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好霸道的言語。
衆人聽得他這話語,亦是齊刷刷的倒吸了口涼氣。
緊接着,那些圍觀之人,亦是紛紛議論而起:“這葉涼太過狂妄了吧?竟然敢說出此等話語,難道他不怕自打臉嗎?”
“我感覺,打不打臉還不一定呢,何況,棋宗的人這些時日裡來,對竈房不斷咄咄相逼,就活該被打臉。”
“我也覺得應該,我們新生子弟一直被老生欺壓,葉涼敢如此做,倒是大大的爲我們新生出了口氣。”
“對,我支持他,無論他贏不贏,這竈房我入定了,不爲別的,就爲他這氣魄,我就敬佩!”
與此同時,那竈房一旁的古殿玲瓏石座欄杆處,顧清凝等人在此靜站着。
她身後一名着淡青潑墨裙的女子,撲扇着美眸,望着此景,道:“這葉涼小子,消失了一年回來,便瘋了麼?”
“竟敢說出此等狂傲的話語?”
“就是。”一名扎着雙馬尾似豐腴的少女,不屑道:“他以爲,他是天武榜前十的燕敗天、遲昂等人麼?”
“更何況...”
豐腴少女故意看了顧清凝一眼,阿諛道:“有我們清凝姐在,哪輪得到他這鄉野小子,在這猖狂。”
“不錯。”
那潑墨裙女子點首,道:“清凝姐,我們要不要上去教訓教訓,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梔苓。”
顧清凝望着葉涼的身影,似答非答道:“這些時日來,我囑咐你的事情,你都有做好嗎?”
被她的話語說的一愣,那潑墨裙的梔苓堪堪反應而過,恭敬道:“有,凡是我們對竈房的打壓都是暗中的,沒人發現。”
“而對竈房的幫助,都是明面的,所以現在的竈房對我們凝宗的人,還是比較有好感的。”
她敘述道:“爲此,非但竈房有些人有意向來我們凝宗,連一些沒入勢力的新生子弟都對我們好感大增,打算加入我們呢。”
說着,她頗爲敬佩的看向顧清凝,激動道:“清凝姐你這一招,真的是太厲害了。”
非但打壓了對方,間接將對方壓榨,還裝了好人,獲得對付好感,獲得了名聲,當真有種輕易將對方玩弄於鼓掌的感覺。
“嗯。”
面無波瀾的輕點螓首,顧清凝粉脣輕啓,道:“最新一批欲要加入我們凝宗的,若是竈房的便勸回去,若不是竈房的,那都將他們介紹去竈房吧。”
“啊!?”
梔苓等人聽得她這沒來由的話語,亦是一個個皆有錯愕之意。
似不明白,顧清凝這是行的哪一步棋,怎得非但竈房的人不要,連來加入的新生,還介紹給竈房,讓竈房白撿這大便宜。
旋即,梔苓忍不住問道:“清凝姐,這是爲什麼啊?”
這好不容易算計來的一切,竟然要將一大部分拱手相讓,她們心中當真有些不甘。
“爲了他。”
顧清凝美眸靜望着那一人站立,卻足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睥睨天下之氣的葉涼,檀口微啓:“這一年,他非但未死,進步還如此神速,此人能力不凡。”
“我需要收買其心,爲我所用。”
“清凝姐是要收他爲男僕了?”梔苓道。
面對她的問語,顧清凝出語道:“今日之局,若他破不了,便爲男僕,若他當真破了,那麼,我便會收他爲我的男人。”
嘶!
要收爲男人?
梔苓等人似未想到,機智多謀,遇人多面的顧清凝,竟然會選擇葉涼這一新生做男人,亦是齊齊心中吸氣。
而後,梔苓忍不住道:“清凝姐,這小子當真值得你這麼做麼?更何況,他...”
她垂首小心翼翼的低語道:“似乎和那周薇、上官璃的關係匪淺。”
“匪淺又能怎樣?”
顧清凝粉脣扯出一抹戲虐的弧度:“難道,就憑這兩個愚蠢的女人,也想和我爭男人?”
她擡起素手,緩緩握起,譏笑道:“這世間,我顧清凝想完成的事,想對付的人,還沒有一個不能對付的。”
對於這一點,梔苓等人是同意的。
當年顧清凝剛爲新生,初創凝宗,便聰明的遊走於一些大勢力之中,在他們的幫助下令凝宗一步步壯大。
後當凝宗逐漸成形之時,她又以極爲聰明的手段,讓其中最優秀的林追雲和胡白濤,互鬥起來,終致兩人被命提早離開師門。
而二人的離開,還很主動的將兩人創建的大勢力都贈予了顧清凝,這才讓吞併兩大勢力的凝宗,一躍成爲東脈洛水門內上層勢力之一。
這結果便是,這看似柔弱的她非但好名依舊,還獲利匪淺,成爲了最大的贏家。
可以說,這一切盡在顧清凝掌控之中,所以,如此有理有據的話,梔苓等人又怎可能反駁呢?
“那清凝姐,你這次是真打算和他在一起了麼?”梔苓問語道。
畢竟以前顧清凝只是遊走,並未真正定下名分與誰在一起。
“怎麼?”
顧清凝伸出纖纖玉指撫摸着自己的玉面,淡笑道:“我這麼美,這麼優秀,難道還配不上他麼?”
“不是不是。”
梔苓搖着手,道:“我只是覺得,他不一定配得上清凝姐而已。”
“配不配得上,日久,就知曉了。”
顧清凝看似清純的玉面上,露出一抹野心的惑笑:“倘若,他真的足夠優秀,別說名分,哪怕是真的給他身子又有何妨。”
她粉脣似映着點點性感紅意:“總之,我若想要的,那就必定是我的。”
時光迴轉,葉涼處。
當葉涼此霸道之語從喉間傳出,蕩於九霄,於此地久久不散之時。
那棋閩亦是面色難看,緊握雙拳,道:“葉涼,你想滅我棋宗,可有問過我!?”
“當你棋宗欺我竈房之時,便註定了是這結局,又何須多問!?”
葉涼踏前一步,挺拔的身軀,迎風而立:“今日,就讓我送你棋宗,去洛水門的歷史之中吧!”
唰!
此語一落,他身形彷如鬼魅,瞬息而至棋閩的身前。
啪!
緊接着,那棋閩瞳孔都來不及一縮,葉涼的手已然扣住了他的脖頸,霎時間,浩蕩的玄力,瞬間從葉涼的手中迸發而出。
侵入他的體內,令得他五臟六腑、四肢百骸皆是受損,無半點反抗之力。
感受至此,棋閩亦是面色漲紅,無力的磕語道:“葉涼...你...”
面對他思緒紊亂之語,葉涼直接冷語打斷道:“一年之前,我便說了,想對付我竈房,那也得你有這個實力。”
“可是,你有麼!?”
嘭!
此語剛落,他完全不給棋閩出語的機會,直接扣着他的脖頸,硬生生的將其整個人轟在了地上,轟得地板龜裂、碎石濺射。
轟得棋閩整個人,都是半鑲嵌入的地板之中。
而後,在塵埃飛揚間,葉涼緩緩站直身軀,一腳踏在那口吐鮮血,狼狽不堪的棋閩胸膛之上,朗語道:“從今天起,棋宗解散。”
“以後,凡有以棋宗之名行事者,我葉涼,見一個打一個,打到你棋宗無人爲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