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對鄭姚政的處理方法
這到底說明了什麼?
這說明了這件事情早,都已經上升到了一個常人無法想象的高度,更何況這一次參加進來的還是錦衣衛!
趙三功的馬車很快就來到了王府的門口,趙三功在自曝了身份之後,十分順利的走了進去。
而他的面子之所以這麼足的原因,也很簡單。
趙三功的父親乃是國子監的前三把手,而國子監就是歸屬於他們管轄的。
趙三功的父親,更是王林義的老部下。
更何況,趙家在南方是出了名的有錢,在朝廷的上上下下,打點的都十分清楚,明明白白。
趙三功的來到了王府之後,一路朝裡面前進。
在見到了王林義之後,趙三功瞬間跪倒在地上,把頭深深的埋在袖子當中,恭恭敬敬的拜道:“學生見過老師,給老師拜年了!”
王林義也不過五十多歲的年紀,只比趙三功大了幾歲而已,但是整個人看起來確實十分的沉穩嚴肅,給人一種十分深不可測的感覺。
“今天是大年初一,按照規矩來說,你不應該來我這邊拜年,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閆文勝怒聲罵道:“你憑什麼敢抓我的學生?!”
槍聲傳播的範圍很廣,衙門內其他的錦衣衛們也瞬間魚貫而出。
“老師,這……”
作爲這件事情的導演,他怎麼可能不知道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是什麼?
但他爲什麼還要問?
他的嘴巴動了幾下,似乎是想要說些什麼,但是此刻,他已經沒有辦法再說出話來了。
現在最恐懼的人是閆文勝。
“那麼既然如此,咱們今天就好好的梳理一下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前因後果,朕想要聽一聽,你們對這件事情是怎麼看待的?”
呂升怒吼着罵道:“怎麼?我們錦衣衛辦案,難道也是你們這些雜人等能夠干涉的?!”
作爲錦衣衛部門當中不大不小的官員,他這兩年一直待在江南省。
李長安對他問道:“那你認爲,應該怎麼樣梳理清楚?”
高原用那種憤怒,又帶着震驚的語氣大聲喊了出來,整個人朝那邊跑了過去,這份語氣和神態無比自然。
等國子監祭酒,閆文勝!
什麼奏摺?
是爲鬧事的學生們求情的奏摺!
他爲什麼要爲這些學生求情?
首先,第一點,錢樹明是南方人。
就說趙南生,之所以在酒樓之內大張旗鼓的說書,這麼高調的去罵朝廷,爲的不就是給自己博取一些名聲嗎?
之前沒有殺他,是因爲燕地戰爭剛剛結束,李長安要利用自己一切能夠利用的人員。
如果真的這樣,那麼就徹底亂套了!
其實錢樹明的道理是站的住腳的,但是很顯然,他在朝廷之上正在和李長安偷換概念。
呂升的眼睛轉了幾圈,問道:“高大人,閆文勝今天真的會來嗎?”
而且他還是國子監的重要官員,他的學生被抓了,那麼此事由他出面是再適合不過的了!
錢樹明和劉文柱閉上嘴不說話了,他們的身上冷汗直冒。
此時此刻,其他的大臣們都開始紛紛的談論了起來,覺得這件事情根本不可能。
大家一看丞相站出來了,都紛紛冷笑,想要看看他接下來如何說。
閆文勝身旁的一個學生,突然掏出了一把已經上了膛的燧發槍,在沒有任何預兆的情況下,朝呂升的脖子開了一槍!
只聽着“砰”的一聲,子彈擊中了呂升的胸口。
聽到這個回答之後,王林義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接着重新的坐了下來,他沒有開口。
他定了定神,接着緩緩的開口說道:“陛下,古人云威武不能屈,而這句話當中所說的正是不畏權貴,即便是粉身碎骨,也要維持自己心中的正義!”
“皇都大學的校訓,就是要我們實事求是,通過實踐才能夠得出理論,所以臣認爲,趙南生案件最大的問題便存在於此,趙南生所說的言論,根本是沒有任何根據的,並不是像劉大人所說的威武不能屈!”
