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袁笑盈忽然驚呼一聲,神秘兮兮的靠着劉敬業而坐,低聲在他耳邊道:“難道你是一個神秘殺手,從小就受過嚴苛的殺人訓練,一百個人同時訓練,然後自相殘殺,只有一個人能活下來,成爲殺手之王?”
劉敬業眯着眼睛,道:“你說那是九犬一獒的訓練方法,咬死其他同伴纔是真正的獒。”
袁笑盈又想了想,道:“難道說,你是穿越時空,來自未來的特警戰士?”
劉敬業苦笑的點上根菸,道:“我倒是真的想穿越,但我更想回到古代,過平凡的日子,有自己的房子,做點小買賣,娶一房如花美妻,再有一個能打能幫我出頭的兄弟。”
袁笑盈撓了撓頭,道:“你說的那不是武大郎嗎?”
劉敬業頓時驚呆了,想想還真是,有房子,有買賣,有美妻,有兄弟,這是大郎的標準配置啊。
“我知道你爲什麼閉口不答了。”袁笑盈難得聰明一次:“你想要躲在黑暗中,替天行道,懲罰惡人,做一個獨行俠,默默的爲民請命,打擊那些法律懲罰不了的罪惡。”
劉敬業揚了揚眉毛,不置可否的摸樣,其實心裡在苦笑,其實他不想承認的原因很簡單,就是怕袁笑盈囉嗦個沒完,另外,他現在是一個普通人,私藏槍械,雖然殺死的都是惡人,但也不應該由他出手,這會打破秩序。
“其實你完全可以告訴我。”袁笑盈坐在他旁邊,伸手摟過他的肩膀,大咧咧的說道:“因爲我是警察,所以我見過很多人,他們明明有罪,但卻因爲有錢有勢而逃過了法律的制裁,世上有太多不公平,就需要人能夠站出來,以正義的名義去懲罰他們。
我會爲你保密的,甚至可以成爲你的拍檔,我們一起替天行道。”
劉敬業靠在他懷中,感受着她的柔軟,賊兮兮的笑。
袁笑盈沉迷其中,不可自拔,自言自語道:“這麼有意義的事兒,我們得給自己起個響亮的名字,正義奇俠?神奇俠侶?雌雄雙俠?你說,我們下一步要做什麼,是先從那些貪官下手,還是先懲罰黑惡勢力呢?要不我們去搶銀行,然後把錢分給窮人?”
劉敬業滿頭黑線,看她一臉認真的摸樣,躍躍欲試,是真的當真了。
他苦笑道:“貪官與黑惡勢力是打不絕,殺不盡的,而且,我們的社會現在最嚴峻的問題並不在此。”
“最嚴峻的問題是什麼?”袁笑盈興致勃勃的問道。
劉敬業一臉嚴肅的說:“最嚴峻的問題是人口斷層,老齡化嚴重,新生代又沒有成長起來,而想要替天行道,懲罰罪惡,需要有更多的人加入我們。”
“對,你說的沒錯,要怎麼解決呢?”袁笑盈問道。
“當然是努力造人。”劉敬業認真的說道:“然後我們再好好培養,在未來接替我們的工作,然後他們再造人,這樣就可以延綿不斷,薪火相傳。”
“滾一邊去!”袁笑盈一把把他推倒在牀上,由於用力過猛,自己也歪倒了。
不偏不倚正好倒在劉敬業懷中,她的臉蛋貼在了他的脣上,兩人一下都愣住了。
四目相對,有火花在跳動,袁笑盈的呼吸急促,趴在劉敬業的身上,能感受到彼此強勁的心跳。
劉敬業吞了吞口水,似乎發出了某種信號,袁笑盈臉紅如火,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嗡動的嘴脣看起來嬌豔欲滴,香甜可口。
儘管劉敬業情商有限,但此時也知道該怎麼做,他緩緩湊上前,輕輕的吻住了她的嘴脣。
從兩人第一次見面,隨後的美人計,攻心計,盛大的婚禮,真假難辨的新婚之吻,患難與共,似乎一早就註定了這樣的結局。
劉敬業全心投入,袁笑盈嬌羞迎合,天雷地火,情意綿綿。
就在劉敬業伸手探入她衣襟的瞬間,她連忙按住他的手,紅着臉坐起身,嘴脣亮晶晶的,臉紅如火,低聲道:“不能這樣,太快了。”
“我們不是都結婚了嘛。”劉敬業有些着急的說道。
“那也不行,我還沒準備好呢。”袁笑盈站起身,擺脫了他不安分的手,整理衣襟,道:“其實我們彼此還不是很瞭解。”
“你剛纔不是說,我們要成爲一對組合,搭檔嗎,神經俠侶。”劉敬業說道。
“是神奇俠侶。”袁笑盈氣呼呼的糾正道:“我是說,我不瞭解你,你的過去。”
嗨,說到底還是忘不了八卦。
劉敬業苦笑道:“過去的已經過去了,未來還沒有發生,活在當下吧。”
“在襠下幹什麼活?你……流氓!”袁笑盈啐道。
劉敬業無語……
袁笑盈白了他一眼,道:“我的意思是說,萬一你過去結過婚,現在還沒離怎麼辦?萬一你還有別的女朋友怎麼辦?或者你有什麼仇家敵人找上門怎麼辦,看看你最近,捲入了多少麻煩中!”
