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下人生活
一個早上就這麼忙忙活活的過完了，到了公司已經是下午一點多了，急急忙忙的跑到Tony哥那裡去銷假，一進辦公室卻看到了張自己將要忍受很久的臭臉。
“呦！大忙人，離下班還有四個小時呢！您看您是不是來的早了點？”
李澈給了張小可一個大大的白眼，氣憤！明明自己已經想好了，要在張小可上班的第一天給她個下馬威。而且還起了個大早，樂顛顛的在辦公室等她，沒想到她居然先給了自己個下馬威嘗。張小可，你給我等着！
“對不起，我家裡有點事兒，我跟Tony哥請過假了。”小可解釋道。
“全公司都知道Tony哥昨天去韓國出差了，你很聰明嘛！跟他請假我怎麼可能知道！你給我搞清楚，我纔是你的主子！”
“是老闆。”張小可語言平靜的糾正了李澈的最後兩個字。
“現在我先告訴你給我當助理要注意的事項。”李澈晃着轉椅，眼光犀利的盯着眼前的張小可，“第一，我討厭在我說話的時候有人打斷我，特別是我的助理。”
張小可讓李澈盯得後脊背發涼，默默地低下頭，逃避李澈的視線。
“第二，我給你錢，買的是享受，我說我是你主子，你就別那麼多的廢話！受得了繼續，受不了就滾。”依舊是微笑的臉龐，但是話語已經愈來愈陰森了。
“……”張小可微低着頭，臉上依舊順從，但是心裡卻已經問候了李澈家的祖宗十八代了。
但畢竟是腹誹，所以李大少爺仍然極力的訓話中。“第三……藝人助理有個俗稱你知道嗎？”
“保姆？”話說，之前淋涵是這麼說的。
手指上翹，李澈秀出了自己細細長長的完美玉指，然後握拳，只留食指，左右晃了晃，道：“不，是下人。”
張小可心裡白眼，還不都一樣！
“所以這第三就是，我有需要的時候，你必須隨傳隨到，因爲你比別人拿的錢多，所以你做的也要比別人多！你的所有時間都歸我所有，沒有我的允許，你不可以隨意請假！不然……我有權利扣你工資。懂？”咄咄逼人的語氣，不帶任何好感的質問。
“懂……”張小可呼出了口大氣，看來自己以後的日子不好過了。
“其他的我以後想起來再告訴你，你現在去找fong，問她我要拍宣傳廣告的衣服做好沒。”李澈擺弄着手裡的手機，在小可出門前道，“這個手機送你，算是見面禮。”
“呃……謝謝。”
李澈很迷人的莞爾一笑，但出口的話卻實在是沒留給張小可任何好感。“如果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找不到你，你知道後果的。”
整整一個下午，張小可的屁股就壓根沒佔到過椅子，她知道那個李澈在耍她，像他這種只發專輯不活動的藝人怎麼可能有那麼多公事要做！？
但也正是沒什麼公事要做，所以她基本上都是在打掃樂器室，或者就是樓上樓下的跑個十幾遍確認衣服，先是顏色然後是尺碼、袖長、布料、風格，到了最後小可直接從fong那裡把衣服拿來之後，他竟然來了句，“反正我等會兒要去試的，拿回去吧！”
那你還讓我確認那麼多遍幹嘛！！！
晚上八點多，張小可已經預感到的結果，幸好提前跟媽媽打了電話！
“喂！縫個東西有那麼難嗎？”李澈將手裡的雜誌摔在茶几上，本來只是戲弄她才從fong那裡找了件開了線的衛衣給她縫，但是已經縫了快半個小時了，怎麼還沒完沒了了！“我晚上有約，你最好馬上給我弄完！”
“哦！馬上！”張小可真是服了這件衣服了，後面竟然漏了這麼一大片，他就一定要穿這件嗎！
“喂！這是怎麼回事？”李澈看見衣服之後的第一反應竟然是將衣服整個摔在張小可的臉上！“你是豬嗎！？”
“……”
張小可有些不明所以，但是很識相的沒有解釋什麼，只是低着頭讓他罵，等他罵累了自然會停的。
“你還敢說你是學設計的，你有沒有長腦子啊！誰讓你把後面的開旗給縫上的！”李澈要抓狂了，張小可的平靜讓他覺得她就是故意這麼做的。
“對不起，我是學動漫設計的。”半天，張小可驢脣不對馬嘴的回答了一句。
“你！”李澈看了看手錶，抓起自己的外套，起身向門外走去。“走。”
“啊？”小可以爲他罵完自己，心情舒暢了自己也就下班了，可是現在又是什麼狀況！
看出小可的疑惑，李澈撇撇嘴，“你不會以爲你可以下班了吧？”
“不敢……”張小可認命的跟在李澈的身後。心裡繼續問候李大少爺的祖宗十八代。
“哇！好高級的車子！是你的嗎？好像很貴的樣子誒！哈哈……”張小可不是沒見過比這更高級的車子，但是現在她滿心滿腦想的都是，‘李大少爺，您趕快一個開心就放小人回家去吧！’
李澈沒有理會張小可的奉承，掏出鑰匙打開車門之後纔不緊不慢的來了句。“租的。”
“呃……是嗎？那很好啊！本來就是嘛！高級轎車屬於奢侈品，買那種東西很浪費的，還是租車比較實在。”張小可乾笑着。
“我明天再去車行拿我剛買的法拉利！”李澈趴在車門上，盯着張小可的臉，一副看好戲的欠拍表情。
“啊？是，嗎……這樣啊！其實有足夠的能力的話，確實應該享受生活。”張小可被李澈盯得有些發毛。
“我說你到底要在那裡磨蹭到什麼時候！我看過你的簡歷，你會開車是吧。”李澈坐到副駕駛，瞪了眼車外的張小可。
“明白。”張小可知道自己的一系列工作中多了個叫司機的工作項目。
之後，在李澈不耐煩的引導和定位儀的幫助下，張小可終是千辛萬苦的找到了kiss的門口。
李澈下了車命令小可去停車，自己便悠哉悠哉地進了kiss大門。