他在等誰?
在大殿之上痛罵着,但是李長安當然知道這件事情是怎麼回事,而且在他的心中比誰都清楚。
“他到底說是沒說?”
“劉文柱,你剛剛從南方回來,那麼你就來說一說這件事情。”
而其他的官員們也都當做什麼都不知道,繼續各自玩各自的。
官員們對他都是什麼態度?
表面上,所有人都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
趙三功來找他,他也根本不見,對外界宣稱自己頭痛腦熱。
剛開始這些學生還在羣情激奮,覺得曹文宇殺死了呂升就是在爲天下除了一個大賊,但是經過了閆文勝的解釋之後,他們這才發現這件事情到底有多麼嚴重。
高原淡淡的開口說道:“他不僅會來,而且還會帶着很多學生來,你就放心的等着抓人吧。”
李長安就差要爲他鼓掌了,他很高興,聽到這番話之後,發自心裡的高興。
見到王林義的眉頭緊皺,似乎還在沉思,趙三功立刻說道:“老師,是錦衣衛總指揮使高原親自去抓的人!”
在他說這番話的時候,他的底氣明顯變得不足了起來,“只是在他說書的時候,議論了一下朝政而已……
閆文勝可是南方這邊出了名的暴脾氣,而且頭很鐵,在學生黨之間頗有名聲。
衙門的大門被打開了,錦衣衛一排排的走了出去。
他確實是很生氣,帶着一羣學生來要人,但是他絕對絕對不可能想要殺死錦衣衛。
這才符合他錦衣衛總指揮使該有的表現。
李長安繼續說道:“其他人呢?那你們沒有自己的看法嗎?”
“呂大人!”
“你的膽子倒是不小,都敢衝到衙門口來要人了!”呂升冷冷的笑着問道:“怎麼?難不成你們還敢強闖大牢不成?”
李長安轉過身來,看了一眼所有人,目光又落在了錢樹明的身上。
“你如實說來,他到底都在酒樓內講了些什麼?!”
看到眼前的這一幕,高原被嚇了一跳。
一時之間,江南變得無比平靜。
“學生確定!”
還好高原及時制止了局面。
那個剛剛朝呂升開槍的學生怒吼了一聲,緊接着,其餘的學生們瞬間變得羣情激奮,跟着他大聲的怒吼道:“錦衣衛欺上瞞下,惡貫滿盈!當遭天譴!”
“對於這個問題,其實陛下在經濟論當中也已經說過了,這是一種信息失真。”
大年初七,早朝。
“你們諸位誰能夠告訴朕,到底爲什麼!”
李長安繼續說道:“這個趙南生,公然出來抨擊朝廷大臣,妄議朝政,高原帶着手下去抓人,這件事情辦得怎麼樣?”
現在錦衣衛怒火中燒,只想把他們全部殺死。
當然是無比的厭惡他!
畢竟呂升這個人不僅辦事噁心,而且還是一個標準的屠夫。
所以,他到底能夠審出來什麼呢?
在朝廷之上的這些個大臣,每一個都是一頂一的演員,如果放在後世,那麼絕對都是能夠爭奪影帝桂冠的人物。
呂升笑了笑,接着漫不經心的對他說道。
“學生確定!”
李長安此時的表情有些嚴肅,但更多的是憤怒。
劉文柱的這番話其實很明顯了,他就查明着說趙南生罵的好,罵的妙了。
“陛下曾經說過,百姓們擁有自由說話的權利,但是這個自由,並不是說百姓們可以隨心所欲的發言,這種自由是一種節制的自由,自由並不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而是說百姓們不想做什麼,那麼便可以不做什麼!”
“學生遵命,學生告退。”
等到趙三功回到自己府上的時候,已經被通知,國子監祭酒閆文勝,已經準備去大牢裡面要人了。
錢樹明怎麼會勾結外敵呢?
