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的路上,秋良熙好奇的問黃文:“師傅,這個人究竟是什麼人?你怎麼這麼傷心?”黃文道:“她叫孟欣,和師傅從小在這個村子裡長大,也是師傅指腹爲婚的妻子。只是世事無常,造化弄人,如今陰陽相隔。”秋良熙道:“原來她本應該是我的師孃。師傅,你別傷心,師孃回到最初的地方,也應安息。”黃文想到終於圓了她的一個心願,不禁又想起孃親等人究竟在哪裡,又愁眉不展起來。
晚上,大家都不敢出門,覺得這村子裡到處躺滿屍體,非常陰森恐怖。黃文對大家道:“今晚夜探刺史府,我倒要問問王審琦究竟發生什麼事。”大家互相望一眼,知道這是目前唯一的線索。黃文將伏魔劍交給秋良熙,跨上馬背,快速出不第村。
不第村到襄城快馬大概兩三個時辰的路程,黃文一路狂奔。突然,發現前面有人喝問:“來者何人?”奔近看時,原來是幾個宋兵攔住去路。一個宋兵問道:“要去哪裡?”黃文道:“去襄城見王將軍!”那個宋兵道:“你是何人?現在不準入城。”黃文覺得蹊蹺,怎麼會不給進城。他想起村子裡死了那麼多宋兵,肯定與王審琦有關。於是,下馬,慢慢走近宋兵。有兩個宋兵正欲走過來查看黃文,卻剛挨近時被黃文“呼呼”兩掌震飛兩丈餘外,跌落在地,一動也不動。另外還有六七個宋兵見狀,紛紛舉槍衝過來。黃文高高躍起,落在六七個宋兵的中間,極速拍出幾掌,幾個宋兵“啊啊”聲慘叫,都被震飛跌落在地,也都是一樣的一動也不動,顯然都已當場被震死。黃文的降龍十八掌何等厲害,這些宋兵只不過是尋常士兵,不會武功,經這一掌,早已魂歸西天。黃文見狀,立即上馬,繼續奔向襄城。
一盞茶左右的時間,又遇到十來個宋兵設卡攔截。黃文毫不理會,直接舉掌就劈死這十餘人。剛想奔走,突然心生一計,不禁扒下其中一個宋兵的衣服褲子,換來自己穿上,然後再縱馬奔馳。
來到城門處,果見城門緊閉,城樓上宋兵來回巡邏。黃文大叫:“開門,有急事稟報王將軍!”守城的宋兵見是自己人,又只有一個人,立即開門。黃文進入城門,更不停留,直奔將軍府。
來到將軍府前,見大門前居然有兩個宋兵在巡邏。黃文突然感覺似乎王審琦出了什麼大事,悄悄繞到旁邊,將馬系在偏僻的巷子裡,然後躍進將軍府,直奔王審琦的臥室。因已是深夜,他知道如果王審琦在,那麼肯定在臥室裡。而從守衛如此森嚴來看,王審琦肯定就在府裡。
來到王審琦的臥室外面,見屋子裡沒有燈光,黃文輕輕推開窗戶,翻身進去。摸着火折點亮桌子上的燈,屋子裡頓時亮起來。他看得清楚,王審琦就躺在牀上。被燈光刺激,王審琦突然睜開眼睛,見到眼前之人,不禁輕輕“啊”一聲。黃文叫一聲“五哥”,王審琦應着,叫聲“十弟,你來了。”他想掙扎起身,卻怎麼也起不來。黃文驚訝,奔到牀前,道:“五哥,你怎麼了?”這時,屋外傳來一個聲音:“王將軍,怎麼還沒睡?”顯然是巡邏的宋兵見王審琦屋裡的燈又亮着,立即關切的慰問。王審琦道:“沒事,你們去其他地方查看吧。”聽腳步聲,外面的宋兵走遠。