多年的工作經驗告訴張小可，她眼前的這座建築叫做酒吧，這也就說明是她不應該進去的地方。但是李澈已經進去了，我現在算是司機吧！司機的話我免費給他看車是不是更貼心？
張小可自言自語了半天還是沒有決定到底要不要進去，但是手機卻叫囂着響了起來。“你在幹嘛！你是蝸牛嗎！就算是蝸牛也該爬進來了吧！？”
張小可還沒來得及將電話放到耳邊，就直接將它懸在半空，感受着它的振幅。
“我馬上進來。”
Kiss不像一般的酒吧，雖然還是有着紙醉金迷的糜爛氣息，但是較普通的酒吧，已經算是最“乾淨”的了。張小可在kiss門口狠狠地掙扎了一會兒之後，最後還是認命的走了進去。酒吧的燈光很暗，而且人很多，擡頭向裡看有個大大的舞臺，隱約可以看見是幾個濃妝豔抹的女人在跳熱舞。張小可眯着眼睛，搜索李澈的身影。
說實話，在這種地方一個穿着牛仔褲加運動衣的女生是很扎眼的，特別是長得有幾分姿色又不化妝，相較於其他濃妝豔抹的女人，就更是十分惹眼。
“hi，girl，一個人嗎？”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出現在小可的面前，“一起喝一杯好嗎？我請。”
“謝謝，我找人。”張小可活這麼大第一次有人跟自己搭訕，自己所做出的本能反應就是拒絕。
但是邊海樂不是個容易放棄的人，特別是聽李澈說，她的男友是個所有方面都比自己要強的男人。人是最怕被比較的。
“找誰呢？不如我幫你。”邊海樂跟李澈的位子在最裡面的角落，他知道如果是李澈不想讓她看見的話，那她就肯定找不到他。
“謝謝，不用麻煩了。”
“美女，別不給面子嘛！”邊海樂決定死纏到底，他就不信憑自己這華麗麗的外表吸引不了她。
“先生，麻煩您讓一讓。”張小可忽然有種想罵人的衝動，但是眼前的男人也確實沒有做什麼過激的行爲，當然，他要是做了，那也就來不及了。
“先生，請您放手。”頭頂傳來了個軟軟的聲音，不大，但是卻很有威懾力。
邊海樂見多了這種喜歡學人家英雄救美的人，所以不懈的一笑，對着張小可發問，“你朋友？”
“司寧？！”張小可倒是很意外會在這種地方看見他。
邊海樂愣愣的向李澈的方向看，誰知道他人已經到他身邊來了。
“我說你總算爬來啦！蝸牛。”李澈瞪着張小可，滿臉的不屑，“呦！這不是左司寧麼！真巧啊！”
“是啊……很巧。”左司寧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只是抓着小可的手卻不自覺的收緊了。
“在這裡工作？”李澈其實是知道左司寧在這裡駐場的，這也是他今天來的目的。“環境可不好，太吵了。”
“因爲出道的事情，這個星期唱完就不唱了。”左司寧將小可往自己身後拉，但是眼眸卻一直狠狠的盯着李澈看。
“你就別招呼我們了，忙你的去吧！”李澈面帶不屑的繼續笑着，“喂！過來。”
張小可，應聲便打算跟着李澈過去，但是左司寧卻抓着她的手不放，回過頭，是左司寧一臉的擔憂，“司寧？”
“小可，別過去。”左司寧憂傷的看着張小可，一副馬上就要哭出來的樣子。
“我沒事的，你不用擔心我。”小可用沒被鉗制的手拍了拍左司寧的手背，左司寧纔不情不願的放開，“我就坐在那裡，你上去唱歌給我聽好嗎！”
“……”
那邊正你儂我儂，而這邊的李大少爺卻是滿心的不高興，擡眼看着張小可跟那個左司寧依依不捨的摸樣，他就打心底的不爽。
“哼！噁心。”
不自己的冷哼了聲，但是卻被一邊的邊海樂聽了個清楚。“你說誰呢？他們這樣算是很正常吧？”
“我說噁心就噁心！”李澈將酒杯摔在桌子上，看的邊海樂暗暗地撇了撇嘴，“切！我看是你心理變態纔對，見不得別人比你好。”
“你嘟囔什麼呢！”
“我唱Rab呢！”邊海樂懶得招惹身邊這個發怒的狐狸，所以應付了聲之後，便翹起了二郎腿，看着張小可向這邊走來。
“你磨磨蹭蹭什麼呢！有必要一見到面就這麼難捨難分的嗎！”李澈仍舊不屑。
張小可不想解釋，就坐到了距離李澈最遠的位子上，看着舞臺上正抱着木吉他正在調音的左司寧，真是帥氣啊！
接近午夜，kiss本應該high翻天的場景沒有出現，左司寧抱着木吉他，一個人坐在舞臺的正中間，注視着了某個角落，緩緩地開口吟唱。
I need an easy friend
I do... with an ear to lend
I do... think you fit this shoe
I do... but you have a clue
I'll take advantage while you hang me out to dry
but I can't see you every night (for) free
I do
I'm standing in your line
………………
………………
But I can't see you every night
But I can't see you every night free
I do
《about a girl》一首樂隊的嘈雜歌曲，卻被左司寧用木吉他奇蹟般的改變了它的全貌，再加上他那天籟般的嗓音，竟然讓全酒吧的人都安靜了下來，認真的聽他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