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石林變着法子討好自己,童媚藍無奈,只好與石林拉開一段距離,不再與他交談,本來以爲遊玩結束後自己與他兩不相干,只是萍水相逢而已,誰也不再認識誰。
可誰曾想到,石林不知道從哪裡打探到消息,得知自己在高海書院做老師,於是最近這段時間天天去高海書院,對自己展開死纏爛打的攻勢,童媚藍無比的頭疼,若是對方是個惡霸也好,可對方翩翩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好男人”,而且連皮厚的無法想象,自己對他的一番侮辱之類的話,簡直就是打在了海綿上。
書院的幾個調皮搗蛋的學員,見石林纏着自己,於是動手打了他幾次,每次都是將他打的鼻青臉腫,可對方那股不死不罷休的衝勁,實在讓人無奈,每次都是全身纏着砂帶還要去書院,最後那幾個調皮的學員手都打軟了愣是沒有將石林驅趕出去。
石林不像別的富家子弟囂張蠻橫,相反卻『性』格溫順,不好強鬥勢,甚至有愛心幫助窮人,這一點是很難得的,可就算這樣不代表着童媚藍就能喜歡上對方。
這段時間,童媚藍對石林的嘲諷冷刺感覺自己都麻木了,可對方的臉皮實在令人汗顏,不但不知難而退,似乎還有種迎難而上的縐勢,童媚藍真的不知道怎樣甩掉這個男人,她都快崩潰了,人家從來沒有做出過格的舉動,自己總不能殺了人家吧!似乎對方還沒可恨到那種地步。
頭疼,童媚藍除了頭疼還是頭疼,她實在想不出好的法子擺脫眼前的男人。
“我一定用我的真情打動你。”當童媚藍聽到這句話之後。苦笑不已。毫不客氣的說道:“你就死了心吧!我這輩子做尼姑也不會嫁給你的。”都將話說的這麼狠了,也不見對方生氣,依舊一副笑嘻嘻的樣子,並且還說,我最瞭解女人,當你一女人毫不留情的拒絕一個男人的時候,那麼心中一定有那個男人。
童媚藍真是欲哭無淚,天底下還有這樣的邏輯。童媚藍實在無褶,感覺自己有千般力氣也傷及不到眼前的男人,那是一種無力的感覺。
“童小姐,你故意裝作不喜歡我,是不是有苦衷啊!有苦衷你可以說出來,我替你分憂啊!我知道你是一個嘴硬心軟的女孩,你不想牽連我纔不跟我說的對不對,童小姐,你太小看我了,我石林也是頂天立地的男兒。能承擔起男人的責任,是不是喜歡我的那些女孩,找你麻煩不讓你喜歡我,你告訴我是誰。我去警告她們以後不許『騷』擾你。”
石林一直對童媚藍保持着尊敬的態度。
童媚藍聽後石林的話,一頭撞死的心都有了,她緊緊的咬着牙,一字一字的說道:“我再說一遍,我沒有苦衷,沒有人找我麻煩。即使天塌地陷我也不會喜歡你的,你就徹底的死心吧!”
石林臉上劃過一絲傷痛,但很快便恢復了過來,說道:“童小姐,我知道你是喜歡我的,你上次那般的讚揚我作的詩,一定是喜歡我的。你放心好了,喜歡我的女孩子雖然很多,但我心中只有你,我早已拒絕了她們,你不是愛喝菊花茶嗎,給,我給你買了一些上等的菊花。”
石林說着話從懷中掏出一包菊花茶,遞給童媚藍。
童媚藍直接打開對方的手,她想發怒,大怒,她想如獅子般的吼叫,她心中那口氣憋的,差點提不上來,她大口大口出氣,極力的壓制心中的火氣,掉頭就走,她再也不願意與眼前這個男人多說一句話。
天底下怎麼有這般沒有自知之明的男人,還讓不讓人活了,童媚藍心中大喊。
“童小姐,你別走啊!”石林見童媚藍要離開,急忙攔在童媚藍前頭,一臉苦相,“難道童小姐,真的這麼討厭我?這樣吧!今日見童小姐心情不佳,我再爲童小姐作首詩吧!”
