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而且你,我也認識,十五年前是你一手將小彬和她的母親從我面前帶走的,陳天揚,我想你還記得十五年前鳳台市的那一幕吧!”蘇淳緩緩轉過頭,雙眼死死的盯着離自已近在咫尺的陳天揚,雙眼中冒出滔天恨意,恨不得此該立即將面前的變態惡魔剁成肉醬。但想到自已此次前來還要帶走司馬小彬的母親趙琳琪,雙目慢慢閉合,將心中的怒火壓下,才睜開雙眼,一然淡漠的看着陳天揚。
陳天揚聞言眉頭一皺,冷冷地注視着蘇淳的雙眼,半晌無語。
這一次他並沒有使用什麼精神控制法,只是想用自己閱人無數的經驗來判斷蘇淳爲何會獨闖虎穴而來,而看到的樣子,這次畢定是衝着司馬小彬而來的,但他想知道蘇淳的背後是否有什麼勢力支持他,否則一個小小的平民如何有如此膽量呢。結果令他非常的沮喪,從始至終,蘇淳的臉上除了見到司馬小彬那一刻變化了一下外,根本沒有任何別的表情,而蘇淳的眼神則如同兩個深不見底的黑洞,連陳天揚自信可以洞穿人心的雙眼也完全看不透那眼神的深處是些什麼!
“嗯,沒想到你就是十五年前鳳台市見過一面的那個小男孩,不過既然咱們都是舊相識了,就不必拐彎抹角了,不知道這次你受何人指示前來!”陳天揚無法看透蘇淳的內心,就只能從蘇淳地話語中去儘可能地尋找破綻,微微停頓了一下。說:“不過我想你就算真的敢隻身獨守我這虎穴,想必也是事先做了準備,而且聽我手下所說,你從診所出來時,一付成竹在胸的樣子,我想這肯定是暗中有人給你送信了吧!是不是?哼,你不要否認,因爲我在來江城之前,並沒有給任何人提起過,而且也沒跟你提前打過招呼,所以我敢斷定一定有哪個勢力給你傳達了信息,並且……很可能你還從對方那裡瞭解到了我的所有信息……嘿嘿。年輕人你還嫩了一些,雖然你表現得很鎮定,但還是在從你的一舉一動中露出了破綻,現在你再想不承認也晚了!嗯……我雖然不知道你身後是誰在指示,在做你的靠山,所以才表現得這麼狂傲,但我不妨告訴你。在這裡還是我陳天揚說了算,憑我的實力,還沒哪個勢力敢輕易的做出不明智的舉動來。所以你目前只有一條路走,那就是治好的雙腿。否則的話……哼……”
蘇淳很有耐心地等着陳天揚把話說完,才“哧”的一笑,說:“我也沒說沒有勢力支持我啊,你這麼一堆的話,是不是顯得很無聊啊!陳天揚我告訴你,今天來,我還真沒打算從這裡安全離開,如果你想用這種手段來威脅我,不妨試上一試,我敢保證從此你的雙腿絕對沒有人能治好,到時我看你還怎麼做日本山口組在華夏國的總代理,怎麼成爲軍火走私商克洛蒂爾達·阿特伍德在華夏國的聯絡人!我想他們決不會希望自已的代理人一輩子都是個癱子!”
陳天揚愣了半晌,忽然間也覺得自己挺無聊的,如果對方沒有做好準備,在明知有危險的情況下,會前來送死嗎,那麼自己剛纔那些威脅話的確就全是廢話了!
這一來他地情緒更加低沉了一些。火氣卻更加大了,心中已暗自決定無論如何不會讓蘇淳活着離開這裡了。因此對於自己的身份也不加以掩飾,沉着臉說:“如你所言,我雖然擔心他們會將我扔到一邊,但是你別忘了我到現在就沒有自已的一點實力嗎,就算他們將我扔在一邊又能如何,這麼多年的經營我早就做好的打算,所以你也別想用這個來要脅我,總之今天你不治好我的雙腿,就別想活着再見到明天的太陽。”
蘇淳很乾脆地搖了搖頭。說:“不用廢話了,我就一個要求,帶司馬小彬和她的母親離開,如果你答應將她們二人交給我的話,你的腿傷我還是可以出手相治的,同不同意你自行選擇,反正老子在來之前就做好死的準備。”
“你說什麼!”陳天揚大吃了一驚。若非他的雙腿已經殘疾這麼多年,這時候怕是都已經急得跳起來了。“你居然還要帶趙琳琪一起離開,她是我的妻子,你算什麼東西!”