“就憑他肆意的詆譭朝中大臣,顛倒是非黑白!”
雖然說在南方有很多人都想讓錦衣衛趕緊死光,但是絕對沒有人敢輕易動手。
但是就在大年初六,官員們的假期結束後的第一天,這件事情被一種無比正式的方式傳達到了皇都。
這密信都被傳到了皇都,但是李長安卻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
“因爲犬子在酒樓裡面說書……”
而就在這兩天,南方已經有不少的官員們都知道這件事情了。
李長安緩緩地開口說道:“錢樹明,朕這裡有一封奏摺,說你貪污軍餉,勾結外敵。”
這裡有誰可能會站出來爲學生們求情,李長安在早朝之前早都已經在心中默默的篩選一遍了,而錢樹明正好就在這份名單當中的第一位。
這件事情聽起來確實是有些離譜,大概只有在文字獄頻發的時候,纔會出現說書人被抓走的情況。
他們只有一把槍,這一羣學生根本沒有任何的反抗能力。
那個時候,是整個朝廷都十分恐怖和黑暗的時候,當時的太監總管利用自己手中的權利,肆意的排除一切敵人,同時還在言論自由上實行十分恐怖的政策,捕風捉影之下,人頭便已落地。
其實錢樹明的這一番話說的並沒有什麼問題,他說的這些,也正是李長安心中比較擔心的一點。
聽到老師這麼問,趙三功瞬間變得心虛了起來,他猶豫了一下,才接着說道:“學生確定……”
聽到這個名字之後,王林義瞬間站了起來,連忙問到:“你確定是他親自去抓的人?”
就在這個時候,李長安笑着說道:“但是已經有人,把這一封奏摺給朕承上來了。”
“簡直是無恥!你這就是在血口噴人!”
而在這封密奏上,也只寫了一句話:目標已死。
“這件事情容我再想一想。”
畢竟輿論這種東西,是一個大殺器!
在華夏早都有一句古言說過:防民之口,甚於防川!
“那……”
“臣熟讀聖人之書,當然會謹遵聖人的教誨!”
聽到皇上的這番話之後,錢樹明愣了一下,連忙跪倒在地上,把頭深深的埋在雙袖中間,誠惶誠恐的說道:“陛下,臣冤枉!臣萬萬不敢做此事啊!”
鮮血不斷的流了出來,呂升完全沒有反應過來,沒有想到居然有人敢私藏火器,並且對錦衣衛開槍!
見到事情已經鬧大,身旁錦衣衛們連忙衝了過來,合力將呂升抱了起來,連忙抱進衙門內。
所以劉文柱的這番話,雖然聽起來十分的正義,但其實他就是在背地裡,暗指新政派當中有奸臣。
當時,王林義正在自己的書房當中品茶閱卷,好不容易趁着放假想要輕鬆一下,結果在聽到這個消息後,整個人直接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了。
但是現在呂升已經沒有用了,而且這個人是一個非常無恥的人。
“而自由的言論,當然是要有理可依,要有證據才能夠發言,並不是在私下裡胡編亂造!”
“賊子,還不快快將我的學生給放了!”
“世界上很多的問題之所以發生,就是因爲信息失真,就像是趙南生,根本不知道他口中所說的奸臣,到底做了什麼禍國殃民的事情。”
高原憤怒的說道:“來人,把他們全都給我拿下!”
爲什麼他們的關係十分好?
因爲人與人之間的友誼,其實大部分都來源於他們擁有一個共同的敵人,或者討厭的人。
在高原走了之後,王林義陷入到了一片沉思當中,高原親自跑下來抓人,這到底是因爲什麼?
現在趙南生還在大牢之中,那麼高原必然是在親自審問他。
“哦?”
“那麼你確定,趙南生當時只是在說書而已?”
