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小幻兒舵主+
大年初二回孃家,陸漫領着兒女和姜展魁兄妹,還有何承一起去趙家。
走之前,陸家大房庶子陸科來接陸漫回陸家。陸漫直接拒了,說上年回陸家,自己差點一屍三命,長公主和姜三爺都不許她再回去了。
陸科囁嚅道,“祖母讓我告訴二姐姐,這次不讓三姐姐回來。”
陸漫還是搖頭道,“長公主已經明確不讓我回去,我總不好忤她老人家的意。”
見陸家只派了陸科來接人,說明陸暢和陸豐都沒有回陸家本家過年,那麼劉氏肯定也沒回去。
前些日子,陸暢和陸豐親自來東輝院送年禮。說劉氏一直在京城照顧陸老太太,前兩天“突發風寒”,還有些嚴重。陸大老爺怕她過病氣給老太太,纔給老太太做通工作,讓劉氏她回渠江鎮的家裡休養。
陸漫留他們兄弟吃了晌飯,又送了他們年禮和一些治風寒的藥。
他們又說,劉氏想初四接陸漫幾人回孃家,問行不行。陸漫拒了,說渠江鎮太冷,路又遠,怕孩子們受不住……
趙大爺一家都回了趙府,把家也搬了回來。看見趙書禮和趙書珉,姜展魁和姜玖都十分高興,一去就玩到了一起。
趙大爺會在吏部任六品主事,官不大,卻十分管用。雖然現在還沒有正式下令,但私下已經辦好,只等年後令一下,趙大爺一人回去辦交接即可。
趙大奶奶又懷了身孕,已經三個月了。她能再次懷孕,非常感謝陸漫,給陸漫帶了不少上等阿膠以及兩匣子東珠。還給了曾經陪她去膠東治病的小西一包裹東西,讓陸漫幫着轉交。
陸漫給她把了脈,說大人胎兒都好,讓一家人高興不已。
趙家人雖然跟陸漫幾人沒有血緣關係,但大家在一起相處的十分融洽。
飯後,何氏悄悄跟陸漫講,“我已經讓柳芽把內院管家權交給了知溫媳婦。以後啊,娘只管相夫教子,還有享福,其他的萬事不操心。”
一點沒有留戀什麼權力、中饋。
這是他們之前就商量好的,陸漫自是同意。何氏不需要爭什麼權,她有倚仗,也不缺錢,只要得到趙亦足夠的尊重和愛護,她的日子就好過。
交出權力的柳芽會出府跟管何氏嫁妝鋪子的男人過活,因爲她爲了主子二十歲才嫁人,陸漫和何氏對她也都非常滿意,各賞了她二百兩銀子。
初六那天,陸漫請了劉惜蕊來東輝院玩。何承早就想劉惜蕊了,都因爲一直忙碌,沒能跟她見一面。
陸漫倒是偶爾能看到劉惜蕊,她不僅偶爾會來東輝院串門子,還會跟劉大夫人一起去看望長公主。
陸漫也實在想謝大奶奶母子和謝老公爺了,就把他們母子幾人和謝老爺子一起請過來玩。婦人孩子老頭偶爾聚聚,皇上即使知道了,也不應該把這種事跟姜展唯是謝家一黨聯繫起來。
陸漫遣人去請謝家人,又讓人去把長公主、老駙馬、姜悅,還有大房的幾個孩子,以及姜展雁、姜展昆、姜展玉請來,後兩個跟何承玩得好。
姜悅樂得拉着老駙馬一路小跑來到東輝院。
老駙馬興奮道,“孫媳婦,這裡好久沒請過客了。”
姜悅提議道,“孃親,把小默叔叔也請來吧,還有明哥哥,悅兒也想他們了。”
陸漫心裡更想宋默,也挺想閔加明。但還是搖頭說道,“聽說小默叔叔最近家裡事多,明哥兒好像要回他外祖家,改天吧。今天這麼多人,已經很熱鬧了。”
正說着,劉惜蕊就來了,與她一同來的,還有劉府六姑娘劉惜芳。劉六姑娘只有十二歲,是劉國公最小的女兒。她已經跟姜悅很熟了,兩個也算手帕交,一來就玩到了一起。自從謝姜兩家少了來往,陸漫又幫姜玖找了幾個小閨蜜,劉六姑娘是她玩得最好的一個。兩家離得近,見面的時候要多些。
長公主拉着劉惜蕊在廳屋裡說話,何承和姜展玉、姜展昆給長公主見了禮以後,就去了側屋。門沒關,不僅能互相聽到另一間房裡的聲音,何承偶爾還會在門邊轉轉,看看那個美麗的倩影。
不大的功夫,謝家人就來了。
謝大奶奶沒有太大的變化,孩子們都長高了一大截。特別是謝開萍,已經長成了一個亭亭玉立的少女。俊俏,開朗,很像幾年前的太子妃謝姝。她上年就定親了,未婚夫婿是文官家的子弟,公爹在陝西省任按察使,本人十六歲,學問極好,已經中了秀才。怕礙皇上的眼,謝家沒敢找京城裡的人家。
而謝老國公卻是老多了,滿頭白髮,連背都有些駝了。
看到他這樣,陸漫有些心酸。再殘酷的戰爭和政治鬥爭他都不怕,但被皇上猜忌,爲家族後人擔心,就讓他變成了這樣。
老駙馬也是吃驚不已,說道,“謝老頭,你只比我大幾歲,怎麼看着像是比我大了幾十歲。”
謝老爺子的性子依舊豪放,哈哈笑道,“你不需要勞心,我不能跟你比。”
長公主請謝老爺子在她旁邊坐了,也說道,“老公爺要想開些,少操心,兒孫自有兒孫福……”
老駙馬也聰明地勸道,“長亭說得對,你學學我,我就從來不操心。”
謝老爺子又笑道,“姜老弟的福氣只你有,別人是尋不來的。”
陸漫給他把了脈,又檢查了眼睛口腔。老頭大毛病沒有,小毛病不少。又給他施了針,開了藥。
沛哥兒給乾孃陸漫磕了頭,就拉着姜悅的小手不放。
謝大奶奶拉着陸漫去一邊說悄悄話。謝煜納了妾,卻不想有庶子女,一直讓小妾喝着避子湯。小妾開始還很老實,後來見謝煜對她不錯,有些膨脹起來,居然偷着倒掉避子湯懷了孕。哪想到謝煜大怒,不僅打下了胎兒,還把小妾趕了出去……
“……那些阿貓阿狗忒討嫌,一得意就猖狂。還巴望着我家大爺憐香惜玉,留下那坨肉,怎麼敢想。”謝大奶奶笑得花枝亂顫。
只是一說到太子妃,謝大奶奶又愁苦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