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鉅款沒了

“師兄……你……來的正好,死前……死前能再見……你一面,我……知足……了!”鬼娃看到自己的師兄王桂,虛弱地笑着說道。

“師弟,我不會讓你死的!”說着,王桂就取出一粒丹藥塞進鬼娃的口中,然後又扔給高大寬一個小瓶,看着他們說道,“幾位,這是我師門獨有的療傷聖藥,就當爲我師弟贖罪了。”

王桂要把鬼娃帶走,但是卻被高大寬攔住了去路:“他爲什麼要殺我們?”

“羅剎寨已經被官兵攻破,我原本是要帶着師弟離開這裡的,但有人找到我們花錢買你們的命,還說你們手中有一大筆銀子,殺了你們所有的財物都歸我們,師弟不聽我勸非要來,纔會變成如今這樣!”王桂並沒有任何隱瞞,將前因後果都對高大寬幾人講明。

“什麼人讓你們殺我們?你知道我們的身份?”羅雲意手裡的刀子還在滴血,但她臉上卻是平靜的很。

“什麼人我不清楚,我們只是接到一封信,信上說今日會有一艘客船到房州,船上之人有幾百萬兩的銀票,信封裡還有三萬兩銀票,說是要我們殺了你們,三萬兩是酬金。之前我不清楚你們是誰,但現在——”王桂看了一眼坐在輪椅上的羅勇澤,“你們應該是羅家人吧,我王桂雖然是山匪,卻很敬佩羅家人,今天得罪了!”

但是高大寬卻並沒有放人的意思,羅一和香菱也把兩人圍了起來,王桂看到這種情形,微微一嘆說道:“你們是打不過我的,我並不想傷害無辜,你們放心,我會看好師弟,不會讓他再胡來的!”

不等高大寬幾人動手,王桂就夾帶着奄奄一息的鬼娃縱身一躍,在漫天大雪之中從水面上足尖輕點而過,很快就消失在遠處的山崖附近不見了。

“姑娘,在覃州,咱們除了得罪東華郡主就沒別人了,難道是她要花銀子買咱們的命?”待到客船重新往前行走時,回到房間之後玉婷對正在擦拭匕首的羅雲意說到。

“這很難說,東華郡主看着就像個愛記仇的,千萬別讓我知道是誰要殺我們,否則,哼哼——”羅雲意搖了搖手裡的匕首,一臉兇相地說道。

“姑娘,你這一點兒也不嚇人!”玉婷嘴角輕笑,直到剛剛她才知道自家姑娘的厲害之處,她在自己背後的動作竟比一個武功高手出手還要快,要不然鬼娃也不會不防備。

“意姐兒,你剛纔膽子太大了,你不會武功,萬一鬼娃看到你,你小命就不保了。”羅勇澤還有些後怕地說道。

他是大哥,原本應該是他保護自己的妹妹,可卻讓羅雲意以身犯險,萬一出了事,他難辭其咎。

“大哥,那種情形下我要是不拼命一博,小命才真是不保了,誠爺爺可說過,那個鬼娃殺人如麻,遇上他必定是人財兩空。”自衛是人的本能,如果對方想要致自己於死地,那麼殺人就會變成條件反射,而且不會有任何的顧慮,剛纔的情形便是如此,羅雲意也沒有絲毫的猶豫。

“我總是說不過你!”羅勇澤無奈搖頭一嘆,回去之後,他得把師父教給自己的武功重新拾起來了,總不能每次都讓小妹保護他吧。

接下來的行程很平靜也很安全,客船靠了岸,玉婷去租了輛馬車,雖然王桂給了丹藥,但是小心爲上,受傷最重的羅一和香菱都沒吃,只是做了簡單的傷口包紮,內力的耗損要之後慢慢休養了。

趕車的換成了玉婷,羅一和香菱坐在馬車內休息,一行人不再耽擱,在雪下更大之前,匆匆往豐縣而去。

羅家人沒有料到羅雲意他們會在大雪紛飛的傍晚回到山圍村,而且還是受了傷回來的。

“這是怎麼了?”燒着火炕的屋內,陳老夫人看見羅雲意和玉婷扶着受傷的香菱進來。忙起身問道。

“老夫人,您腿還沒完全好,快別起身,奴婢沒事的!”自從陳嬤嬤去了繡園幫忙,香菱就和陳老夫人睡在一屋,聽說他們從覃州回來,陳老夫人就着急要見他們,所以羅雲意和玉婷才扶她過來。

