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末寫的我頭好疼啊~好想出去逛逛,理理思緒再回來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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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已經靜靜敲過十二點整。外面的空氣就要接近零下五度,刺骨的北風不停的拍打着艾家的玻璃上,發出砰砰的沉悶聲音。還有不停飄下來的大雪,覆蓋了進門口的整條大路。外圍除了寧靜就什麼都不剩下了。
“你說美美這麼晚怎麼還不回來啊?”陸寶宜身披一件薄薄的外套,駐留在玻璃跟前。觀察了門口許久都不見有動靜,嘆了口氣回頭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艾騎。
裡面開了暖氣空調,恆溫都在25度左右,所以大家都穿的比較薄。
艾騎放下手中的遙控板,繃着的一張臉看起來不是特別高興,衝着一直在客廳外的龍管家大喊道:“龍叔,小姐出去之前到底說了什麼?”
龍管家緊張的小跑到艾騎面前,低着頭小心翼翼的說道:“小姐走時我並不在。所以真的不知道小姐和誰去,去了哪裡。我只知道小姐是早上走的,然後到現在都沒有回來啊。”
和誰出去的艾騎自然是知道的。早上站在陽臺上眼睜睜的看着艾美上了韓曉的車,然後就沒了音訊。可是他早就打電話去韓家了,韓世傑和其妻子正好都在鄉下老家,只有留韓曉一人在H市。可是,旁晚時分的時候,韓曉早就已經回來了。艾美也沒有和他在一起,那麼在艾美打不通手機的這段時間到底去了哪裡?
“老爺,你說這麼晚了,美美會不會出什麼事了吧?”陸寶宜擔心的問道。
艾騎冷哼一聲,鐵着一張臉說道:“大過年的盡給我惹一些事情。真的是和她老媽一個樣子!”
艾騎脫口而出的一句話,陸寶宜心裡聽着很不舒服,原本就因爲擔心艾美深夜未歸的事,現在又是覺得替姐姐多了幾分委屈,頂嘴說道:“你這句話什麼意思?就是嫌我們兩個姐妹給你貼麻煩了?”
艾騎想解釋,急忙說道:“不是……”
話還沒說完,就聽到大門口有開門的聲音。二人第一時間擡頭,朝外面望去。
只見一個小小的身影從門縫中擠進來,手中還拿着一張紙。身體朝着門外,像是跟誰道別。陸寶宜剋制不了自己的情緒,還未等艾美進來就開了別墅的大門大喊道:“美美,快進來,外面冷。”
說話間,一股強勁的冷風投過門框朝裡面吹去,將毫無準備的二人吹的一個哆嗦。
艾騎凝視着門縫後面的另一個男人。眯着眼睛打探他和艾美的關係,看他們笑容和接粗的動作,心中不免燃起一絲不快。
等到艾美跑進別墅,在陸寶宜懷中磨蹭了一番,艾騎才冷着一張臉,有些動怒的說道:“你給我過來!”
說罷,自己轉身先去沙發上坐了下去。
艾美被艾騎的話有些嚇了一跳。大半夜的,大過年的,大冷天的,發什麼火啊?離開陸寶宜,走到艾騎身邊剛想坐下,就聽得艾騎又是一聲怒吼:“站着!”
艾美無奈,只能乖乖聽從。陸寶宜看不過去上前制止道:“美美都回來了,你還生氣個什麼勁啊?”
“你懂什麼!”艾騎說罷,眼眸帶着一絲怒氣的瞪着艾美,問道:“送你回來的男人是誰?”
“學校的老師。”艾美回答,一臉的無辜。
“大過年的和老師出去幹嘛?哪個老師?”
艾美開始厭煩艾騎像一個凡夫俗子一樣一回家就詢問自己在外面的行程。她爸爸是誰?他爸爸可是堂堂“大公司”的總裁哎,怎麼會跟電視劇裡那樣狗血?遂,口氣不善的回答道:“顧聯席!說了名字你們也不知道,教我們經濟學的!”
顧聯席艾騎怎麼會不知道?他的書房裡還有顧聯席曾經給的名片。艾騎回憶着那個人的樣貌,的確和剛剛在門口的人長得有點相似,可是他是個開桑塔納的人,自然家中也不會是什麼好家世。
“不管你們現在發展到哪一步了,我堅決反對你們交往!”艾騎嚴厲的說道,眼神中透露着不容置疑的神色。
艾美聽聞,火氣蹭的一下躍了上來,伸手將手中的紙朝艾騎扔去:“你要管我,那請你先管好你自己!你的公司都已經在被人查了,小心你好不容易坐上去的總裁,又被人拉下水!”
艾美口無遮攔的說完這些話,怒氣衝衝的轉身朝二樓走去。
艾騎生氣的想要接着開口怒喝阻止艾美對於家長的無禮,可是看到艾美扔過的紙張上面的資料,卻頓時傻眼了。
這張紙,她到底從何而來?
