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九閻看了她幾秒,才道:“去睡吧,明天晚上回來要是再遲到,紀律條例六遍。”
官熙:“……”
六遍?
這老男人是變態了呢還變態了呢?
“……哦。”
官熙敢怒不敢言,低垂小腦袋,往自己房間走去。
背對着蕭九閻,她的脣角露出一抹小狐狸般,惡作劇得逞的笑容。
官熙沒有發現。
在她轉身的剎那。
蕭九閻湛黑的眼眸視線如鷹隼般銳利地落在她身上,透着狼一般兇狠的野性。
他微微眯眸,看着她的視線,竟然像是要把她拆骨入腹一樣。
剛纔,他在她這位小太太小手的碰觸下,有了反應!
也許,顧家養大的她,也不是那麼沒用。
桐城大學。
官熙考了一天的試,頭昏腦脹。
顧文溪一個學渣,偏偏爲了顯示自己有文化涵養是個學霸,花了錢進了桐城大學,報了個金融專業,官熙頂了她的身份,課自然由她來上。
上學期期末,顧文溪掛了五門課,結果補考全特麼她來替顧文溪考。
簡直操蛋!
書包裡的手機響了。
官熙接了起來,是許製片,讓她趕緊過去片場繼續替身戲。
敷衍地應了兩句,官熙掛斷電話。
她看了一下時間,補考到這個點,再過去影視城有點晚了,等一下估計得打的。
想到要打的,官熙心裡一陣肉疼。
從桐城大學到影視城,打的得三十幾塊,好貴的。
但是爲了不遲到,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官熙匆匆往校門口走去,攔下一輛的士。
她剛要上車,的士的門卻被另外一隻伸過來的手攔住,關上了。
官熙擰了擰秀氣的眉,看向來人,是蕭景銘。
蕭景銘昨天被官熙坑了一道,繞着蕭公館跑了一百圈,跑掉了半條命,今天是專門來這裡堵人的。
他看着官熙,咬牙切齒地說:“顧文溪,昨天的賬,我們來好好算一算。”
“蕭少爺,我……我不知道您說的是什麼?”官熙眨了眨眼睛,一臉茫然,“昨天,我做了什麼嗎?”
這表情,這語氣,好像昨天真的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而她只是一個被蕭景銘找麻煩的無辜少女。
“顧文溪,你別跟我裝,你他媽的昨天嘲諷我。還給我設套。”
蕭景銘一想起昨天的事情簡直要氣炸。
他完全沒有想到以往在學校只會巴結男人的顧文溪,昨天居然對他翻白眼蔑視他,還敢在九叔面前那樣給她下套,今天早上起來,他兩條腿發顫,下牀的時候差點沒跪下。
要不是曠課被九叔知道會再被操練一頓,蕭景銘今天就不來學校了。
蕭景銘惡狠狠地威脅道:“顧文溪,你今天要是不給我下跪道歉,這事兒沒完!”
蕭景銘身後有個紈絝公子哥面露不忍,說:“蕭少,讓女孩給你下跪,不好吧。”
官熙和蕭九閻結婚只領了證,很低調。
除了蕭家和顧家的人,幾乎沒有人知道這兩個人結婚了,故而學校裡的人,也都不知道顧文溪和蕭景銘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