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歡和王月媚嬌被請上了一輛奔馳車,前後各有兩輛奔馳車開道,車隊護持着葉歡。
王月媚透過車窗看了一眼,見有人已經開始打掃剛纔的戰場,傷重的飛車黨成員,被擡上擔架。葉歡將對方打得這麼慘,可張小田沒有半點怪罪葉歡的意思,反而不停向葉歡賠罪。
王月媚緊緊的挽着葉歡的胳膊,心臟卻在噗通噗通直跳,葉歡究竟是什麼人吶?亮出名字,就可以讓東瀛地下世界的大佬俯首帖耳。
奔馳車停在一座庭院門口,王月媚下車後被嚇了一跳,車前車後,站着十幾名黑衣保鏢,腰間鼓鼓的,身上都帶着槍。
張小田走到葉歡面前,微彎着腰道:“葉老弟,裡面請。”
葉歡笑笑,道:“老哥先請。”
王月媚忐忑不安的隨葉歡走進去,看着身邊一個個表情冷峻的黑衣人發怔,心中忽然升起一個念頭:自己這算是一步踏入地下世界的權力中心了吧,那自己算什麼,大佬的女人?
張小田將葉歡讓到屋內,在客廳的榻榻米上坐下,張小田的夫人進來敬茶,這是一個溫婉的東瀛女子,一臉恭順溫柔。
張小田的情事,說來也是出奇。
張小田的勢力範圍主要集中在歌舞伎町這一塊,主要經營的項目是風月場,說白了,就是拉皮條,其中還包括拍攝小電影這個項目。這種情況下,張小田手下掌握的美女,是一個天文數字。只要他勾勾手指頭,葉歡估計有上萬美女願意在他面前寬衣解帶。不誇張的說,一天換一個,張小田一輩子也睡不過來。
但神奇的是,身爲風月皇帝的張小田,竟然是一個用情專一的癡情種子。他的妻子是東瀛人,除了自己的妻子外,張小田竟然沒有任何其他女人。
在這一點上,就連葉歡也自嘆弗如!
張小田在葉歡對面坐下,腿盤在一處,屋外站着十幾名黑衣人,在保護三人。
張小田道:“葉歡老弟,你怎麼到東瀛來了?憐花大師一向可好?”
“我師父身體還康健,多謝老哥關心。”葉歡道:“我這次來東瀛,踏老哥的門,確實是有些事要麻煩老哥?”
張小田道:“老弟你但說無妨,當年憐花大師救我一命,這恩情我赴湯蹈火也得還,就算讓我張小田拿這條命來還,我也幹。”
葉歡笑道:“倒也沒有這麼嚴重,我這次來東瀛,是爲了做件事。至於做什麼,還請老哥原諒,我不能對你說。”
“明白,明白。”
葉歡道:“我對東瀛的情況不熟悉,想要向老哥打聽一些事,老哥你可知道,東瀛地下世界都有哪些勢力,這些勢力中都有什麼高手?”
葉歡這次尋張小田,也不僅僅是爲了讓他給自己解圍,一個持槍的高樹英太,實在是犯不上。他找張小田,最主要的事情就是爲了摸清東瀛地下世界的底細。
上次在顯恩寺,突然出現的高矮兩大高手,讓葉歡覺得奇怪。事先並不知道顯恩寺有什麼特別的高手,但卻突然冒出來兩個。那一高一矮兩個人,就算葉歡也覺得有點麻煩。這兩個人什麼來歷,顯恩寺背後還有什麼力量,這是葉歡這兩天在思考的。
張小田想了想道:“東瀛地下世界說簡單也簡單,說複雜也複雜,大大小小,足有幾十家勢力,小的倒是不用注意,我只揀稍大的幾家說,一家是竹青社,這竹青社現任的老大是高橋健,說來也是個人物,竹青社的勢力和我洪門也差不多。另外一家,是老弟需要格外注意的,就是黑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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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星會?”葉歡笑笑道:“說來我和黑星會也打過招呼了,今天在賭場,我贏了他們一些錢。
”
張小田笑笑,道:“原來如此,我今天聽說,某個華夏人在黑星會的賭場賭博,石川秀本把人當做肥羊,結果卻打了眼,被人捲走一筆鉅款,原來就是老弟你。”
葉歡道:“黑星會做事還算講規矩,他們不僅將錢一分不少的給我,而且還邀請我參加他們過幾天在海上舉行的一個賭局。不過我對賭錢不感興趣,也懶得去。”
張小田表情訕訕,黑星會將錢給了葉歡,自己的手下卻想要搶劫,關鍵是還沒搶到,說來也有些丟人的。事實上,這些飛車黨並不算是張小田的手下,不過一些外圍成員,藉着張小田的虎皮行事而已。
張小田尷尬的笑笑,道:“這賭局老弟有興趣的話看看也好,東瀛大小勢力,有字號的,叫出來名字的,都會去參加。”
葉歡笑笑,道:“黑星會有什麼勢力?”
