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不到三萬的房租,你給五萬?”看着房東飛奔而出,冷月恨不得上去呼陸飛幾個巴掌,“我可先跟你挑明瞭,我最多隻還你三萬,我可不會爲你的愚蠢負責。”
“冷月姐,你幹嘛這麼傻。”柳詩詩朝着地上堆積的鈔票使了一個眼色,“又不是我們逼着他付的,我們幹嘛要還他錢?再說了,他那麼多錢,這點房租,不是九牛一毛?”
“詩詩。”冷月眉頭一沉,“這筆錢我肯定要還給他。無功不受祿,我憑什麼要神經病給我付房租?再說了,他這筆錢的來源還不一定乾淨呢。到時候東窗事發,把我們牽涉進來,那可就麻煩了。”
柳詩詩吐了吐舌頭,“非正常人士的錢,確實不能要。”
“既然不能要。”陸飛把手一伸,嘻嘻一笑,“錢還給我好了。”
“冷月姐,你看,狐狸的尾巴露出來了吧。”柳詩詩心一橫,“別做夢了,分期付款!而且我們只付房租。”
“這樣說來,你還是要用非正常人士的錢咯。”陸飛嘻嘻一笑,“那你也是非正常人士。”
“你……”柳詩詩氣的小臉緋紅,卻又無法反駁。
“詩詩。”冷月冷眉一沉,看向陸飛,“錢,我每月會按時還給你的。如果沒什麼事,我還要去警局上班。”
“冷月姐。”柳詩詩看着臉色煞白的冷月,語氣裡滿是擔憂,“我看你最近兩天太過勞累了。還是在家休息休息吧。”
“沒法休息。”冷月的臉上寫滿焦慮,“羅浩成的死,到現在還是毫無頭緒,我根本就睡不着。”
“羅浩成?”陸飛的腦中猛的一閃,雙眼都要放出光來,一拍腦門,“你不說,我都要把殺手老婆的事情弄忘了。”
“殺手老婆?”柳詩詩吃驚的看向陸飛,“你什麼時候又冒出一個殺手老婆來?”
“好久了。”陸飛嘻嘻一笑,“還要感謝警花老婆的介紹呢。”
“啊?”柳詩詩不解的看向冷月。
“你的臉皮可真比城牆還厚。”冷月一陣冷汗。如果自己沒記錯的話,羅曼的條件,陸飛現在八字還沒有一撇,就敢稱呼人家爲老婆了?
“冷月姐,這到底怎麼回事?”柳詩詩完全迷糊了,她用那充滿渴望的大眼睛,期盼的看向冷月。
冷月這才把事情的經過,簡單的敘述了一遍。直聽的柳詩詩熱血沸騰,她略帶質疑的看向陸飛,“你駕車的技術真有這麼神?”
“小兒科。”陸飛嘻嘻一笑,“等你跟我上了山寨,我帶你體驗體驗懸崖飛車。”
“給你一根羽毛,你還真就當自己是鳥人了?還懸崖飛車,我看是嘴吹飛車吧?”柳詩詩感覺跟陸飛壓根就沒共同語言,這傢伙太愛吹,又太能吹了。
“你不信我也沒辦法。”陸飛說完,一臉認真的看向冷月,“羅浩成的事情調查的怎麼樣?有沒有什麼進展?”
“這個屬於機密。”冷月冷冷的看了陸飛一眼,“你又不是刑偵,你操什麼心?”
“我當然操心啦。如果找到兇手,那我豈不是又多了一位壓寨夫人?”陸飛嘻嘻笑道。
“冷月姐可是刑警隊長,破案無數,堪比柯南。”柳詩詩鄙夷的看了看陸飛,“跟你一塊破案,豈不是天大的笑話?”
“沒事的。”陸飛一臉誠懇的看向冷月,“雖然我比柯南還厲害,但我不會笑話警花老婆的。”
“完了,人不要臉天下無敵。”柳詩詩無可奈何的直搖頭,“你要比冷月姐厲害,那你就自己去破案,抓兇手,迎娶白富美,走向人生巔峰,不就得了,幹嘛還要問冷月姐案情?”
“其實我也不是刻意要問警花老婆案情。”陸飛嘻嘻一笑,“我只是想跟警花老婆交流交流。如果我樂意,最多費點腦子,抓個兇手還是很容易的。”
“你有什麼可跟我交流的?”冷月也是忍無可忍,陸飛一會估計都能把屋頂吹沒了。
“交流嘛。”陸飛壞壞一笑,“不是單一一方。要兩方的信息進行碰撞。不過話說回來了,你又有什麼讓我值得交流的信息?”
