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季非夜他們唸叨的黃景山和蟬娘倒真的如季非夜所說,正在專心做酒樓的前期準備工作。
蟬娘既然扮作黃景山的表妹,便也改了個名字,這名字還是季非夜當時隨口取的,黃景山嫌棄的不行,但是蟬娘卻覺得挺好,叫杜紫藤。
黃景山的母親姓杜,雖然已經早逝,孃家也沒人了,但是他就說是他母家那邊的表妹,旁人也無法查證。
當然黃景山嫌棄這個名字是因爲這個名字念出來就好像肚子疼一樣,讓人感覺怪怪的。
但是蟬娘自己沒意見,他卻也不好說些什麼,這些日子也習慣了叫她紫藤。
黃景山是定國公府的三公子,鴻運行裡就有定國公主事的人在,接了黃景山要到增州的消息,這邊早就爲黃景山備下了院子,黃景山過去看了,覺得確實不錯,就在那邊院子裡住了下來。
那邊主事的還送了兩個小廝並兩個丫鬟過來給黃景山使喚,黃景山自己是不用丫鬟的,就叫丫鬟去蟬娘身邊伺候,自己帶了兩個小廝行事。
蟬娘現在身份是黃景山的表妹,與定國公府沾親帶故的,若是白日裡在外面拋頭露面的話,定然要讓定國公府也蒙上不好的聲名,蟬娘是不願意做這種事情的。
所以一般她都是等到深夜裡,兩個丫鬟都睡熟了之後,再佈置一番之後悄悄出門去探查。
如此一來,黃景山在明面上活動,蟬娘則在暗地裡探查,倒也是合作無間。
這日早上,黃景山照例和蟬娘各自吃過飯,在院中碰了面。
黃景山擺擺手,兩個丫鬟就自動自發的遠離了兩人,不聽他們說話。
“昨夜我去探了那崔偉的府上,情形與你猜測差不多,只有一樣。”
“嗯?”
“那崔偉可能是真的寵愛他那個叫秦憐的侍妾,他後院裡鶯鶯燕燕有十幾人,那十幾人都對那秦憐有着十足的怨氣,倒是那崔偉的房間附近暗衛不少,我沒有靠太近。”
這個崔偉就是黃景山看中的那個酒樓屬於的地盤的主人,他在增州也有小小的一片勢力,黃景山看中的那個酒樓地段不錯,雖不說頂好的,但是背朝大海,面前一條長街是增州最爲繁華的幾條街道之一。
只是那個酒樓的生意着實不好,黃景山和蟬娘特意進去吃了一頓飯,不論是菜色還是服務,都只能說是尋常,你要說有多少大的錯處,那倒沒有,但是細節之處相當的不用心,讓人覺得,也不過就是吃頓飯罷了,和在外面小攤子前吃完麪條的區別大概就在於,可以坐在有屋頂的地方吧。
這樣一個地方,黃景山只要稍微多出一些錢,應該是能順利拿下這個酒樓的,但是麻煩的就是,那個酒樓的掌櫃的是這崔偉一個侍妾的哥哥,就是那秦憐的哥哥。
這個酒樓就是崔偉開着給他這個侍妾的哥哥揮霍的,人家自然是不在意銀錢,也不在意生意。
其他的地方倒也不是沒有好的,只是黃景山權衡之下,還是覺得這個酒樓最符合他的心意,便想着看看能不能努力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