黃文見王審琦無法起身,立即揭開被子,卻被眼前的情景驚呆。原來,王審琦雙手都被綁着很厚的繃帶,胸口也纏着繃帶,黃文扶起他,多墊上一個枕頭在身後,讓他斜躺着。王審琦看着黃文驚訝的表情,緩緩道:“十弟,你一定感覺很奇怪,想要知道發生過什麼事,是吧?”黃文見他開門見山的問,自己也想知道原委,遂問道:“五哥,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我回不第村,發現裡面死了好多人,絕大部分都是你的士兵。沒想到你也受了這麼重的傷。”王審琦長長的嘆氣,道:“哎,我王審琦一生不知道經過多少大大小小的征戰,沒想到這次卻如此完敗。”
原來,王審琦一直在暗地裡關注藏在漢水之濱的寶藏。一日,突然派出去暗中打探的探子彙報:“發現有大批丐幫弟子進入襄城。”王審琦覺得奇怪,叫探子繼續查探。同時,派更多的探子出去明察暗訪襄城附近,特別是漢水流域。沒過幾日,打探到更驚人的消息:丐幫新幫主嚴清帶領丐幫各大高手齊聚襄城。王審琦立即派出六個高手暗中混入丐幫跟蹤,並隨時回報消息。再過兩日,探子彙報:“丐幫衆高手進入一個隱藏在山裡的村莊,叫不第村。據說,已經發現黃巢寶藏的下落。”還把路線畫成圖傳遞回來。王審琦立即派出一千精兵,自己親自領隊,循圖殺入不第村。沒想到對方高手衆多,宋兵慘敗,自己也受傷多處。
黃文聽他簡單的講述經過之後,問道:“五哥,你可知道傷你們的有哪些人?”王審琦道:“只知道是丐幫的人,哥哥也說不上名字。”黃文繼續問道:“我到不第村的時候,只有屍體,沒見到任何一個活人。你可知道他們都去了哪裡?”王審琦道:“那些人暗中逃竄,我也不知道躲去哪裡。”黃文道:“那你可知道寶藏所在?”王審琦嘆道:“和丐幫的人一見面就打起來,人都沒看清楚,就混戰在一起,哪有機會打聽什麼寶藏的下落。哎你哥哥我戎馬半生,還沒經歷過如此的慘敗,幾乎沒有還手之力。想我一生榮華富貴自不用講,何必貪這上面寶藏呢?能撿回來一條命已經很幸運。”黃文嘆道:“五哥,你也相信有這寶藏麼?”王審琦看着他,道:“大家都說寶藏的秘密你掌握着,難道你還不知道嗎?”黃文道:“我就是不相信有寶藏,也沒有什麼寶藏的秘密,才這樣問你。”
王審琦頓了頓,道:“你可知道你是誰的後人?”黃文道:“我爹說,我們家是黃巢的後人。”王審琦道:“沒錯。黃巢當年攪得唐王朝天下大亂,自立‘大齊’,他就是大齊的皇帝。我相信你們作爲他的後人,肯定無時不刻都在想着怎麼復辟大齊王朝。而黃巢收藏寶藏,自然就是爲了將來複闢大齊王朝所用。但我有一事不明:黃巢軍敗自殺於關東,而寶藏怎麼會藏在漢水之濱?”黃文聽罷,道:“既然如此,那寶藏肯定就是假的。”王審琦道:“你是黃巢的後人,自然知道真假。但據探子在丐幫打探到的消息,真正掌握寶藏秘密的應該是你的父親黃風,還有你的大哥黃武。據說此二人不僅武藝高強,而且心機極深。丐幫發動全幫所有高手聚集襄城搶奪寶藏,可見其奪得寶藏的決心。我就不明白,爲什麼丐幫會知道寶藏的秘密所在,而且丐幫居然也會來奪寶?他們本就是要飯的,拿這寶藏作甚?”黃文再問王審琦是否知道不第村的人去了哪裡,王審琦一概不知。黃文見他也不像說謊,於是告辭離開。臨走時,王審琦道:“十弟,其實哥哥不是貪這寶藏,就是好奇。如果你知道寶藏在哪裡,不妨帶哥哥去瞧瞧,我就想瞧瞧開開眼界而已。”黃文不理,徑直離去。
