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重返運都
幾個人站有十幾分鍾,一輛警車停在衆人面前,張隊長探出頭,命令道:“上車”。--鳳-舞-文-學-網--幾個人一下愣住,他們實在沒想到等來的居然是張隊長,莊小義道:“愣什麼愣,上車”。幾個人才如夢初醒,紛紛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車子緩緩開出收容所,因爲坐的是張隊長的車,所以幾個人呼吸都不敢大聲,張隊長也沒有說話,幾分鐘後,車子停在一輛長途汽車站牌前面。張隊長道:“幾位,下車吧”。莊小義示意了一下,幾個人下了車。張隊長衝着莊小義招了招手,莊小義到了車窗前。張隊長道:“臨走時我送你一句話,不準犯法”。莊小義連連點頭,張隊長踩了一下油門,車子向前開去,又拐了一個彎,消失在遠方。
莊小義直到此時才長長呼了一口氣,他望着幾位,發現他們都用複雜的眼神望着他,眼神中困惑,迷茫,但更多的是佩服。莊小義說道:“你們這樣瞧着我幹嘛,你們自由了,我們自由了,哈哈”。突然,他大笑起來,幾個人也跟着大笑起來,一股愉悅的發自內心的喜悅掛在幾個人的臉上。
幾個人重返回運都市後,恍如隔世,熟悉的街道又出現衆人面前,之前因爲幾個人的錢都在莊小義的上,所以他在車上買過票後又將錢返還給了他們,不過都多多少少差一點,幾個人都推辭不要,第一自已能出來,全是莊小義的功勞,就算花錢辦邊防證,這些錢也是莊小義應得的,第二是他們的行李還都在店內,上帶的錢畢竟是很少的一部分,大部分的錢都在行李中放着,只要到了運都市,一切都好辦。莊小義堅決推辭,他們見莊小義執意要退錢,堅持了一會也就不再堅持。他們聽了莊小義給他們講昨天晚上發生的事,一個個嘖嘖稱奇,此時在他們眼中,莊小義幾乎沒有辦不成的事,所以不要他們的錢也在理之中。莊小義把錢給他們退了之後,自已卻發愁的要死,剛上車時的那種興奮感消失的無影無蹤,他現在無分文。中午吃飯都成問題,更別說做其它的事了。
他們趕到原先的住的十元店時已是中午,幾個人站在樓下,唐國強興奮的對幾個人說道:“我胡漢三又回來了,怎麼樣,一個月後又是一條好漢。”阿凡亞提道:“去趟收容站而已,不是死了一會”。唐國強道:“對我來說,就如同死了一會”。劉志鋒道:“有些不對勁,招牌怎麼沒有了”。趙軍道:“是啊,我記的三樓沿街掛着一塊招牌,上面寫着‘悅來客店’。
幾個人心頭一緊,加快腳步向樓上衝去,到了三樓,見原來門口玻璃上面寫着‘悅來客店’的幾個紅字沒了,向裡望去,見整個過道的格局全變了,那些十塊錢一間的房間面前堆滿了各類雜物,全沒有了之前的整潔。
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從一間屋子裡走了出來,見到他們幾個堵住門口,不由一愣,臉上不覺生出戒備的神色,問道:“你們找誰”?林生修道:“這裡原先不是一家旅店嗎”?那男的說道:“那家店早就關門了,房屋老闆又將房子出租出去了”。劉志鋒道:“不是吧,一個月前還開着呢”。那男人道:“是啊,我也是剛搬來沒多久”。趙軍道:“我們的行李還都在店裡呢”。那男的奇怪的打量他們道:“既然你們的行李都在店裡,客店關門時怎麼不拿走啊”?一句話問的幾個人啞口無言。
幾個人沮喪的下了樓,唐國強道:“這算什麼事,怎麼一個月就全變了”。莊小義道:“方有猛當時不是沒被抓嗎?說不定他給我們保管行李呢”。阿凡亞提道:“運都市這麼大,去哪找他”?趙軍道:“還有李行黨,他比我們早出去二十多天,找到他更好了”。林生修道:“說的是,我們把他弄出去,他還欠我們的人呢”。劉志鋒道:“我還記的他的手機號”。幾個人聽了他的話,又都興奮起來。唐國強摧促道:“那快打給他”。
劉志鋒就近找到一個公用電話,開始撥號,電話那頭傳來盲音。劉志鋒又打了幾遍,還是不通,劉志鋒衝幾個人搖了搖頭。唐國強道:“你不是記錯號了吧”。劉志鋒生氣道:“我是學會計的,怎麼會記錯號”。林生修罵道:“個方有猛,個李行黨”。莊小義道:“罵有什麼用,他們怎麼會想到我們會提前幾天出去,而且又是一起回來”。趙軍道:“現在怎麼辦,我的份證還在行李中呢”。劉志鋒道:“我的畢業證也在,沒有證件,去哪找工作”?唐國強道:“我的份證也在行李裡放着呢,我還覺的放在那裡安全,沒有份證,別說找工作,就是旅店人家也不讓你住,讓警察查到,還會被送去收容站”。
大家仔細一想,覺的他的話大有道理,緊迫的危機感又降臨到每一個人的上,五個人的眼晴又一直盯着莊小義。莊小義也沒想到出去後迎接他們的是如此窘迫的局面,他剛纔從樓上下來後本打算將幾個人的錢湊一塊緊着花還能維持個二三天,這二三天能把方有猛和李行黨給找到最好不過,但顯然自已把問題想簡單了,沒有份證恐怕今晚就要淪落街頭。他露出苦笑道:“我也沒有辦法,你們肚子餓不餓,先去吃飯吧,吃過飯後一起去人才市場找找,打聽一下他們二人的下落,運氣好的話說不定今天會碰到”。幾個人也覺得除此之外,再沒有別的辦法。
飯也吃的沒胃口,幾個人現在根本沒有心嘗着飯菜的味道,只要不餓肚子就行了。吃過飯後,幾個人到人才市場轉了一圈,今天的招聘會早就散了,幾個人一直轉到天黑,也沒有發現李行黨和方有猛的影。
到了晚上,幾個人不敢在人少的地方溜達,怕又碰到警察檢查證件,雖然幾個人有了邊防證,但其中二個卻丟了份證,真讓警察查到,又被送回收容站,那可真是窩囊透了。好在現在的天氣不算太冷,夜市到十二點才散,幾個人漫無目的在街上游,不知不覺走到一處地下人行通道,他們穿過通道時,發現通道里面居然扎堆了幾處人,他們的樣子和莊小義這一幫人一樣年輕,有的人蹲着,有的人躺着,全然不顧地面髒亂,臉上寫滿了疲倦和失落。
莊小義他們幾個蹲在地下通道的臺階上,唐國強樂道:“真夠稀罕的,我以爲我們哥幾個夠倒黴的了,沒想到還有比我們更慘的”。劉志鋒道:“不奇怪,上帶的錢花光了,又沒找到工作,只好這個樣子了”。阿凡亞提道:“今晚我們也呆在這裡吧,這裡還比較暖和”。莊小義道:“那也要呆在中間位置,這樣無論從哪個入口有警察來查,我們都有足夠時間逃跑”。林生修道:“我怎麼感覺我們成了逃犯似的東躺西藏”。莊小義苦笑道:“你問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