艾美跑進自己的房間之後,將房門反鎖了起來。看着自己的牀,卻一點都不想走過去。依靠在門版面上,安靜的將自己滑下去,知道跌坐啊地上。
她扔給艾騎的東西是從顧聯席那邊偷過來的。她的男朋友在調查她父親的公司,這是多麼搞笑的一件事情?她趁着顧聯席不注意偷偷的將這張紙的資料拿過來就是爲了想要像艾騎討求證明他沒有做過這些事情。可是現在艾騎毫無聲音在下面沒有追上來,那就是默認了有這些事情,艾美心痛的難以承受他的父親,竟然是一個和官商勾結的販賣毒品的人。
“美美。”門外響起陸寶宜的聲音,聽起來很是急切:“美美,你爸爸只是擔心你而已,說的話有些過分,你不要理他就是了。”
艾美躲在門口聽的真切,可是她難過的其實並不是這件事。擦了把淚水,哽咽道:“媽,沒關係的。我睡一覺就好了。麻煩你跟爸爸說,以後別在做這樣的事了。”
門外的陸寶宜頓了頓,有些聽不明白女兒到底在說些什麼:“美美,父女哪有隔夜仇的,你們這對父女也算是前世冤家了,我會跟你爸爸說的。”
艾美恩了一聲便不再說話,爬到牀上去捂着被子任淚水無止境的留下來,知道臉上的感官觸感到了被子的溼潤才迷糊睡去。
艾騎僵硬的坐在客廳沙發上,盯着艾美扔過來的紙張,瞧了許久。
陸寶宜下樓時,見他還在看,不免好奇的問道:“你在看什麼啊?這麼入神?”
艾騎有點驚弓之鳥的味道,愕然的擡起頭,將手中的紙疊好放進口袋,才恍惚的對上陸寶宜的眼眸,說道:“沒,沒什麼。美美睡了嗎?”
陸寶宜聽聞艾騎的話,臉上的表情一下子耷拉了下來:“你現在才知道關心女兒啊?女兒都被你說的哭的,我上去的時候她說話的沙啞了。不就晚回來一點點嘛,跟一個老師吃個飯那也是正常的,沒說一定是搞對象呀!”
艾騎還是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恩啊了幾下,便揉着太陽穴稱頭疼,起身上樓睡覺了。陸寶宜嘆了口氣緊跟艾騎上樓,關了客廳的燈,大年28的晚上纔算的圓滿落幕了。
翌日是大年29,FC公司集體放假。顧聯席也要在這一天回到H市的北面,去面見爺爺,父母,及叔叔……
顧老爺子的園子進門口,一大早便停滿了各種大大小小的私家車。那是一段離顧老爺子住處比較偏遠的地方。進門口有一系列的防衛兵看守着,一個個身着特警衣,手持衝鋒槍輪流徘徊在門口,阻止着一切車流量的進入。臨近過年,這裡的排場就更加顯得氣魄了!
顧聯席臨近中午才緩緩開車趕到顧老爺子的園子。在此之前,顧平國,也就是顧聯席身在S市做市委書記的父親,打了好幾個電話,才催過來的。
顧聯席皺眉的看着門口大大小小停滿了那麼多的車,他不願意來,就是因爲每逢這一天,家裡都會有很多莫名其妙的人出現,然後假裝跟你很熟絡的介紹他們家的女兒或者其他的女人。
防衛兵早就接到了命令,在門口等着顧聯席的車子。看到前面那輛牌照和上面交代的一模一樣的車輛,一個正在巡邏的防衛兵小跑過去,筆直在站在桑塔納側門前,標準的敬禮,響亮的聲音:“報告,請問是顧聯席顧少爺嗎?”
顧聯席搖下車窗,透過墨鏡看了一眼比自己還小卻訓練有素的防衛兵,點了點頭。
“請出示有效證件!”防衛兵又大聲喊道。顧聯席不常來這邊,所以這裡的人不太認識他,不過就算經常住在這邊防衛兵還是經常換的,所以出示有效身份證件也是爲了確保安全而已。
顧聯席拿出證件給防衛兵看了一眼後,開着車,駛進了園子。
道路的兩邊還擠壓着厚厚的雪堆,那是昨天晚上的成果。路面很寬,路上也行走着一些人,有些顧聯席不認識,但是有些也還算熟絡的,就比如說羅天澤。
交通大隊總隊長羅天澤遠遠便看見顧聯席的車子從對面駛來,熱情的揮了揮手,示意他停下來。
“羅叔叔。”顧聯席搖下車窗,畢竟人家是長輩,禮貌的叫了一聲。
許久不見羅天澤,他的臉上竟也泛起了福祿之象,看起來過了個年,他又將自己的私囊鼓足了不少。
“恩,小聯啊,你怎麼現在纔來?”羅天澤笑眯眯的問道。
顧聯席微微一笑,不解的問:“爲什麼這麼說?”
羅天澤頓了頓,眯起眼睛思考了一會,才緩緩開口道:“剛剛我和顧老爺子聊天,他好像對你最近表現很不滿意,你等下見他的時候,要小心着點說話,別激着顧老爺子了。”
顧聯席聽聞,點了點頭。告別羅天澤,顧老爺子住的地方也已經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