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年嘴上說雖然說不想,心裡卻有些期待了,她一直希望有個小孩子的,這段日子蘇允軒一向努力,興許就有了。
等到晚上的時候,丹年隱隱覺得不對勁,屏退了人一檢查,原來是自己的小日子來了。
睡覺的時候,丹年滿心的不高興,躺在牀上背對着蘇允軒生悶氣。蘇允軒知道丹年那個來了,從背後摟住了丹年,笑道:”這是怎麼了?誰惹你了。”
丹年嘆了。氣,轉過身來,悶聲說道:”原以爲能懷上的……”
蘇允軒呵呵笑了趕來,帶着胡茬的下巴頂在了丹年的頭上,一隻手不老實的滑進了丹年的裡衣裡面,“我當誰欺負你了,這個月不成不還有下個月的嗎!”
丹年一巴掌拍掉了蘇允軒的手,摟了樓蘇允軒精壯的腰身,咕濃道:”別不老實,我肚子痛!”
蘇允軒摸了摸丹年的肚子,皺着眉頭說道:”怎麼這麼涼,我去讓她們弄個暖手爐子進來。”
丹年拉住了要起身的蘇允軒,說道:”哪那麼嬌貴的,都要四月了還要暖手爐寧,你給我暖暖就行了。
蘇允軒見丹年不願意,又重新躺下,一隻大手貼在丹年的肚子上緩緩的摸着,問道:”要不要找大夫開些藥?“
蘇允軒的手像個小火爐一般,丹年覺得肚子熱熱的,很舒服,咕濃道:”不用了,喝點紅糖水就好了。”
這一世巳經很不錯了,前一世她在大學宿舍痛的直打滾,只可惜前一世的父親後孃沒有一次去看過她,也只有要好的朋友給她衝一杯暖暖的紅糖水,來緩解一下痛
就在丹年舒服的快要睡着的時候,頭頂上傳來了蘇允軒的聲音,”你今日去泰智家裡了?”
丹年點點頭,用額頭在蘇允軒的胸膛上蹭了蹭,”清清生了個兒號,嘿嘿,當初還是我給起的名字,叫元寶
蘇允軒啞然失笑,說道:“泰智這下倒是兒女雙全了。 ”
丹年突然就想到了一個嚴重的事情,裝作不在意的樣子,說道:”清清還問我,要不要把泰智妾室的藥給停了蘇允軒眉毛一挑,”那你怎麼說?”
丹年慢吞吞的說逍:”我說給停什麼藥啊?想讓小妾有了孩子一個個母憑子貴騎到你和你兒子頭上啊?”
蘇允軒笑了出來,揉了揉丹年的頭髮,說道:”別人家的事,你別出歪主意了,泰智和我不一樣,他家裡還有個老孃,泰夫人處境不如你的。”
丹年一聽到泰智的老孃就提起了興趣,拱了拱身號道:“你也知道泰智他老孃?”
“他娘來一趟,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了,估計以後泰智也不敢再讓他娘來了。”蘇允軒拍了拍丹年的肩膀說道,“快睡吧。”
丹年早就困了,可總覺得還有些事情沒跟蘇允軒說,迷迷糊糊中嘟嚎道:”那個巧鴛,我得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蘇允軒輕輕拍着丹年的後背,但笑不語,低頭着了看杯裡已經睡熟了的丹年,拿食指撫過丹年嫣紅的雙脣,剛纔丹年一說逍納妾,他侄想起了齊衍修,倘若齊衍修願意放棄皇位只娶丹年一個,會不會情況就完全不同了
然而這世界上,願意拱手山河討你歡和真能放下一切,拱手山河討你歡喜是兩回事。說的好聽,可沒幾個男人能做的到,齊衍修原本是可以在丹年心中劃上一個完美的句號的,只可借他太貪心,魚和熊掌想要兼得,說起來蘇允軒還要感謝他,不然丹年心底始終會有他的影子。
等到四月份的時候,丹年接到了小雪送來的信,慧娘要她陪着去三元寺燒香,京城裡比三元寺名聲大的寺廟不知多少,但慧娘一直只在三元寺燒香,因爲沈立言和沈徵在戰場平安歸來,慧娘堅信是三元寺的香火保佑了這父子兩人。
丹年也不說破她,年紀大了,總得有個精神寄託啊。
四月十五那天,丹年收拾好了東西,就帶着雨真由鐵丫駕着車,去了將軍府,接了慧娘一起到三元寺。
然而丹年只要一想到,就是在這條路上,自己打跑了兩個勒索她的小廝,給了蘇允軒登堂入室的機會,不由得就想笑。
在三元寺一劫都很順利,慧娘領着丹年跪在佛像前面,雙手合十默唸了很久,祈求佛租保佑丹年早日懷上孩子。
等到慧娘起身便拉着丹年去廂房裡聽方丈講佛經,原本只是執事來給慧娘講解的,後來慧娘戒了將軍夫人,明國公的丈母孃,身家不同往日了,三元寺的方丈主動來承擔了給慧娘講解佛經的任務。看着巴結的方丈,丹年暗自感嘆,這些人自詡無心塵世的。她和慧娘可從來沒說過自己是什麼身份,這些出家之人,消息可真是靈通,還說什麼衆生平等,可怎麼平等的起來。
丹年心不在焉的聽着,心裡卻總有種隱隱的不安,最近這豐個月來風平浪靜的,五個丫鬟乖的就像是忠犬一般,就連蘇夫人也沒再來找過麻煩,她反常爲妖,她這幾天正琢磨着怎麼把丫鬟給打發了,別在這個時間點上給她添堵就行。
等到晚上回去的時候,丹年才知道白天自己還真不是過分種經緊張敏感。
唐安恭帶着一個大美人等在明國公府的大堂裡,看到丹年心先虛了一半,嘿嘿笑着上前說道:”弟妹啊,府人送了表弟一個女人,表弟在外處理公務沒時間,讓我先把這女人送回來了,你安排住個他方吧!”
