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郭平早就已經做好打算不再給他看病的打算,但是毛豁此時已經又是重傷在身,自己又是怎麼能說走就走,要是真的那樣做了就是自己的不仗義。
第二日,霍元甲還是沒有離去,因爲昨晚的時候,郭平竟然開口挽留了霍元甲,所以一大早霍元甲還是保留了他原有的習慣,早起。
找到一個好地方之後就開始打起拳來,其實也就是前些日子練拳被人偷看的那個地方,說好也是差不多,說壞還過得去。
但是這次不一樣,手勢之後感覺的不再是有人偷看,而是一個正大光明的人走了出來,那人就是郭平,郭平並沒有像上次一樣見到霍元甲就開始逃,然後霍元甲在後邊追,而是推着輪椅說:“霍師傅,好精彩絕倫的拳法,就算郭某再練上十年也是打不過你的!”
霍元甲拾起自己的衣服就謙讓說:“哎,郭神醫過謙了,百家功夫皆有所長所短,何必非得要你我爭個高低,再說郭神醫你是學醫治病的,懸壺濟世,豈是我等武夫所能比較的!”
看得出來郭平突然間轉換了對霍元甲的態度,只是霍元甲心懷大度一直都是看不出來罷了。
“今日心情甚好,不如霍師傅陪我走一遭,如何?”郭平笑了一聲之後說。
霍元甲當然是不會拒絕的,難得主人家盛情邀請。霍元甲答應下來之後就開始給霍元甲之路,霍元甲就在後邊推着,原來走的還是那條路,這回終於還是看清寫在茅石屋旁邊的那幾個字,還是孤鬆陀,不過這次更加清新,就像是被人清理過一樣。
霍元甲和他再次說過幾句話的時候就已經來到了那個洞口的門外,霍元甲就問:“郭神醫,這裡外人可以進去的麼?”
郭平沒有回答,顯然這已經默許他可以進去,所以霍元甲也就不顧一切將郭平推了進去,在進門的時候大概霍元甲也是注意到了,就問:“郭神醫,這道門的外面似乎已經封閉了很久,但是這道門怎麼會掩蔽着的?”
郭平似乎對他的疑問似乎早就預料到,不緊不慢地說:“霍師傅真是心細之人,這個問題我也是在納悶!”
“這道門有三把鑰匙,是師傅死之後我們是兄弟三人設計的,所以有三把鑰匙,任何一把都能打開,鑰匙是師傅生前給我們三個的信物,風別是刻有文字的玉佩,我的那個叫孤,已經轉贈給阿玉,老二的那個叫做鬆,老三的那個叫做陀,師傅生前很疼愛我們,所以就把他的名字都贈給了我們,連起來就叫做孤鬆陀,這道門被打開的那晚阿玉和你在一起,老二又有不在場的證據,所以能夠打開這道門的人只有老三,但是老三他行走江湖行蹤飄忽不定,說不一定會不會到達這裡,所以我一直在想到底是什麼人才是可以在茅石屋來去自如,還可以將你我偷襲成功。”毛豁接着說。
說話之間,霍元甲推着郭平就已經走進洞子裡來,這裡實在是不像想象之中的一樣,原本以爲這裡就像是阿玉和自己被困的一樣黑暗、冰冷,但是不是,這裡光線通明,還要比外面暖和多了,再往前走時候就看見一個靈位擺在前面,霍元甲看見上面分明寫着:孤鬆陀之靈位。
旁邊還有兩根大紅蠟燭,霍元甲就不禁讚歎:“郭神醫還真是一片孝心,這裡竟然這麼幹淨,孤老先生在在泉下有知想必也是很樂意。”
但是郭平倒是說:“讓霍師傅您見笑了,這些都是不是我做的,因爲師父在死的時候就說自己一人要清淨,還不要我們去給他報仇,所以這裡我是不會進來的,但是直到昨天這道門被打開之後,師傅的靈位也不僅有人給他清掃乾淨,還給他換上了蠟燭點上香,這樣的事情只有我們師兄弟三人才是會做的,如若要是老三他爲何不以真面目示人,這是我在一直在思索的問題。”
聽完郭平的這些話,霍元甲又被驚到了,只是不明白爲何今日郭平要對自己說他們自家的事情,還是那麼隱秘的事情。
“對了,霍師傅,您還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麼?”郭平繼續問。
“正月初九。”
霍元甲清楚地記得日子,因爲他知道自己出來還是有一陣子,看到他們師門之間的事,還是會回想起自己精武門,出來這麼長一段時間還是有所想念,不知這段時間是咋的,老是想着精武門的不好。
正當霍元甲還在觀看洞內四周環境的時候,郭平已經點上一炷香給孤鬆陀插在香爐裡面,之後纔是滿吞吞說:“明天是師傅的忌日。”
霍元甲在心裡面爲孤鬆陀默哀,只是並沒有說出來而已。
但是今日郭平就像是總有說不完的話,就像是在交代後事一樣一直說個不停,接下來的話題是阿玉,他說:“阿玉是在師傅死的第二年上山來的,記得那晚天降大雨,她生病了,只有六歲,她的母親淋着大雨帶她到山上找我,但是那時候我已經答應師傅不再治病救人,但是她的母親很是固執,被我拒絕之後仍然還是不死心,我對她說除非一命換一命,我以爲她會知難而退,可是誰知一個母親的就救子心切和那樣的決心,竟然一頭撞死在茅石屋的石碑上,之前掩映着的字跡就是阿玉的母親磕得頭破血流的地方,我救下了她,但是她自此之後就孤苦無依,所以我就收下她當做乾女兒,我教她醫術,她代我去救人,這樣也算是對得住她死去的母親,就這樣,我們就一直相依爲命到今天;後來纔是聽她說起自己的親生父親也是病死的,原因是沒有錢看病。”
“沒想到阿玉還有這麼一段曲折的故事!”霍元甲讚歎。
但是郭平說的這些只是阿玉過去的事,郭平今天想要說的就是阿玉以後的路。
郭平緊接着說:“霍師傅,你的人品我是看得出來的,你的功夫我看了好幾次也是名門正派,我已經聽老二提起過,你在上海開有一家精武門,要是將來我要有個三長兩短你就將阿玉收爲你的弟子好好照料,要是她的醫術稍有見長就會把你的病治好,這也是一舉兩得的事情,阿玉這丫頭鬼怪精靈,聰明得很,相信在不久的將來她的醫術很快就會超過我,你的那身病痛也就不在話下。”
霍元甲聽得這話就像是在託孤訣別一樣,實在是難以理解,就是不懂其中的深意,就說:“郭神醫,怎麼越聽越糊塗了,阿玉跟着你好好的,要是她願意到精武門來,精武門的大門永遠是爲她敞開的。”
“既然霍師傅有這個心意,那就記得我說過的話即刻”郭平再次提醒說。
霍元甲是一個修煉功夫的人,也是一個粗人,從來就不會個人的恩怨清楚分明,既然郭平都已經敞開心扉把阿玉的故事說給了自己聽,霍元甲也是坦誠相待,收阿玉爲徒弟他也是非常樂意的。
不只是阿玉天生的福氣還是自身的修爲還是咋的,她就是那麼一個招人疼愛的丫頭。
“郭神醫,我們已經出來很久了,還是回去看看吧!”霍元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