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等林醜妹說讓進來,見彎月自己撩開窗簾,笑臉盈盈的進來了,手裡還端着個托盤,“阿愁,公主聽聞你病了,特地讓我送來血燕給你補補,希望你早些康復,你怎麼樣了,好些了嗎?”
林醜妹趕忙穿衣裳,右手的袖子卻是故意鬆了些,擋住屍斑,“哦,沒事,謝謝公舉的好意,阿愁休息休息會好的。 () ”
“那好,要是你幾日好不了,公主幾日吃不到你做的美味了。”彎月把托盤放在一旁的桌子。
再是過來站在牀榻邊,看着俊美帶着英氣的少年。
其實,這少年換成夙沙無憂的容貌,倒也是相當的出衆,若說赫連少華屬於帥武的極品男人,那這個阿愁是沁人心脾的妖孽,讓人看的心都要酥軟了。
“姐姐這樣看着我做什麼?”林醜妹詫異於彎月直勾勾的,赤裸裸的眼神。
莫不是和她家主子一樣大膽的好男色,想要對她辣手摧花?
“啊~”彎月掩口嬌滴滴的笑了,“呵呵呵,沒什麼,哎對了,你現在受寒了,需要人伺候,要麼我餵你吃吧!”
說着,去端來了血燕,很理所應當的坐在了牀沿,那風騷的深情分明是在說:“我的小憂貝,快吃了補品不好身體,然後,讓姐姐我吃了你……”
林醜妹都感覺這個花癡女跟窯子裡的風騷娘招攬悶騷客,“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來好。”
“客氣什麼,既然咱們兩國之間有聯賽,那咱們也是朋友,朋友之間要互相照顧的不是嗎,來吧,我餵你。”
彎月一邊說,一邊更是大膽的瞄了瞄人家的鬆垮垮的衣領,再往裡一點,能看見他的胸肌大不大,大了纔有力氣,嘿嘿嘿!
“姐姐真的不必,小弟我從來都是自己照顧自己,你照顧我,我因爲不習慣造成內分泌失調大小便失禁的……”
“來嗎!”
“不要。”
“快來嗎!”
“真的不要啦!”
在兩人推脫之間,“哎呦,你們這是幹什麼,搶什麼寶貝呢?”是曹泥木的聲音。
他圓乎乎的身影出現在帳簾處,手裡也是端着一個托盤,托盤放着一個蓋着蓋子的碗,好像也裝的一碗吃的。
彎月看有人來,這纔不好意思的把血燕放在桌子。
道:“阿愁,既然你還有客人,那我先走了,這血燕記得吃啊!不要枉費姐姐的一番心意哦!”
話罷,捂着自己紅撲撲的小臉兒,向門口走去。
曹泥木還傻愣愣的還杵在門口的位置,對着面頰發紅的彎月出神。
“麻煩這位副將不要擋着路。”彎月口氣不好的說道。
這個五大三粗眼裡沒水的傢伙,要不是你,我還能和阿愁培養感情呢,沒有你更討厭的了!
“哦,對不起。”曹泥木這才挪了腳,眼睛卻離不開彎月那扭擺的小蠻腰,真好看。
彎月都走遠了,他還望着人家的背影吸溜口水。
“咳咳,那個,曹副將,您也是來給我送補品的嗎?”林醜妹問道。
這傢伙不是喜歡碧蓮的嗎,腫麼這麼快看別的女人了?
曹泥木回神,“哦,對對對,俺是給你送補品來了,嘿嘿嘿,阿愁兄弟,俺可是趁着俺們將軍不注意,偷跑過來給你送的,你可別告訴旁人啊!”
林醜妹詫異了,她現在是阿愁,又不是林大滿,這傢伙從來到東蠻國也跟她說過一句話,她還沒搭理過,爲毛關心到給她送補品的地步?
莫非,也是看她現在俊美,想要“搞基?”
曹泥木也覺得自己冒失,撓撓腦袋,解釋道:“阿愁兄弟千萬別覺得俺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俺是覺得阿愁兄弟很親切,長的又和俺曾經一位兄弟一樣,所以聽說阿愁你病了,俺忍不住的擔心,來看看你。”
“沒事的,曹副將,想來看來看,咱們也可以做朋友,成兄弟是不是?”林醜妹覺得在這滿是壓抑的現狀,黑仔又不在身邊,能有個人說話也是好事。
曹泥木再是看一眼林醜妹的臉,低頭默哀了一陣子,“哎,說到底,起先俺也不知道俺那好兄弟長你這樣,後來俺將軍畫了他的畫像俺才知道的,他失蹤了,也不知道在哪裡,俺心裡的難受倒也罷了,關鍵是俺們將軍,他……”
曹泥木欲言又止,在一個剛認識的人面前提這些,倒是有些不合適。
林醜妹的好心卻被嚴重的吊起來,赫連少華怎麼了?
她接過曹泥木遞來的蔘湯,喝了兩口,裝作毫不在意的問道:“曹大哥不是說覺得我親切麼,怎麼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嗎?還是你們將軍的隱私,你怕別人知道?”
“哎,那倒不是什麼隱私,是替俺們將軍難受,你是不知道,想當初那位與你長得一樣的小兄弟想盡辦法的接近我們將軍,後來他嗓子受傷說不了話了,還纏着俺們將軍給他喂吃喝。俺們將軍雖然表面一直排斥那小子,可是實際俺觀察過,將軍每次一見到那小子總會有意無意的樂呵,這可能連將軍自己都不知道。後來,俺那小兄弟消失了,將軍才發現自己是個斷袖,他喜歡了那小子,還喝了幾十天的酒,糊里糊塗的說那小子是他的喜歡的人,可惜已經找不到了。將軍後來好不容易清醒,也不知怎麼想的,連他最疼愛的妹妹都毫不客氣的讓人送回家了,她妹妹當時哭的要死要活的是不走,他訓斥她妹妹,他從來沒有對妹妹那樣嚴厲過。這也是俺跟了將軍這十年裡,第一次見他這般模樣過,哎,你說,俺們將軍都爲愛癡狂到快要傻的六親不認了,俺心裡能不難受麼?”
曹泥木的一席話說完,林醜妹已是如鯁在喉,再也喝不下一口蔘湯,心一揪一揪的發酸。
原來,少華這般在意她。
“阿愁兄弟,阿愁兄弟,湯灑了,你想什麼呢?”曹泥木看林醜妹心不在焉的手的碗都快要掉了。
“哦,沒什麼,是頭有些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