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的笑容再次掛在菲林斯的臉上,並道:“這個不是您應該關心的,我只是問你願不願意做這筆買賣?”
李天寶的開始猶豫了,如果說單單得到一張圖十分的簡單,只要讓許飛把修復好的圖複製一份就可以,但那樣一來他又覺得這樣的行爲着實對不起李漢。
“你在猶豫,難道你不想得到這副畫了?”菲林斯道。
李天寶思考片刻,試探性的對菲林斯道:“好吧,我同意,不過只能是副本。”
“不行!”菲林斯立刻道:“我要正本,而且在修復後馬上交給我,不能讓多餘的讓看到。”
“這個絕對不可以。”
李天寶沒有辦法做這種事情,他這個人覺得不會爲了自己那一點點的私利而坑害朋友,雖然和李漢認識不長,但李天寶覺得那人是個着實不錯的朋友。
“你會後悔的!”菲林斯陰冷着臉道。
李天寶凝重的表情立刻變成了高傲的笑容,道:“我這個從來不知道後悔是什麼意思!出賣朋友的事情我李天寶絕對不做。”
說完,李天寶起身後便朝着門外走去,身後傳來菲林斯陰冷的笑容,道:“想明白了你還可以給我打電話!”
出門後,李天寶打車回到了“路易城堡”,下車後發現門開着,而城堡內的二十幾條波爾多犬,見到李天寶就跟見到自己主人一樣親,所以李天寶沒通知任何人便走到了城堡裡面。
酒窖內。李天寶無奈的喝着酒,心裡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因爲明明可以拿到豐厚的獎金落空了,而《蒙娜麗莎》真跡更是沒有辦法得到。李天寶心想,“難道一次法國之行真的會是顆粒無收!”
正在喝酒之際,李天寶的手機突然想起。拿起電話一看,是王小玉,他趕忙接聽了電話。
“寶哥,我是小玉,你走了以後。張家少那個混蛋天天來鬧事。”
李天寶聽後大聲道:“給我抽丫的。”
王小玉聽後,在電話裡有些無奈道:“丫拐着個腿,林美茹說不讓我們跟他一般見識,免得有人說閒話。”
“給我堅持住了,等我弄到錢我馬上給你打過去。”李天寶說完,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現在擺在李天寶面前的只有兩條路,一條是回國將手中的汝窯梅瓶賣掉用來還給張家少。但價錢上這件汝窯瓷器顯然是不可能買到三億。
本來在沒有接到王小玉的電話時,李天寶不會考慮第二個選擇,但顯然接完電話,他已經做出了決定。
“我要弄到那張圖。”想罷,李天寶朝着樓上走去,回到房間中的時候。李天寶發現許飛已經睡着了,桌面上藏寶圖卻已經不見了蹤跡。
“糟糕,看來許飛把圖交給了李漢,這下事情都弄遭了。”
李天寶瞬間躺倒在了大牀上,心想。“完了,這下可真是都泡湯了。”
“小寶。你回來了?”許飛在牀上被李天寶吵醒,他揉揉眼睛道:“看你臉色那麼差,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李天寶將事情的原原本本跟許飛說了一遍,許飛聽道:“小寶,別那麼消沉,這可不像你的性格。”
“這不是我一個人的事情,我是擔心小玉他們,他們在潘家園肯定會受到張家少那小子的打壓,我不想連累他們。”李天寶說着,滿臉更是泛起了無奈的表情。
許飛對李天寶已經很瞭解,他是那種可以爲了朋友兩肋插刀的主,這正是許飛決定跟隨李天寶的主要原因。許飛考慮了一下,拍拍李天寶的肩膀道:“你忘了你給我的外號了?”
“做舊天王嘛,跟這個有什麼關係。”李天寶剛說完,便想到了什麼,隨後便高興的大笑道:“對了,千百年前的書畫你都能做舊到無人能看透的地步,何況一副幾十年前的藏寶圖。”
許飛,這時拖着疲憊的身體,從牀上吃力的走了下來。
“許飛,你怎麼了?”李天寶趕忙問道。
“沒事麼,只是有些累。”
許飛雖然嘴硬,但李天寶還是猜測出了什麼,心想,“看來做舊和修復都是極具耗費精力的事情,許飛爲了自己沒日沒夜的修復那副藏寶圖,肯定是累壞了。”
看了地上一沓一沓勾勒着線條和草稿紙,李天寶已經動容了。
“許飛,你還是躺下休息吧,我真不應該答應別人的修復那鬼東西,結果自己沒有修復成功,反倒是脫離了你這個好兄弟好哥們。”
許飛扶着腰,拍了拍李天寶的肩膀道:“這話可不像你個混不吝說的話,把我包裡的專用紙給我拿一份。”
看着許飛堅定的眼神,李天寶咬着牙將紙放到了桌面上,可當他看到許飛腫脹成肉包子一樣的右手時,李天寶堅決的將紙拿起,道:“都腫成這樣了,你還怎麼拿筆。”
“給我,聽話,我能行,我是做舊天王,我要對得起這個名字”
“不行!”李天寶話非常的嚴肅,更帶着一股呵斥的意思,道:“這件事情叫給我處理,我還有別的辦法弄到那副畫,你這樣做舊,絕對瞞不過菲林斯,那個傢伙的能力不絕對不在你之下。”
許飛聽了李天寶的話也不能在說什麼,他看看自己腫脹的手,心裡也明白,這樣做出來的東西,對於行家是不具備欺騙性的。
但考慮了一下,許飛道:“我想有一個人肯定可以幫你!”
