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臉色蒼白的關志宏躺在地上感受着失去控制和知覺的右手,眼裡充滿仇恨血絲瘋狂咆哮着,“張房東,葛倫,死……你們全部都要死!”
他的吼聲震得整個酒吧內離奇的寂靜,所有人的目光全自盯着場中憤怒不堪眼眶滿是不甘淚水的關志宏,就連還沒被制服的克人幫新疆男子薩中斯也被這一幕給震懾了。他跟東幫關志宏那些領隊是有仇,克人幫跟東幫明爭暗鬥也不是一年兩年了,雙方只要一見面就必定會有矛盾發生,打打殺殺也是常有的事,可是這麼多年來,雙方鬥毆之下還真沒有誰搞死搞的場面出現,偶爾死一兩個也全是下邊那些小兵小卒的炮灰馬仔,至於領隊的命……那是極爲頑強的,他們有着強橫的實力,精明的頭腦,格鬥經驗老到,只要不被打黑槍,死或是被搞殘的機率很低。然而現在——
關志宏廢了,薩中斯親眼看到他的右手被一名黑鐵的保安一棒子打得如同雙節棍一樣分成兩節垂了下來,聽到關志宏那憤怒的咆哮聲,不停喊着自己老大……那個精神病患者太子劉小東的名字,這讓他內心興奮的同時也有些爲自己感到擔憂了。太子劉小東的名頭可不是叫着玩的,最主要的還是他有着令人聞之喪膽的精神分裂症,喜怒無常,極爲護短,從不按常規出牌,誰弄了他的兄弟,就會不擇一切手段。這也是關志宏敢在如此囂張跋扈的最大原因之一。
薩中斯愣在那裡放棄了反抗,看到關志宏被放倒,他也知道自己不可能如此輕易的離開黑鐵,所以他決定放棄抵抗任由葛倫帶走自己。可是,就在這時,讓所有人再次震驚的一幕又出現了,只見張小龍放倒關志宏之後,絲毫不顧對方憤怒的吶喊咆哮,快速向還在悶神的薩中斯衝了過來,他手中的橡膠棍揚手一甩,對着薩中斯脖間劈了過去。
呼!
薩中斯眼睛瞪得滾圓,脖間一股強烈的巨痛傳來,瞬間大腦就如同短路一般的失去了思維能力,一下就被砸暈了過去。看到兩人全失去了反抗能力,張小龍這才一臉輕鬆的收起了橡皮棒,拍了拍手看向葛倫。
這一刻酒吧內離奇的安靜,葛倫看着這震懾人心的場面一時也反應不過來。剛開始發現酒吧內有人鬧事,調查來人身份後他就點了十名身手較好的保安,那是因爲他想到關志宏和薩中斯三人必定會反抗,有心想教訓他們一番,讓對方知道在黑鐵鬧事的結果,順便藉此震懾一下那幫前來遊玩的富家紈絝子弟。而且他確實也有下令讓張小龍等人不擇手段的壓制對方,可那只是……他完全沒想到張小龍會是如此手段。
片刻,酒吧內一片譁然聲響起。葛倫也反應過來,他狠狠的瞪了張小龍一眼,卻不好當衆責備,只得一揚手,對衆保安吩咐道:“把他們帶下去,送醫院,報交警方處理。張房東,你跟我來一下。”
葛倫還是一臉陰沉,看不出任何情緒波動,轉身便往樓梯方向走。張小龍與怔怔看着自己的陳鐵對視一眼,對他眨了下眼睛跟了上去。不知他是沒有闖了大禍的意識,還是故意這樣的。
“各位,不好意思,突發的意外打擾大家雅性了,讓大家受驚了,對此,我身爲黑鐵負責人卻只能說聲抱歉,這也是我和大家以及整個黑鐵所有的工作人員都不願意看到的,對鬧事的人我們會聯合警方嚴肅處理……接下來黑鐵酒吧暫時封閉,給各們貴賓帶來的不便還請多多包涵,今晚所有來賓的消費全由黑鐵免費贈送給各位,即日我們會極時對黑鐵進行整改裝修恢復原貌,同時明晚也將正常營業……再次感謝大家對黑鐵酒吧的支持,謝謝!”
酒吧內一片譁然,相互議論探討的聲音絡繹不斷,原本還在開着的音樂突然停了下來,黑鐵酒吧總經理兼首席執行官楊付成穿着一身筆挺的灰色西裝突然出現了大廳的吊頂上方,大大的圓形白晝燈光照射在他身上,只見他手裡拿着話筒,面露微笑看着下方人羣發表了講話。酒吧內一樓和二樓所有的人羣全看向他,接着一個個意猶未盡略帶不滿的依次朝酒吧大門離去。
整個C區域被一場震懾人心的激鬥搗毀,酒吧內一片混亂,放在以往的小打小鬧黑鐵都會繼續營業下去,可今晚的事情牽扯太大,楊付成考慮到接下來一大堆要處理的事情,只得出來向所有人說明,關閉黑鐵暫停營業。
隨着一個個人離開,廣場上一輛輛名貴跑車離去,黑鐵的大門也隨即關了起來。那些女接待人員把場面收拾一翻也相繼下班離開了。此時還不到十二點,整個黑鐵酒吧內外變得冷清清一片,然而今晚黑鐵酒吧內所發生的事情卻在快速的向外傳播着,凡是喜歡夜店或接觸這個圈子的人都在一個傳一個的知曉,保安張房東的名字也是迅速的被上流社會人士得知,肆意流傳。
……
西山別墅內。黑鐵酒吧發生的事情第一時間就傳到了這裡,一身唐服的侯軍放下電話靜坐在舒服沙發上,臉上帶着一絲難以明瞭的笑容。這時,大廳走進來一個鷹眼鉤鼻的青年男子,顯得憤憤不平的在他對面坐了下來。
“阿海,快三十歲的人了,怎麼還是那麼毛躁,又發生什麼讓你不順心的事了?”侯軍平靜看着二兒子侯德海說道。
“爸爸。”
侯德海顯露出難安神色看着父親,點了根菸,緩了緩情緒,道:“黑鐵發生大事了,您知道嗎?”