“沒事能這樣,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陳老夫人可不是好糊弄的,香菱身上的傷絕非普通的傷,而且她武功高強,一般的小毛賊根本不是她的對手,他們這是回來的路上遇到高手了。

“奶奶,我們快到房州的時候遇上了羅剎寨的二當家鬼娃,有人僱他來取我們的命。”羅雲意將香菱扶到炕上坐下,這件事情她沒打算瞞着家裡人,在不知道是誰要害自己的性命時,羅家的每個人都應該提高警惕。

“是——什麼人?”陳老夫人聽後,眼中怒氣和擔憂同時閃過。

“不知道,對方只是給羅剎寨的兩位當家送了封夾了酬金的信!”羅雲意說道。

“那是不是你們在覃州得罪了什麼人?”林莞清也跟在身後走了進來。

“也沒得罪什麼人吧,就是和玢陽公主的女兒東華郡主鬧了些不愉快,那她也不至於氣的要殺人吧!”雖然東華郡主刁蠻任性一些,但羅雲意總覺得她心思還是比較單純的,除非她被什麼人利用,倒是有可能會做出僱人行兇之事。

“玢陽公主的女兒?”陳老夫人對於玢陽公主是見過幾面的,至於她的女兒倒沒什麼印象,不過玢陽公主在先帝在時,因爲琴妃的關係倒是很受寵,爲人也比較狂傲,“你們怎麼會和她有過節?”

“奶奶,這事情說來就話長了,容我喝口水,再給您慢慢講來!”羅雲意端起炕桌上的茶壺就往自己嘴裡倒。

“哎呦,我的小祖宗,那可是熱的,小心燙!”陳老夫人見狀忙去奪,奈何她左腿摔斷還沒好,只得心疼地看羅雲意把一口熱茶給猛地吐出來,伸着舌頭在那裡跳腳喊燙。

“你這孩子出了一趟遠門就變得毛毛躁躁的,快擦擦!”林莞清一邊接過羅雲意手裡的茶壺,一邊拿手帕給她。

羅雲意伸伸舌頭吸吸涼氣,不好意思地說道:“娘,我太渴了!”

“那也不能冷熱不摸就往自己嘴裡倒,虧得這茶水不是剛剛燒好,否則你這張小嘴就不用要了!”林莞清拿手指了指羅雲意的額頭斥責道。

雖然被自己的孃親說落了,但是羅雲意卻覺得全身舒坦幸福極了,在現代她就是想找這樣一個人說落自己都找不到,有時候被自己的家人關心、責罵、嘮叨、批評……這都是一種溫馨又難得的幸福。

“她也不是故意的,四兒媳,你就別說了,看把孩子給燙的,疼不疼?”見林莞清說羅雲意,陳老夫人忙出聲護着。

“奶奶,我沒事,娘也是關心我,您就別說她了!”羅雲意笑嘻嘻地靠近陳老夫人說道。

“小沒良心的,我這是爲了誰,果真還是娘倆兒最親!”陳老夫人笑罵道。

“誰說的,我和奶奶才最親!”撒嬌打滾求安慰誰不會,羅雲意是越來越代入角色了。

“五姑娘,王爺請你過去一趟!”羅雲意剛喝了杯溫茶,打算給陳老夫人和林莞清好好講講覃州的事情時,高大寬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好,這就來!”羅雲意答應一聲,讓玉婷代替自己講講他們在覃州發生的事情,自己起身出了房間。

此時外邊已經飄起了鵝毛大雪,高大寬撐着一把雨傘,護送着羅雲意到了隔壁樑老王爺的院子,直接進了老王爺的房間,裡面火炕燒的暖暖的,房間裡縈繞着一股誘人的茶香。

“好香的茶!”羅雲意一進屋就深吸一口氣讚道。

此刻樑老王爺正盤腿坐在炕牀上,他面前的炕桌上擺着兩杯冒着熱氣的青瓷茶杯,茶杯旁邊是一封已經打開的信,見她進來就贊茶香,樑老王爺一笑,說道:“饞了?快坐下嚐嚐。”

羅雲意也不客氣,脫了鞋子就上炕,她也和樑老王爺一樣,盤腿就坐在炕桌前,然後慢慢端起茶杯細品杯中之茶。

“茶香濃醇,口感順滑,後味甘甜持久,好茶,好喝!”羅雲意趕緊又輕抿了一口。

“不錯,算我這好茶沒請錯人喝!”樑老王爺笑容滿面地說道,“意丫頭,聽說你這次覃州之行收穫頗豐呀!不但去青樓比寶,還把寶貝都給賣了,你倒是比修哥兒還會敗家吶!”

