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葉初一說能治好王詩穎的臉的高人不是那麼容易見到,但終究是有一線希望,而且葉初一也沒跟她索要任何報酬,純粹是把王詩穎當做朋友一樣互相幫忙。
這一份恩情,直接感動了她,說話的語氣都帶着一絲興奮。
“那什麼時候能見那個人?”王詩穎焦急的問道:“他要不要你付出點什麼?”
葉初一撓撓頭,道:“我記得三年前,我師門山下的一個小鎮發生了火災,有個八歲的小男孩被全身燒傷,當時大家都以爲他這輩子毀了,可是我師姐想辦法把他治好了,花了一週,僅僅一週。”
王詩穎激動不已,竟然是有成功案例,那自己恢復容貌的可能不是更加大了嗎?而且對方還是葉初一的同門師姐,那應該更容易答應下來。
她還真怕對方是什麼怪癖的高人異士。
“真的?”王詩穎心裡也是有些忐忑,生怕葉初一隻是安慰自己,葉初一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膛說道:“你都把那麼重要的事情告訴我了,我還會騙你麼?”
“那好,我信你,我們什麼時候去找你師姐?”王詩穎激動的抓住他的手,問道:“我隨時都準備好的,反正現在藏身的地方已經被季林慶發現了,我也不得不走。”
“走?”葉初一心裡樂了,你走了,那教工宿舍不就是有空房間了嗎?然後校醫室不就剩下我一個人了嗎?女學生來看病的話,嘿嘿嘿。
葉初一故作冷靜的咳嗽了兩聲:“咳咳,這個嘛,現在中海市很不太平啊,我也不能就這樣離開。說不準我還能成爲城市英雄,再添一面好市民錦旗呢。”
“行,你把地址告訴我,我自己去。”王詩穎一看葉初一翹起尾巴就知道他要拉屎拉尿,又說道:“我的宿舍可以借給你住,我寫推薦信給校長,讓你負責校醫室所有事物,直到我回來。”
噗,葉初一很懷疑這個女人是不是懂讀心術?怎麼自己想啥她都知道呀?
葉初一揉揉額頭,道:“好吧,我把地址交給你,我沒有什麼信物證明身份。那咱們合照一下,省得師姐她說你騙人。”
“合照?”王詩穎有些害羞,她覺得合影是很親密的關係纔會做的事。
“這個混蛋,得了點好處就拼命佔。”王詩穎這倒真的誤會葉初一了,他此刻真沒想那麼多,僅僅是利用照片證明一下兩人是認識的關係而已。
要不是以慕容十五那性格,只怕鳥都不鳥王詩穎,不過後來王詩穎也是明白過來,只是現在有些鬱悶而已。
王詩穎微微彎下腰,腦袋湊到葉初一身邊,兩人親密的貼在一起,都能聞到他身體的氣味,有些熱,有些肥皂的淡淡香氣。
王詩穎微微側頭看了葉初一一眼,只見他笑的很燦爛,天真無邪,好像真的跟朋友合照一樣。
咔擦,閃光燈一閃,王詩穎下意識的也揚起嘴角,露出這一年來第一次的真心微笑,雖然戴着口罩,但是細心看的話,口罩也是有着笑容的弧度。
葉初一寫了一封信,說明因由,讓王詩穎一個人去找自己師姐。
因爲葉初一現在還沒完成自己一直以來的目標,給師傅老人家買一件壽禮,兩手空空回去,不被師兄們笑死纔怪。
所以他打死都不會現在這個時間回去的,正好王詩穎也不願在中海多待,那就讓她自己去就好了。
王詩穎拿着紙條,看着那歪歪斜斜,漢字加拼音的地址,嘆了口氣。突然,她看到了正一道的名字。
心裡犯嘀咕了,正一道是三大名門之一,葉初一出身這麼好?
“那樣的隱世名門,哪個不是翩翩有禮的修道之人,怎麼就養得他這麼猥瑣呢?”王詩穎又往下看,發現地址竟然不是長白山,難道竟然是傳說中那個南派的?
她好奇的問道:“你是正一道的弟子?”
“對啊。”葉初一擺擺手道:“不是四小門那種名門大派,只是一件破道觀,也有很多年沒有修葺了。道觀裡的香火也不多,勉強維持生計吧。”
“勉強維持生計?你開玩笑吧?”王詩穎可沒聽說過道門中人還會爲生計而頭疼的。
“怎麼不是?師傅那老傢伙就是不接受有錢人的香火錢,只收道觀山下幾個小鎮的香火,平時還要散財,說散財才能盛香火。”葉初一一副不敢苟同的表情:“反正早餐吃粥、中午吃青菜、晚上偶爾有頓肉吧。”
“難道是冒名頂替的?重名了?地點是川蜀山區那邊。算了,到了自然知道他的師門來歷。”王詩穎一時猜不透,但是想到葉初一的堅定,對臉龐的恢復,她還是選擇了相信他。
“既然這樣,我今晚處理好一些事就出發,雨晴就拜託你照顧了。”王詩穎收起紙條,心裡很想跟葉初一說一聲多謝,不過因爲太過於害羞,還是沒有說出來。
“嗯,你放心吧,我是季美女的護花使者。對了,見到我師姐拜託幫我傳一句話,說她上次送的信弄丟了,不知道她說啥。”
“哦。”王詩穎總有不太好的預感,但還是答應下來。
送走了王詩穎之後,葉初一坐在位置上哈哈大笑,笑得那個淫蕩,嚇壞了路過的高三同學們,都不敢進來看病了。
就在葉初一等下班,期待自己今天第一個女病人的時候,結果只是幾個調皮的男同學打籃球摔傷了手腳,給女學生檢查身體的願望也就此破滅了。
忙碌了一下午,得悉王詩穎也跟趙國民主任請了假,之後就離開了中海市,葉初一也琢磨着明天搬家了。
租住在薄珺瑤家那是無奈之舉,一些人找自己,卻會找上薄珺瑤,這也是葉初一不想見到的,例如昨晚九叔想要偷東西的事,如果薄珺瑤一個人在家,那就危險了。
而且知道薄珺瑤已經開始修煉道家罡氣的人,僅有孫嫦曦一個,即便是九叔,也不知道雪炎已經被封印在兔子玩具體內。
作爲一名普通人,比起作爲一名道門中人更加安全,葉初一是這麼想的。
“今天就先回去吧,司徒正一天沒找我,也不知道他怎麼了。”葉初一邊嘀咕着一邊離開了校醫室。
作者:十分高興‘哈根達斯的悲傷’成爲了本書的第一個弟子,也多謝大家一直以來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