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自越很想殺了守鶴,哪怕宇文自越從它的眼神中看到了求饒和臣服,這並不能阻擋宇文自越殺它之心,這就如同宇文自越所說的那樣,其實它並沒有錯,它身爲妖獸屠戮人類也是它們的本能,在它們的眼中,人類其實都是該死的。而在人類的眼中,這些妖獸是該死的,因爲它們威脅了人類的生存。說到底,人類和妖獸都沒有錯,彼此都只是爲了爭奪更好更多的生存空間罷了。只是,人獸有別,各爲其主,宇文自越有能力必然會殺之、淨之,只是,宇文自越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宇文自越之前發動了龍骨劍的殺招,本來抱着的便是必殺之心,可是,最後守鶴不死,而宇文自越卻已經消耗太大,最後雖然堅持着欺身近前,想要結果了奄奄一息的守鶴的性命。但是,最後宇文自越還是因爲消耗過大而心神陷入了沉睡之中。而執念並不能支持宇文自越做完最後斬首的步驟。
宇文自越的昏迷,加上安東尼的挾持,最後宇文自越還是被安全地送出了戰場。但是,戰鬥可還不能因此而結束,雖然妖獸十去七八,但是守在龍海市邊界的還有將近六十萬的妖獸,並且這些妖獸一個個都是實力強大之輩,它們把龍海市團團包圍,只是它們礙於自己的王者在人類的手上,它們這纔沒有發動進攻。
而妖獸停手了,歃血盟自然也不會主動出擊,一切都要等宇文自越甦醒過來之後才能做最後的定奪。因此,幾百萬的歃血盟成員,守在龍海市的邊界,和這些妖獸對峙着。
而這一僵持,很快便是過了一個星期的時間了。
春節已經是過去,這一年的春節過得很不平凡,雖然這一年沒有了春晚,但是很多人都是面對着妖獸而過的春節,這也算是一種比較特殊的春節吧!
這一個星期的時間,宇文自越還未甦醒過來,他受的傷其實不算很重,當然了,也不算輕的。但是,致使宇文自越昏迷的並不是他身體上的傷勢,而是宇文自越心神的損傷。之前宇文自越在和黑人對戰的時候就已經是發動了一次殺招,這才過了沒多久的時間,宇文自越纔剛剛恢復元氣,這一次和妖獸的戰鬥,宇文自越再次發動了殺招,這其中的心神傷害可以說纔是讓宇文自越一直昏迷不醒的罪魁禍首。
當然了,這只是歃血盟極爲核心的極爲成員才知道的原因,而對外一直都是宣稱,宇文自越之所以昏迷,那是因爲傷勢過重,失血過多的原因。龍骨劍的後遺症暫時文生等人是不敢對外公佈的。龍骨劍的殺招對宇文自越來說,哪怕是對整個歃血盟來說,這是一個標誌性的東西,甚至是宇文自越建立自己威嚴和地位的重要依靠,但是這同樣是宇文自越的一個致命的弱點。如果這後遺症的事情曝光了,這對宇文自越乃至整個歃血盟來說都不能算是很好的事情。
符麗雯一直都守候是宇文自越的身邊,當然了,在符麗雯的身後,總會看到一個身影,那便是歡姐。歡姐表面上並未表露出什麼,似乎她只是符麗雯的跟班,但是實際上,她之所以時刻都跟着符麗雯,爲的只是能遠遠地看看自己的男人。她表面上漠不關心,但是實際上她的心裡早已經是焦急如焚了,更可悲的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她能做的只是默默地守候以及漠不關心的一瞥,可是她依然無怨無悔。
“歡姐,你說宇文自越什麼時候能醒過來?”忽然,就在歡姐癡癡地看着宇文自越的時候,符麗雯貝齒輕啓,幽幽地問道。
“我…”歡姐一愣,隨即很是冷漠地說道:“這傢伙一直以來命都挺硬的,應該很快變回醒來的。”
“真的嗎?”符麗雯微微一笑,回頭看向了歡姐。
“這…我怎麼會騙你?”歡姐臉上有點發虛,這符麗雯今天的表現有點奇怪啊!但是歡姐還是很快便是收拾起自己心中的跳動,隨意地說道:“好了,你和你的情人好好說說情話吧!我就不聽這些肉麻的東西了,我先去方便一下,有事你叫我。”說完之後,歡姐很快便是離開而去了,她不敢再在這裡待下去了,符麗雯是一個聰明的女人,萬一被她看出什麼來說,到時候只怕自己留在宇文自越身邊的機會都沒有。
看着歡姐離去的背影,符麗雯微微一笑,低聲呢喃道:“歡姐,你的自欺欺人又怎麼能欺騙得了我?如果你對他是真心的,大膽一點,說不定我們就能成爲真正的姐妹了。”符麗雯說得很小聲,但是隨即她再次看向了宇文自越,有點幽怨地對躺着的宇文自越說道:“冤家啊!歡姐對你有情,只怕你也能感覺到的,如果歡姐真的願意,那就只能便宜你了。”
原來,女人的敏感早就讓符麗雯發現了歡姐對宇文自越有情了,她甚至爲了宇文自越而願意和歡姐分享宇文自越。然而,符麗雯並不知道的是,不但歡姐對宇文自越有情,而宇文自越同樣對歡姐有情啊!並他們之中早就發生了jian情。只是宇文自越隱藏得更好一點,符麗雯只是發現了歡姐的異樣。而如果她知道宇文自越和歡姐之間早就有了夫妻之實,不知道她還會不會有現在的大度,願意讓出一半來呢?
