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什麼透視眼或者隔盅聽色的事都是虛無縹渺的傳說,但是仍然還是有人抱着寧殺錯不放過的精神,也跟着蘇淳追了一把豹子,當然了,這些人最多也就在豹子上押上幾千港幣,最多的也不超過一萬港幣,而更多的人則把賭注押到了大和雙這兩門上。
緊跟着過來阿生一見到這副場面頓時駭得臉都白了,這桌的賭客很多,有那麼幾個跟風的下大注的,加在一起算來,如果這一盅真的開出三個六點的話,那麼賭場單隻這一注就要賠出將近一千萬港幣了!
這賭場的生意雖然不錯,可是一天也賺不上一千萬呀!賭場裡的大廳名義上限最大注十萬,可平時又有幾個人能在這裡賭到那麼大,玩得最多的羣體其實都還是普通的市民,他們平時一注幾百塊也就不錯了,因此平均下來,一天能進帳個百十萬的毛利就算是好日子了,而貴賓室裡賭的雖然大了一些,但那一般都是賭客和賭客之間的賭局,賭場不過是提供場所和各種周到的服務,來抽取一些紅利罷了,刨去各種人工和開銷,其實賭場也賺不了太大。如果賭場要是真象電影裡演的那樣子日進斗金那麼好賺的話,所有開賭場的老闆怕都要比世界首富還要富有了!
阿生明白,如果這一局真的輸掉一千萬港幣的話,到是不至於讓賭場關門,但是至少他這個主管的職位是肯定沒了!如果蘇淳只是一個沒有任何背景的小人物的話,阿生絕對不會放這個人贏這麼多錢大搖大擺的從賭場走出去,但是他現在已經知道蘇淳和罩這裡的老大馬三是朋友,那再借他兩個膽子,他也不敢對蘇淳下黑手。無奈之下,他也只能選擇用老千的手段來控制賭局了。
一般來說,人家開賭場的,在這些賭桌上都有一些控制的手段,而且大賭場中也都養有職業的賭術高手,就是防止有老千來刷錢。不過這些手段,或者是賭術高手都是輕易不動用的,否則你讓人家賭客來到這裡都是逢賭必輸,時間長了哪裡還有人會來玩呀!要是賭場的手段被人看穿了,那就更加會臭名昭著,只能立刻關門了!
色子盅一向都是所有老千的最愛,雖然傳說中的透視眼和隔盅聽色都是瞎胡扯,即使真有那種奇人也是幾百年纔出一個,但是現在的科技卻很發達,是不是真有能透視色子盅的眼鏡雖然不知道,但是據說卻有一種高分辯率的聲音還原計算儀,可以通過接收色子盅裡的色子搖動時所發出的聲音,以複雜的電腦運算程序準確的計算出每一粒色子翻轉的次數和方向,最後得出一個具體的點數。這個計算的結果當然不可能百分之百的準確,不過只要能達到百分之六十以上,那麼你持有這麼一臺微型的計算儀來賭色子盅,那就絕對可以有贏無輸了。
正因爲色子盅很容易成爲職業老千的狩獵對象,所以賭場中對於這一類賭檯大多事先設有反千的設施。所謂反千的設施,一是安裝掃瞄電子儀器的電子狗,儘可能的將老千攜帶的電子儀器找出來。
其二就是在特製的色子內填加一種高效磁粉,這樣當有需要的時候,只要按動一個隱蔽的開關,就可以讓賭檯的內部產生一種強烈的電磁場,吸引着色子盅內的色子根據需要隨意變幻點數。
這種設置很明顯是一種作弊的行爲,只不過這種設置大多時候是備而不用的,因爲對於一般的荷官來說,色子盅內搖出的色子點數到底是多少,他們也不知道,所以胡亂改變色子盅內的點數到底是好是壞都是很難說的,根本就是一件毫無意義的事。
但是現在阿生見蘇淳如此大張起鼓的痛下重注,心中懷疑他很可能真的會什麼傳說中的隔盅聽色的絕技,已經知道了色子盅內的具體點數,因此才這麼有把握。
不管怎麼說,這一注賭場是無論如何不能輸掉的,所以阿生立刻在蘇淳的身後向那個負責這個賭檯的荷官打了一個手勢,一個只有他們內部的人才明白的手勢——開啓電子磁場,改變色子盅內的點數。雖然這個電子磁場只是能很隨機地胡亂讓色子在盅內翻轉,難以掌控具體的點數,但是反正只要改變了原來的點數,不出三個六點就謝天謝地了。
那個控制電子磁場的隱蔽按鈕就在荷官的腳下賭檯的一根木柱的下端,他看到阿生比的手勢,微微點了點頭,一隻腳便已悄無聲息貼到了那個開關的前面。
當色子盅內的色子因磁場地吸引而翻轉時,肯定會發出一些聲音,所以荷官在點動那個開關之前也在身後比了一個隱蔽地手勢,這個手勢卻是比給後面的一個端着酒水的服務小姐。
那服務小姐看到手勢,立刻很“不小心”地在旁邊一個客人的腳上拌了一下,一聲驚呼中將手裡盛滿了酒水的托盤掉了下去。
“喀嚓”一聲,酒水四濺、玻璃杯片片碎裂,而與此同時那個荷官已經抓緊時機用腳尖在賭檯下的那個開關上輕輕點了一下。
賭檯內部被通入電流,於是瞬間產生了一個強烈的電磁場,吸引着色子盅地三粒色子同時翻轉了一下。隨着荷官的腳離開,電流斷開,磁場立刻消失,因此色子盅內的色子只是微微轉動了一下而已。並且有那位服務小姐把酒杯摔碎的聲音掩護,儘管是緊緊圍在賭檯旁地那些賭客都沒有注意到色子盅內發出的那個微弱的聲音。
當然,蘇淳是一個例外,他經過身體改造之後,不但體質增強,身體的五感也同樣要別正常人靈敏數倍,雖然色子轉動的聲音在玻璃杯的碎裂聲中是那麼的微不足道,卻仍然及時的被蘇淳給捕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