黃文回到村裡,已是黎明時分。大家都在等着他回去,基本一夜無眠。黃文向大家講述打探到的消息之後,鬼婆婆道:“看來,寶藏是真。那麼,你爹他們會去哪裡呢?”黃文道:“我對爹根本不關心,倒是孃親、妹妹、琴兒、肖逸和冷叔叔,纔是我最關心的。我相信,他們一定跟我爹在一起。”鬼婆婆道:“文兒,寶藏在哪裡,他們就應該在哪裡?”黃文一想,覺得也對,道:“雖然江湖都傳聞寶藏的秘密在我手裡,但我確實不知道寶藏在哪裡。”何花道:“文哥,你想想,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他們會去。這個特別的地方,應該是隻有你的爹知道的。”黃文想了起來,道:“井下有一個密室,我現在就去看看。”說着,告訴大家望菊崖下的那口井。鬼婆婆道:“如果他們躲在密室裡,見我們到這裡,肯定早就出來相見。”黃文還是想去看個究竟,秋良熙要陪着去。於是,二人立即奔向望菊崖。
黃文帶着秋良熙跳入井中,沿着水下的道路來到密室,卻見裡面確實沒有任何人。仔細一看,發現糧食少了許多,死士酒依舊放在角落裡。黃文和秋良熙各搬一大袋糧食出來。
回到屋子裡,大家知道沒有什麼收穫,遂各自回房休息。
一覺醒來,已是下午時分。黃文突然對大家道:“漢水之濱,黃金滿城。金菊爲記,乾坤爲鋒。一洞即開,天下縱橫。”大家都愕然的看着他,黃文繼續道:“我想起來這段話,既然民間都流傳在漢水之濱,那麼肯定就不在不第村裡,很有可能在離村子近的漢水之濱。”鬼婆婆道:“文兒,你這樣想是對的。只是,黃巢兵敗關東,怎麼寶藏會在這裡?”黃文道:“不管寶藏怎麼到的這裡,我只想救出孃親他們。”鬼婆婆突然道:“對了,寶藏在襄城肯定是有原因的。襄城地裡位置絕佳,進可圖中原與西蜀,退可自守,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黃巢藏這寶藏自然是爲了圖子孫後代他日能重立大齊,那麼選擇漢水之濱也不出奇。”黃文道:“既然在漢水之濱,那麼,我想去打探打探。”何花道:“怎麼打探?難道沿着漢水走,一直看到寶藏爲止?”鬼婆婆道:“不失爲一個辦法。漢水雖綿延幾千裡,但適合藏寶藏又離不第村不會太遠,應該不會有太多的地方。”黃文同意她的觀點,可何花卻不想讓他一個人去冒險。鬼婆婆道:“文兒,婆婆跟你走一遭。”黃文知道他辨識風水,江湖經驗老道,有她一起肯定更有利。於是,留下伏魔劍給秋良熙,和鬼婆婆一人跨一匹馬,出不第村。他還在自己馬鞍旁掛着弓箭。
黃文和鬼婆婆一路向西,大概一個時辰左右,即到漢水邊。但見濤濤江水奔流不息,兩岸青山叢林綿延不斷。黃文道:“婆婆,自此而上兩岸的皆是山坡叢林都是一般的面貌,都不適合藏寶藏。自此而下倒有很多懸崖峭壁,我們不如先向下而尋?”鬼婆婆道:“好,我們去弄一條船。沿漢水而下,兩岸看得最是清楚不過。”於是,二人策馬繼續往下沿江走去。
過一段路,見到前面岸邊有一條漁船正靠在岸邊,船上一白髮漁翁正在整理漁網。二人下馬走過去,黃文道:“老人家,能否借你的漁船一用?”白髮漁翁看了看二人,道:“船是我的家,怎麼借給你們?”鬼婆婆道:“老人家,我們給你銀子,把馬押在這裡。我們就去下面看看,回來還船給你。反正你現在也在弄漁網,不用船也可以。如何?”黃文掏出一錠銀子,在手裡拋來拋去。白髮漁翁見此,有點心動,畢竟,就憑這錠銀子,都夠他打一個月的魚。再看看兩匹馬,高大俊美,肯定比這條漁船更值錢。黃文道:“老人家,你若答應,這錠銀子給你當定金。回來再給你一錠。”白髮漁翁當即答應下來。立即把漁網搬下船放在岸邊,把自己日常要用的東西都搬下來,問道:“你們大概什麼時候能回來?”黃文道:“天黑肯定回來。”黃文和鬼婆婆把馬系在岸邊樹下,給銀子,立即上船往下游而去。
