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只是這妖女帶的那幾人,我們當然不可能會有這般慘重的傷亡,只是……”
孫騫露出沉痛的表情:“請院長大人和各位長老明察,是這妖女在趁我們不備,在我們身上灑了粟米花粉。
仙靈草成熟引來的大批的魔獸被粟米花粉刺激得發了狂,那對我們瘋狂踐踏,才導致我們落得如此下場。”
他此話一出,絕對的惡人先告狀,雲淺譏誚地彎起了脣角。
其餘人則是大驚,似乎是驚駭於粟米花粉這種手段的歹毒。
另一邊的四長老也好像忽然明白了什麼一樣:“難怪,難怪你們會傷得如此慘重,上百頭髮狂的魔獸,以你們的能力,確實無法全身而退。”
二長老暴跳起來:“竟然是用了粟米花粉,妖女,你好歹毒的心思。”
雲淺掀目,瞧了眼那兩位處處與她作對的長老,譏誚地彎起脣角。
“是有人用了粟米花粉,可誰告訴你那是我用的?”
“不是你還能有誰?”二長老,“身爲丹藥師的弟子,誰還會比你更瞭解這些花草靈果的藥性?死到臨頭,你還要狡辯麼?”
雲淺已經懶得搭理他。
孫騫見勢,臉色變幻了下,連忙轉向了端坐旁邊的大長老。
“聽說大長老已經接回了那些遇害弟子屍骸,敢問大長老,他們可是死於魔獸的踐踏?”
“是。”大長老沉痛點頭,“我的人趕過去的時候,那些遺體已被魔獸踐踏撕咬得面目全非,故而只能撿回一些斷肢殘骸,已經分不清誰是誰了。”
孫騫同樣扯出一抹沉痛的臉色,俯身磕頭:“請諸位明察,若非她就是暗中下毒手的人,爲何那些魔獸只攻擊我的人而,以她初入凝丹境的實力,竟能在數百頭瘋狂魔獸的攻擊下全身而退?
連那棵仙靈草都落到了這妖女手中,不就是她下毒手最好的證據麼?”
他話音一落,整個執法堂的大廳陷入一片詭異的安靜之中。
衆位長老琢摸着他的話,越想越覺得他說得有道理,越想越覺得雲淺這妖女簡直罪該萬死。
“我帝宸絕對容不下她這種爲了爲了達到自己的目的殘害同門的歹毒之輩,還請院長大義滅親,重懲這妖女,給那些死去的弟子一個公道。”
連一直不曾開口的三長老和五長老都站了出來,義正辭嚴地討伐妖女。
雲淺藏在寬袖中的手指緊握成拳,面上卻是雲淡風輕,諷刺的視線在那些長老身上掠過,最終落到了二長老和孫騫身上。
“你們師徒一唱一和,什麼話都讓你們說了,我還能說什麼?看幾位長老的意思,是一定要我承擔這殘害同門的罪名了?”
“妖女,你莫要再狡辯,如今這種結果,都是你罪有應得,你當初有膽子爲了寶物殘害同門,就該料到會有今天下場。”
孫騫哂笑着,偏頭,朝她投來一記陰冷的目光。
四目相對的那一刻,雲淺分明從他眼中看到了一閃而過的得意和陰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