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聖今天臉上的微笑看起來仍然很標準，淺淺的、淡淡的，給人如沐浴春風之感，但不知是不是錯覺，就連陌生的路人都能夠感受到，這位相貌俊美的貴公子今天一定遇到了什麼喜事。
書聖的確很開心，但卻並不是他遇到了什麼喜事，而是他想要殺的人，此刻已然離死不遠了。
“如你所料，慧一是個有野心的年輕人，而且他的實力也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料，只是可惜......”
書聖的老師今天同樣跟了出來，一是想見識一下那個令自己的寶貝徒弟都有些束手無策的傢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一是確保此次事情萬無一失。
書聖點頭道：“的確有些可惜，要知道當年他可是與趙嬰那變態一個級數的存在，我當初還在納悶，爲何自慧院覆滅之後，慧一這個人便跟着消失了，結果我一查，才知道這傢伙居然修煉了慧院的禁術，人劍合一。”
“人劍合一啊，雖然提升了他當時的戰力，讓他能夠報仇了，但卻也因此絆住了他前進的腳步，若是換做我，一定再等些時候，等自己羽翼豐滿了之後，再去報仇，反正那柯景龍早晚也跑不掉，甚至在那慧院的囚牢內，柯景龍還會受到更多的折磨。”
老人搖頭笑道：“這世上總是有些人願意爲了某些情感，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相信現在的慧一同樣後悔的要命，只是世上卻很難有回頭路可以走。”
書聖點頭應是，但還是覺得像慧一這樣的人才如是隻能止步於聖境實在有些可惜，便忍不住問道：“老師博古通今，難道人劍合一就真的是一條不能修到至高的旁門？”
老人扶須一笑，他提到慧一，爲的就是要拋出一個讓書聖能夠依爲悍將的人，只是要做長久的買賣，單方面的意願顯然不行，即使一個再天才的手下，若是沒有臣服之心，留之又有何用？而就算一個再忠心在強大的手下，要是主子不喜歡，那也是件自找麻煩的事情。
這要是書聖不提解決之法，他當然不會說，但書聖既然提了，那就說明書聖已有了招攬之意，這自然是他樂意見到的。
他笑道：“人劍合一的確是一門難以修行到至高的秘法，但歷史上並不是沒有人能夠修到過傳奇境，甚至天位境層次的也有一位，而且不巧的是，那位天位至尊初時修出的本命劍，也是一柄邪劍。”
“什麼，居然是一柄邪劍？”
書聖即便再淡定，聞言也不經一驚，要知道，邪劍只會害人，是人劍合一修行之法的一種殘次品，卻從未聽說，修得邪劍之人居然能夠成爲至高，這簡直等同於顛覆人們的認知。
老人點頭道：“的確是一柄邪劍，而且當初此人還因爲自己的邪劍墮落成魔，幾乎成爲天下公敵，不過他遇上了一個愛他的女人。修人劍合一者，在未修至大成之前，身體的虛弱便是他最大的弱點，而當時那人幾乎連吃飯喝水的時候都會有人去殺他，要不是那個女人，他早該死了百次千次，不過也因爲保護那人，女人死了，他當時瘋狂的報復所有人，只要他見着的人，不管是修士還是普通人，不管是老弱婦孺還是孩子，都一個也不放過。”
說道此處，他不免頓了頓，或許就連他這個說出這樣話的人，都不免生出了絲絲寒意，那個時候的那人的確是個大魔王啊。
他接着道：“這樣的殺戮持續了很久的時間，或許是因爲厭倦了，又或許是因爲麻木了，他終於還是選擇了歸隱，而當那一次大泯滅來臨之時，那個人卻以天位強者之姿迎戰外界來犯之敵。”
書聖不免好奇道：“他歸隱的時候難道遇上了什麼奇遇？”
老人搖頭道：“沒人知道，有人說他的確是遇到了奇遇，也有的人說他一朝頓悟，擺脫了魔障，更有人說，他道魔雙修，創出了不世之法。”
書聖皺眉，道：“怎麼都是傳說？”
老人道：“只因，當時已沒
人再敢與他說一句話，甚至連看他一眼都害怕的緊，而那人也不屑與世人交流，他是唯一一個不是爲了天罡界衆生而戰的天位至尊，他爲的只是一個人，那個曾經一直保護在他左右的女人，他只是想保護住他與女人曾經生活過的家園。”
書聖不經動容道：“這位至尊的名號是？”
“煉獄天尊。”
老人淡淡道：“說他的故事，也不過是爲了讓你認清一些形式，或許你即將接手的這個手下，擁有者讓整個天罡界都顫抖的力量，你現在後悔嗎？”
是的，後悔嗎？後悔要收下一個將來可能比自己還強大的多的手下嗎？
書聖起初的確有些悔意，但望見老人滿眼笑意的眼神，他卻堅定的搖了搖頭，做大事者，要的就是胸懷，你既然有心要稱霸天下，就一定要有容人之量，哪怕那個人是天下間的最強。
他平靜道：“那麼以後，我們能夠怎麼樣幫幫他提升，總不會讓他想瘋子一樣亂殺吧？”
老人笑道：“當然不行，先不說我們沒有那樣的能力保護他，就是現在虛界的危機越來越近，就不允許我們那樣做，最近神機先生不是放出消息說，虛界降臨將在五百年之內嗎？”
書聖皺眉道：“那老師的意思是？”
老人眼神平靜道：“情之一字，難倒了多少英雄？但情之一字，也造就了很多了不起的人物，所以我們要做的事情便是，給他安排一個保護者，一個美麗的保護者，然後讓那個保護者......”
“從這世上消失，是嗎？”
書聖微笑着說道，像是已經見到了慧一當時痛不欲生的樣子，他回身一望，卻見到老師怪異的眼神，但老師這次卻什麼都不說了。
而就在此時，遠處的驛站外突然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炸響，戰鬥已然接近了尾聲，到底這場境界差距巨大的戰鬥，又是誰勝誰負呢？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