“花開花落年復年,只等佳人.......”石林擋在童媚藍前頭,搖頭晃腦,一臉陶醉的『吟』念起來。
“夠了......”
童媚藍不等石林唸完大喝一聲,氣的她嘴脣顫抖,臉『色』蒼白,心裡那個怒啊!
“童小姐,怎麼了這首詩不好麼,那好我再作一首......”
石林被童媚藍喝了一聲,顯得有些委屈,接着說道。
“不用。”童媚藍冷冷的回答,“石大公子,算我童媚藍求你了,你到底要纏我到何時,你若再這樣纏着我,我可就報官了。”
石林心中一驚,說道:“童小姐,不能啊!我沒有惡意啊!我只是單純的喜歡你,你怎能這麼狠心的報官啊!”石林很沒囊氣的一副要哭的樣子。
童媚藍抓狂了,她剋制着自己,讓自己心平氣和下來,“溫和”的說道:“石公子,你說吧!你到底要我怎樣做,以後纔不會纏着我。”
“童小姐,你爲什麼不讓我跟着你呢,我就想天天的看着你,你現在又沒有喜歡的男人,我跟着你也是個錯嗎?”石林委屈的說道。
童媚藍撲捉到石林的一句話,心中一喜說道:“那是不是,我有了喜歡的男人之後,你就不會再纏着我了?”
“那是當然了,你若心有所屬,我自當祝福你纔是,我石林雖然非常的喜歡你,但我也不會干涉你的幸福的,但我想應該沒有比我石林更加優秀的男人,如果童小姐連我都看不上,那別的男人更是不值一提了。”
石林微笑時的樣子,很像是一個女人,腮邊泛起兩個小酒窩。
童媚藍一陣噁心,直接說道:“那好,我現在告訴你我已經有喜歡的男人了,你走吧!以後別在纏着我了。我的男人比你優秀多了。”童媚藍爲了不讓石林再纏着自己。很大方的說道,再說了她也不是扭捏的深閨女子,對男女之事,看的很開。
“什麼?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童小姐一定是騙我的,對,一定是。我不會相信的。”
石林像是受了打擊似的,一連退了三步,臉『色』略微蒼白。
“喂,媚藍,你在這裡做什麼呢?”
嶽康趕着馬車在童媚藍前方停下,面帶笑容,從馬車上走了下來,很熱情的向童媚藍迎了上去。
童媚藍聽後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呼喊自己,擡頭一看,見來人是嶽康。心中一喜,看嶽康的眼神彷彿看到了救星一般,隨即面上堆起燦爛如花的笑容,聲音嬌甜的說道:“嶽大哥。你怎麼纔來啊!人家等你好久了。”
嶽康聽到童媚藍嬌滴滴的話後,身子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冷顫,不是吧!難道童媚藍改『性』子了不成,什麼等你好久了,自己與她似乎沒什麼約定吧!今日相遇純屬巧合而已。
嶽康很快看到童媚藍身邊的男人用一種審視的目光看着自己,眉頭一皺。難道這個男人在『騷』擾童媚藍恰好被自己撞上了?嶽康心中不由的想道。
童媚藍巧笑連連的走到嶽康身前,與先前那種冰霜表情差了不是一點半點,她走到嶽康身邊,很大方的雙手挽住嶽康的手臂,一臉幸福的樣子。
嶽康被童媚藍突然的舉動搞暈了,童媚藍摟着自己的胳膊,小鳥依人般的偎依在自己身旁。笑的無比的甜蜜,嶽康心中疑『惑』,這是唱的哪一齣啊!童媚藍今天吃錯『藥』了吧!
嶽康一時間丈二『摸』不着頭腦了,但有女人投懷送抱,嶽康當然不會拒絕,歪頭看着童媚藍,指着站在一旁臉『色』發黑的石林問道:“媚藍,這位公子是?”