時間從不以人的意志而停留,宇文自越在昏迷之中,很快又是過去了三天的時間,這些天來,宇文自越都沒有甦醒,外面的妖獸也都沒有退去,而在會議大廳,在吳教官和高峰等人的組織下,再次開啓了大會。
“我個人認爲,我們還是要等盟主醒過來之後,讓盟主來定奪。”吳教官是第一個發言的,現在這一次沒有宇文自越參與的歃血盟的高層會議,其實會議的主題還是如何出來被抓獲的守鶴。
守鶴是被宇文自越擊傷,並且由黑人安東尼挾持虜獲的,這些天一直都被囚禁着。但是由於守鶴的傷勢在一天天地好轉,實力越來月強大,並且外面很多人主張要殺了守鶴報仇,因爲有很多的修煉者正是因爲守鶴帶領妖獸入侵而死亡,致使很多的家庭家破人亡。因此,很多死了親人的家屬,便是情緒激憤地要求歃血盟把守鶴交出來,並且在大庭廣衆之下處死,以平民憤。但是,吳教官、高峰等和宇文自越比較親近的人卻是要求不能交出去,一切都要等宇文自越甦醒了再說。
“吳昊長老,其實,我也是同意你這樣的做法的,畢竟這守鶴乃是盟主擊傷的,但是民意如此,我們如果不交出去,只怕會有暴動啊!現在已經有好幾次的民衆遊行抗議了。”冉英是跟隨吳教官的第一批的修煉者,他的實力也是不弱,有着移穴境三階的實力,在這會議大廳,之前他沒有什麼發言權,首先是畏懼於宇文自越的威嚴,其次便是實力和在做的比起來不算什麼。但是,現在沒有了宇文自越,會議明顯是以吳昊主持的,因此他便是有點活躍,有什麼也敢說出來。
“我香蕉你個巴拉的。”高峰怒吼道:“誰敢暴動?我歃血盟乃是盟主以一人之力建立起來,這一切的功勞都在於盟主的身上,民意算個屁啊?沒有盟主,沒有歃血盟,他們這些所謂的民衆早就死翹翹了,現在大敵當前,他們這些坐享其成的傢伙居然還敢危險我們歃血盟,小心我把他們一個個都抓起來。”高峰是一個直腸子,有什麼說什麼,現在他很是不滿,這些狗屁的民意居然敢以暴動來威脅,他的兄弟宇文拼死拼活要保護他們,歃血盟流血流淚地戰鬥,居然得不到支持,甚至還敢遊行威脅,簡直就是不知所云。
“看來是我們歃血盟太過於仁慈了。”劉!剛也是陰陽怪氣地說道,但是言語之中卻是陰森森的煞氣:“以致這些不知死活的人錯覺地以爲我們歃血盟保護他們是應該的,是義務的。看來我需要讓鬼殿的人放幾個小鬼出去告訴他們,我歃血盟的任何決定都不是他們所能左右的。”
“劉!剛長老,不可啊!”有人說道:“這些遊行之人,很多都是因爲家裡失去了親人,纔會這般的失去理智,如果你真的這樣做了,只怕到時候很多人都會以爲我們歃血盟是霸權主義,這不利於我們歃血盟以後的發展啊!畢竟我們歃血盟想要壯大,需要的便是讓這些凡人成長起來,萬一他們對我們歃血盟失去了信心,我們歃血盟想要壯大隻怕很難啊!”
“那你以爲我們應該怎麼做?”劉!剛問道。
“現在爲今之計,看來是要再拖一拖了,等待盟主醒來才能做定奪。”有人說道。
“安東尼閣下,你認爲我們應該怎麼做?”吳教官忽然看向了黑人安東尼,他一直都沒有說話,而且能虜獲守鶴,這安東尼還是有着一定的功勞的,因此,吳教官很想要聽聽他的意見。
“我個人認爲,其實這守鶴是必須死的,哪怕盟主醒來應該會會處死守鶴,以平民憤。既然是這樣,我認爲遲早都是一死,我們做主處死守鶴也不爲過,不用等盟主醒來也行。”安東尼沉默了一下說道。
“不!我們不應該妥協,哪怕是在很的要處死守鶴,我們也應該等盟主醒了再說,這樣受制於民衆的先例,我們不能開這樣的先河。必須要等盟主醒了再說。”文生最後很是堅決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