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錦年看到了一道白光。
她以爲自己是死了——
時間回到了四年前。
天倫不孕不育中心醫院外停靠着一輛黑色轎車。
身穿深色素衣的中年女子帶着一個面目清婉的女孩兒從私人通道走了進去——
她們來到一間私密的辦公室,中年女子給女孩兒看了一份文件,當她看到上面寫着簡紀庭的名字和生-育檢查那一欄,手一顫文件散落在地上,“這不是真的……”
一天後——
“莫錦年,既然那件事你都知道了,你還要執意嫁給我們紀庭麼?”
“如果你還是執意要嫁,那麼你就得答應我一個條件——只要一個晚上,這麼點小小的犧牲,你能爲紀庭忍耐過去的吧?”
“既然你答應了,那麼就算你再委屈,這個秘密,你永遠都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中年女子強勢的咄咄逼人,她居高臨下的將女孩兒逼到了無路可逃。
女孩兒面如死灰,一天一/夜,她彷彿把一輩子的眼淚和痛苦都用盡了。
當晚,她被送到一間酒/店。
手裡拿着一張房卡。
漆黑的客房裡死一般的寂靜,窗前隱約的光線打着男人的半個背身,拉長的黑影高挺森冷,她看不清他的容貌,也不想知道他到底是誰。
“脫掉。”
他的聲音沉冷,她解開衣紐的手不停發抖,她不能不按照他的話去做……
靜靜地躺上-牀,當他走到牀前,之後那個晚-上所發生的事對她來說就是一輩子的噩夢……
鏡頭再一轉已經是三個月之後。
也許是天意。
本該是神不知鬼不覺的,然而原定的婚期被推遲了三個月,蜜月的第一天,她突來的嘔吐就成了“背/叛”的罪/證。
當她深愛的那個男人在聽到那句“恭喜你簡先生,你太太懷孕十二週”後就完全失控——
“莫錦年,這肚子裡的孽種是怎麼來的?!你揹着我和哪個男人睡-在一起?”
沒有辯解,也不能辯解。
痛恨她也好,折磨她也好,她始終沉默以對,所有的委屈,所有的痛苦統統埋葬在了心裡。
……
病房外。
得到莫錦年出了車禍第一時間趕來的江夏娜,一把揪住襯衫上染紅鮮血的簡紀庭,“你個混蛋,要把錦年害成什麼樣子才肯罷手?!”
“你知不知道她愛你愛到爲你做了多少傻事,孩子的‘那件事’你要錯怪她到什麼時候,你知不知道她那麼做都是因爲——”
“娜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