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麼……其實我挺安分的，就是老是有事情自己來惹我。”
雲淺有些心虛地咳了聲，舉手，努力想證明自己的無辜。
“那個什麼少爺竟敢那般欺凌於你，死了就死了，終究也沒留下什麼把柄，殺人的罪名還有那個孫騫頂着，倒不必憂心。”
雲淺：“……”
師父大人您這樣教徒弟殺了人拉別人去頂罪真的沒問題麼？
說好的爲人師表呢？公正無私呢？
東方灝看她一眼，眸光漸變得凝重起來：“只是這萬獸朝拜的事，還是在那許多人的眼皮底下，這便是個頭疼的問題了。”
雲淺看着他凝重的表情，也跟着收起了嬉笑之色。
“那件事，究竟會有什麼問題？”
“能造成那般壯觀場面的，只可能是王者親臨，或者人類身上帶了眸中能象徵王者身份的至寶，無論哪一種，都會引起無數人的覬覦，甚至是那些涅槃境的強者……”
雲淺沉默不語。
用膝蓋想也能知道，日夜被強盜惦記着的感覺，肯定不好受。
就算是有個夜老大撐着，對上涅槃境那種級別的高手，恐怕也要吃虧。
院長大人揉着擰起褶皺的眉心，輕嘆一聲：“你且退下吧，我再想想有什麼辦法掩飾過去。”
“是。”
雲淺應一聲，轉身要走，才邁出兩步，忽然想起了自己做下的某些事，又慢慢地轉了回來。
“師父，我這幾日關在自己的院子裡無聊，就開始學着煉丹，就自行從你這邊拿走了幾個小丹爐。”
院長大人嗯了聲，表示自己知道了：“要用你便自己拿吧，這點小事不用來報告了。”
雲淺弱弱地戳着手指：“不是拿的問題，是已經全都炸掉了。”
“不是什麼大問題，碎就碎……呃？全都碎掉了？一個不剩？”
院長大人先是不甚在意地擺擺手，隨後又像是忽然回了神，猛地瞪大了眼。
雲淺只能乾笑：“本來還有個留下的，後來出了些意外，那最後一個也跟着成了渣。”
院長大人默了兩秒，倏地一挑眉梢：“丹藥呢？練成了麼？”
“是最簡單的凝血單，最後那一爐似乎是練成了的，不過還沒出爐，便也在那場意外中一起毀了。”
她清咳一聲，院長大人忽然摸着下頜的鬍鬚朗聲大笑起來：“不錯不錯，才失敗了九次，不愧是我親自挑的徒弟。”
“呃……”
雲淺額角掛下一排的黑線。
師父大人，您真的不是在說反話咩？
“丹藥煉成就好，爐子碎了就碎了，那些都不重要。”
院長大人不甚在意地擺擺手，雲淺剛想說師父真大方，結果他下一句話就就讓她差點跪了。
“賠償的事，就直接從你卡里的積分上扣，一株仙靈草，你似乎換了不少？”
雲淺欲哭無淚。
真心懷疑她認了個假師父。
院長大人回來，這次殘害同門的風波也算暫時過去，所有的鍋都由孫騫那個倒黴鬼背了，連同司徒流光的死也扣在了他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