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草躲在門外,聽見了裡面傳來呂子祺清冷的聲音,“找到他們的窩點了麼?”
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回答道,“沒有找到。”
春草很是疑惑,書呆子要找什麼人?而且,居然還有絕影山莊找不到的人麼?
接着又傳來呂子祺清冷的聲音,“這都多長時間了,居然還找不到?”
陌生男人的聲音有些惶恐的道,“這邊的地理位置太過於複雜,屬下等已經盡力了,不過也不是一點收穫沒有,屬下已經確定了他們經常出現地點的範圍,只是範圍有些大,還需要一一盤查。”
呂子祺清冷的聲音再次傳來,“那就鎖定那一片,儘快搜索出他們的位置。”
“是。”
接着大廳裡便安靜了下來,談話似乎已經結束,有光亮朝着門口這邊來,春草趕緊的閃身躲在了旁邊的柱子後面,果然很快就見着呂子祺出了門來,身後跟着呂勇,手裡提着燈籠,卻是沒有馬上離開,對着門外左右看了看,然後朝着春草所站的位置說道,“出來吧。”
聽見呂子祺的話,春草便知道,自己被發現了,她怎麼就忘了呂子祺武功高強,就自己那點偷聽的小伎倆,怎麼逃得過呂子祺的耳朵。
悶悶的走了出去,呂子祺便過去摟住了春草的肩,笑着道,“還學會偷聽了?”邊說着邊摟着春草往回走。
春草好奇的問道,“你在找什麼人?居然還瞞着我。”
呂子祺輕嘆一聲,說道,“也不是什麼大事兒,不是免得你知道了擔心麼。”
春草不滿的道,“那你這樣神神秘秘的瞞着我,我不是更擔心。趕緊的告訴我,找的什麼人?”
呂子祺只得說道,“先回去,再告訴你。”
等兩人回去了住的屋子,春草便迫不及待的問呂子祺怎麼回事,呂子祺只得一五一十的告訴的春草,“夏沫被人救走了,皇帝的人追到了這裡,便如同憑空失蹤了一般。”
春草吃驚的道,“多久的事了?”
呂子祺應道,“半年前的事了,那時候一直忙着處理月亮城的事情,我便沒有管,只到前段時間皇帝傳消息給我,說是他找了半年多,硬是沒找着人。”
春草忍不住感嘆的道,“你這老情人,還真是能折騰啊。”
呂子祺忍不住彈了彈春草的額頭,“瞎說什麼呢?”
春草癟了癟嘴,說道,“人家這麼折騰,還不都是因爲你,我又沒說錯。”
呂子祺道,“還說沒說錯,我跟她什麼關係都沒有,什麼老情人,還不是瞎說?”
看呂子祺一本正經的樣子,春草道,“行行行,是我瞎說行了吧,不過是什麼人救走了她?難道上次造反,還有餘黨?”
呂子祺道,“怕是她背後的勢力,真正的幕後黑手,她只是其中的一顆棋子,或許是因爲她知道些什麼,那幕後黑手怕暴露身份,所以救走了她。”
兩人說着話,呂勇已經帶着人給兩人準備好了洗漱的熱水,便提着燈籠下去了。
春草在屋子裡的桌邊坐下,問道,“那查到了是什麼人了麼?”
呂子祺關好了門,在春草身邊坐下搖了搖頭道,“沒有查到,我們也是纔剛接手,只聽皇帝說,可能這幕後黑手,跟當年的太后有關。”
春草吃驚的道,“不是吧,太后不是被你爹殺了麼?餘黨不是也被皇帝蕭清了?”
呂子祺道,“當年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或許萬老爺子知道的比較清楚,但是皇帝都親自去問他了,他卻說是不知道,皇帝也拿他沒辦法。”
春草道,“那咱們是不是要在萬州停留到找出這幕後黑手,再去荻國?”
呂子祺搖了搖頭道,“不必,讓這邊的暗衛去查吧,皇帝找了這麼久都沒找到,怕是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出來,我也就是經過萬州,順便問一問,咱們在這邊停留幾天,便繼續去荻國。”
想起荻國的高飛,春草問道,“對了,荻國現在什麼形勢呢?”