此處水流較緩,黃文一邊划槳一邊觀看漢水兩岸。鬼婆婆道:“此處兩岸還不是石頭山,應該不會有所發現。我們快速到下面岩石山處,再放慢速度仔細看看。”於是,漁船快速下行,但見兩岸青山往後更替,前面漢水迎面撲來,徐徐江風吹起,令人有一種想要飛翔的感覺。
漢水一直順流而下,過大概一盞茶時間,突然河岸轉向東方,迂迴處水流湍急,黃文立即掌控穩船舵,順流而下。突然,但見右邊懸崖峭壁上畫着一匹白色大馬,足有兩丈高,五六丈長,其勢正騰躍於空中,而其蹄下兩三丈的懸崖上,似乎有高高濺起的水花。黃文見狀,不禁高呼:“當年劉備馬躍檀溪,原來即在此。那麼,前面即是玉溪山,山前有水鏡山莊。”鬼婆婆不知道他所說的原是三國典故,黃文自小接受不一般的文武教育,而老師最愛講授的,就是三國的故事。雖然在襄城長大,但卻一直沒有機會來觀看傳說中薦賢三分天下的水鏡山莊。因此黃文慢慢掌舵讓船一邊順流而下一邊靠向岸邊。鬼婆婆見他像個小孩子般期待的眼神,竟也不加阻攔,任由他靠岸。
岸低水緩處,船靠穩停下。黃文和鬼婆婆下船,將纜繩系在岸邊一顆樹下。黃文道:“婆婆,此處有一個水鏡山莊,我們一起去看看如何?”鬼婆婆笑道:“好,你帶路。”黃文在前,歡快前行,他心裡一直欣喜於終於可以圓自己兒時的夢想。
沒走多久,即看見前面青山叢林間,隱約可見一個偌大的莊園,甚是宏大。二人快步走近,果見大樹掩映下,一個大門儼然立在眼前,硃紅威嚴,連接綿延兩邊的青色圍牆。大門上橫匾“水鏡山莊”。黃文歡喜道:“就是這裡!”他突然愣住:看樣子,難道這裡一直有人居住?他變得遲疑起來,慢慢走近大門,想去敲門,卻又不想唐突。鬼婆婆見此,道:“文兒,有什麼不對嗎?”黃文道:“我原以爲這裡是紀念先賢的故居,應該是空置的,沒想到一直有人居住。”鬼婆婆卻不在意,道:“有人居住又怎麼樣?想進去看看就敲門,不進去就在周圍轉轉也可以。”黃文想了想,道:“我想認識這裡的莊上人家。”說着,去敲門。
幾聲敲門聲過後,門“呀”的一聲推開,門開處,但見一個書童模樣的男子站在門內,問道:“請問兩位敲門有何事?”黃文道:“在下黃文,久聞水鏡山莊歷史悠久,從此路過,特來拜會。”書童道:“可惜本莊近日有事,恕不能開門迎客。”說着,即要關門。鬼婆婆卻伸手攔住,道:“我們遠道而來,小先生何必拒我們於千里之外?”書童道:“師傅吩咐下來不接客,晚生也是奉命行事。”說着,用力關門,卻被鬼婆婆推着,怎麼也關不上。
這時,突然聽到一個聲音:“杜平,什麼人來闖門?”黃文初聽此聲音,覺得似乎有點熟,但卻不記得是誰。書童杜平一轉身,黃文剛好看得那人清楚,竟是康隆昌。黃文心裡“噔”的一聲悶響,竟一片空白,更不知自己該想什麼。康隆昌也見到黃文,驚呼:“怎麼是你?”說着,躍身過來,雙掌拍出,要拼力關上大門。黃文還沒反應過來,鬼婆婆“砰”的一聲,已將康隆昌震退。鬼婆婆躍入門內,道:“這裡究竟有什麼見不得人的?”話音一落,黃文從夢中驚醒,也跟着躍進去,道:“康隆昌,怎麼你在這裡?”他問出來後,卻發現自己多此一舉,因爲他要問的根本不是他。
