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緩慢的行駛在路上,南宮白看了前面的司機一眼,說道:“先不回去了,直接先去公司吧。”
想想張旭東不是要問自己要投資的計劃書嘛,自己也該去整一下,如果能把張旭東拉到自己的陣營,那對豐羽集團的發現是相當有利的。
這些年,南宮白一直想把豐羽集團的產業往國外拓展,可是效果卻是一直不好,雖然跟很多國際上的大企業有過合作,不過很明顯的對方似乎對自己並不是太感興趣,根本就很難藉助他們將豐羽集團擴展到海外。
但是如果有東昇集團的幫助就不同了啊,東昇集團本就是在國外注資的外企,在國外這麼多年可以說是根深蒂固,如果有了東昇集團的幫忙,豐羽集團想要進軍國外市場那就簡單的多了。
“叱……”一陣緊急剎車的聲音刺耳的傳來,車子猛然間停下,正想着心事的南宮白哪裡料到這一出,腦袋“砰”的一聲撞在了前面的座椅上。
南宮白的眉頭一皺,憤怒的吼道:“你不會開車嗎?誰讓你剎車的?”身上的傷還沒好,這一下不由的牽動了傷口,讓他疼的不行。
“少……少爺,有人攔路。”司機說道。
“攔路你就不會給我撞過去啊?撞死人了老子負責。”南宮白憤怒的吼道。不過,車子已經停了下來,再發動撞上去顯然也有些不理智了。
南宮白轉頭朝外看了一眼,只見車前站立着一個年輕人,身後揹着一個被麻布包裹的東西,看模樣像是一把刀。
年輕人靜靜的站在那裡,什麼話也沒有說,也沒有任何的表情,整張臉就如同一灘死水般的寂靜。
南宮白的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對司機說道:“下去,問他想幹什麼?找死就滾遠點。”
司機慌忙的應了一聲,打開車門走了下去。由於是在車內,也聽不清楚司機到底跟那個少年說了一些什麼,只見少年猛然間一腳踹了出去,自己的司機猶如斷線的風箏一般飛了出去。
南宮白的眉頭一蹙,打開車門走了下去,順手拿起了車上的那把雷霆。瞥了一眼自己的司機,看樣子傷的不是很重,很快就站了起來。
轉頭看向年輕人,南宮白說道:“你是誰?爲什麼攔我的路?”
“你是南宮白吧?”年輕人問道。
“是!”南宮白說道。
話音剛落,那個年輕人什麼話也不說,猛然間拔出自己背後的那把刀,朝南宮白劈了下去。麻布已經裹在上面,年輕人並沒有解開。南宮白不由的大吃一驚,慌忙的拔劍迎去。
年輕人手腕一翻,刀身一轉,拍在了南宮白的手腕之上,一陣吃痛,南宮白手裡的雷霆跌落在地。
僅僅只是一招,一招就敗在了年輕人的手裡,年輕人手腕一抖,刀架在了南宮白的脖子上。
南宮白怔住了,不敢再動,上下的打量了年輕人一眼,心裡十分的窩火。
在柳家敗給了邵子科已經讓他面子上掛不住了,如今竟然又是一招敗給了別人,一連兩次,這
讓他怎能忍受。
不過,現在小命在人家的手裡,南宮白還是不敢發怒。盯着年輕人,南宮白冷冷的哼了一聲,說道:“你既然知道我是誰,那就應該清楚我南宮世家在西北是什麼地位,你敢動我?”
“我既然來找你,自然就清楚這些。你跟我說這些,都是廢話。”年輕人說道:“歐陽家真是一代不如一代,還配號稱萬劍之宗嗎?哼,真是丟人。”
頓了頓,年輕人又接着說道:“放心吧,我不會殺你的。”
南宮白雖然對年輕人的前一句話很氣惱,不過聽到後面一句卻是暗暗的鬆了口氣,自然沒有再去激怒他的理由。
“既然你不是來殺我的,那找我有什麼事?大家都是江湖中人,如果你是有什麼不方便的地方,我倒是願意出手相助。”南宮白說道。
冷冷的笑了一聲,年輕人沒有理會他,接着說道:“替我帶句話給你的爺爺南宮嘯天,就說,三日後,我會去歐陽家取他狗命。你讓他做好準備,我很想見識一下傳說中的九劍到底有多厲害。”
南宮白的眉頭微微的蹙了一下,說道:“你是誰?”
