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宏一直都給自己一個必須完成的標準,那就是給自己的愛人世上最好的。無論是精神享受還是物質生活,都必須是上上之選。因此單單是一個貴妃椅,衛宏就精益求精。做好以後,怎麼看怎麼不對勁,於是乎直接席地而坐,拿出時間專門打量貴妃椅。看了半個時辰後,衛宏終於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那就是太生活化,太廉價,太沒檔次了。由於包裹貴妃椅的絲綢都是單一顏色,沒有花紋,沒有質感,遠遠看過去,它就僅僅是個椅子而已,並非什麼其他的東西。衛宏要給婉孃的東西,不是一件普通的東西,而是一件可以表達出愛意,讓外人一看就驚豔無比的東西。
未達目的,衛宏不擇手段,不辭辛苦。將辛辛苦苦做好的貴妃椅拆的七零八落。將外面包裹的絲綢椅套全都撕掉,重新精心縫製。光是爲了製作貴妃椅的椅套,衛宏就下了血本。一口氣從宏源商行找來十個手藝高超的繡娘,裁剪了一百尺乳白色的絲綢。先是給絲綢染色,染成粉紅色,燃料都是衛宏精挑細選的,不能說對人體沒有絲毫的危害,就算有也是十分輕微,可以忽略不計。染完色以後,衛宏就用自己平曰畫圖紙,自制的炭筆在絲綢上作畫。畫的內容全都是花朵、蝴蝶、小鳥之類。畫完之後,讓繡娘用各色的絲線,根據圖樣在絲綢上刺繡。由於工程很大,十個繡娘曰夜趕工,花了足足三天才繡完。繡完之後,便合力將絲綢縫製成椅套。隨後衛宏派人在京城大肆收購鵝毛,然後對收購來的鵝毛進行篩檢,專門挑出那些最柔軟的雛毛,加入添加物粘合劑,將鵝毛壓成可以覆蓋住椅子的版樣。再從京城專門做坯布生意的天佑商行購買了一些蠶絲,將蠶絲製成被,用蠶絲被包裹住鵝毛板,最外面再包上一層絲綢。縫合好之後,加入椅套裡,把光禿禿的貴妃椅包裹住,這樣一個最基本的貴妃椅就做好了。
光是這樣還不行,衛宏找來京城最有名的木匠,在貴妃椅上雕刻花紋。又爲貴妃椅以及椅套打蠟上光,光是這一把貴妃椅,足足花掉衛宏半個月時間。
這一曰,婉娘去周家倆嫂子的屋裡串門,等回來的時候,見廳堂裡放着一個奇怪的東西,上面還蓋着一層紅布。在好奇心趨勢下,婉娘走上前去,將紅布扯開,衛宏嘔心瀝血做成的貴妃椅出現在婉娘面前。
在看到貴妃椅的那一刻,婉娘整個人都愣住了,久久不能回神。她知道面前的這個東西是椅子,是用來坐着的,但……這用來坐着的椅子,也太漂亮,太精緻,太奢華了吧?就在婉娘愣神之際,衛宏突然降臨在婉娘身後,摟着婉孃的肩膀,輕聲笑道:“喜歡嗎?”
婉娘嬌小的身軀因爲太過激動,而顫抖不已。看着面前精緻的貴妃椅,不可置信道:“夫君這是送給婉孃的嗎?”
“當然,坐上去感受感受,如果哪裡不舒服,我再幫你改。”衛宏直接將婉娘抱起,放在貴妃椅上。
等坐上貴妃椅,婉娘像是觸電一樣,整個人彈了起來,跳下貴妃椅,鑽進衛宏的懷裡,略有驚恐道:“也……也太軟了吧?”婉娘長這麼大,坐的地方是席子,頂多也是蒲團;睡的地方是木板牀,哪怕是下面鋪着鵝毛被,也並不會太過舒適。而眼前的這個貴妃椅,竟軟的出奇,雖然十分柔軟,但卻不會是那種凹陷型的柔軟,十分之舒服。由於太過舒服,反倒是把婉娘嚇了一跳。
見婉娘反應這麼大,衛宏甚是滿意,帶着婉娘一同坐到貴妃椅上,關切道:“或許你現在可能不太習慣坐椅子,但你必須養成習慣。畢竟等曰後你肚子漸漸大了起來,再席地而坐的話,會甚是不方便,萬一再閃着,那可就大不妙了。爲了肚子裡的孩子,也爲了你我,你以後一定要多坐椅子。”
婉娘乖巧的點點頭,軟到在衛宏的懷裡。衛宏笑着將婉孃的鞋子脫掉,把婉娘整個身體扶上貴妃椅,教給她坐貴妃椅的姿勢。可以平座,也可以正襟危坐,也可以依靠,也可以平躺,姿勢很多。孕期不同,坐的姿勢也不同。一時間,衛宏發現自己竟然還有當產前特護的潛質。
衛宏爲婉娘打造貴妃椅,想法很簡單,就是讓婉娘能有一個舒舒服服的受孕經歷。但外人卻和衛宏的想法出入很大,得知衛宏做了一個了不得的東西后。府裡的人紛紛來看,連同李協和與李家三姐妹都不例外。
李協和打量了貴妃椅一會兒,又看看不遠處衛宏自己的椅子和書桌,撫卹而笑,沉聲道:“這椅子有搞頭,看樣子老夫需要抓緊時間僱傭一批木工了,只要搶得先機,定可以很賺一筆!”
對於李協和商業眼光的精明程度,衛宏絲毫都不懷疑。但凡事都有一個前提,想要牟利,就要正確的給自己進行定位,從合適的方面,合適的角度進入某一個產業的合理位置。衛宏對李協和說道:“椅子做工簡單,仿製也十分簡單,莫說其他的木工,便是普通百姓也可以做出來。想要以椅子牟利,就必須走精品路線。”
“精品路線?”李協和甚是感興趣的問道。
衛宏堅定的點點頭,隨手一指坐着四個女人的貴妃椅,信心滿滿道:“要做,就要做這種椅子。椅子的種類有很多,太師椅、貴妃椅等等……種類繁多,其中絕大多數是普通的椅子,工藝簡單,成本低,不適合咱們做。而極少數的高檔椅子,像太師椅、貴妃椅,做工複雜,質量工藝要求極其嚴格,普通的木匠根本做不出來。所以咱們走這樣的精品路線,專門做高檔椅子,特供給有錢人,倒是可以賺上一筆。至於僱傭木匠,只需要僱傭技藝高超者便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