“哦,這位是石公子。”童媚藍甜甜一笑,笑容無比的『迷』人。
石林看着童媚藍抱住嶽康的手臂,臉『色』很不好看,他的身子僵硬在那裡,許久之後,才說道:“童小姐,這就是你喜歡的男人。”
“是啊!嶽大哥就是我喜歡的男人,剛纔與你說了,你還不信,現在相信了吧!以後請你別再纏着我了,嶽大哥也很喜歡我,你說是不是嶽大哥?”童媚藍秋波微轉,嫣然一笑,手指輕動暗示着嶽康。
嶽康也不是傻子,很快明白了怎麼回事,原來是他喜歡她,而她不喜歡他,她說她有喜歡的男人,他卻不信,正好自己出現成了現成的利用品,原來是這樣,唉,看來我嶽康今天要助童媚藍擺脫這小子了。
輪到嶽康表現了,嶽康身板瞬間停止,一本正經的說道:“不錯,媚藍是我心愛的女人,我們從小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恩愛甜蜜,海枯石爛,地動山搖都分不開我們之間的愛情,我愛她......”
嶽康說出我愛她三個字的時候,將頭轉向童媚藍,目光柔情似水,一片情波『蕩』漾,真如看着自己心愛的女人一般。
童媚藍聽後嶽康說我愛她三個字,又看到嶽康清澈含滿情愫的眼神,心中莫名的嘭嘭直跳,瞬間面『色』紅潤,似乎勝過嬌豔的桃花,羞的她恨不得找個老鼠洞鑽進去,心中責怪嶽康說話口無遮攔,不過是讓你演戲而已,用得着說那樣的話麼?
石林聽後嘴脣顫抖了起來,他無法接受自己喜歡的女人就這樣喜歡上了別的男人,他心裡嫉妒,憤怒、痛苦,衆多情緒夾雜在一起,令他有種屏息的感覺。
“不,不,不......”石林不願意相信眼前所看到了,他一下子頹廢了下去,“童小姐,他到底哪點比我好,爲什麼你喜歡他而不喜歡我,比起財富,我家也是杭州古老的家族之一,家財萬貫,你要什麼我都能給你什麼,比起才華,我被列爲杭州八大才子,我到底哪點比不上他。”
石林喃喃的話語,臉上浮現無盡的傷痛,心靈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嶽康看後感覺好笑,真是一個癡情種啊!嶽康都有點不忍心了。
童媚藍看到石林的樣子,心中也有些不忍,但她清楚的知道,若是今天不借這個機會讓對方徹底死心。那他以後還會纏着自己。於是童媚藍直接說道:“嶽大哥,哪點都比你強百倍,他面相無雙,心底善良,對我愛護有加,若說財富,似乎嶽大哥比你不弱,若說才學你更沒法與嶽大哥比。我能跟隨嶽大哥是我今生最大的福氣。”
嶽康被童媚藍誇獎的暈頭轉向,又次的『摸』了『摸』自己的臉蛋,我真的有這麼好麼?嶽康嘿嘿的想道,其實我有更厲害的方面你還沒有提到,你似乎忘記了我一夜九次郎的稱號。
“媚藍,何必這般誇獎於我,你知道嶽大哥一向低調的,媚藍你聰明過人,美貌無雙,心地善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我能擁有你纔是我的福氣。”嶽康望着童媚藍柔情萬種的說道,那眼神像是綿綿細雨。說不盡的愛意。
童媚藍被嶽康那種纏綿的眼神,看的一陣心虛,她提起勇氣與嶽康對視,但很快她便承受不住了,急忙的躲開了眼神,心中不由的緊張起來。自己今天的做法是不是趕走了煩人的蒼蠅,卻招來了叮人的蚊子。
“喂,這位朋友媚藍是我的女人,以後請你不要在纏着她,你若再纏着她嶽某會生氣,後果很嚴重。”嶽康帶着霸道的語氣說道,他清楚的知道童媚藍今日利用自己的目的就是想將這個傢伙趕走。嶽康怎麼能讓人家失望呢。
