人性本質已經越雕越好,近代來,勤勞的人民越來越多,善良的人民越聚越多,這是一個好的徵兆。可是眼下事情還是比較嚴重,事情無法理喻。”維剛聽得唐世勇言下意,知道又有什麼事情讓唐世勇犯難,雖然治保主任一職已多年未經擔任,但由於當年的聲望,許多社員願意向這位老主任傾訴一切心思。維剛見得唐世勇也未提出什麼事情,也不及向下追問,只是擡了頭,擔着一擔柴正直往屋裡走出。唐世勇打着赤腳,拿着他的銅煙桿吸了一口煙,一時陷入沉思之中,正要往回走,卻此時正見得繼珀從山裡回來,便匆忙打了一個招呼,就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