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記住一定不能助我!更不能將你的真氣傳到我的身上,否則我們兩個都完了!”
“小君妹妹,你一定要答應我呀!”他說這兩句話的時候,有認真,有哀求,有堅定,有心酸,聽來叫人落淚,江小君再次心軟地答應了。
移動的石壁已漸漸靠近,雪湖江選定了面向石壁的方向,吩咐江小君站遠一些,雙掌外撐,抵住了石壁。過了一會兒,漸漸不支,又忙改爲一肘一掌撐住;再過了一會兒,就只能以雙肘往外撐限;石壁還在靠攏,雙肘也撐不住了,江小君空前地害怕起來。
“快!快伏在牆上!切記不可能助我呀!”雪湖江十萬火急地叫道。
江小君連忙貼身在石壁上,頭向前看着雪湖江的後頸。石壁還在靠攏,漸漸地觸到了雪湖江的左右身側,又繼續往中間壓。這時江小君突然明白了——雪湖江是要以犧牲自己的生命爲代價挽救她的命。因爲他橫着身子的寬度自然比扁着身子貼在壁上的江小君寬一些。如果石壁沒有力量將他的身骨壓縮到扁貼在牆上的江小君的身體寬度,就不能傷到江小君。
淚水一剎那從江小君的眼中滾涌出來,熱乎乎地流下面頰。溼熱密佈着雙眼,以致於她看不見對方後頸。連忙使勁睜了睜,再次看清了,又感到心裡無比的踏實和安全。這種感覺來得太強烈了,又在心裡掀起滾滾情潮,都一股腦兒地化作了熱淚。
不!我不能讓他去死!我要救他!一種救人的念頭充塞着她的全身,她又有了另一種感覺,覺得如能盡力救下心上人,哪怕自己因此而死也將會無比開心無比幸福。
她一點點向雪湖江挪去。
兩人之間本來是有一些距離的,石壁又將前身後背都夾得差點兒貼在石壁上,江小君只能艱難地向雪湖江挪近。只要能夠着對方的身體,就能將本身的真氣傳給對方。
她在做着最大的努力。
殊不知此時的雪湖江,已快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臉色痛苦地扭曲變異着,巨大的壓力已將他全身極度壓縮,眼耳口鼻都滲出鮮血。
忽然一片光亮射入,眼前的石壁竟升了上去。
印入雪湖江眼簾的是驚人的一幕,笑公子和雲門飛倒在地上,雲門風被斬作兩截堆在牆根。雲門意和另外三個持刀殺手卻在惡狠狠地盯着他。
“嘿嘿嘿,你還沒死呀!”雲門意發出一陣獰笑。
三護法惡叫道,“待屬下去將他的心摘出來吃了!”看他的樣子,說得出來也絕對做得到。
雲門意擺了擺手,“殺了他太沒意思,只有活活地氣死他纔是最大的樂趣。”臉上帶着陰陰冷笑轉問雪湖江,“這位仁兄,你覺得被壓榨的滋味怎麼樣啊?”
雖說眼前的石門升上去之際,左右的石壁已停止了壓榨,但雪湖江還是被榨得差點骨碎筋殘,卡在兩壁之間莫想動得分毫,只能恨恨地瞪着雲門意。
雲門意得意笑道,“你知道我是誰嗎?我現在是天地門的少主人。這了讓你們這幫狗屁不通的正道俠客上當,我故意向武林街傳送真實情報,甚至以犧牲兩個平時不太服從命令的護法爲代價,取得了肖雲舟的信任。加上我本來就是肖雲舟指派打入天地門的臥底,雖然這次送的是假情報,肖雲舟也信以爲真,並將武林街身手最高的拔尖高手派到了此處,如果我估計得沒錯的話,肖雲舟那幫人已經死得乾乾淨淨,西候府這會兒肯定也遭遇到了天地門一流殺手的血腥進攻,想來那幫人也所剩無幾了。”
雪湖江本來蒼白無血的臉,蒼白得更怕人了,咬着牙迸出一句話來,“你好卑鄙!”
“哈哈哈,卑鄙?我還有更卑鄙的事要做呢!難道你還沒看出來,笑公子本身就是個可愛的小女孩?這麼可愛的小女孩,本該留在閨中待嫁,找個如意郎君也就算了,偏偏不知好歹,竟到處去追查什麼少女失蹤案,還殺死了十護法和數十殺手,害得我派出的那羣暗搶美女的高手死傷無數,我也因此失去了許多作樂機會,你說這種事可恨不可恨?”
雲門意滿臉堆着淫笑,“現在我就將她當衆強暴,活活地將她折騰到死,這樣我既報了仇,又能活活地氣死你們,你說這個主意怎麼樣?”
“你你你,你這畜生!”雪湖江氣得吐血,發出一聲驚人的吼叫,想掙扎着出去,在石壁的壓榨下,卻哪裡動得分毫!
雲門意昂頭大笑,走到雲門飛身邊,只一腳,也不知踢在什麼穴位上,雲門飛疼得“唔”地哼了一聲,醒轉過來。然後將刀一扔,就撲向了笑公子。嘴巴拖着長長的口水在笑公子臉上狂吻起來。
“你——你這惡魔!”雲門飛想站起來,怎奈全身都透骨的疼,一點力量也沒有。
“小美人,哈哈,你還是個處女吧!”雲門意摸到笑公子胸前,忽然一楞,那地方平展展的。
“哧!”胸衣被撕開,那分明是男人的胸脯,奶頭細小,乳,房也不存在。
三護法道,“他是個男人。”
雲門意陰笑道,“不會。這種奶頭細小的女孩子我先前也遇到過,簡直是美女中的極品,那種滋味,嘿嘿!”魔手伸到下身,又是一怔楞,驀然站了起來,怒叫道,“原來他真是個男的。”
雲門飛艱難地笑了起來,笑得那樣開心,那樣快意。
“你這,一定是發現他生着一幅女兒相,以爲他是女扮男妝,對不對?可惜呀可惜,你要的東西他身上全沒有!兩年前你遇到過的那個笑公子是他的妹妹,可惱的是你意急色急瞎了你的狗眼,連男女都分不出來了,傳揚出去,真要把天下人的肚子笑壞牙齒笑光,到時候他們都要你賠,你可慘啦,哈哈……!”
橫豎是死,雲門飛逮着這個機會,一邊大加譏諷,一邊吃力地笑。笑得他的眼淚都流出來了,仍費勁在扒在地上笑,怎麼也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