“哈哈……你的妻子,你什麼時候當她是你妻子了,小彬已將你這麼多年來的惡行告訴了我,你當我不知道你的變態嗎,陳天揚今天只有兩條路,要麼你將司馬小彬和她的母親一起交給我,並讓我們安全的離開這裡,要麼就是你我之間拼個你死我活,從此你就做個無能的癱瘓病人吧”對於陳天揚,蘇淳知道在自已沒有出手給他治好雙腿之前,他絕對不敢對自已下毒手。
陳天揚聞言氣得差點兒吐血,由於他精通精神控制法,這麼多年來無論面對什麼樣的人,他都可以輕鬆地在言語交鋒上取得上風,卻想不到今天居然會被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當猴子一樣的耍,他全身微顫地冷哼了一聲,說:“你以爲我是三歲小孩嗎,別忘了我是如何起家的!”
“你怎麼起家的關我屁事,答不答應你自已看着辦吧!”蘇淳纔不吃陳天揚那一套,如果換作以前他肯定不會去惹上陳天揚這樣有着黑勢力的人物,但是今天不同,因爲陳天揚整到了蘇淳的逆鱗——女人。
陳天揚用力咬了咬自己的嘴脣,儘量讓自己的頭腦保持着清醒,然後說:“哼,我就不信你不怕死,我今天就看看你能撐到什麼時候!”在陳天揚的眼中,蘇淳一介醫生而已,如果使用武力絕對能讓他臣服。不過他好像沒有查探清楚蘇淳的底細,因爲蘇淳並不是那種一無是處的小醫生。
蘇淳不以爲然地撇了撇嘴,說:“如果我再年輕二十歲,或者患有重度腦殘的話,說不準真的會被你嚇倒,只可惜……我現在已經是一個成年人了,而且腦部的發育也算正常,所以我根本不相信你能把我怎麼樣!”
“什麼,你……你是說我幼稚,我白癡了!”陳天揚暴怒地扔掉了手中的菸頭,高高舉着右手,臉上充滿了殺機。
“呵呵,別激動,小心一激動之下你會血管爆裂而死,到時就算我想要出手也救不了你的命……”蘇淳的聲音不溫不火,明知對方已經動了殺人的念頭,卻仍然沒有半點兒的緊張,這令陳天揚聳然一驚。
陳天揚一向是一個城府很深的人,在任何場合裡都能保持着一種威嚴和自信的形象,象這種失態的樣子可是有好多年沒在他地身上出現過了。
他本來是想要下令讓保鏢出手狠狠地教訓蘇淳一番,直打到蘇淳肯爲自已治療雙腿爲止。但是一想到對方的意志力無比堅定,甚至連他的精神控制法都影響不了,那麼嚴刑逼供只怕更不會有什麼效果。因此他只能暫時放下這個念頭,冷冷地說:“好吧,我可以答應你的要求,那麼你現在可以動手給我治療了吧。”
蘇淳再次露出一個很酷的微笑,接着說:“如果我按照你說的,給你治了雙腿。我想你不報復我的可能性幾乎爲零……如果我異想天開的會認爲你在腿治好後會放了我,讓我平安離去,更等於是自殺。所以爲了本人和小彬和她母親的安全,你先將趙琳琪送到我面前,並且將小彬送到我指定的人手裡,我當然會對你進行治療,否則一切免談。”
陳天揚聞言也不能不歎服蘇淳心思的縝密,但仍然不服氣地說:“如果我將小彬送到了你指定的人手裡,你就會爲我治病嗎,你當我是傻子啊!”
蘇淳聳聳肩道:“你會那麼傻嗎!就算司馬小彬走了,我還留在這裡,而且還有她的母親趙琳琪在,你認爲我會像你說的那樣做嗎!”
“你……你,好吧,我答應你的要求,但是你最好別讓我失望,否則我保管你的家人沒有一人能倖免!”陳天揚聞言,隨即臉色一沉,向身後的保鏢說道:“通知阿狼,將太太以最快的速度送來這裡!”對於陳天揚來說,趙琳琪只不過是他的一個發泄工具而已,要女人,他多的是。只不過他無法忍下這口氣而已。而司馬小彬只是他想要玩的下一個玩具罷了。本來將司馬小彬叫到江城來,也正是打聽到蘇淳是個好色之人,想利用她來誘使蘇淳給自已治病,等雙腿痊癒,他就立即殺了蘇淳。
“呵呵,聰明人就是不一樣,將司馬小彬送到這裡,自然會有人接她。”蘇淳很從容地答道:“等小彬的母親到了之後,我自然會出手給你治雙腿,但在她人沒到之前,你們最好別來惹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