第二天,呂升已經被埋了。
第二點,錢樹明其實是一個十分正直的人,而且是那種真的很正直的人。
聽到了這人的話之後,李長安先嘆了一口氣,接着緩緩的說道:“看來大家都認爲這個趙南生沒有罪過,只不過是高原小題大做了。”
說着,李長安站起了身,他皺着眉頭走下了金階,他一邊朝前面走着,一邊說道:“南方國子監祭酒,居然帶領着三十一位學生,一起去錦衣衛衙門鬧事!”
“如果他們錦衣衛因爲一個學生在酒樓說書便抓人,那麼確實是捕風捉影了,據我瞭解,當今的皇上辦事向來是講究真憑實據的,此事好辦,我只要第一封奏摺上去,那麼趙南生必定是安然無事。”
趙南生罵的是誰?
是張守正,是李長安手下新政派當中最核心的成員。
在如今的大玄議論朝政,確實不會被殺頭。
“他只說了當今丞相張守正……”
聽到了這個回答之後,王林義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接着說道:“什麼叫做僅僅是議論了一下朝政而已?報紙案纔剛剛過去多久,這簡直就是在胡鬧!”
當高原走出去的時候,只看到呂升被人擡了進來,脖子血肉模糊,顯然是已經只有出氣沒有進氣了。
在先帝時期,劉文柱和燕王手下的官員們關係非常好。
等到晚上子時,高原還在衙門口等待。
王林義左思右想,還是想不出來個頭緒。
他怒聲說道:“今天是大年初七,本來還在過年期間,朕根本不想將各位大臣叫來上早朝,但是這件事情實在是太過惡劣了!”
不僅在戰場上抗命,第一個帶領守城官兵跑路,而且還在擔任統兵的期間,殺死了不少百姓。
錢樹明回答道:“陛下,臣認爲趙南生公然的在酒樓內抨擊朝廷官員,必定是有不妥的地方,但同時也表明了,這位學生不畏懼權貴,是難得的清正之流,假以時日,說不定可以成爲我大玄的棟樑之材!”
他到底想要問出點來什麼呢?
可是有一點一定要搞清楚,言論自由,並不是說讓他們隨心所欲,因爲自由從來都不代表着隨心所欲。
此時此刻,閆文勝實在是想不明白,這呂升怎麼突然之間就死了?!
“好大的口氣呀,嚴大人。”
李長安還不肯罷休,又接着說道:“還有你,劉文柱,有人告發你私通外敵,意圖謀反!”
存在至於到底誰是奸臣,所有的大臣們在這番話當中都能夠聽得清楚。
“說的好!”
錢樹明不動聲色,慢慢的走出了隊列,沉聲說道:“回稟陛下,這個原因高原已經在奏摺當中寫得十分清楚了,一個叫做趙南生的學生,在酒樓之上公然抨擊朝廷大臣,所以被錦衣衛給捉拿到了大牢之中,閆文勝帶着學生前去要人,所以才發生了這一場爭鬥。”
聽到這裡,王林義的面色沒有絲毫變化,只是淡淡的開口說道:“因爲什麼事情被錦衣衛抓走了?”
這些情況從客觀來說,絕對算不上是什麼好事,無數的讀書人被骯髒的政治目的殺害,而被換上去的官員,基本上都是隻懂得溜鬚拍馬的角色。
不過這一次,李長安的主要目的不是單單爲了殺死呂升而已,只不過是拿它做一個炮灰。
想到這裡,王林義突然想通了,這件事情絕對不能讓自己親自出面,要讓閆文勝去辦!
就在抓人的當天晚上,一封奏摺被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送往了皇都。
“高原?”
可是這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就在第二天,王林義就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
單單這個禮部尚書,其實他已經準備好一份奏摺了。
“確定他只是因爲說書才被抓進去的?”
“他說……他說在這朝廷之中有奸黨逆賊……”
“這羣錦衣衛惡貫滿盈!”
就在李長安的這番話說完之後,又一個人站出隊列說道:“回稟陛下,卑職認爲此事絕對非同小可,一定要嚴加查辦!”
