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將她掉落在臉頰邊的碎髮攏到她的耳後繼續道:“而我是個王爺,是個來剿滅他們的王爺,自然就會成爲那什麼的衆矢之的,他們也自然就想那我開涮,然後用以證明他們自己的能力——”
“所以需要殺你來證明他們的能力,然後他們就能獲得山賊們的信任,再然後就是以此來當上山賊的頭頭!”夏盼兒接過他的話茬講道,隨後擺着一副原來如此的模樣:“這心腸真是太狠毒了,幸好你足夠厲害,不然我可要心疼啦。”
夏盼兒佯裝的低着頭擦着眼角的淚水,薛洛宇也不拆穿,只是停下腳下的步子,伸手勾起她的下巴,看到她柔柔的像是裝滿了水的眼裡,眸中再次粹滿醉意道:“有你在,我怎捨得受傷?”
看她詫異,他輕輕靠近,在她的脣上啄了一口。
“你又怎知他們是會武功的人?”他拉着她的手繼續往裡走去,走過一個院門就是一個庭院。
夏盼兒伸手摸了摸鼻子,笑着說:“我中途不是讓那個人給我拌麪嗎?然後我就看到那人的手上虎口位置有着一層老繭,只有練武的人才會有老繭是吧,而且他的手掌粗大,氣息沉重顯然是個會武功的。”
看着眼前的房門,薛洛宇直接伸手推開,夏盼兒隨之走進繼續說着:“而且那三個人明顯是向着你來的,我們不過是今日早上纔到的這裡,又怎會有人找你麻煩呢?再者我哪裡長的像是一個白麪小生了?”
夏盼兒走到一邊桌上,伸手隨意的倒了一杯茶水快速飲入,看着那人臉上的笑意她怒道:“你有什麼可笑的?說你是龍陽之好你倒是開心是吧?”飲了一口水裝在口裡,她朝着他快速走進,流利的踏上一張圓凳之上,雙手捧着他的腦袋就將口中的水全都度給他。
脣中的水慢慢的被他吸入,可他仿若覺得不夠,雙手壓着她的腦袋還想汲取更多的東西,夏盼兒瞪圓着眼睛,怒視着他,才讓他鬆開了手和正在進行的動作。
夏盼兒呼出一口大氣,有些無力的坐在桌子之上,雙手隨意的搭在身下的圓桌之上,眼裡滿是不服的看着那個站在身前,雙手環胸,一臉意猶未盡的看着她的男子道:“你這樣笑是什麼意思?承認你有龍陽之好?”
看着她的發問,他嘴角含着笑慢慢朝着她壓力下去,將手壓在她身體的兩側,緩緩的向着她的身子靠近,咬着脣瓣,極其曖昧的看着夏盼兒柔柔說着:“如果是你,龍陽之好又如何?”
夏盼兒震驚的看着那個男子像是一個妖怪一樣的朝着自己慢慢遊上來,那絕美的容顏,和散發着邪笑的眼角都讓她有些無所適從,只能呆愣的看着那人離自己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直到她的身子一輕,她才驚醒過來,看着將自己打橫抱在懷裡的男子,她也不打算言語,只是將手放在他的腰間,由着她抱着自己走向那張牀榻。
只是那腳步在走到一半的時候頓住了,夏盼兒覺得奇怪,想着莫不是這牀榻太過情趣?
轉頭看去,嗯,果然足夠情趣。
粉色的錦被上側躺着兩個少年,少年黑髮如墨傾瀉於身後,皮膚白淨猶如上好的玉品,身上僅穿着薄薄的一層外裳,眼尾揚起,突生嬌媚之感,一舉一動無不是風情萬種,勾人心魂。
夏盼兒正兀自看的興起,卻突然被人轉了一個身子,她急忙的想要轉頭去看,只是視線又被一張大手給擋着了,她嘴裡忙喚道:“給我看,我要看……”
“誰讓你們來的!”薛洛宇的心中早已萬馬奔騰,本來這美好的夜晚是用來和心愛的女子做羞羞的事情,可這突然來的兩個什麼東西生生的在他的美好之上蒙上了一層掃不下的灰燼。
牀榻上的男子瞧着薛洛宇的如此狀態,兩面相望一番才忙着跪坐在牀道:“是縣老叫教我們來的,還叫我們好好伺候王爺您。”
這兩人就是城裡的小館兒。
剛剛他們也聽到了這王爺講的話,確實是有那特殊的愛好,可這與他們而言,只有好沒有壞。
其中一人,看着背對着他的男人,大膽的直起身子,向着他伸出手去,只是那細手剛剛碰到他的衣袖就被他躲去,讓沒地方借力的他生生的就從着牀榻之上滾了下去。
“砰。”的一聲響起,隨後又是一陣“哎呦。”之聲。
因着有薛洛宇的阻擋,夏盼兒只能聽着這聲音卻是不知道發生了何事,心中着急想要知道,卻只是聽到身邊人一聲冰冷的“滾。”
再之後就聽到開門關門的聲音響起,眼上的大手還未拿去就聽到薛洛宇的話:“這縣官看來是當膩了。”
“噗。”夏盼兒忍不住的笑出聲來,伸手覆上他遮着自己的手道:“你看現在,人人都說你有特殊愛好了,想來過不久就會傳到京中去,到時你要怎樣向父皇解釋啊。”
話音一落,脣上就是一暖,然後就是一個旋轉,接着身下有柔軟的東西,他的身子覆上,眼上的大手拿去可還是黑暗一片,她疑惑問道:“你何時將燭火給滅了?”