“老祖宗,瞧您這話說得,我怎麼就敗家了,再說葉然修敗家是爲了您,爲了天下百姓,我賣寶貝也不是爲了自己呀!”羅雲意嘟着小嘴甚是委屈地說道。

“哦?老祖宗還說錯你了!”樑老王爺臉色一怔,有些嚴肅地看向羅雲意,“丫頭,你和老祖宗說實話,那些寶物是不是你師父留給你的東西?”

“算是吧!”東西雖然是自己製作的,卻是唐老頭塞進牀底下的,也算是他留給自己的吧。

“既然是你師父留給你的,你怎麼可以隨便就拿出去賣掉,再多的銀子也不應該賣的!”樑老王爺雖然沒見過羅雲意在覃州拿出來的寶貝,但是僅憑高大寬的講述他便能猜出那寶貝有多麼稀世罕見了。

“老祖宗,那都是些死物,留着它們在家裡又不能吃不能喝的,還不如拿去換兩個錢花花,畢竟活人比死物更重要!”還有句話羅雲意沒有說,那就是在這幫古人眼中難得一見的珍寶,不過是她隨意拿來擺弄的小玩意兒,這玻璃她自己就會燒製,因爲不覺得有多稀奇,所以在她心中也不顯得有多珍貴。

“你倒是想得開,唉——你們這兩個孩子怎麼就不知道守家守業呢!”樑老王爺話雖這樣說,眼睛卻是笑得,眼中更有着慈愛。

“兩個?老祖宗,另一個不會是葉然修吧?”羅雲意喝茶上了癮,喝完一杯,自己又倒了一杯。

“不是他還有誰,給他的賞他的全都被他給賣掉了,他也說過‘活人比死物更重要’,這一點你們倒是心有靈犀。”樑老王爺也端起茶壺要再倒一杯,卻發現茶壺已經空了,就這一句話的功夫,羅雲意竟把他一壺好茶都給喝光了。

“嘿嘿,渴了!”這壺好茶溫度剛剛好,羅雲意實在沒忍住。

“你可知我這一壺好茶有多麼金貴,就被你當做解渴的茶水給牛飲完了?”樑老王爺吹鬍子瞪眼地看向羅雲意。

“老祖宗,您也太小氣了,不就是一壺茶嗎?大不了,我賠您,說吧,多少銀子?”自己現在可是小富婆,一壺茶而已,萬兩黃金她都賠的起。

“丫頭,這可是你說的,我這一壺茶三百萬兩白銀,拿來吧!”樑老王爺朝羅雲意伸出了手。

羅雲意目光一愣,迅即笑道:“老祖宗,您別開玩笑,不就是一壺茶嗎,哪能那麼貴!”

“別人的茶價值如何老祖宗我不清楚,但我今天這壺茶可值三百萬兩白銀,丫頭,你賠是不賠?”樑老王爺臉上始終帶着笑意,就像在開玩笑一樣,但羅雲意卻聽出了他的嚴肅認真。

“老祖宗,您這是訛詐,反正這屋裡就咱們兩個,誰能證明我喝了這壺茶了。要錢沒有,要命一條!”自己這一大筆鉅款還沒捂熱呢就被老祖宗給惦記上了,羅雲意乾脆耍起了賴皮。

“那算老祖宗借你的行嗎?”樑老王爺收斂了一些笑容說道。

“您借了也還不起,再說,京城的鹽鋪很快就開了,還有繡園的繡品,滋味樓的鹹魚,這些生意都有樑王府的份子,您很快就不差錢了,幹嘛還惦記我這點兒賣寶貝的銀子。”羅雲意有些想不通地說道。

“唉,呵呵,是老祖宗爲老不尊了!”樑老王爺苦笑一聲看向了羅雲意,“好了,好了,老祖宗逗你呢,別嚇得我像要搶你銀子似的!”