“我已經知道了。”侯軍古井無波的看着他,微笑道:“這就是你煩躁的原因?”
“爸爸。”
侯德海急道:“關志宏,那個雷管,就是上屆品蘭會上你親自贊嘆過的那個二級會員,他廢了,廢在我們春城,廢在我們的黑鐵酒吧裡,而且還是被你看重的那個張房東給打廢的,你說,你說……”
“阿海,你看看你。”侯軍看着自己兒子侯德海,無奈搖頭,“這就是你最大的缺陷啊,有野心,沒霸氣,還沒有頭腦,你說你這個樣子,將來如何能接替我的位子,我能放心把龐大事業交給你嗎?唉,你大哥有霸氣,可是他卻不想進這個圈子,我的兩個兒子,怎麼就……”
“爸爸,關志宏是那個精神病患者劉小東的人,劉小東是什麼人您比我更清楚,況且那個有着神經錯亂症的黃孟還跟他坐同一條船,穿同一條褲子,同聲共事,如今劉小東的人在黑鐵被打廢了,你說我能不急嘛!他們要是……”
“閉嘴!”
侯軍低喝一聲,眼中厲芒閃現,冷冽的盯着侯德海,嚇得他連連把話嚥了回去,“你就這點出息,德海,你太讓我失望了。”
“爸爸,我。”侯德海不敢再出聲。
侯軍閉上眼睛搖頭嘆息了一會,隨後睜開眸子看着他,道:“阿海,你準備怎麼處理這事情?”
“阿海無能,一切全憑爸爸安排。”侯德海低頭細聲說道。
“你不是無能,你是怕事,顧慮太多了,這都怪我啊!”侯軍喃喃說道:“從小我就對你太寵愛,一有事我就幫你出面解決,這才導致你依賴性太強,遇到挫折就不敢去面對解決,現在我才明白,這一切都是我侯軍一手造成的。你大哥從小個性堅強,我對他要求過於苛刻,這才導致他對我產生了分歧,而你……”
侯德海低頭沉默聽着不敢搭話。
侯軍停頓了一會,又說道:“我知道你對我看重張房東內心存在不滿,我也知道你對小瑩一直心生嫉妒,你就是心胸狹隘啊!做大事者心胸必須廣闊,細微入至,凡事能拿得起放得下,果斷,勇敢,不畏強勢,不欺弱小,對手下真誠,對敵人狠辣,這纔是上位者所具備和需要體現的,能做到這些的人都會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大家風範,我不知道你對這些領會多少,能做到哪個程度。阿海,爸爸年齡大了,不可能保護你一輩子的,今後的事情還得靠你自己去完成,而這件事,張房東卻是給你上了一課,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侯德海似懂非懂,點頭又搖頭。
“罷了。”
“我就替你分析分析目前的局勢。”
侯軍無奈說道:“不管發生什麼事,首先你要認清,春城是我侯軍的地盤,是你侯德海土生土長的地方,它是我們整個‘南軍幫’數萬弟兄的家,誰敢來我們的家裡鬧事,我們就要捍衛自己的尊嚴,保護自己的家。”
“黑鐵,是國內知名的十大酒吧之一,無論是它的規模、投資,收入,都是圈內人士所公認的,品蘭會的會員也都清楚它是我南軍幫的產業之一,而身爲品蘭會的會員,關志宏,薩中斯,薩伍,他們三人竟敢在裡頭公衆鬧事,這意味着什麼?”
“這就意味着這幫人沒把你父親侯軍放在眼裡,他們踩在我們的頭上拉屎拉尿……,張房東,他身爲黑鐵的保安,治安維護者,他只是做了他該做的事情,我覺得我們都應該感謝他,感謝他維護了我們南軍幫的威嚴,而你身爲南軍幫的領袖,黑鐵的老闆,你不應該感謝他嗎?爲何會因爲小小的麻煩感到害怕?”
“爸爸,我明白了。”聽了這番話,侯德海有種大徹大悟的感受,內心逐漸堅定了起來。
“明白就好。”
侯軍欣慰點頭,又鄭重說道:“當然,這只是我教你如何做人處事的道理,如何捍衛自己的尊嚴,而不是讓你一味的護着誰而把自己的性命搭進去,凡事都有解決的辦法,你一定要三思慎重的去對待和處理好這件事情,至於張房東的安排,這是我對你的一個考驗,還有,我不希望看到你跟你三妹發生什麼不愉快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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