呂子祺道,“高飛是庶出,扶持了他的一個嫡出的弟弟登基稱了帝,他現在是荻國的攝政王,公孫家族被高飛逼到了邊境南海邊的一個小島上,拿了公孫飛燕跟她的女兒做擋箭牌,高飛一心想着答應過榮王救出公孫飛燕跟她的女兒,一直呆在邊境,跟公孫家族對峙着。”
春草忍不住道,“這公孫家主還真是個難纏的人物。”
呂子祺點了點頭,“咱們到時候去高飛那邊看看,好了,早點洗漱了休息,明天帶你出去轉轉。”
說完呂子祺便拉着春草去洗漱,之後兩人早早的休息了。
第二天,吃過早飯,呂子祺便帶着春草,呂勇跟着,三人一起出了門,去城裡溜達了,在萬州城內逛了逛,三人便去了一個酒樓,據說這酒樓裡的飯菜,都是萬州這邊的特色菜,一行三人便打算在那裡吃午飯。
剛坐下沒多久,春草便湊到呂子祺的耳邊,悄悄的說道,“書呆子,你有沒有覺得這酒樓裡的人怪怪的,出來吃飯也都不說話聊天,呆呆的坐着只知道吃。”
呂子祺拉着春草坐在了自己的身邊,摟着春草,湊到春草的耳邊道,“別說話,乖乖坐在我身邊。”
春草聽見呂子祺的話,便更是覺得這酒樓裡的人不對勁,呂子祺朝着對面的呂勇使了一個眼色,呂勇便起身準備往酒樓外走去。
呂勇剛有所動作,那些酒樓裡吃飯的人,從桌下拿出了武器,快速的朝他們所在的這邊桌子圍了過來,春草瞭然的說道,“難怪覺得怪怪的,原來是衝着我們來的。”
看着那些人將他們三人團團圍住,呂子祺淡淡的開口,“看來咱們的身份暴露了。”
春草看着周圍那些凶神惡煞的人,道,“那咱們現在要怎麼辦?”
呂子祺安撫的將春草摟進懷裡,說道,“乖乖的待在我懷裡。”
呂子祺的話剛說完,呂勇就有了動作,從腰間抽出了一條軟鞭,快速的向周圍圍着的人掃去,周圍的人快速後撤,呂勇的軟鞭捲住了其中一人手裡的長劍,用力一拉,長劍便從那人手裡飛了出來,呂勇將鞭子往呂子祺這邊一甩,大聲道,“少主,接劍。”
呂子祺默契的伸手,接住了飛過來的長劍劍柄,周圍的那些人,沒有再接近呂勇,而是快速的往着呂子祺春草這邊圍了過來,手裡的各種武器,都向着兩人身上刺了過來。
春草嚇了直接將自己的臉埋進了呂子祺懷裡,呂子祺左手緊緊的摟着懷裡的春草,右手拿着長劍,很快便跟那些人纏鬥在一起。
因爲懷裡有個春草,呂子祺只能站在原地,招架着周圍的人功過來的武器,還要顧及着懷裡的春草,不受到傷害,有些手忙腳亂應接不暇。
呂勇已經揮着長鞭,給自己打開一條路,到酒樓的門口,快速的放出了一個信號彈,跟呂勇纏鬥的人,見着呂勇的動作,大聲的吼道,“大家動作快點,他們叫支援了。”
聽見那人的吼聲,這些人的攻勢變的更爲狠厲密集,朝着呂子祺春草兩人身上招呼,眼看着自己主子困難的支撐着,呂勇回身向着呂子祺這邊靠攏,長鞭揮舞,快速的過來支援呂子祺。
最後呂勇跟呂子祺匯合,兩個人抵擋着衆人的攻勢,這些人雖然不能傷着他們,卻無奈人多,呂子祺懷裡又個春草,衆人發現春草是個軟肋,便不停的向着春草身上招呼,倒是搞的他們一時很難脫困,只能拖着等救援的護衛過來。
還好這裡有絕影山莊的一個分部,暗衛不少,很快就有一批人過來支援,那些人眼見着落了下風,殺不了呂子祺春草等人了,便快速的向着門外撤退,眨眼間便消失不見了,那些個受傷倒在地上的人,見大勢已去,往地上一倒,口吐白沫而死。
打鬥聲停止了,春草纔敢從呂子祺懷裡擡起了頭,見到的便是地上一個個口吐白沫的屍體,這些年春草見的也多了,打仗時屍橫遍野的陣仗都見過了,感覺也沒那麼害怕了。
呂勇上前,看了看那些口吐白沫的屍體,纔對着呂子祺道,“少主,他們自己服毒自盡了,應該是些死士。”
呂子祺點點頭,對着呂勇道,“你帶着人去追,看追不追的到活口,留一批人處理下這裡的屍體,不要驚動官府了,我帶着夫人先回去。”
衆人應下,“是。”
呂子祺便帶着春草,出了酒樓,後面跟着幾個護衛,一行人先行回了絕影山莊的分部。
路上,春草還有些驚魂未定的問道,“你說這些人是什麼人,爲什麼要刺殺我們?”
呂子祺道,“應該是跟救夏沫的是一批人,看來咱們的身份暴露被他們盯上了,嚇壞了吧?”
春草道,“還好,看來他們在這裡的勢力不小,能查到咱們的行蹤,還能大白天的在酒樓安排刺殺。”
呂子祺嘆道,“後悔帶着你來萬州了,沒想到這邊這麼危險,看來咱們暫時沒辦法離開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