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享受快樂和幸福的時候,也帶給她們快樂和幸福。彼此你情我願,沒有誰勉強誰。遊戲結束,似乎沒有誰欠誰的。”白正經的思維出現至少兩秒的空白,發現自己真沒有想過這些問題。
“我的大博士,你真幽默。你需要的快樂和幸福是臨時的,甚至帶着遊戲生人的心態。你帶給她們的快樂和幸福,當然是短暫的。可她們需要的不是瞬間的燦爛,而是長久的恬淡。”
任心梅瞪了他一眼,“以你的條件,一旦遇上聖女,不管什麼級別,你對她們都有強大的殺傷力。你又抱着嘗試的心態和她們交往,可她們不明白,動了真情之後,你才告訴她們,你是在遊戲人生,嘗試情感。易位而處,你能接受嗎?”
“別說了。”白正經頭都大了,抱着腦袋蹲了下去,緊緊閉上雙眼,反覆思索任心梅說的這些話,雖然不能全部接受,卻不能全盤否認。這一刻,他想到了活着的意義。?
生命是社會的過客。來的時候是赤-裸的?。走的時候卻是灰骨。
有人走了?。帶走的是一臉的微笑。微笑中藏着一生的滿足?。
有人走了。帶走的是一臉的悲嘆。悲嘆中卻裹着一世悵惘?。
富貴貧窮。是命運的遊戲。快樂痛苦。是心靈的感觸?。活着爲了什麼?。爲了自然和社會。爲了財富和享樂?。爲了功名和權勢?。爲了利祿和尊榮。都是、又不全是。
活着的核心是健康快樂?。沒有健康?。生命就要減壽?。財富就要改嫁?。功名就要泡湯?。健康是身和心的疊加?。心裡健康、才能身體健?。身體健康、必須心裡健康。
?快樂有很多種?。奮鬥是快樂?。享受也是快樂。付出是快樂?。索取也是快樂。有錢的不一定幸福?。沒錢的不一定愁苦?。快樂的人?。不會是物質的奴隸?。悲哀的人?。一定是精神的乞丐。
人生苦短?。歲月無情。窮也一生?。富也一生。笑是一生,哭是一生。生命不會因富有而追加?。歲月不會因貧窮而縮水?。人活着就是體驗生活和生存的過程?。快樂與否,關鍵在於會不會享受。
快樂與否,關鍵在於會不會享受。他想過得快樂一點,以這種方式遊戲人生,尋找屬於他的快樂。從自我立場看,沒有什麼不對。可是,他在享樂的時候影響了別人。
“想什麼?是不是我的話觸擊了你內心的某種傷痛?”任心梅蹲下身子下拉開他的雙手,發現他滿眼困惑,還有迷茫,“假設是,我收回剛纔那些話。”
“我是在想,人們爲什麼活着?活着的意義又是什麼?”白正經吐氣站起,緊緊盯着她的雙眼,“沒有知道真相之前,你過得快樂嗎?”
“表面上,我是快樂的。是否真的快樂,只有我的心才明白。”任心梅沉默少頃,坦率表示,她現在才發現,以前所謂的快樂只是物質的滿足,不是真正的快樂。
說白了,她只是金錢的奴隸,而不是精神的富翁。一個可悲而可憐的物質奴隸。還以爲自己的擁有了全世界,到了最後,吃驚發現,自己什麼都沒有,只有一身紅塵俗氣。
“不能全盤否認。物質是生存的基礎,也精神賴以成長的依靠。沒有物質,自我都不存在了。所謂的精神只是一句空話。所有的一切,無從談起。”看着她鬱悶而迷茫的眼神,白正經突然笑了。
“是有點好笑。本來是你安慰我,開導我。開始的時候,你成功了,有的事,我也想通了。中間,你卻困惑了。我開導你。你卻越來越困惑。現在,我們都困惑了、迷茫了。”任心梅終於笑了,是大笑。
“你們兩個似乎很開心,怎麼,滿天烏雲都散盡了?”鄧月仙出現在門口,“我們在下面high到瘋狂,你們卻在上面深入交流,太不厚道了。”
“再深,也沒你的深吧。你自己說的,你的是無底洞,掉進去就爬不出來了。哈哈!”任心梅明知後面這句不是鄧月仙說的,卻故意把“罪名”安在她身上。
“你丫的,真會張冠李戴。老孃什麼時候說過?”鄧月仙“老臉”微紅,磨蹭着走了過去,“你們到底聊什麼,似乎真的很開心。”
“開心是假,鬱悶是真。”任心梅大致說了他們之間的聊天內容,“女人,你老實說,你的劈腿遊戲是不是真的徹底結束了?”
“我承認,他給我帶來了與衆不同的快樂。可是,我們彼此都清楚。那些瘋狂和放縱都是短暫的。我已經錯了一次,不能再錯第二次。能有這樣的老公,我應該好好珍惜。
不管什麼樣的遊戲,總有結束的時候。我和他的遊戲,只能到此爲止了。和家裡的男人相守相依,或許平淡了一些,卻是真實的。只要用心經營,也可以找到不同的快樂和刺激。”
鄧月仙眼角微溼,感激的看着白正經,“沒有你,我可能無法回頭。只是幾句簡單的感謝,永遠無法達表我的感激之情。所以,我向你保證,不管出了什麼事,我會盡最大努力把我的家經營好、做一個盡職的老婆,合格的母親,稱職的兒媳。”
“女人,周玉琴那貨敢陰我。週一上班了,我立即踢了她。你擅長的是設計,不懂財務。讓你做人事總監,可以盡情強監【奸】公司任何員工。並幫我好好守住人事任免這一關。”
任心梅沉默了許久,想到周玉琴的事,但心將來又冒一個周玉琴第二。她會崩潰。在人事任免上,必須找一個眼光獨到又可靠的人,就目前而言,鄧月仙是最合適的人選。
“女人,我可沒有這樣大的胃口,全監【奸】你的所有員工。頭銜低一點,弄個HR【人力資源】經理頭銜就可以了。這玩二是給別人看的,真正的是老闆是否放權。”
鄧月仙張開兩臂緊緊抱着任心梅,開心笑了,“親愛的老闆,我現在就好好的,徹底的檢查【奸、cha】你,告訴我,你的心還這樣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