正在這時,突然一個聲音喝道:“弟弟,你還是來了!”黃文擡頭一看,竟是黃武。黃文原本知道康隆昌既然在這裡,他也應該在這裡,黃風肯定也在這裡。黃文道:“大哥,看來我今天來對了地方。娘呢?”黃武道:“在裡面等你,進來吧。”說着,打開他身旁的大門,裡面有個偌大的廳,似乎密密麻麻坐着很多人。黃文很好奇,怎麼會有這麼多人在這裡,於是,立即和鬼婆婆走進去。
但見廳內確實坐着很多人,大體分爲五個方塊就坐。黃文慢慢望去,見大廳靠門口兩邊,左手邊竟坐着十幾個喇嘛,而爲首的自然就是嘉興。黃文驚訝不已,怎麼嘉興喇嘛也在這裡?再看右邊靠門處,坐着二十幾人,其中居然有在途中遇到的“齊州四怪”。而還有四個人也曾相識,仔細想想,居然就是“楚天四霸”。那幾人見黃文來到這裡,大家臉上都是驚訝之色。再往前看去,不是丐幫還有哪個幫派?大概坐着不下五十人,爲首坐在最前面的,竟是幫主嚴清,其後還有蘇塔、錢坤等人。再看丐幫的對面,也坐着不下五十人,但卻不認識。再看坐在中間位置的,卻是父親黃風坐在正中,其後有劉芝、劉姿、肖逸、冷焰、孟寧、孟淡以及二十幾個都作書生打扮的男子。宋忠和另一個男子坐在其右手邊,左邊的一個位置空着。黃文看了看黃武,知道應該是他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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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風道:“文兒,終於等到你的到來。你看,這麼多叔叔伯伯、兄弟姐妹都在等着你。”黃文還沒見過這麼多人齊齊一堂,更想不到的是,這裡面似乎有些人是無法相融的,怎麼都能安然的坐在一起。再看大家的臉上,居然都洋溢着笑容,似乎將有什麼天大的喜事發生。嘉興笑道:“小公爺,據聞你不但武藝高強,而且善於行軍打仗,還被趙匡胤封爲開國公。我們這裡雖然個個都武藝高強,但卻不善行軍打仗,正缺你這樣的人才。你做我們的軍師,如何?”說着,肖逸竟然搬來一張椅子放在黃風的左邊,挨着黃武的座位。黃風道:“文兒,男子漢大丈夫,當以天下爲重。把以前所有的不快都忘記吧,從今天開始,這屋子裡的人,都是一家人。”
黃文久久摸不着頭腦,看到孃親正笑着看向自己,道:“孃親,你們在這裡做什麼?我們回去吧。”劉芝道:“文兒,過來坐下,聽你爹的安排。”黃文奔過去,伸手去拉劉芝,卻被她甩開,道:“文兒,不要不識大體。在這麼多前輩面前,不可放肆。”黃文道:“娘,是不是爹和大哥要挾你的?我擋住他們,你們快走!”說着,他望向劉姿、肖逸和冷焰,卻見他們都冷靜的看着自己。肖逸道:“黃文,沒有誰要挾我們。你快坐下來,聽岳父的安排。”黃文聽他叫黃風爲“岳父”,再看劉姿,卻見她果然滿面桃花的看着肖逸,知道他們已經成親。黃文對冷焰道:“冷叔叔,你不想去不第村,我們去你的聽雨莊園也好,不要在這裡。”冷焰道:“文兒,我們都已決意跟隨令尊加入青帝教,共創不世基業。以你的才能,更要擔當起來。我們都需要你。”黃文沒想到他們都這樣說,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怎麼你們都聽的?”他指着的人,自然是黃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