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里奧德娃這樣勸自己:有舍纔有得嘛。捨得,捨得!今天捨去女人的尊嚴,乾脆一言概括了,捨去自己的精神和物質,明天就會得到地母的尊貴和富麗。得到了地母的尊貴和富麗,自然什麼都不用計算了。
她知道,自己上了賊船再也下不去,適者生存吧。
她也清楚,自己已完全接受了盜賊的思維和邏輯。
她這樣寬慰自己:長期不着邊際的,雞鳴狗盜的生活,不應當想着回頭是岸,而只應當心灰意冷,悲觀絕望,破罐子破摔,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本無錢再去搶。
因此,她常常地把兩個男人也當成她的玩偶,儘可能讓他們喊爹叫娘,欲罷不能,心中暗暗咬牙切齒的詛咒着:“Z死你們!Z死你們!傳統人,只能射六千次!叫你們早早掏空,早早在我的狼毒花下死翹翹!爬在我地母的窩窩棚上,翻開白眼,蹬直腿,最爲壯烈!”
她不知羞恥的跟獨和地私下說過悄悄話:男暴女狂,是狂犬軍最平等的生活。
總而言之,地母的慾望像一個雪球,越滾越大,像座碩大的墳墓,緊緊地壓住了這個利慾薰人而又淫蕩惡毒的魔女。
每當獨和地日弄她的時候,她就閉上雙眼,在心中歡唱起來:“我是地母!我是地母!好痛快!好痛快!他們都是面首!他們都是面首!Z死多少都活該!都活該!”
前頭,她眼睜睜看着兩個經常玩弄她的男人那樣地淫蕩。當着她的面強暴幾個女人,不由妒火中燒。可是,她又敢怒不敢言,只能情緒轉移。拿福特她們撒氣,又拿霏裡雯出氣,算是稍稍緩解了心中的妒火欲焰。
她沒想到,這兩個男人淫蕩竟然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心中的妒火怎麼也不能熄滅,反而越發熾烈,迅猛地升溫,熊熊燃燒。(
當然。她還是怒而不言。她害怕惹了他們,一怒之下,弄一個或是幾個女人到小冰洞去,把她擱置一邊。那她就更落魄,更失意,度日如年,生不如死了。
說不定,他們還真的把她當只破鞋。摔得老遠老遠。那她就連雞也不如,無顏無錢無力無心苛活下去了。
她心中極其明瞭,她的名聲已臭不可聞,她的能耐也和獨一樣。除了會淫蕩,就是會殺人。一提起殺人。她就歇斯底里大發作,好像渾身都沸騰了。
常在江邊走。難免不溼鞋。
一失足成千古恨。
這是地球人爲人處事的經驗教訓,顛撲不破的真理。
但是。許多許多時候,不知怎麼搞的,人們總是明知故犯。
這也許就是天意!
陰差陽錯,命中註定,冥冥之中,自有定數,是禍躲不過,等等,都是可以推搪和安慰的解釋。
惹不起躲得起!小不忍則亂大謀啊!
胡里奧德娃又想起了這些話,再次拿定主意,採取忍耐之策。
她曾千萬次的對自己說:“忍氣吞聲,忍辱負重,忍痛割愛。百忍得金人。我要笑到最後,笑的最好。”
哀大莫過於心死。事實上,胡里奧德娃並不明白,整來整去,是她的心死了。羞恥之心,愛國之心,愛地球之心,愛人類之心,統統都死水一團,絲毫漣漪也無。悲哀之心也僵硬如鐵。女人的心更是冰凍三尺。她的心臟之所以還在跳動,那是因爲,還有冰冷的血液在血管中流動。那冰冷的血,和毒蛇的血相差無幾。
她早就開始一心追求心死,並且望意地爲自己的心死創造條件,以至於從開始時起,就忘記了她在乞求心死。熱愛熱情熱烈熱戀的心全都死滅了,剩下的全是冷血結成的冰心,周身的所有器官,都對世界上的人事物,反射出絕對零度以下的冷氣,誰撞着了,誰就得倒八輩子大黴。
令人可笑又可嘆的是,她不明白自己求心死滅,早已如願以償,也不知道她與兩個男魔緊密結合,不知不覺的把他們三個人的心都整死了。
這一回,胡里奧德娃太憋屈了。
她憋屈在心底的怒氣和委屈,還有其他種種不快的厭惡的情緒不能發泄,實在難熬。直覺得肚子裡全是烏骨之氣,硬是排不出去,把肚子快撐破了,恨不得掏出匕首來,一下捅破自己的肚子。
我的肚子乖乖,把門開開,讓地母馬上發泄出來吧!求求你了!跪求,叩求,三拜九叩了。哪怕是發泄一點,也是一種收穫,甚至可以說是一種勝利,是一種渲泄和滿足。地母自會感恩戴德,一輩子知恩圖報。她在心中央求着。
這種哀求和禱告,實際是在犯蠢,當然無濟於事。
三番五次之後,她終於發現自己又犯蠢了,眉頭一皺,嘴角一歪,擠出一條自以爲奇妙的發泄辦法來。
她向獨和地兩人提出了三個人來一場比賽。
獨盯着她看,不問是什麼比賽。
地卻不對她瞅,叫她說出比賽什麼。
她叫兩人猜,誰猜到了說明誰的身體強壯,還能再做幾回愛。誰若猜不着,或是猜錯了,就是陽虛**,得去找**吃,或是找張東方開個處方,壯陽補精。
兩人都淫邪的笑了,都說自己腎非常好,藍星人的罐頭都是養腎的天然食物,用不着補。
地假裝恭敬的叫獨先猜。
獨也假裝客氣地叫地先猜。
地不再推託,就先猜測了,一連猜了幾次,都沒猜着。
獨接着猜,也猜測了好幾次,都猜錯了。
胡給他們打分說:“零蛋!兩個再加兩個大零蛋!”接着,她放肆的大笑,嘲諷兩人是銀樣蠟槍頭,中看不頂用了。
胡的言語中顯然也發泄了對兩個男魔頭的氣惱和痛恨,當然還有無奈和依賴。
她已經反覆地體驗到了,人活在世界上,千萬不可貪一時之快樂,尤其是那些不義不仁不愛不德的事情,可是不能做。一旦做了,便不能自拔,等於是自己把自己推入萬丈深淵,永無出頭之日了。
可是,她又總是自己原諒自己,痛恨獨磨俄及害了她,也痛恨地罕沒有護好她。
她越活直糊塗了,也越活越無所謂了。生命對她來說,已沒有多少樂趣。她曾跟地罕說過悄悄話,她最希望與基因帥哥交朋友了,最好能給基因帥哥當妻子,叫他幫她給阿超阿娜和華繼業說說,讓她突然之間獲得一筆鉅款,好讓她順順當當地再造成基因美女。
地罕毫不留情地嘲笑她是異想天開,又同她一起唉聲嘆氣,後悔並痛恨上了賊船。基因人配方使用法第一案可是規定的清楚明白,只有同藍星侵略者血戰到底,最後犧牲了的地球人,才能率先再造成基因人,比如說威斯全勝。他倆個都是藍星人的走狗,狂犬軍的大魔頭,今生今世,都得不到基因再造的機會,只有到頭來,獲得一個毀滅基因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