“什麼像,根本就是嘛!”羅雲意在心裡腹誹一句,不過看到樑老王爺臉上苦澀的笑容,她又於心不忍,忙問道,“老祖宗,您要這麼多銀子做什麼?給百姓們買糧食嗎?”

想來想去,羅雲意認爲樑老王爺應該是不忍心見百姓無家可歸,想在年前給他們一些幫助吧。

誰知,樑老王爺卻搖搖頭,看着面前空空的茶杯,長長一嘆,說道:“百姓們日子艱難尚且可以苦熬一段時間,軍中數月無餉可發,軍心不穩,我大禹朝疆土即將危矣。”

“國庫沒有銀子嗎?”軍隊裡發不出來軍餉的確不是一個好消息,但羅雲意覺得大禹朝的國庫總能先應應急吧。

“我要說沒有,你信嗎?”樑老王爺臉上苦澀的笑容更濃,誰會相信一個國家的國庫裡會真的無銀可撥,這一次北疆能有大捷,恐怕在很多人的意料之外吧。

“老祖宗,您別難過,不就是一壺茶錢嗎,我賠您,三百萬兩是吧,我這就回去給您拿!”見不得自己在意的人爲難,喝一壺茶花三萬百兩白銀,羅雲意就算有些肉疼,還是選擇把銀子拿出來。

回家拿銀票的路上,羅雲意想想不就是一串玻璃珠和一盞玻璃燈的錢嘛,在現代連一張紅票子都花不到,自己有什麼捨不得的,大不了再把空間裡的玻璃燈拿出來,找幾個冤大頭賣了去,自己照樣是古代女土豪。

從自己小揹包裡取出來裝銀票的匣子,嘆口氣摸了摸,羅雲意邁出門來,卻發現高大寬早已經在門外等候。

“高侍衛,是不是你告的密?”剛一回來,樑老王爺就知道自己賣了珍寶得三百萬兩,告密者不是高大寬還能是誰。

“五姑娘,你後悔了?”高大寬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意。

“拿走,拿走,不然我可真後悔了!”把匣子往高大寬懷裡一塞,羅雲意毫不留戀地轉頭往陳老夫人的房間走去。

高大寬將匣子拿在手中,看着羅雲意的背影欣慰地笑笑,然後轉身回去了。

此時,陳老夫人的房間裡,玉婷正繪聲繪色地講述他們在覃州發生的事情,羅雲意無精打采地走進去時,她正好快講到了尾聲。

“意姐兒,你師父留給你的寶貝真的在覃州賣了三百萬兩?”陳老夫人、林莞清還有剛剛回來的羅思雪、羅勇峰、羅思雨等人都圍坐在火炕旁,見羅雲意回來,陳老夫人驚訝地出聲問道。

“嗯,唉——”羅雲意點點頭,一屁股坐在了炕沿上。

“這是怎麼了?剛剛出去不還是好好的!”陳老夫人見羅雲意唉聲嘆氣的樣子問道。

“奶奶,我把三百萬兩給喝進肚子裡了!”羅雲意苦着臉說道。

“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我怎麼越聽越糊塗!”陳老夫人一臉不明白地看着羅雲意。

“我剛剛太渴,到了老祖宗屋裡就把他桌子上的一壺好茶給喝光了,老祖宗就讓我拿三百萬兩賠給他,現在裝銀票的匣子都被高侍衛拿走了。”羅雲意解釋道。

屋內衆人一聽全都傻眼了,這世上什麼茶這麼貴,喝光一壺就要賠三百萬兩銀子,太坑人了。

“老王爺怎麼能這樣欺負你一個小孩子,不行,我得去找他說理去!”陳老夫人哪裡還坐的住,樑老王爺這是看羅雲意一個小姑娘好糊弄,把她手裡的那點兒銀子給騙走了。

一旁的林莞清卻是輕輕按住了陳老夫人的胳膊,柔笑着說道:“娘,您別急,三百萬兩不是小數目,老王爺這樣做定然有他的道理,再說意姐兒也不是個糊塗孩子。”

林莞清這樣一說,陳老夫人就安靜了下來,看向羅雲意問道:“老王爺要拿這三百萬兩做什麼?”

