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姚雪和阿里山提供的消息,白正經用排除法一個個的圈去可疑人,圈到最後,一個不剩。這就是說,白正經計劃先挖出臥底護士的行動失敗了。
因爲時間關係,他不能再等了。時間拖得越久,越容易引起對方的懷疑。他讓馬恩娜和印山紅立即出發。用假嬰兒誘捕神秘的短髮女人。
遺憾的是,沒有其它人出現。只有那神秘的短髮女人。抓住之後,馬恩娜當場突襲審問。可是,短髮女人一問三不知,表示她是受人之託。
一男一女爲了五千元想誘拐憶苦。短髮女人又是爲了錢而慫恿那對夫妻。別說馬恩娜不相信,印山紅也不相信。因此,印山紅給短髮女人上了刑。
“bi供”的結果只有一個,短髮女人咬舌自殺。爲憶苦尋找生父生母的事,術前情況可能到此爲止了。再折騰下去,白正經擔心出現別的意外而影響下午的手術。
從現在開始,凡是有自稱憶苦父親或母親,又或者是父母成對的男女出現,一律由馬恩娜初審。沒有發現大的破綻再讓對方和楊紫雲或白正經見面,儘量避免冒牌父母打擾楊紫雲和白正經兩人。
看着短髮女人的屍體,白正經滿眼苦笑,發出由衷感慨,“難道又是一場空?她之前說是爲了錢做這件事,後面卻自殺了,顯然不是爲了錢。隊長,麻煩你儘快查清楚她的身份。”
“她知道憶苦的樣子和胎記,有可能是她親自混進醫院偷偷看過憶苦。假設真是這樣,嬰兒房也許沒有臥底護士。”馬恩娜困惑看着短髮女人的屍體,回想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在她的記憶之中,用假設嬰兒誘捕短髮女人的事只有他們幾人知道。要追查是否有臥底護士的事,也只有他們幾人知道。能順利抓住短髮女人,說明沒有人透露消息。從這點看,不排除這種可能。
查來查去,最後的結果顯示,短髮女人似乎和黑手或死社沒有直接的關係。正如她所說,這一切只有一個目的,爲了錢。這是現有的表面資料,實情如何,需要進一步查證。
快到下午三點了,一直沒有人出來認領憶苦。看着稚嫩而蒼白的憶苦。白正經發出沉重的嘆息。和憶苦一樣,或是遭受類似待遇的人,遠不止她一個。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但世界之大,同樣或類似的悲劇更多。然而,到底是誰在製造這些悲劇?既然生了他們,爲何又要拋棄他們?就算野獸生了“孩子”,也不會輕易拋棄它們,反而會盡心無養它們。
在這個眼球經濟橫行,虛假繁榮的類泡沫經濟時代,難道人類的人xing光輝和慈悲之心真的不如禽獸了?兩腿一張,像大便一樣把孩子生了,又像扔垃圾一樣扔了孩子。不但冷血,而且殘忍。
“老公,別想了。離手術時間不到一個小時了。”孫靜媛趴在他的肩上抱緊他的脖子,扳過他的腦袋含着雙脣淺淺親吻,“閉上雙眼,休息一會兒。”
“此時此刻,我的心無法冷靜。”白正經反手抱着她的腦袋,長長嘆了一口氣,“一、從之前發生的事情看,很有可能是一個局……局?”
“你……你擔心手術時候會發生別的事情?”孫靜媛雙頰變色,翻過沙發坐在他腿上,左臂勾着他的脖子,右手輕撫他的臉龐,“是手術室內或是室外?”
“手術的時候,我和病嬌都在手術室內。只要我們小心一點,應該沒有問題。可外面……”白正經從茶几上抓起手機接通了馬恩娜的電話,詳細說了他的顧慮。
馬恩娜沉默了大約十秒時間,苦笑說,因爲金衛輝臨時坐鎮濱海市,馬伯城幾乎被架空,想隨意調動大規模的刑警出動,而且師出無名,相當困難。
白正經想了想,坦然表示,不需要太多,只需要找幾個可靠的心腹就行了。一、防止類似上次圍堵手術室門口的爆亂髮生。二、保護羅嵐他們。
快到下午四點的時候,孫靜媛接到蘇菲亞的電話。蘇菲亞開門見山的說,葉氏要解除之前的合約,希望孫靜媛準備一下,解除合約的事將在四十八小時內執行。
“蘇菲亞,你轉告葉金城。我老婆不在乎這份工作,但是,他會爲此付出代價。”白正經從孫靜媛手中接過電話,冷然看着蘇菲亞,“另外,再給他一句忠告,四大家族不是屹立不倒的泰山。即使是,泰山也有崩塌的可能。”
“白正經,你是真不知道還是故意裝糊塗?”蘇菲亞眼中浮起憤怒之色,“一、鍾家和葉家的關係遠比你想象的複雜。二、鍾衛東之死,鍾躍升之殘,老闆把這些都帳記在你的頭上了。”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白正經雙頰一片冰冷,“最後,你轉告葉芝穎。不管她在這齣戲裡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我送給她的只有兩個字:可憐。”
因爲時間關係,白正經沒有和蘇菲亞長時間“交流”,“威脅”數句,主動掛線。把手機還給孫靜媛,抓起自己的手機分別通知印山紅幾人。十五分鐘後,手術正式進行。
白正經離開了901病房,一個人去了婦科二號手術室。從裡面到外,從上到下,反覆檢查了一遍。他離開之時,讓馬恩娜派的警察寸步不離的守在門口,沒有他的許可,任何人不得進入手術室。
三點五十五分,一切準備就緒。姚雪抱着憶苦到了手術室門口。王宏宇突然出現,阻止白正經進行這臺手術。白正經眼角餘光都沒有看他。只對馬恩娜打了一個手勢,“誰在這兒鬧事,一律抓了。我不希望任何人影響我做手術。”
“白正經,你知道這臺手術的風險係數是多大嗎?憶苦的父母沒有出現,不代表她沒有父母。一旦出事,而他們突然跳出來,怎麼收場?”王宏宇跨步衝到門口,死死堵住姚雪的去路,不准她帶憶苦進手術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