“哼!”年輕人冷冷一笑,手腕一抖,包裹在刀身之上的麻布瞬間紛紛的撕裂開來,露出裡面的刀身,通體黝黑。
“你把這把刀的樣子告訴你爺爺南宮嘯天,他就知道是誰了。”年輕人說完,收回手中刀,轉身離去。
走了幾步之後,年輕人又停下了腳步,沒有轉頭,冷冷的說道:“歐陽家,哼?黃昏落日罷了。”說完,舉步離去。
南宮白的眉頭緊緊的皺了一下,完全弄不明白對方是誰,不過,還是趕緊回去把這件事情告訴自己的爺爺爲妙。
轉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司機,南宮白冷冷的哼了一聲,斥道:“沒用的東西,我要是指望你來保護我,我還不被別人殺了幾千次了啊?還說是什麼高手,靠!”
司機哪裡敢回嘴啊,低着頭,一聲不吭。
“還愣在那裡幹什麼啊?木頭一樣,還不趕緊開車。”南宮白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隨後鑽進了車子。
“先回家。”說完,南宮白閉目沉思起來。司機通過後視鏡看了一眼,微微的撇了撇嘴巴,嘟囔着罵了一聲,聲音很小,也很模糊。
進入柳如風的書房,張旭東順手關上了房門,微微的笑了笑,說道:“二舅,沒有打擾你吧?有些話想跟你聊聊。”
“好啊,來來來,快坐吧。”柳如風連連的說道。
張旭東微微的笑了笑,應了一聲,隨後坐了下來,轉頭四處看了一眼,說道:“二舅的書房佈置的很雅緻啊,很有那種書香門第的氣息。”
接着,目光落到了柳如風桌面上的一副象棋,張旭東微微的笑了笑,說道:“二舅很喜歡下象棋嗎?”
“呵呵,也不是太懂,只是沒事的時候總是會下兩盤。不過,柳家卻很少有人陪我下棋,多半我都是拉着你舅媽陪我下。”柳如風笑了笑,說道。
“我對
象棋也略知一些皮毛,二舅如果不嫌棄我棋藝差勁的話,不如我陪二舅下兩盤吧?”張旭東說道。
“好啊,好啊,我正憋的慌呢。”柳如風呵呵的笑着說道:“來來來,我讓你一車一馬!”
呵呵的笑了笑,張旭東說道:“還是不要了,既然是博弈,講的就是一個公平。那樣的情況之下我輸了,還有些面子,如果二舅讓我一車一馬我還輸了,那可就有點丟人了啊。”
柳如風一愣,隨即呵呵的笑了笑,說道:“好好好。”
擺好棋子,柳如風說道:“你先走吧!”
“紅子優先,二舅,那我就不客氣了啊。”張旭東說完,架上當頭炮!一般的象棋對弈,首先架當頭炮的人往往具有很強的進攻意識,這也完全符合張旭東的心態。
未幾,張旭東馬後炮將軍,柳如風無子可擋,棄子認輸。
張旭東心裡暗暗的搖了搖頭,看來柳如風也不過是一個僞棋迷而已,他的象棋技術並不高,只能算是一般吧。
先去還自誇着要饒張旭東一車一馬,如今卻是敗局認輸,這讓柳如風的臉面有些掛不住。
“棋如人生,輕視自己的敵人往往會給自己造成巨大的損失,甚至是一發不可收拾。”張旭東說道:“不要被眼前的利益所誘惑,不要忽視自己棋子的配合進攻能力。這世界沒有一個英雄可以憑藉着自己的一己之力就可以拯救世界的,如果你拋棄了自己其他的棋子,只是憑藉着兩個看起來比較強悍的棋子去攻擊,輸的肯定是你。”
“再來!”柳如風顯然是不願意認輸。
張旭東微微的笑了笑,沒有再說話,擺好棋子。
“你先走!”柳如風說道。
微微的笑了笑,張旭東也沒有客氣,再次的架起當頭炮。一如既往,張旭東一炮一馬宛如神仙放屁似的,連環蹦跳,很快,在損失了一車一馬之後,順利的完成馬後炮之勢。
柳如風整個人完全的懵住了,自己怎麼連續的上了兩次的當啊!
“不要忽視自己人,你的棋子根本就完全的走不開,局勢都沒有辦法展開,如何能夠勝利?到最後你的棋子反而會成爲別人利用的工具。”張旭東說道。
柳如風默默的嘆了口氣,說道:“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不必拐彎抹角了,咱們都是一家人,你也不必有什麼顧忌。”
微笑着點了點頭,張旭東說道:“雖然我不知道剛纔你跟那個南宮白到底說了些什麼,不過,我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那個南宮白肯定是在鼓動你爭奪柳家的門主之位,是嗎?”
點點頭,柳如風說道:“他剛纔的確是這麼說,甚至說可以請他爺爺南宮嘯天出山助我。”
“那二舅你是怎麼想的?”張旭東說道。
“說實話,我的確在意柳家的門主之位,不過,我卻不能做那些有違人倫的事情。如果我連自己的父親都要逼迫的話,那我還是人嗎?就算給我做了柳家的門主,又有幾個人真心的服我呢?”柳如風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