“他說軍隊裡好幾個月發不出軍餉,國庫裡也沒銀子,他正發愁呢,誰讓我倒黴,怎麼就把那壺茶給喝光了呢,三百萬兩買壺茶解渴,好貴呀!”羅雲意乾脆一仰身躺在了炕牀上,如果不是炕上空間太小,她真想打兩個滾兒。

屋內衆人稍微一想便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見羅雲意也不是真的傷心捨不得,再說銀票都被人家拿走了,估計要是要不回來了。

“意姐兒,那茶有什麼好喝的,以後你就喝白開水,這比茶水便宜多了!”羅思雪笑着揶揄道。

“我看小妹你以後還是少往老王爺那裡去,今天一壺茶就要三百萬兩,說不定明天你用他一張紙,就把自己個兒也給賠進去了!”羅勇峰也是一臉笑意地湊近羅雲意說道。

“三百萬兩就這麼被我喝沒了,你們——不怪我?”羅雲意一個翻身坐起,看着家人問道。

“五妹妹這是說的什麼話,我們爲何要怪你,寶貝和銀子都是你的,你自己貪嘴全賠了去,這抓心撓肝心疼的人該是你自己。”羅思雨以手掩脣,目光純淨真切地笑道。

“大姐姐,你變壞了,你都不可憐我!”羅雲意對着羅思雨撒嬌地說道。

“可憐你什麼!”就在這時,厚厚的門簾被人掀開,隨着屋外冷風灌入的還有一個高大健壯的身軀。

“四哥,你回來了!”羅雲意看見羅勇霆風塵僕僕地進了屋子,慌忙從牀上跳下高興地說道。

“小心!”羅勇霆雙手一伸將羅雲意扶穩,“幾天不見,你都快皮成猴子了!”

“四哥,人家是見到你高興嘛!”羅雲意順手捏了捏羅勇霆更加壯實的手臂,這段時日羅勇霆長高不少,都快竄到一米八了,他可才十四歲,雖然變得瘦了,但肌肉更結實了,整個人的感覺更加剛健威武,人自然也成熟了不少。

“霆哥兒,你怎麼這時候回來了?”林莞清看着許久不見的兒子問道。

“我聽說王桂和鬼娃襲擊了一艘剛到房州的客船,船上遇襲之人的描述和大哥、小妹很像,霍統領特許我回來問問情況。”房州的剿匪差不多快到了尾聲,三山十八寨在短短的時日內被霍進、魏縱帶領的官兵以雷霆之勢碾壓,如今反抗的山匪不是被殺就是被朝廷通緝,歸順的也都在山下重新找了地方安家。

羅雲意就將在船上遇到王桂和鬼娃的事情對羅勇霆講了,不過她擊殺鬼娃那一段卻略過了。

聽到羅雲意說王桂帶着受重傷的鬼娃躲進了深山,羅勇霆陷入短暫的沉思之中,然後就不再多問,轉而問起了別的事情。

“聽說北疆大捷,修哥兒這次是一戰成名了!”談起葉然修在北疆取得勝利的事情,羅勇霆臉上都是激動和羨慕。

“四哥你也不差,這次房州剿匪你也表現出色啊!”羅雲意稱讚道。

“我這算什麼,不過是殺幾個山匪,怎麼能和修哥兒領幾十萬大軍相比,總有一天我……”羅勇霆期待地說道,但他沒有接着往下說,作爲羅家的後人他很清楚自己目前是不可能到疆場領兵的,羅家已經在帝君那裡失去了信任和依仗,總有一天他會用自己的實力贏回這一切,讓羅家再也不能被輕易地污衊和拋棄。

“總有一天你要幹什麼?”就在這時,羅良承揹着雙手從外邊走了進來,身上的雪花一遇到屋裡的熱氣很快就融化了。

見到羅良承,羅雲意就想起牛得勝和鐵家三兄弟,也不知道這四個人通沒通過老爺子的訓練。

“爺爺,我能幹什麼,還不就是跟着霍統領好好殺山匪,他昨日已經任命我和虎哥兒爲千夫長,狗子、柱子和天賜爲百夫長,還說要在年前帶領我們掃平房州所有的山匪!”羅勇霆笑着對羅良承說道,希望能得到他的肯定和表揚。

“我怎麼聽說魏縱要舉薦你去浮州的東南大營,有這回事嗎?”羅良承凝眉看向羅勇霆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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