呂升瞬間瞪大了眼睛,接着慘叫一聲,整個人倒在了地上,面露驚恐緊緊的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呂升雖然說曾經是燕地的統兵,但是現在已經加入了錦衣衛,是高原手下的人。
“真是瞞不過老師……學生的兒子趙南生,被錦衣衛給抓走了!”
因爲有些人的嘴,實在是該管一管了。
論演技,高原絕對是不輸給任何一個文官的。
“嗯。”
如果說一國之君不允許百姓們自由言論,那麼這個國家離亡國也就不遠了。
“臣真的冤枉啊!……請陛下明察!”
劉文柱每次上朝的時候,恨不得就想要將“正派“這兩個字寫在自己的頭上,此時此刻,他全身都彷彿正在散發着正道的氣息。
沒錯!
當這個消息傳到皇都的時候,就如同一顆無比巨大的隕石,突然墜落到了湖面當中,瞬間激起了千萬層波浪。
“如果那個趙南生真的認爲這朝廷之中有奸臣存在,那麼他完全可以向錦衣衛,或向廉政督察室舉報!”
“你先回去吧。”
呂升的眼中充滿了絕望和恐懼,握着高原的手正在不斷的顫抖。
趙三功在家中輾轉反側,睡不着覺,他還不知道有學生把呂升給殺了,他還在家中焦急的等待着,自己的兒子什麼時候才能夠被放出來。
殺死呂升的人叫做曹文宇,他被錦衣衛壓到了密室當中關押了起來。
聽到這一番話,劉文柱瞬間被嚇了一跳,連忙跪倒在地,哀求道:“陛下,臣冤枉啊!臣怎麼可能會做出這麼大逆不道之舉啊!”
你看,還是張守正懂得配合,立刻就把話題引上道了!
李長安接着問道:“那是爲何?”
李長安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淡淡的開口問道:“那你仔細的和我說一說,爲什麼要嚴查此事?”
聽到這裡,趙三功不由得大喜,看來找王林義還是有用的。
而且不僅不會殺頭,議論朝政,很有可能還會爲自己博出一片清廉的名聲。
而走在隊伍最前面的,正是南方國子監祭酒閆文勝。
“因爲說書,所以被錦衣衛給抓走了?”
即便是在這一年,他在江南也幹下了很多缺德的事情。
呂升走在最前面,臉上陰側側的笑着說道:“你們這是要幹什麼?”
這一天晚上,所有被關押在這裡的學生都失眠了,這件事情沒有被立刻宣佈開來。
但是與此同時的,他也是一個壓根沒有任何政績的人。
高原瞬間握住了呂升的手,此時他的手還是溫熱的。
殺死呂升其實是李長安的意思!
當初在燕地戰場之上,呂升第一個帶軍跑路,給了他立功的機會,卻又沒有好好珍惜。
這也是李長安親自點名,讓他出來講話的原因。
“威武不能曲固然值得世人的尊重,但是和這件事情完全是兩碼事!”
“這個……”
也正因此,能夠成功的進到朝廷裡面擔任官職的,都是被無數次的教做人,在無數次的苦難當中磨練出來的,每一個人都是老戲骨。
吏部尚書王林義還在自己的家中飲茶作樂,全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聽說過。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多謝老師幫助了!”
此時,外面三十多名學生和一名國子監祭酒,已經被錦衣衛們層層包圍。
李長安看着劉文柱,笑着說道:“看來劉大人,真是朝廷當中的一股清流。”
閆文勝在看到了呂升之後,彷彿是見到了自己最大的仇人一般,瞬間破口大罵到:“賊子!你陷害忠良,必然會遭到天譴!”
聽到外面剛剛響起來的的槍聲,剛纔還坐在衙門大堂內氣定神閒喝着茶的高原,連忙把茶杯放到了桌子上,他站起身來,大踏步朝外面走去。
他就是想要這些大臣們,親口把一切都說出來,然後讓朝廷之上的諸位官員們來對這件事情進行判決。
這叫做借力打力,藉助全朝廷的力量來懲戒南方!
