尷尬、糾結,瀰漫在洗手間內。歐陽倩一個黃花大閨女,卻伺候人上廁所,再加上楊平現在的樣子,讓歐陽倩覺得尷尬不已,不過卻不知道爲什麼,歐陽倩的目光還是不自覺的朝着楊平看了看,發現下邊那一根粗大的東西,思緒萬千。
“怎麼還不開始?”
“——”
“煩人求的很。”
歐陽倩嘴裡一陣不滿,楊平心底那叫一個委屈。什麼叫煩人求的很?說這句話,難道就沒有什麼語病嗎?再說,從另一個角度來講,楊平也是一個黃花大處男,哪兒經歷過這種事情?
好不容易上完洗手間,歐陽倩極爲不耐煩的將楊平扶入房間,面色一陣紅潤。
“二姐,姐夫。”歐陽雪還在房門外,聲音便已經傳了進來,隨後一道倩影,第一時間進入房間。“姐夫,好些了嗎?實在不好意思,我本來想留下來照顧你的,可是今天要上學,而且,有一個十分古怪的老教授的課,請假都不行。”
“沒事,好多了。”楊平笑道。
“姐夫想吃些什麼,我去幫你弄。”歐陽雪撇撇嘴,問道。
“不想吃什麼,看着你就飽了。”楊平目光注視在歐陽雪那白白的胸脯上,心想,要是每天都能夠以這種角度看一看就好了。一邊的歐陽倩十分不滿的罵了一句:“色狼。”弄的楊平心底一陣不高興,道:“我又沒色你,再說——”楊平目光在歐陽倩胸脯頓了頓,鬱悶的道:“要啥沒啥,有什麼好色的?”
“你說什麼?”不說還好,這麼一說,歐陽倩瞬間憤怒了,這混蛋太沒良心了,是誰將你救回來的啊,居然還這麼說話。
“我說實話啊。”
“滾,色狼。”
“再說一次,我又不色你。”
“三妹,我們走。”歐陽倩憤怒的拉着三妹就要出去,三妹歐陽雪卻愣在原地,咯咯的笑着,歐陽倩和楊平鬥嘴又不是第一次,她早已經司空見慣,歐陽倩見三妹不願意走,就自己走了。
病牀邊,就只剩下歐陽雪和楊平,歐陽雪看着楊平一身的傷,心底隱隱疼痛。
那天夜裡,蒙面人身手是那麼好,若是他真的就是姐夫,那姐夫現在又怎麼會受這麼嚴重的傷呢?
歐陽雪心底一陣泛着迷糊。
月光,古宅。
一陣風吹過,引得院落裡的樹木沙沙作響,在靠近院落的一個假山旁邊,七八個人低着頭,在他們前邊坐着一個人,細細的品着茶,暗黑的夜幕下,那一張臉,幾時深邃,幾時瀟灑,給這些人的感覺,卻是至始至終的威嚴。
“一羣廢物。”許久,陳鋒將茶杯丟在地上,罵道。
那麼多人居然讓一個楊平跑了,陳鋒西心底能夠好受?而且,楊平背後究竟隱藏着怎樣的實力,一切都是一個未知數。
放虎歸山,後患無窮。
“少爺,我們錯了。”
這些人地透着,神經繃緊,面如土色。陳鋒是多麼在意本次事件的成敗,然而他們卻將整個事情搞砸了。
“三日內,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是。”
“另外,盯着歐陽家別墅。”
“是。”
一陣整齊的回答之後,那七八個人便整個的走了出去,不一會兒,從院落裡的屋子裡走出一道蒼老的身影,那人捋了捋花白的鬍鬚,月光下,像是保盡滄桑,又像是歷經世事,雙眸古井無波,深刻不測,從頭至尾,都給人一種極爲深邃,又極爲模糊的猜測不透。
“叔叔。”
陳鋒恭敬的叫道。
對於陳鋒這種世家以及這種性格的人來講,普天之下,很少有人值得他尊重,然而這個叔叔陳德廣卻是一個意外。陳鋒自小沒有父親,是陳德廣一手帶大,而且,也是陳德廣教會了他去拼、去殺,爲人做事的一些道理。陳家人雖然很多,但是真正能夠信任,能夠爲其所用的人,並不多。
“看來,你的心智,還不成熟啊。”
“叔叔。”
“好了,這件事情我都知道了。”陳德廣嘆息一聲,道。“看來,那個年輕人的背景不簡單啊。”
“我們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讓那些人撤回來吧。”
“撤回來?”
“是的。”陳德廣道。“雖然對手知道是你乾的,也未必立馬便會採取行動。現在他的主要對手還是王祁,以王祁的心胸,必然不會放過楊平,而以楊平的個性,也一定不會放過王祁。有時間,你應該去多讀讀《孫子兵法》咯,老祖宗遺留下來的許多精華的東西,都被你們擯棄了,借刀殺人都不會。”
“叔叔教訓的是。”
“好,下去吧。”
原本陳鋒是想派人將楊平解決掉,卻沒有想到打草驚蛇,讓人逃脫。經過叔叔陳德廣這麼一驚醒,陳鋒瞬間想明白了許多東西,還真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寶。於是陳鋒趕緊叫回人,又部署了一下事情之後,自然不在華夏。
一輛賓利慕上劃過夜空,停靠在歐陽別墅外邊,隨後便是歐陽蘭那一道倩麗的身影。
回到家裡之後,二妹歐陽倩以及三妹歐陽雪都不在客廳,歐陽蘭料想兩個女孩兒都應該休息了,最近二妹工作很勞累,而三妹學習壓力大,歐陽蘭將東西放好,徑直上樓,來到楊平的房間,在門口敲了敲,看見楊平點頭,便走了進去。
“好些了沒?”歐陽蘭問道。
“老婆這麼關心我,再不好些的話,是不是有些說不過去?不過可惜——”
“可惜什麼?”
“可惜現在沒法洞房啊。”楊平戲謔道,整天在牀上躺着實在太無聊,還好下午楊平讓歐陽雪帶回來一個電子遊戲機,一個人無聊的時候,先在電腦上看一會兒蒼老師,然後躺在牀上玩會兒電動,可謂是其樂融融。
“——知道是誰幹的嗎?”歐陽蘭繞開話題,不想在這件事情上與楊平過多糾纏,楊平滿嘴花花腸子,開始的時候歐陽蘭還不怎麼習慣,現在對楊平的心思已經瞭如指掌,所以也就不去在乎那些東西。
“不知道。”楊平搖頭,知道也不能告訴你啊。“不過,我一定不會放過對手,事情不能夠就這麼算了。”楊平眼神裡閃過一抹很色。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一點,楊平還是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