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夜,我是不是很笨
“永夜,我是不是很沒愛?”
“還好。”
“永夜,你是不是喜歡我?”
“還好。”
“永夜,你是不是根木頭?”
“還好。”
“哼!”
“還好。”
在這樣令莫央既抓狂又無奈的一問一答中,她和永夜在繁星已綴滿夜幕的時分,來到了二十里之外的這個小鎮。
鎮子不大,的確是個名副其實的小鎮,據莫央在半空中俯瞰全局之後所得出來的估計是,此處大約最多能有個百十來戶人家,住上個千兒八百的活人就不錯了。
天才剛剛黑下來。鎮裡地那條主幹道上便不僅沒有夜市。甚至連行人都很少了。偶爾出現地幾個。也一概都是低着頭匆匆而過。給人地感覺像是怕見熟人。又像是在躲避什麼似地。
瀰漫於此間地冷清蕭瑟之感。與莫央之前在京城中所見識到地熱鬧繁華。真是有着天淵之別。
環顧着四周家家戶戶門窗緊閉。安安靜靜幾乎唯餘風聲地荒涼。莫央搖頭晃腦地發出了連連地哀嘆:“這就是對比呀!這就是貧富差距呀!這就是古今中外。天上地下。所有廣大人民羣衆地悲哀
默然走在旁邊地永夜。不明白她地這一番感慨又是從何而來。於是便懷揣着納悶。向其虛心求教:“此話怎講?”
扭過頭。吊着兩隻眼睛。白多黑少地用眼角瞥着他。莫央從鼻子裡嗤了一聲。拿樣作怪地哼哼着道:“喲嗬!這次怎麼不兩個字兩個字地往外蹦啦?怎麼不左一個還好又一個還好地好個沒完啦?”
永夜被她這一通連槍帶棒含沙射影地無名邪火給整得不由得一呆。想了想之後。便試探着問道:“你現在地這個樣子。是不是意味着你又在生氣
莫央斜塌着一邊的肩膀。梗着脖子,玩起了強詞奪理:“幹嘛要用又啊?好像我一天到晚跟個氣包子似的氣個沒完一樣,我有那麼小氣
永夜很誠懇很認真地回答她:“還好。”
“……你狠!”
永夜點了點頭,此時的話語裡已經帶上了些許瞭然於心的笑意:“還好。”
“……你在耍我是不
“還好。”
莫央忍不住開始跳腳:“不許再跟我說這兩個字啦!”
“好吧。”
脣角勾起,永夜徐徐而行,緩緩而言:“剛纔是因爲我要將精力集中在術法上,所以纔會選擇以那樣地方式與你對話。要知道。帶着一個人趕路,並沒有那麼輕鬆。不過,話雖如此,我還是應該爲我的這種敷衍。而向你道歉的。”
這話一出,莫央就算是再蠻橫再無理再厚臉皮。也感到有那麼一點點的訕訕然和不好意思了,收斂了氣勢。又吭吭哧哧地憋了半天,才頗爲鬱悶地冒出來一句:“你這不是逼着我。要爲我自己的懶惰和胡攪蠻纏跟你說對不起嗎?我說你這招未免也太陰了
在永夜的朗聲長笑和莫央由此而導致的失魂落魄中,兩人走進了小鎮裡最大地那家客棧——如歸樓。
莫央一邊暗道這荒僻之地的小旅館的名字居然也弄得這麼具有酸溜溜的文藝氣質,一邊在這不大卻非常乾淨整潔地客棧大堂裡四處轉悠。
結果等到她感慨完,溜達一圈回來之後,卻聽到永夜還在那裡與掌櫃的費力描述天溯地長相。於是,感到有些不耐煩的莫央,晃過來直接橫插了一句簡單粗暴卻非常有效地話:
“就是那個被一隻大黑狗給帶進來的人類!”
掌櫃地一聽此言,頓時恍然大悟:來是那位客官啊!他們就住在二樓左轉第一間的客房。”
莫央踮起腳尖,貼着正面帶佩服之色看着她的永夜的耳邊嘀咕道:“聽這話音,敢情他們那對狗兄弟住在一間裡。我還真是沒有想到,你們這兒倒是挺衆生平等,挺尊重狗權的嘛!”
永夜微微一笑,不以爲然地小聲回了句:“恐怕,掌櫃的就算想不平等,想不尊重,也沒這個膽量吧?”接着,又轉頭問道:“請問,還有空餘的客房麼?”
然有!”掌櫃的一邊搖頭嘆氣,一邊喚過店小二準備給兩人領路:“這兵荒馬亂的,哪裡有人來住店
莫央大感驚訝,一連串的問題立馬就甩了出去:“兵荒馬亂?難不成你們正在打仗?跟誰打啊?打內戰?!”
掌櫃的看上去則顯得比她還要驚訝:娘居然不知道?難道這一路走來,姑娘竟什麼都沒有看到嗎?”
聞戰則喜的莫央,剛想繼續再問,卻被永夜截過了話頭:“她在路途之中偶感風寒,一直抱恙於馬車內昏睡着。直至今日纔剛有些好轉,所以,並未曾留意過。還望勿要見怪。”
掌櫃的很感同情似的,打量了莫央幾眼:來如此。那麼,敢問兩位客官可是要繼續南行麼?”
掌櫃的緩緩地搖了搖頭,看着正咬着牙面部扭曲,露出一種看上去很不舒服的古怪表情的莫央,別有深意地拖長了音調:“老朽見這位姑娘體質嬌弱,可要抓緊時間好生調理着才成啊!時候也不早了,二位趕緊歇息着去吧!”
“多謝掌櫃的關心樓的時候,一直忍住沒有吭氣的莫央,故意拉着永夜慢行了幾步之後,才終於忿忿然地衝着他低聲咆哮了一句:“爲什麼我覺得那老掌櫃看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永夜用讓莫央汗毛直豎的目光,偏首看了看她,又露出了讓她大感毛骨悚然的微笑,結果,卻什麼都沒有說。
直到店小二領着他們進了二樓右手邊第一間客房,又殷勤地詢問了兩人關於食宿方面的需求,最後點頭哈腰着倒退離開,將門關上之後,永夜才悠悠然然地對着正頭皮發炸的莫央說了句:“因爲,一個弱不禁風的千金大小姐,是很難在戰事正酣的亂世之中活下來的。”
“…………”,如欲知後事如何,
是一個網絡上不可多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