“啊?我捲入麻煩?”劉敬業掰着手指數到:“是你得罪了煌潮被人盯着不放,又被黑心領導算計,幾次遇險,還險些喪命。大姐,是我不瞭解你好不好?”
“所以,我們還需要時間彼此瞭解嘛。”袁笑盈魂不在意,就是想暫時阻止劉敬業的進一步都行動。
“好吧。”劉敬業無所謂的聳聳肩,他願意尊重袁笑盈的決定:“你不就想知道我的過去嘛,我其實很簡單,當過幾年兵,打過幾場仗,如此而已。”
“打仗,我河蟹天朝,和平國度,也打仗嗎?”袁笑盈好奇的問。
劉敬業淡淡一笑,點上根菸,道:“你真的以爲我朝只會口頭抗議嗎?在諸多爭議海域,邊境線上,經常會有些衝突,尤其是正爭議地域的資源開發,蘊含着巨大的利益,始終需要強大的武力去保護,還有我朝在外國的一些資源開發活動,也要人去保護。”
“那你都去過哪?”袁笑盈好奇的問。
劉敬業想了想,道:“阿拉伯地區,有屬於我朝他石油和天然氣資源,是我們以巨大代價換取來的,那裡近年來戰亂不斷,有人企圖藉機侵佔屬於我朝的資源,需要我們保護。還有在西南邊陲,十萬大山深處,不斷有越南人偷越國境,運送大量毒品來我國販賣,荼毒我朝人民。
還有非洲的廣褒無垠的大陸上,也有我們用幾十億物資援助換取的資源開發權,這些都需要保護。”
“嚯,真沒想到,你年紀輕輕就有這麼多神奇的經歷。”袁笑盈滿眼都是小星星的說道。
“神奇經歷?”劉敬業苦笑道:“我覺得最神奇的就是我還能活着。”
說起來簡單,其中的兇險沒有親身經歷,根本無法想象。
氣氛瞬間變得沉重起來了,袁笑盈很識趣的說:“不說這些了。”
“那再讓我親一下行嗎?”劉敬業抓住機會問道。
“想得美。”袁笑盈紅着臉坐到一邊,打開了電視機避免尷尬。
本地新聞正在播放昨晚發生的重大事件:“根據警方消息,目前這次槍戰已經造成了二十一人死亡,其中還有一名外籍人士,警方已經定性爲黑幫械鬥,並已經認定煌潮公司爲帶有黑社會性質的犯罪團伙,昨晚逮捕了將近百名煌潮公司的員工,他們公認,煌潮公司確實有涉毒,涉槍,以及多起暴力犯罪,並確定煌潮與不久前跳樓身亡的警察局副局長樑宏存在利益往來,樑宏爲其保護傘。
而煌潮公司的總經理黃星目前在逃,警方已經發出了通緝令,請廣大市民積極配合。”
“黃星跑了!?”劉敬業和袁笑盈同時驚叫出聲。
“他一定是去投奔他老爸了。”袁笑盈激動的說道:“我曾經聽他說起過,最近幾年他們的事業做的很大,在海外都有生意,而他老爸人就在國外,一面經營海外生意,同時也換個環境養老,現在看來,即便在海外,他們一定也從事着非法生意。”
“決不能讓他跑掉。”劉敬業忽然站起來說道:“煌潮在本市浸淫多年,勢力根深蒂固,除了樑宏之外,一定還有其他的保護傘,牽扯必然廣泛,而且他爹竟然在海外還有勢力,說明早有圖謀,除惡務盡,一定要抓到他,將他們連根拔起。”
“你說的對,我現在就會局裡,看看有什麼部署。”袁笑盈說完轉身就要走。
劉敬業忽然攔住她,道:“等等……”
“怎麼?”袁笑盈看着他一臉緊張的摸樣,微笑道:“不用爲我擔心,我會始終與大部隊一起行動的,而且煌潮在這裡的勢力已經崩盤,不會遭受威脅的,你擔心黃星狗急跳牆,就他那廢物,我讓他一隻手他也不是我的對手。”
“不。”劉敬業一本正經,嚴肅的臉上彷彿要滴出水來:“我的意思是說,在你走之前,能不能讓我再親一下!”
袁笑盈險些摔倒,滿頭黑線,還以爲他擔心自己,原來是想這事兒,她怒哼道:“色狼!”
說歸說,袁笑盈還是紅着臉走上前,在他的脣上輕輕一吻,然後飛快的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