“你是說麗薩?”李天寶立刻道。
“沒錯,不過這招太損,你自己考慮!”
“考慮個屁,現在最關鍵的是將那圖得到然後換來那副《蒙娜麗莎》,不然王小玉他們幾個在肯定鬥不過張家少,不知道會不會有危險呢!”說完,李天寶也在遲疑,起身走出了房間。
來到麗薩的房間門口,李天寶一遍遍的在想着應該怎麼說。
“麗薩,你能幫我一個忙嗎?”說完,李天寶自言自語道:“這個口氣不行,不夠溫馨,她肯定不會幫我。”
“麗薩,其實我一直都很喜歡你,你能不能……”李天寶還是不滿意,道:“還是不行,太老套了。”
就在李天寶在麗薩門前聯繫這想要說的話時,李漢從在已經走到了他的身邊,道:“李天寶,你在幹嘛?”
李漢突如其來的話嚇了李天寶一跳,他正正身體道:“沒什麼,我剛回來,想跟麗薩打個招呼!”
“原來是這樣呀!不過,麗薩剛纔已經出去了,說是去賽灑河賺賺。”李漢道。
“賽灑河,那是什麼地方,大熱天干嘛要去哪裡?”李天寶奇怪道。
“‘塞納河’邊的舊書攤集市也是巴黎一景,由於多在巴黎聖母院附近,所以它們同聖母院一樣有名。遊覽聖母院的人總會沿河岸而行,光顧這些綠色木箱式的書畫攤,如果運氣好的話還有可能撿漏。”
李天寶聽後,故意道:“好傢伙!你這麼大的產業還要讓麗薩靠那東西掙錢,你是不是對她太摳門了一點。”
“麗薩是個懂事的孩子,從十八歲開始她從沒張口像我要過一分錢!”李漢雖然平時對麗薩這個養女非常的嚴格,但說到上述的話時,他還是爲麗薩的能力感到驕傲的。
“賽灑河是吧?那我現在去那裡找他,正合適我也要去賺賺。”李天寶說完,便告別了一臉奇怪笑容的李漢。
……
週末的賽灑河旁邊格外的熱鬧,不像上次傍晚的時候那麼少人,雖然初秋的中午天陽依然將人烘烤的難受,但這並不能將法國人對這裡的鐘情。
攤商坐在椅子上閱讀,並不兜攬生意,就像辦公室的職員。
李天寶看到這樣情景,心想。“這種生意如何能養家餬口?”可是看到他們祥和安靜的表情,反又覺得自己杞人憂天。
想來這些人餬口是小,充當這幅巴黎傳統景觀的主人公纔是意義所在。如果他們因生意不景而撤攤,塞納河就少了許多景象和生機。
“還是找到麗薩,求她把李漢那副藏寶圖弄到手在說吧,這樣的美景我李天寶是沒有閒暇來欣賞了。”想罷,李天寶開始在人羣中,搜索麗薩的身影。
連着走了好幾趟,李天寶都沒有找到麗薩的影子,這個急脾氣的李天寶開始氣憤起來,並大聲道:“媽的,平時的時候在身邊嘰嘰喳喳,有用的時候倒他媽找不到人了,女人是不是都一個樣子。”
“李天寶,是你嗎?”
很顯然,剛剛的話是麗薩的聲音。李天寶立刻開始環顧四周,但周圍全是行人,根本找不到她的身影。
“李天寶,我在旁邊的書畫攤上。”麗薩的聲音再次響起。好在這次有了提醒,李天寶擠過人羣來到了邊上的一個書畫攤上,果然麗薩坐在一個小矮椅子上坐着一個極其美麗的造型。
原來,李天寶眼前的書畫攤位不光擺放着很多歐式的古舊書畫,一個年輕帥氣的法國小夥兒還給人提供肖像畫,麗薩就是在讓他幫自己畫肖像。
“跟我走,有急事找你。”說完,李天寶走到麗薩跟前便要將他拉起。
書攤上的帥氣法國小夥看到李天寶的行爲後,居然把李天寶當然了強盜,起身差點直接衝到李天寶的跟前,並支支吾吾的說着李天寶聽不懂的法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