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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藍軍如遇救星滿臉興奮的樣子,滕建彪和一衆深蛟幫幫衆很是不解,這個葉明浩是什麼來頭,爲何自己等人竟是從來沒有聽說過,他很出名麼?
葉明浩的名字主要是在軍方內部、尤其是軍方高層流傳得比較廣,京城和安貢省的圈內人也知道葉明浩的厲害,至於其它地方根本就沒有人聽說過葉明浩的名字,滕建彪爲首的深蛟幫自然不知道葉明浩是哪路神仙。
藍軍之所以知道葉明浩,完全是因爲藍晴從荊雲山回來之後,整天沒事就念叨葉明浩這三個字,把葉明浩在荊雲山的英雄事蹟說了一遍又一遍,聽得藍軍的耳朵都起繭了,他想不知道葉明浩這個人都不行。
藍軍開始以爲自己妹妹是情人眼中出西施,葉明浩並沒有她講述得那麼厲害,所以總是跟自己妹妹唱反調,把葉明浩給貶得一無是處,藍晴忍無可忍之下,直接把被軍方的絕密文件影印了一份給藍軍看。
當藍軍得知葉明浩居然在荊雲山演習戰場殺掉多個傭兵之王,更是一手剿滅讓國際聯合刑警聞風喪膽的天罪組織,避免了大華國演習軍隊全軍覆沒的下場時,藍軍頓時沉默了。
藍軍自負是不假,但是藍軍對於強者卻有着一種發自骨子裡的尊敬和崇拜,知道了葉明浩的真正實力後,他雖然表面上還是跟藍晴唱反調,卻絕對不再說一句葉明浩的不是。
滕建彪等人想了半天。也沒能想起葉明浩的來歷,最後他們下意識地認爲葉明浩並不出名。藍軍之所以大呼小叫,有可能是藍軍跟葉明浩之間一直有網絡上的聯繫。只是未曾謀面,所以第一次見面時纔會那麼興奮。
“藍軍,你都死到臨頭了,還大聲嚷嚷,莫非你是嫌自己命長麼,信不信爺爺賞你兩顆花生米吃?”滕建彪面色凝重地打量了一番葉明浩。發現葉明浩身上並沒有任何真元涌動,他心中暗暗鬆了口氣,隨即便把槍口對準了藍軍,沒好氣地呵斥道。
只是滕建彪的槍口雖然是對着藍軍的。他的眼睛卻一直盯着葉明浩,因爲剛纔藍軍兄妹和葉明浩身上的繩索實在斷得太離奇了,這讓他不得不隨時提防着葉明浩。
突然間被槍指着腦袋,藍軍面色一滯,然後身子下意識地往後一退,便躲到了葉明浩的身後。
清楚地把藍軍的反應看在眼中,滕建彪等人先是一愣,緊接着便放聲大笑起來。
剛纔看到藍軍大喊大叫的,再加上藍軍兄妹和葉明浩身上的繩索莫名其妙地斷掉,讓他們疑神疑鬼緊張了半天。他們還以爲葉明浩是一個深不可測的古武高手,完全可以無視自己這一羣人的存在呢,而藍軍的反應無疑讓他們膽氣爲之一壯,要是葉明浩真的很厲害的話,藍軍大可以繼續囂張下去,哪用得着躲起來?
“藍軍,你剛纔不是很厲害麼,一個人打倒我們好幾個人呢,有種繼續出來打啊。別像個孬種一樣躲起來!”大笑一陣後,其中一個黑衣人指名道姓地罵道。
藍軍聞言不由翻了一個白眼,心想有本事你們把槍都放下啊,看我不揍你丫的,不過他生怕自己說話觸怒這羣人,所以明智地選擇了不吭聲。
“藍軍,既然有人犯賤想捱揍,你就滿足人家的心願吧。”就在藍軍犯愁如何逃脫深蛟幫一羣人的圍剿時,葉明浩的耳邊再次在他耳邊響起。
聽到葉明浩的話,藍軍一怔,心中也氣得不行,你當我是傻逼啊,赤手空拳地去揍一個拿槍的人。
那個出聲譏諷藍軍的深蛟幫幫衆也是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起來,“藍軍,你聽到沒有,人家大高手喊你揍我呢,你還不聽話地趕緊過來揍我?”
“這個葉明浩不會是白癡吧,被數十支槍給指着,他不害怕也就罷了,居然還喊藍軍送死?”
