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琛安擺擺手,“辛苦你了,以後也不用跟她混在一起來,來來來,當務之急是過來幫我喝酒,我們一起打敗邵璟!”
“張琛安,你能要點臉嗎?”白晴環着胳膊,冷冷地看着他,“你們四個人對付邵少一個,就是贏了臉往哪擱?”
“哎呀這跟你有設麼麼關係,我姐夫都沒說什麼,對吧姐夫?”
這幅賴皮模樣,邵璟扯了扯嘴角,緩慢而有力地點了下頭,“可以。”
“哈哈,你看到了吧,誰讓我年紀小,我姐夫讓着我呢。”
白晴切了聲,懶得看這隻癩皮狗。葉海伊也覺得好笑,雖然還是擔心他們喝高了,可貌似這樣的比賽還挺好的。
張琛安嘚瑟夠了,就看着他們幾個買邵璟的勝的人問道,“你們還有要改的嗎?”
“切,就你這樣的,別說四個,就是四十個也必過邵少!”白晴可是邵璟的腦殘粉,必須維護!不過現在多了一個不知深淺的佑火,真叫人頭疼。
張琛安哼唧了聲,就讓傭人去搬酒了,足足八箱,三種酒,而且看他們面前的杯子,絕對有兩百毫升,這喝啤酒也就罷了,換成白酒的話……不知道胃會不會被燒了。現在只能慶幸白酒的度數不是很高。
“來,你們誰來倒酒?”
白女士把頭髮往後一甩,“我來。”
張瑤也躍躍欲試,“我也要我也要,許教授你加油哦~~”
可惜沒人願搭理她,白晴更是嘔地不行,虧她把傷疤揭開給她看,就是想勸這個姑娘清醒點,結果一點都沒用,一個人想作死,一萬個人都攔不住她。
葉海伊搖搖頭,正打算抱谷谷上樓,卻被張琛安給叫住了,“哎,姐,你還沒說賭什麼呢?”
她還真把這個完了,見所有人都看着她,想了想貌似她沒什麼能拿得出手的,“邵璟父親給了我一筆遺產,數額不小,我就拿這個吧。”
“堂姐,你要不賭你腳上的玉鈴鐺吧,我很喜歡。”
全場靜了兩秒,撲哧,白晴毫不客氣地笑了,“哎呦,你是有多大臉?你喜歡小伊就得拿出來嗎?真的以爲自己是公主殿下了?”
葉海伊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轉頭上樓了。張瑤恨恨地收回目光,不高興地嘟嘴,“我就是好奇而已,玉鈴鐺我沒見過,而且一看就知道是古董……”
“我們開始吧,倒酒。”張琛安最不耐的就是女人嘮叨了,還好白女士和葉海伊都不是話多的,谷谷話很多,但他反正也聽不懂,聽着只會覺得身心愉悅,而不像這樣的滿嘴屁話。
白女士對這個侄女也是徹底失望了,以前都沒覺得張瑤這麼不懂事,現在一對比,她就無比慶幸自己的女兒是葉海伊。雖然以前的日子過得很苦但幸好沒養成尖酸刻薄,嫉妒狹隘的性子。
谷谷已經睡着了,葉海伊脫了她外面的小衣服,她這是扁扁嘴,眼睛都不曾睜開下,乖巧地不像話。
“寶貝兒,過了今天,你就又大一歲咯。”她低頭親親谷谷的臉,心裡被填的滿滿的。
谷谷的嬰兒房其實就是他們的臥室裡又砌了個五十來平米的小房間,所以隔着兩堵牆,樓上就是鬧翻天也吵不醒谷谷,留了個聲音儀,她就下樓了。
她先抓住叫得最響的白晴,“白白,你先坐旁邊謝謝,別累壞了。”
“哪能累啊,我都快發黴了。”
葉海伊攔不住她,只能在她旁邊看着一二,還好白晴叫了一會兒就累了,坐在旁邊的沙發吃提子。葉海伊走到邵璟身邊坐下,不怪她要幫着邵璟點,畢竟這個場面一眼看去,就是他們四個人欺負邵璟一個。
白女護士也坐到她的旁邊,一杯又一杯地倒酒,到了後面累了,直接讓張媽上手。
“媽,喝這麼多真的沒事嗎?”
“大不了明天睡一整天。”
葉海伊有點看不下去了,邵璟一杯又一杯地往肚子裡灌,基本沒停過。他的肚子能裝得下這麼多酒嗎?
“中途能上洗手間嗎?”葉海伊弱弱地問了個問題。
邵璟沒空搭理她,張琛安打了個酒嗝,“當然,不能~~”
不出所料,張琛安是第一個被淘汰。葉海伊都快被他給笑死了,麻將堆不起,然後就抓着麻將大哭,“我爲什麼堆不起,它們立不住嗚嗚……姐夫,姐夫,你幫幫我……姐,你幫幫我……你們誰來幫幫我……”
葉海伊和白女士相視一眼,都從彼此的眼底看到了滿滿的嫌棄。白晴是直接笑岔了氣,“哎呦喂,這個酒品,比我還差呢!”
“張伯,你幫我一下。”說完也不管張琛安怎麼反抗,直接被拉出了戰場。白苑雖然不願,但送一個醉鬼也太麻煩了,反正這裡客房也多,直接把張琛安拖到一樓的一間客房裡,葉海伊拿了醒酒藥和蜂蜜水進來,由張伯幫忙按着,硬塞給塞進去。
“媽。琛安晚上會不會吐啊?”
“應該不至於吧。”
葉海伊卻覺得不一定。這麼大的塊頭,把鞋子和外套脫了,又把人給塞進被我,做完這些他們都出了一身的汗,“琛安自己出的餿主意,然後把自己給坑了。”
“算了,我留在這裡照顧吧。”旁邊還有一張牀,白女士脫了高跟鞋,換上葉海伊的棉拖,“我晚上睡這個房間,萬一琛安醒了我也知道。不會喝還逞能。”
他們幾個都出去了,張琛安才扶着額頭坐了起來,唉姐夫,我只能幫你到這裡了。
第二個是呂灝,抱着白晴不撒手,一直說“我愛你白白,白白我們不離婚,死都不離婚”,葉海伊看了眼白白那張鐵青的臉,在心底默默地給呂灝點了排蠟。
最後還是張伯幫忙把人送到隔壁的客房,餵了醒酒藥,白晴是孕婦,自然不能由她來照顧呂灝,清醒的是呂灝鬧騰了下就睡了。
“白白,你是要睡那張牀呢,還是睡隔壁?”
“隔壁。”白晴無比嫌棄地看了眼牀上的人,抱着肚子毫不留戀地出去了。葉海伊默默地汗了把,略帶同情的看了眼牀上爛醉如泥的人。
一出去就聽到張瑤咋咋呼呼的聲音,“許教授你有沒有事啊,那錢我不要就是了……你別再喝了……”說着說着就哭了起來,還真是敗興。許墨熙不耐地推了她一把,低頭很真的擺麻將,到第五個的時候,譁一聲,全都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