“你腦子有病吧。”冷月徹底怒了,“我又沒要求跟你交流,你非要跟我交流。你不就是想從我這裡套出一點有用的信息嘛?我告訴你,還真就沒門。”
“警花老婆,蝶戀花,你知道嗎?”陸飛神秘一笑。
“什麼?”冷月身軀一震,吃驚的看向陸飛,“你知道蝶戀花是什麼?”
“那就要看警花老婆願不願意跟我交流了。”陸飛壞壞一笑,“你總要先把羅浩成的事情說出一二吧?”
冷月糾結的看向陸飛,自己追蹤查找良久,愣是沒找到關於蝶戀花,哪怕一丁點有價值的信息。他不知道陸飛是從哪裡聽說的蝶戀花,或許這不過是陸飛不負責任的信口雌黃。
“警花老婆你不想說就算了,我最多費點力氣,黑進警局內部網,也就一目瞭然了。”陸飛嘻嘻一笑。
“你知道警局的防火牆有多強大嗎?”柳詩詩不屑的看着陸飛,“小學都沒上過的文盲,還想裝黑客大師?”
“上不上學,跟懂不懂電腦有關係嗎?”陸飛撇撇嘴,“小姨子,你有點孤陋寡聞了。”
“你確定你知道蝶戀花?”冷月糾結許久,還是心有不甘的問道。
“如假包換。”陸飛嘻嘻一笑。
“冷月姐,你可千萬別聽他吹牛。”柳詩詩焦慮的看向冷月,“他連小學都沒上過,一個九跟六都分不清楚的人,能會比上知天文,下通地理的冷月姐知道的還要多?”
“你要是敢騙我。你就死定了。”冷月咬牙切齒,卻還是決定一試。畢竟時間不等人,如果在規定的期限,沒能給羅曼一個交代,確實說不過去。
冷月說完,才嘆了口氣,接着說到,“羅浩成是我在抓賭時,無意間抓到的。本來聚衆賭博,也就是行政處罰,罰點款也就結案了。可當我們在警局進行賭資清點時,卻意外發現,羅浩成的賭資竟然全都是高仿假幣。”
“高仿假幣?”柳詩詩好奇的反問道。
“是的。”冷月若有所思,“這種假幣,肉眼根本無法分辨。甚至專業的錢幣鑑定機也無法識別。”
“這麼厲害?”柳詩詩一臉吃驚。
“也正是鑑於此案的特殊性,市局專門成立了專案組,進行假幣調查。”冷月說完,神情有些沮喪,“本來想以羅浩成爲突破口,迅速查找假幣源頭。但工作還沒展開,羅浩成就被人殺害了。”
“兇手還偷拍了你的照片,寄給羅曼,嫁禍給你!”柳詩詩異常氣憤,“這幫人,真是太陰險了。”
“羅浩成這條線索斷了以後。專案組迅速行動,進行了大量的市場走訪。但結果卻讓人詫異,根本毫無假幣的蹤影。”冷月說完,陷入沉思。
“會不會就羅浩成這手裡的一套假幣?”柳詩詩推測的說道。
“不可能。”冷月搖搖頭,“羅浩成的賭資足有八十萬,八十萬分別貫有兩個字母不同的開頭。也就意味着,這種高仿幣,至少有兩個模版。兩個模版不可能僅僅印刷八十萬。”
“會不會是羅浩成暴露了,他們害怕了?不敢印刷了,把模版丟了呢?”柳詩詩發揮着大膽的想象力。
“小姨子,我說你是不是太天真了?”陸飛撇撇嘴,“你知道一塊高仿模版,值多少錢嗎?”
“別搞的好像你是專家似的。”柳詩詩厭惡的看着陸飛。
“我雖然不是專家,但可以肯定一點。”陸飛嘻嘻一笑,“秦川必定有一場腥風血雨。”
“神經病,我說你是不是武俠劇看多了?”柳詩詩不爽的看着陸飛,“假幣都還沒流通呢。你就開始造謠了?你知道不知道,造謠要抓去坐牢的。”
“我沒造謠啊。”陸飛嘻嘻一笑,“我只是實話實說。假幣沒有流通,並不等於沒有被製造出來。或許,對方就是在等着假幣制造的數量足夠多,技術足夠成熟的時候,用來衝擊市場呢?”
“陸飛說的沒錯。”冷月的眉頭皺的更深了,“我們現在擔心的就是這個。如果真如陸飛所說,那麼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必定血流成河。”
“冷月姐,有沒有這麼誇張啊?”柳詩詩聽的心裡直發毛,“這種事我可從來沒聽說過,應該不會發生吧?”
“沒聽說,不代表沒發生過。”陸飛撇撇嘴,“十年前就發生過一次。”
“十年前發生過?”冷月和柳詩詩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