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許遠,見身後沒有人追來,夏盼兒心中一個滿意,可看着還拉着自己的薛洛宇又覺得有些不滿意了,這人咋就不懂的男女授受不親呢?
無奈的就是一個甩手,將另一隻手上的衣物換到這隻手上悠閒就往前面走去。
“你這人好沒良心。”薛洛宇見那翻臉無情的人就是一陣埋怨,可還是加快腳步跟了上去,看着走在自己身邊穿着那天蠶雲秀心中雖然疑惑可還是道:“我覺得你穿昨日那件粉色的比較好看,或者是穿我送給你的那件。“
身上這件雖然漂亮,可總歸是漂亮的有些過分,而且這樣名貴的衣服在這樣的深宮中穿着容易引來妒忌這種不必要的東西,他可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小人有受到什麼麻煩。
“不好看嗎?”夏盼兒停下腳步低頭看着自己身上的衣裙,她覺得自己身上的衣裙很好看,雖然說不是很適合自己,自己也不是喜歡,可她穿在自己的身上依舊是很好看的不是嗎?
不知怎的,她有些想聽到那人對她的誇讚。
薛洛宇伸手摸了摸夏盼兒的腦袋卻仔細着沒讓她的髮髻凌亂“於我而言,你穿什麼都好看。只是身上這件卻是不適合你,想必你也知道這件衣服的料子很難得,且皇后也只有一件。所以我的話你懂嗎?”
他看着夏盼兒低着頭,心中有些着急,在他的印象中這個夏盼兒是極盡聰慧之人,所以他剛剛所講的東西她應該是聽的懂纔是吧,可是她爲什麼還是低着頭?難道是因爲自己講的不夠直白?
“咳,咳。”他清了清嗓子想要講的再直白些就見得那女子擡起頭,面上是微微的粉紅色,眼裡閃着光芒的問着自己“你剛剛說了什麼?”
“我問我的話你懂嗎?”
“上一句。”
“這件衣服不適合你。”
“哎呀,不是這一句,是第一句!”夏盼兒伸手撓着頭皮,在原地踏着步子,她有些緊張也有些慌張甚至有些那什麼從沒有過的害羞。
這一切只是因爲那一句。
“於我而言,你穿什麼都好看。”
是的,就是這一句。
薛洛宇又講了一遍,看着夏盼兒臉上隱忍着的笑意,他不知道這代表了什麼,可是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心裡是怎樣的一種狀態,高興、激動、興奮有,緊張、心動、震驚也有。
他低頭看着那個女子,想着她會對自己說什麼好話,可是這後面的一切卻讓他措手不及。
“是嗎?”夏盼兒笑着擡頭問了一句,見對面的男子一臉的色迷迷表情就是一個跳躍對着薛洛宇的腦袋一掌拍下“你不好好說話,撩什麼妹啊!”
一句話畢,夏盼兒慌忙轉身朝前跑去。
薛洛宇摸着被夏盼兒打了有些疼痛的的腦袋看着那離去的背影就是奮力追上“什麼叫撩妹啊?還有我哪裡沒有好好講話啦?我明明講的很好啊,你對於我而言真的是穿什麼都好看。”
“喂,你跑慢點,擔心摔着。”
跑了好一會兒,夏盼兒纔在一處荷花池邊上停下了腳步,等着身後的人趕上來才伸手指着不遠處的一個剛冒出頭的荷花苞道:“看到那個——”
她的話還沒講完,就見着剛剛纔停下的男子一個飛躍到那不遠處的荷花苞上甩手一摘,再輕輕的飛到了自己的身前,他的掌心上已躺着剛剛自己所指的荷花苞,這一系列的動作夏盼兒能看到的就是一個影子快速來去。
心裡是什麼感覺,又是那種奇奇怪怪的感覺,很不好理解,卻又有些好受。
“你是想要這個吧,這個現在還沒長開,等再過些日子這裡的荷花就會全開了,到時你再來看,那時才美。”
薛洛宇看着夏盼兒接過自己掌心的花苞,心中有些甜蜜和滿足。
對着眼前的這個少女,他也不清楚自己的內心到底是怎樣的一種想法,他只想一直讓這女子呆在自己的身邊,就是想着要娶這女子回家,他很確定自己喜歡這女子,可對於那愛字,他卻不敢沾染,因爲他想和她一起去碰那愛。
不是對自己沒信心,也不是自己對她不夠喜歡,他喜歡她,只是還不想用愛這個詞,他想等娶了她再將自己的愛講給她聽。
夏盼兒手裡拿着花苞轉身朝前繼續走着。
走到一半她又停了下來,因爲她有些受不了自己心中那跳的越來越快的心了。
薛洛宇一直跟在夏盼兒的身後,看到那個細小的身影,看着那墨發的垂掛他只覺得心中的喜歡和甜蜜被越裝越滿,這樣一種特別的感覺他很喜歡,可他更喜歡眼前這個女子。
他想將她攏到懷中,他也這樣做了。
身後的溫暖突然靠近,她看到他伸手到自己身前的手準確的包裹着自己的雙手,他的腦袋就靠在自己的脖頸之上。
她看着亮堂的四周有些緊張和害怕,只能掙扎。
“夏盼兒,你這女子怎的如此奇怪?我這樣喜歡你,你感覺不出來嗎?還是你感覺出來只是害怕我?如果是害怕那你不必害怕,因爲我不會傷害你,我只是想要保護你,想要擁有你而已。”
“一直以來我受盡病痛折磨,從來沒有人敢和我多說半句話,可那日你上了我的馬車,替我把了脈,我不知道自己的感覺準不準確,可那時我就知道你對於我就是不一樣的了。”
那時?還是滿臉紅瘡的她?那時的他竟就喜歡自己了?
