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麼回事,你師父是怎麼說的?”
聽到這話,清兒冷豔的俏臉更加嫣紅,那模樣羞答答的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梅花:“我——答——應了——師付!”
楊笑不解地問道:“答應什麼?”
清兒姑娘驀地擡起了頭朱脣輕咬:“就是——就是——”
看她那付欲語還羞的模樣,楊笑明白了。他不由地抓住清兒姑娘雪白的柔荑跳了起來,大聲叫道:“你真的答應了!”
清兒姑娘一呆,心頭莫名地涌起了一股委曲,那雙美麗的大眼睛頓時晶瑩閃亮,淚珠兒忍不住在眼眶裡打轉着。
楊笑頹然地低下了頭嘆道:“我倒是忘了,這本是我倆約定好的,演一齣戲給你師父看看。只是委曲了你,壞了你的名謄!哎——我們回去!”說完搖了搖頭率先往法明寺走去。
“花和尚!我——”,清兒姑娘望着他的背影,眼淚再也忍不住流了下來。
楊笑停了下來,頭也不回地嘆道:“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我們兩個所受的教育不同,處世的態度也不一樣,你的生活是一片雪白,好如天山的雪梅那般冰清玉潔!而我呢?”楊笑說到這裡自嘲地笑了一下,“我從小便是偷雞摸狗五毒俱全,就連大學——唉不說了,總之我是不會跟你們回終南山的!”
清兒偷偷地拭了臉的淚水道:“爲什麼?”
“不爲什麼!其實這一個月來我一直在想,爲什麼你師父對我那麼好?我想來想去就只有一種解釋,那就我長得像你師父的兒子,你師父錯認了我!”
“原來你早就知道!”
楊笑笑了笑道:“你師父對我的好,我記在心,但願我這回能幫她的忙,那麼我也放心地離開了——”
聽到這話,清兒姑娘芳心一震,雙眸驚訝地望着他不解地道:“你要走,去哪裡?”
“我也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我總不能一輩子就呆在法明寺。”楊笑說完便邁開腳步徑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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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過完飯,已是初更時分,青雲道長還沒有回來。楊笑本想等她回來問個清楚,好爲她出謀劃策,盡一份心力。
看看皎潔的月亮已升了天井,楊笑披着僧袍獨自一人走了出來。
李溥回滄州沒有十天半月是回不來的。錢是有了,可店鋪還沒有找,什麼時候進城看一看。想到這裡突然想起了那蔡縣令說過的話,今早宋家莊的人都被隆王給請到洛水去了,要等到二更才能放回來,不知道大牛這個時候回家了沒有。
楊笑想着便往宋家莊走去。
路很靜,大地一片銀輝,微風拂在身涼爽的很。
楊笑走的暢快,不到一柱香便已到了宋家莊。
大牛的家很好找,村頭第一家便是。
楊笑很遠就看到了,大牛家的窗戶正映着淡淡的燭光,想必是回來了!
剛到門口,大牛家的大黃便一陣咆哮。
“誰啊?”屋內一個男孩的聲音問道。
“大牛,是我,笑哥!”
那門“吱呀!”地被打開了,一個牛牘似的身影跑了出來,看到笑哥滿面歡喜地迎了來。
宋嫂聽到聲音也跟了出來。
看到跟大牛身後的宋嫂,楊笑嘻嘻一笑:“宋嫂!今個兒不是偷雞的,找大牛有些事!”
宋嫂難得地露出笑容,道:“看你說得,楊小師父快進屋坐——我給你沏茶去!”說着轉身進屋去了。
楊笑滿頭霧水愣神地看着宋嫂消失在門口,怪事今晚宋嫂什麼這麼好說話,腦筋出了問題,居然不罵我了?不對!這裡肯定有古怪,莫不成想騙我進屋,來個甕中捉鱉!以報回偷雞之恨,一定是了!