王月媚低頭聽着,恨不得捂住耳朵,現在屋外十幾名真情實彈的黑衣保鏢,房間內,葉歡和張小田談論着地下世界的秘聞,自己現在算是接近東瀛地下世界權力中樞了吧,到最後葉歡會不會砰的給自己一槍,然後說:你知道的太多了!
王月媚心裡打鼓,別看張小田在葉歡面前和顏悅色的,就真以爲他是個好人,那樣蠢得就太厲害了。張小田手上的人命,沒有一百也有八十,這種人渾身上下都散發着血腥味,讓人不寒而慄。
關鍵是葉歡卻面不改色,似乎絲毫不怕張小田,爲什麼他可以如此淡定,或許只有一個原因能解釋得通。
因爲他和張小田是同一種人。
王月媚往葉歡身邊靠了靠,身體挨在葉歡身上。忽然,王月媚身子一僵,發覺葉歡的胳膊攬住了自己的腰。
若在往日,王月媚會毫不猶豫的掙開,但現在,她卻不敢動了,誰知道葉歡會是什麼樣的人!
葉歡手放在自己腰上,並不老實,五根手指輕輕蠕動,侵襲着身體肌膚。
王月媚低垂着頭,臉上噙着紅暈,只能默默忍受葉歡的侵犯,一句話都不敢吭聲!耳邊還響起張小田的說話聲。
張小田道:“……這黑星會是東瀛最大的一股勢力,在東瀛本土至少已經有上百年了。他們明面上的生意是三田株式會社。”
“三田株式會社?”葉歡臉上露出一抹古怪的微笑。
張小田點點頭:“三田株式會社的社長是小田太郎,他主要負責黑星會的各種經營,不過,前不久,小田太郎的兒子小田雄夫卻在華夏神秘失蹤了,整個黑星會震驚,查了很久也沒有查到半點消息。”
葉歡點點頭,嘆口氣道:“這件事我也知道,你大概不知道吧,小田雄夫失蹤的地方就是龍城,也就是我的老家。當時全市警方出動,上面下了死命令一定要查清楚這件事,結果還是沒有音訊。唉,挺可惜的,我和小田雄夫先生有一面之緣,對他觀感還不錯,誰知竟會發生這種事。”
張小田看着葉歡道:“人有旦夕禍福,這些事說不好的,你也不用太遺憾。”
葉歡抿口茶,道:“說來容易,但做到卻難哈,也不知小田雄夫現在是生是死,雖然和他沒什麼交情,但平白這樣一個人消失,還是會覺得遺憾。喔,對了,黑星會內部是什麼情況?”
張小田道:“小田太郎是三田株式會社的會長,但其本人的能力其實只在生意經營方面,三田株式會社的高手,其實是另外兩位股東。”
“那兩位?”
張小田道:“一位是南派忍者的宗族,名叫柳田吉,此人是南派忍者的第一人,掌控忍者八家,實力深不可測。”
葉歡點點頭,東瀛忍術,的確有其獨到之處,忍者以極其殘酷的方式訓練,碾壓人性。訓練成功後,都會變成沒有人性的殺人機器,他們精通暗殺,竊聽情報,無孔而不入。葉歡和忍者雖然交過手,但那次出其不意,一擊致命,真正實力相當的較量,還沒有進行過。
“還有一位是誰?”葉歡問。
張小田抿口茶,似乎不願提起此人的名字,他道:“葉歡老弟,這另外一人,也是我最怕的,你能不和他動手,最好也是不要。”
能和南派忍者宗主平起平坐的人,實力當然不在小可,看張小田的意思,這人的實力還在柳田吉之上,他笑笑道:“我也只是隨便問問,就當做談資,供你我兄弟喝茶而已。老哥,這最後一人是誰呢?”
張小田四處看看,似乎擔心那人突然出現一般。最後他傾過身子,從口中低聲說出四個字:“北野九鬼!”
葉歡聽到這個名字,也是恍然一驚,他詫異道:“黑星會身後站着的,竟然是北野九鬼!”
“不錯。”張小田點點頭。低聲勸道:“所以葉老弟,你最好還是不要得罪他,其他事情還在小可,這個北野九鬼是萬萬惹不起的。我不知道你這次來東瀛有何目的,但如果是和北野九鬼有關,最好現在就走。老哥手底下有一條返回國內的渠道,今夜就可以送你離開。”
葉歡皺眉想了想,王月媚詫異的看着他。在賭場之上輸掉上千萬,葉歡沒有眨一下眼睛,黑夜裡面對數十飛車黨葉歡臉上還帶着笑意。
但是,此刻只是聽到北野九鬼這個名字,葉歡便表情嚴肅,收起了那玩世不恭的模樣。
王月媚詫異道:“這北野九鬼是誰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