那他不是覬覦自己很久了?
雖然不確定自己是不是喜歡他,可是他這動不動的就抱着她也是不大好的吧?
那自己是不是應該做一些事來讓他離自己遠一些?
伸手在懷中悄悄的抽出了兩根銀針對着身後的他道:“你先鬆開一些,我來告訴你我的心情。”
薛洛宇聽到夏盼兒的話以爲夏盼兒要和自己告白了,心中免不了激動和心跳加速,慢慢的鬆開自己圈住她的手。
感受着身上束縛的鬆開,她一個順利轉身就將手中的長針刺進了薛洛宇的身上,見那人沒在動彈才道“果然是個花心男子,哼。”
甩了甩手,將手中的荷花苞插在薛洛宇的腰間“我剛剛只是讓你瞧瞧這花好不好看,誰讓你摘下了?”
對着薛洛宇努了努鼻子才又轉身繼續的朝前走去。
薛洛宇看那人走的如此坦然,竟然沒看自己一眼,一時覺得心中難受,手指尖夾着剛剛的長針就是低聲道:“夏盼兒,你怎的如此之傻?”
文樂帝因爲綠荷的到來而有些緊張,聽的綠荷說顧貴妃身體不適慌忙放下手中的事情就趕去了牡丹殿。
一進花閣就聞到一股有些嚴重的藥味,文樂帝嗅了一口這藥味更覺心中緊張緊走幾步看到顧貴妃半靠在牀榻之上,雙眼微閉,眉頭微鎖,面色蒼白,脣無血色,心下一疼幾步來到那牀榻之前,看着抱在貴妃懷中的長樂公主心中有些驚訝伸手摸了摸長樂公主的小臉才問着顧貴妃道:“你這是怎麼了?”
文樂帝既然能作爲一個皇帝靠的自然不是那一個偉岸的身軀,所以當他看到長樂公主在顧貴妃懷中的時候就已經有些明白了這顧貴妃的目的是什麼。
“臣妾覺得心中有些不適,從昨晚到現在一直覺得胸口隱隱有些作疼。”顧貴妃看着那個專心瞧着長樂公主的文樂帝,她那麼瞭解他,自然知道了他心裡的想法。她雖然不想讓他對自己有疏離之心,可他也當知道自己並不是喜歡這種殺戮之人。
“那朕去叫夏盼兒來替你瞧瞧。”文樂帝從顧貴妃的懷中抱過長樂公主站起身軀,在牀榻前走動“嘿,長樂,朕是你的父皇,來,叫一聲父皇。”文樂帝哄着懷中的孩子,不時輕晃着手臂想讓懷中的孩子更加舒適和開心。
文樂帝抱着長樂公主走到花閣外看着在外面站着的福隆道:“去將夏姑娘請來,就說顧貴妃身子不適。”
福隆是文樂帝身邊的貼身太監,聽得文樂帝的話福了福身道:“是。”
“長樂,你可要快些長大,父皇可等不及聽你叫父皇了。”文樂帝抱着懷中的孩子輕輕搖晃,那長樂好像是聽懂了文樂帝的話張開小嘴在笑着。
文樂帝看着這長樂公主的模樣,心中更加歡喜,看着花閣內的那人隱隱的嘆了一口氣才又走了回去。
福隆是在御螣閣前的亭子裡找到夏盼兒的。
夏盼兒見到這個有些眼熟的太監自然是高興萬分,又見着這人慈眉善目的就像自己家中的祖母一樣的感覺不由得有些激動和興奮,從着石凳上站起幾步跑到福隆身邊小聲不好意思道:“您是來找我的嗎?”
見那人點着頭,夏盼兒跳躍一步看着那人的疑惑解釋道:“我剛剛不小心迷路了找不回原來的路,所以就只能坐在這裡等着,看有沒有人能找我,沒想到倒是您找到了。”夏盼兒很開心,可是又想到這是皇帝身邊的大太監不跟在皇帝的身邊卻來找她那肯定是有事了。
“您找我是因爲聖上有事嗎?”
福隆面上是和藹的笑,見夏盼兒臉上有些疑惑的神情回道:“不是陛下有事,而是貴妃娘娘身子不適,陛下讓咱家來找你。”
夏盼兒點着頭對福隆點了點頭“那有勞您帶路了。”
她多半知道一些這貴妃找她是要做什麼事了,大概就是讓她做個證,然後好讓那皇帝派人去徹查這件事。
雖然她不是很想攙和這件事,可是如今看來不攙和進去是不行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