“我跟童小姐,說話又沒給你說話,你『插』什麼嘴。”石林說話的底氣十足,心中卻有些膽怯,他的『性』子的確屬於女人般的溫順,很少與人發生衝突,今天他也是心中不甘,故此對嶽康講話聲音大了些。
“喲呵,你小子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嶽康說着話,上前一步,擦拳『摸』掌,面帶一副狠相。
“你......你......你想做什麼?”石林見嶽康要動手,心中害怕結巴的說道。
“難道你整天纏着我的女人不該揍麼,媚藍以前早跟我說了,你總是纏着他,今天我就是堵你來的。”嶽康一副地痞的樣子,加上他的滿口酒氣,石林還真心怯了。
“君子動口不動手,剛纔童小姐也說了你是有學問之人,有膽量你與我比試一番,若是我輸給了你,以後絕對不纏着童媚藍,若是我贏了,你也別管我。”石林鼓足底氣說道。
“你這混蛋東西,你把媚藍當成什麼了,難道我心愛的媚藍是一件東西麼,敢拿我的媚藍做賭注,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揍你一頓。”
嶽康突然大怒,唾沫橫飛的大聲嚷道,那憤怒的樣子真如凶神惡煞一般。
童媚藍聽到嶽康一口一個心愛的媚藍,羞的她無地自容,街上許多人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童媚藍看到羣衆都以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着自己,心中那個悔啊!她的臉紅的似晚霞,深深的埋下頭首,盯着地上的幾隻螞蟻再也沒有勇氣擡頭。
平時大大方方帶有男子豪情的童媚藍,此時羞澀無比,她終究只是一個女人,不可能有嶽康那般城牆般的厚臉皮。
“我,我我......我不是那樣意思。”石林被嶽康頂撞的無話可說。
“哼......諒你也不敢。”嶽康冷哼一聲,說道:“好吧!你不是什麼杭州八大才子麼?我姑且與你比上一次,讓你知道什麼叫真正的才學,希望你輸了之後,別再纏着我的媚藍,你地明白?”嶽康狂傲的說道。
“媚藍,你同意我跟他賭吧!”嶽康轉頭看着面紅似霞的童媚藍,心中暗笑。
童媚藍像是大夢初醒的樣子,啊哦了兩聲,她甚至都沒清輕嶽康問的她什麼。
“好了,你說吧!要比什麼,怎麼個比法?”嶽康又對石林說道。
石林見嶽康答應了自己,心中一喜,要知道『吟』詩作對他是最擅長的,也好借這個機會打敗童媚藍喜歡的男人,讓他看看什麼纔是最優秀的男人。
石林喜在心中,表面上不動聲『色』,當下說道:“我們就比簡單的作詩如何,一首定勝負,相信童小姐在詩詞方面造旨頗深,我相信童小姐的爲人,就請童小姐爲什麼做個公證人,你看如何?”作詩是石林最拿手的,他當然要與對方比詩句,對子方面雖然也有些造詣,但這一戰自己一定要勝,所以必須比自己最拿手的。
“好啊!嶽某今日倒要看看你這個杭州八大才子有何實力。”嶽康哈哈一笑說道,作詩?我看你是他孃的找死,在這個年代比作詩,似乎我嶽康不會懼怕任何人吧!
“放心吧!我絕對做到公證。”童媚藍站出來說道,她的神『色』已經恢復了大方痛苦,似乎還有一種男子的豪情。
童媚藍剛纔也只是羞澀一刻之後,暗怪自己過於小孩子氣,很快臉『色』變又恢復了自然,只是她的眼神始終不敢與嶽康碰撞。
“那好,我們一人作一首讚美童小姐的詩來如何?”石林繼續說道,他這樣說也是爲了討童媚藍開心,誰不想聽讚美的話,這樣一來童媚藍一定對自己好感大增。
嶽康點頭表示沒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