“大高手聰明着呢,不然的話他就不會喊藍軍送死,而是自己前來尋死了。”
“……”
一衆深蛟幫幫衆的想法也跟藍軍的想法差不多,看向葉明浩的目光變得怪異起來。
唯有滕建彪的臉色變得越來越凝重,聽到屬下的議論後,滕建彪才意識到葉明浩身上的異常,葉明浩從進入倉庫後到現在,他臉上居然沒有露出任何害怕的神色,這說明葉明浩要麼是藝高人膽大,要麼便是白癡,可是葉明浩怎麼看都不像是白癡,那麼就只剩下一種解釋了。
滕建彪剛剛想提醒一衆屬下注意提高警惕,耳邊就飄來了一道冷冽的聲音,“藍軍,你也夠懦弱的,給你報仇的機會你都不知道珍惜。讓我對付這麼一些垃圾,還真是沒趣啊。”
葉明浩一句話說完,滕建彪便驚訝地發現自己握槍的手腕不受控制地動了起來。
不僅僅滕建彪如此,倉庫中所有的深蛟幫幫衆都驚恐地發現自己的持槍的手腕已然失去了控制,他們一個個居然把槍口對準了自己的同伴,同時也看到同伴把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自己。
冷汗“唰”地一聲便從這些深蛟幫幫衆的身上涌了出來,與此同時,一股深深的恐懼感和無力感把他們給籠罩。
只聽到“砰”地一聲脆響,其中一個黑衣人因爲太過緊張,右手食指過於僵硬,結果不小心扣動了扳機,然後他旁邊的一個同伴額頭上頓時多了一個血洞,對方滿臉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然後很不甘地仰面躺在了地上。
“不……”開槍的深蛟幫幫衆歇斯底里地大吼了一聲,然後他狠狠地把手中的槍支甩了出去。撲在同伴的身上大哭起來,“小兵。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想殺你。你醒醒啊,你給我醒過來啊。”
很顯然,這個開槍的深蛟幫幫衆殺死的是他的好朋友,不然的話他們也不會站在一塊。
看到開槍的同伴身體恢復了自由,其他深蛟幫幫衆眼珠一轉,便想再次把槍口再次對準葉明浩和藍軍兄妹。
只是無論這些深蛟幫幫衆手腕如何發力。他們都無法改變自己槍口對準的方向。
“砰”“砰”“砰”
又是幾聲脆響在人羣中響起,隨着這幾聲槍響,又是幾個深蛟幫幫衆滿臉不甘地倒在了地上。
“我沒有發力,我沒有扣動扳機。剛纔這一槍真的不是我開的。”
“我也沒想過扣動扳機,我的手指頭剛纔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
“魔鬼,都是這個魔鬼,是他操控了我們的身體,是他故意讓我們開槍殺死同伴的。”
“……”
親眼目睹同伴一個個地死在自己面前,而且是死在自己的槍口之下,這一羣開槍的人在倖存的同伴的質疑目光中,他們一個個慌忙不迭地辯解道。
“看你們一個個好像都挺傷心你們同伴的死亡,要不你們去九泉之下跟你們同伴作伴?”看到這些人開槍的人一個個滿臉悲憤地指責自己,葉明浩臉上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葉明浩的話剛落音。然後倉庫中的其他人便驚恐地發現剛纔那些開槍的人一個個全部調轉槍口,把槍口對準了自己的額頭,毫不猶豫地扣動了扳機。
隨着“砰”“砰”“砰”一陣巨響,又是幾個深蛟幫幫衆倒了下去。
葉明浩站在原地動都沒有動一下,倉庫中的深蛟幫幫衆便死了一大半,只剩下了寥寥無幾的幾個人站在那裡,而這幾個人也是一個個面色慘白,額頭上直冒冷汗,雙腿也顫抖個不停。
看着躺在地上的一衆同伴的屍體。再看着對面一臉漠然的葉明浩,再想想自己一衆人之前雄心萬丈,準備一統粵南省地下勢力的決心,倖存的深蛟幫幫衆一個個滿臉的苦澀,他們做夢也想不到,這個世界上居然還有人擁有葉明浩這樣的力量,居然不動一根手指頭就能讓自己等人灰飛煙滅。
“抱歉啊,我開始忘記提醒你們一件事情了,我這個人很害怕別人用槍對着自己,所以誰用槍對着我,誰就會倒黴!”見滕建彪等人一個個滿臉驚恐地看着自己,有的甚至大小便失禁,葉明浩這才人畜無害地笑了笑,輕聲說道。
“尼瑪!”聽到葉明浩的話,滕建彪等人淚流滿面,你把我們的人殺了就殺了,還用得着調戲我們麼?不過想到自己一分鐘之前盡情地嘲諷和奚落葉明浩一行人的一幕,他們又默然了。
藍軍和藍晴兄妹兩人臉上雖然也滿是震撼的神色,不過他們眼中卻充滿了驚喜,藍晴一雙美眸一眨不眨地瞪着葉明浩,眼波中柔情流動,彷彿要把葉明浩給融化一般。
而藍軍則心中暗叫一聲“霸氣”,同時也很是懊悔自己剛纔爲什麼對葉明浩沒有足夠的信任,以至於沒有聽葉明浩的命令出去揍人,不然的話剛纔自己完全可以大展威風,把一衆深蛟幫幫衆給揍得屁滾尿流啊。
“彪哥,不好了,不好了,剛纔騰崎打電話過來,他說葉明浩擁有單兵之王的實力,而且是國家安全第九處的人,還是安源市特警隊的隊長,讓我們千萬不要輕視他……呃……”滕建彪等倖存的深蛟幫幫衆正在思索如何從葉明浩的手底逃生時,倉庫外面跌跌撞撞地跑進來一個黑衣人,他人還在喘氣呢,就把電話內容給彙報了一遍,只是他的話說到一半便發現了滿地的屍體,然後彷彿被人掐住了喉嚨一般,聲音戛然而止,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聽到這個遲來的消息,滕建彪欲哭無淚,爲什麼騰崎這個電話不早幾分鐘打過來呢?
只是,騰崎這個電話早幾分鐘打過來的話,自己又會對騰崎的話引起足夠的重視麼,即便自己對騰崎的話引起了足夠的重視,自己又對付得了葉明浩這種擁有非人力量的人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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