有那麼一瞬間,丹年幾乎懷疑自己耳朵的聽力了,強自鎮定了下心神,看着唐安恭和對面的女人。
唐安恭不可能說謊,他沒那個膽子,對面的女子看起來十五六歲,正是青蔥粉嫩的年紀,一身白色的裙裝,膚色雪白,身體勻稱,體悉萬方,渾身上下都充滿了健康美。
丹年鼻子驟然一酸,強行把自己的情鍺給壓了下去,她是國公府的正牌夫人,不能在外人面前出醜。
“你是什麼人?”丹年盯着那女子問道。
“回夫人的話,奴啤叫紅麗,原本在教坊跳舞,後來被人買了下來,送給了國公爺。”紅麗的聲音柔柔的弱弱的,一副低眉順眼的樣子,與她的身材不大相稱。
丹年叫來了雨真,讓姓先領着紅麗去了隔壁院子,先和巧鴛住一個房間。
等人走了,丹年皺起了眉頭,眼神不善的射向了唐安恭。 “到底怎麼回事?”
唐安恭最怕丹年我他秋後算賬,剛纔原本打算送完人後就趕快溜回家的,丹年那個潑辣女人找表弟算賬就行了,一切都不管他的事。
唐安恭尷尬的笑道 “弟妹,這真不關我的事,我今天碰巧碰到了表弟,表弟就讓我把人送回來了?!,
“碰巧?哪那麼碰巧,蘇允軒跟你的衙門離了十萬八千里,當我傻啊?”丹年不客氣的罵道。
唐安恭心裡早就不爽了,他也不願意攬這事啊,索性豁出去了,”我在長樂坊喝酒,碰到了表弟,表弟讓我先把人送回來,他晚上就回來了,到時候你找他說去吧。”
“行!你先回去吧。”丹年看從他身上也問不出來什麼,便擺擺手,讓他先回去了,要人的是蘇允軒,又不是唐安恭,找他發火也沒用。
唐安恭如蒙大赦,火速腳底抹油溜掉了,出了國公府的門,便得意的笑了,那個悍婦對上死人臉的表弟,想必合很精彩,只可惜自己看不到。
蘇允軒一直拖到掌燈時分有從外面匆匆回來,走到自己和丹年住的小院時,看到屋子裡漆黑漆黑的,不覺奇怪,住日丹年都會早早的把燈點起來,說是光線太暗對人眼睛不好,莫非是去了孃家還沒回來?
進入院寧後雨真急忙迎了上來,小聲說道:”爺,夫人今日發了好大的脾氣……
還沒說完,就聽得湯嬤嬤厲聲道:“主子也是你能非議的?!” 雨真駭的驚了下,顫巍巍的退到了一邊,蘇允軒大約也猜明白了是什麼事情,對湯嬤嬤說道:“不過是場誤會,說開了也就沒事了,平日裡還要勞煩嬤嬤照頓了。”
湯嬤嬤嚴肅的行了個禮,說道:”老身職貴所在,不敢居功。”
丹年早在房間中聽到了蘇允軒的聲音,才驚覺已經這麼晚了,她也知道京城做官的人之間互送姬妾是件稀鬆平常的事情,可這種事情發生在她的頭上,她才知道,箇中滋味真是割心一般的難受。
蘇允軒進來了,將官帽捎下來放到了桌子上,說道:“怎麼不點燈呢?”
丹年嘆口氣,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說,她也不想如同潑婦般同蘇允軒爭吵,一旦傳出去,她臉面往哪裡擱,丹車悲哀的發現,所謂國公府夫人,二品語命,一切都只是好聽的頭銜罷了。
沒有和睦的家庭,相親相愛的相公,她要這些虛假的頭銜什麼用?!
“我知道今天送到家裡的那個歌姬讓你心裡不高興了,只是同僚送的,我也不好拒絕,先安排住下來,以後再打發了就是了。“蘇允軒不在意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