不過才說一句,就覺得身上一痛,她道:“你是覺得小的東西就不用珍惜嗎?”
“要啊。”不過回答一聲,就覺得剛剛被他弄痛得地方一陣溫暖。
“我不是正珍惜的嗎?”
底下繼續傳來話語,夏盼兒一個擡手打去:“我、珍、你妹妹,走一邊去。”
她剛將他踢開,他又重新覆上。
就像是牛皮糖一樣,拔也拔不下來。
……
桐城中藏匿的山賊已盡數抓獲,佟成山上也未有音訊傳下,山賊們本想拿了薛洛宇的人頭然後霸城爲主,直到關在牢裡,才知那晉圖所言屬實,可如今已是爲時已晚。
此時已是過了五日。
因着那日房中出現過小倌,所以薛洛宇對着這縣老爺的態度是急劇下降,無論縣老爺如何求見,薛洛宇皆是一概不理。
再幾日後,剛好在九月剛到的第一天,薛洛宇便就帶着夏盼兒,兩人一同騎着馬,回了京去。
一路上,鳥語花香,美人在側,也讓着他鬱悶的心思得到了一些緩解。
馬兒一路向前,風兒又開始暖融起來,絲絲拂過發端,帶來一陣涼爽而舒爽的感覺。
沿河岸邊是長的青春的柔軟綠草。
草中隱約可見昆蟲跳動。
有一處小草塌陷,且露出深色的衣角。
“籲。”夏盼兒輕輕拉着馬繩,叫停馬兒的腳步,在薛洛宇的攙扶下近了那人的身子。
那人身上穿着一件透着血跡的深色布衣,左胸口處被劃了一刀,刀傷很長,劃破了他的衣裳,露出有些發白的肌膚和着那翻起的紅肉。
嘴邊還不住的往外冒着血跡,夏盼兒伸手觸碰,還存着淡淡的溫熱。
且這人越看越是熟悉。
薛洛宇收到夏盼兒的目光伸手將在他面上的髮絲掃開。
“是他?那個老子?”夏盼兒看着那人的容顏,一聲驚呼。
這一副痞帥的模樣,夏盼兒可是難忘。
伸着手輕輕的拍打着晉圖的臉蛋問道:“喂,你怎麼在這兒?前幾日不是瀟灑的很嗎?不適是說要給我們好看嗎?怎麼今日就倒下了?”
打的煩了,見他不回答,夏盼兒就拿過他一邊染着鮮血的手腕,將手指輕輕搭上。
指下脈搏緩慢,且有長時間的間歇,她蹙着眉頭看向一邊的人:“他好像是中毒了……我怎麼覺得我經常會碰到這些關於毒的東西?”
她是個醫生,更想看到的是病人,而且急需求醫的病人,可她發覺在她身邊所需要她的都是毒素,或許從一開始接觸到薛洛宇的時候便就決定了這個結果。
“毒又如何?”薛洛宇看着她臉上的不悅,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低着頭看向躺在地上的人道:“這毒,你可能解?”
“自然能。”夏盼兒直起身子朝着一邊乾旱的地方看去道:“你將他扶到那邊去,這裡地勢陰溼,不適合用針逼毒。”
話說完,夏盼兒首先跑到一邊的一棵大樹之下。
薛洛宇看着身邊倒着沒有意識的人,就伸手扶起到那一棵樹下,粗魯的將那人放在一邊的地上。
“他胸膛有傷,而且這毒是通過那刀傷傳進來的,所以我……”夏盼兒比劃着晉圖的衣裳,儘量仔細的讓薛洛宇知道她是需要脫下金圖的衣服才能繼續的。
“不行。”他自然聽出來了,立馬拒絕,然後幾步走到夏盼兒的身邊,將手擡起放在她的面前。
看着面前攤開的手掌,掌心細紋並不是很多,卻很有肉,她疑惑問道:“這是要幹嘛?”
薛洛宇無奈的拿下手指着那人道:“將針給我,我幫他扎,你只需告訴我紮在哪裡就行。”
心迅速跳動起來,她擡頭看着他,嘴角淬起笑意,從着懷中拿出長針小心的交到他的手中,看他面上略有不喜,她道:“你怎的這樣小氣呢?就算看別人幾眼,可是也絲毫不會奪去我對你的喜歡的。”
她還以爲這人是不想讓她救呢,原來是怕她看別的男人身體,這不是小事情嗎?而且只是個身體罷了,有什麼好怕的呢?
雖然心中是這樣想的,但她還是很受用他的這種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