楊笑想到這兒頓時嚇得冷汗涔涔,急忙對大牛道:“快快快跟我走——”說完自個兒一溜煙地往法明寺跑了。
不一會兒,二人氣喘吁吁地跑進了樹林,大黃也默不聲息地跟在身後。
“笑哥,你跑什麼?”大牛喘着氣不解地問道。
“你娘沒在你面前罵我?”
“沒呢,她叫我好好跟着你!”
“噫!不對啊,平常不是老罵你跟着我,今晚這是什麼啦?”
“哦,我明白了,娘說你是修道有成的仙人,叫我今後好好跟着你學!”
丫的原來是這麼回事,看來今天摘李子摘出一個仙人的名氣來,嘿嘿好得很哪,以後行走江湖學那袁牛鼻子騙些錢來花花倒是不錯。
“哦!對了大牛,你什麼時候回來的,路到底出了什麼事?”
大牛摸了摸後腦勺癟笑道:“是我運氣不好!剛出了村頭,就被一隊官兵給叫到二里埔去了,到了二里埔後看到的都是我們宋家莊的人。”
“後來呢?”
“後來他們也沒有爲難我們,只是讓我們呆在那裡,我心裡想啊,是不是因爲你?”
“因爲我?”
大牛尷尬笑道:“你不是叫我去買檸檬破那契約嗎!後來我才知道原來是因爲什麼五百萬稅銀的事!”
“五百萬稅銀!”楊笑心頭一震,這是第二次聽到這話了。
“還聽到什麼?”
大牛搖了搖頭道:“沒有了!”
楊笑點了點頭踱着腳步沉思了起來,陳碩真爲了琴府的絲綢之路,把宋家莊的人給調了出來。可大牛說是因爲五百萬兩稅銀把他們請了出來,這是散佈謠言還是真的有聯繫?
還有青雲道長、陳堅將軍、琴萬昌、蔡縣令、隆王、盧員外、五百萬銀子,他們之間到底有什麼關係?
楊笑仰望着蒼穹呆呆不語。
“汪——汪——汪——”
一陣犬吠把沉思中的楊笑給喚醒了過來。
楊笑轉頭看去,只見大黃躍躍欲試,對着遠處一個翩翩而來的白衣人影咆哮着。
那人影正是清兒姑娘。
大牛蹲了下來撫摸着大黃,大黃狗鼻咻咻頓時安靜了下來。
“你什麼又跑了出來!”
“有些悶熱我出來走走!”
清兒姑娘點了點頭又對大牛道:“大牛你今天去了哪裡?”
“師姐,我剛剛從二里埔回來!”
聽着他們淡而無味的對話,楊笑突然想到了什麼,他喃喃自語着:“二里埔、二里埔!”
“花和尚,你嘀嘀咕咕着幹什麼,這麼晚了難道你還想去二里埔不成?”
楊笑轉過頭來瞪大着雙眼看着清兒姑娘,突然大笑了起來:“我明白了,我終於明白了,哈哈哈——”
“你這人嘰哩古怪的,你到底明白什麼!”清兒姑娘嘟喃着。
“走走走,我帶你們去看一個東西!”楊笑說着灑開腳丫就往法明寺跑去。
二人迷惑不解緊緊地跟在他後面。
楊笑跑進了廂房,兀自從牀鋪底下拉出一個箱子,打了開來從裡面拿出一條腥噪宛如蚯蚓的東西來。
清兒姑娘秀眉微蹙連忙捂住鼻子道:“花和尚這是什麼東西?什麼有股怪味!”
“牛腸!”楊笑嘿嘿地笑了起來,“要不是你們提醒我差點兒把這事給忘了!”
“牛腸?你藏着這麼一根牛腸幹什麼,噁心死了!”清兒姑娘皺着眉宇道。
“你記不記得昨天那些擡棺槨的黑衣人?”
“什麼不記的,我又不是七八十歲的老太婆。”清兒姑娘嗔了他一眼。
“他們就是二里埔的人!”楊笑站了起來笑道。
清兒姑娘雙眸驚訝地望着楊笑,顫聲地道:“花——和——尚,你——是說他們擡的東西就是——那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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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剛回來班有些累,本章遲了,望給些推薦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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