李長安將目光一轉,張守正立刻站出列來,開口說道:“陛下,臣認爲這件事情非同小可,必須要從頭到尾的梳理清楚!”
而剩下的錦衣衛們,則是齊刷刷的拔出了自己腰間的刀子。
“老師,我……”
只要這一次的任務完成了,那麼高原一定要連夜,將這番政績報答給皇上。
“嗯,你們剩下的人再來說一說,你們對這件事情的看法到底怎麼樣?”
一旦某件事情變得沒有節制,那麼就一定會被有心之人利用,以此來謀求政治上的利益。
沉默了片刻之後,才接着說道:“他就是被錦衣衛給抓典型了,難不成你們就這麼沉不住氣嗎?!”
“陛下也曾經說過,少年強則大玄強,如果像是趙南生這種學生,因爲直言上諫而被抓,那麼臣擔心這件事情被傳出去之後,恐怕會引起民間百姓們的不滿和轟動,如果要是被一些有心之人利用,那麼必然會殘害忠良!”
不過即使衆人再討厭他,可他畢竟是錦衣衛的一員,現在他被殺了,所有人都必須要裝出十分憤怒的樣子。
很快的,錦衣衛將所有人都摁倒在了地上。
當李長安接到了這封密信的時候,時間已經來到了大年初三。
李長安一邊說着,把目光又落到了錢樹明的身上,問道:“錢大人,你說是爲什麼,爲什麼國子監祭酒會帶着學生們,在大年初一也來到錦衣衛門前鬧事?你來告訴朕,這是爲什麼?”
又一人站出隊列來說道:“回稟陛下,卑職認爲,趙南生只不過是犯了一些人年輕時容易犯的錯誤,並非是什麼逆天大罪,絕對輪不到錦衣衛親自去捉拿,這件事情完全可以報官從輕發落。”
高原往外面看了看,果不其然,很快的就傳來了一陣說話的聲音,許多人的手中舉着火把,大踏步的朝家門口走來了。
這個人活的實在是太久了,大玄有不少人都該死了,呂升絕對在其中能夠佔領一個名額。
李長安說道:“你們現在還認爲,那些舉報你們的人是威武不能屈嗎”?”
張守正說道:“首先,我們必須要搞清楚,爲什麼國子監祭酒,會帶着學生們一起聚集到錦衣衛衙門口?”
一瞬間,南方的這些官員們集體都變成了啞巴,以王林義爲首,他說自己突然記不清這幾天的事情了,就好像是集體失憶了一樣。
這是一種實事求是的精神,事情該是如何那就該是如何,不像是那些滿腦子都被打了雞血的學生,一言不合就開始站在道德的制高點去指責別人,沉浸在這種虛擬的自我感動當中,無法自拔。
就在當天晚上,王林義就派人去給閆文勝送了一封信。
或者換句話來講,按照進化論的理論來說,如果他們的演技不合格,那麼肯定是會被朝廷所淘汰的。
一個在古代讀聖賢書的人,能夠在早朝之上講出來這麼一番話,說明他真的是仔仔細細的在研究自己所說的那些理論。
“朕現在告訴你們,其實並沒有人舉報你們,你們都是朕的忠臣。”
王林義聯盟繼續追問到:“那麼,他有沒有指名道姓的說奸臣到底是誰?!”
特孃的!
一般在這種情況下,看到自己的手下被殺了,高原的反應應該是在憤怒當中,又有着一絲血殺之氣。
說道這裡,李長安的語氣明顯加重了,變得無比鋒利,有一種專屬於皇上的威壓在裡面,“但是他當街胡言亂語,疑惑朝廷人心!到底是想要做什麼!”
大玄的風氣實在算不上好,其實從開國皇帝開始,就一直是鼓勵“捕風捉影”這件事情的。
當然了,這有好的一面,比如說下面的關於官員們相互舉報,相互制約。
但是往往事情總是會因此而容易失控,朝一些沒有人能夠想象到的方向發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