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啊!是閻羅殿土瀚分舵那邊傳來的消息!”
葉憐花擦了擦額角的汗水,一雙極爲漂亮的桃花眼裡充滿了血絲。
司御天狐疑道:“土瀚不過一個附屬國,有緊急消息傳到帝國閻羅殿總部便可,何須這麼急着傳到火鶴分舵來?”
他對土瀚國沒啥興趣。
他所認識的土瀚國人,只有風無釋和風無憂,這對兄妹他都不喜歡。所以,對土瀚國也沒什麼好感。
“哎呀,我的公子啊!土瀚國的皇帝上天了,他剛剛頒佈了一道詔書,八百里加急送往火鶴,要求莫斯年把昇平公主嫁給他兒子風無釋,兩國聯姻,結爲秦晉之好!”葉憐花又是着急又是嘆氣,就差跺腳了。
“什麼?!”
司御天的臉色瞬間猙獰了起來,他知道自己的表情有多可怕,他的心情更可怕,他感覺他已經快要抑制不住埋藏在身體裡的戾氣了,“風陶逸那個狗東西,是病糊塗了嗎?竟敢動我的人!”
牡丹宴上,江皇后屢次給他家小珞指婚,先指婚諸葛焰,被小珞拒絕了,又指婚風無釋,被風無釋當場拒絕了。後來得到冉國公家的一品誥命夫人相助,岔開了話題,小珞才得以解圍。
司御天雖然不在場,但是當時的情形他都一清二楚。
火鶴皇宮裡,佈滿了閻羅殿的眼線,都是他讓葉憐花布置進去的。
指婚的事情之後,司御天大怒,立刻開始着手打擊江皇后一脈,一夜之間,他連連拔掉了右丞相江源在京城安插的五個堂口,又讓江家的諸多產業,在一夜之間倒閉。
江家最近財政吃緊,已經是嚴重的入不敷出了,江家養的客卿,不少都自動離去了。就連皇后江如瑟在後宮,都不得不變賣存了十幾年的珠寶首飾,補貼孃家。
江家的重要的兒孫輩,接連在城外遭了意外,死的死,廢的廢,也都是司御天安排季白去做的。
可他沒想到的是,處置了江氏一族,防住了江皇后,卻半路殺出來一個風陶逸!
莫斯年可以畏懼於閻羅殿的勢力,絕不給他的小珞指婚。可莫斯年作爲火鶴國的國君,卻沒有任何立場拒絕風陶逸的聯姻要求。除非莫斯年想要毀了兩國幾百年的友好關係,不惜發起一場戰爭。
“公子,這可怎麼是好?分舵那邊傳來的消息,風陶逸的使臣已經出了土瀚國的邊境,馬上就要進入火鶴國的疆域了,最多不過兩天,就能進入京城,聯姻的摺子一旦呈到莫斯年的手裡,這事兒就沒挽回了。”葉憐花看到主子面色不善,心裡也慌得很,“而珞珞她還在雲怒秘境中試煉,沒有半個月,根本就出不來。只要試煉一結束,她甚至連抗旨的機會都沒有,只能接受。”
司御天沒有回答。
他沉默着。
只是那一雙漆黑如墨的鳳眸裡,卻醞釀着極爲可怕的情緒。他的表情很恐怖,情緒很掙扎,似乎是在強迫自己做什麼決定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