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淮南省某市公安局。
此時會議室之中早已經沒有了那種肅殺之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說不上的戲謔,警察們大多都埋頭抽着煙,不再像以前看着我。
我將手中的煙抽完之後,拍了拍手:“怎麼了?今天感覺氣氛不對啊!哥幾個都這幅樣子?”。
警察們聞言,這才擡起頭來,有些鄙夷的看着我。雖然沒有說話,但是我已經瞭然。我將一隻手擡起來放在桌子上,然後掃了全場一圈:“怎麼?我背處分的事情,你們都知道了?”。
一個警察低着聲音說了一句:“也得瞞得住啊!報紙都頭版頭條了,滿城傳的沸沸揚揚的”。
我沒聽清楚,但是卻知道不是什麼好話,便皺着眉頭說道:“大聲說話,難道連大聲說話的膽子都沒有嗎?”。
那個警察擡頭看了我一眼:“知道了,這讓我們很是驚詫,我們不會想到譚警官會如此行事。我們是本地的警察,魯士達是什麼貨色,我們還是知道的,譚警官跟他走的如此近,不好”。
我聞言,饒有興趣地看着那個警察說道:“怎麼就不好了?”。
“這會讓我們對譚警官產生誤會,至少公信力會下降”。
我聽他如此說話,猛地一拍桌子,大聲的吼道:“告訴你們,就算我這麼做,我還是局長,你們的上司!我說話你們還是得聽!”。
吼聲一出,警察們當時就愣住了,他們沒有想到我會發這麼大的火,都有些畏懼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將頭低了下去。
我再次環視了周圍了一圈:“昨晚我派去盯着國道的警察呢?有沒有什麼發現?”。
話音剛落,有一個警察站了起來,低着頭說道:“我們昨晚奉命去盯國道旁的那個區域,一晚上,眼睛都沒有眨一下,但是什麼都沒有發現”。
我聞言皺了皺眉頭,掏出了一支菸點上了:“什麼都沒有發現?意思就是根本就沒有人去?”。
那個警察點了點頭說道:“是的,沒有人去”。
我低着頭想了一會兒,然後說道:“好了,沒什麼事情了,各位都下去忙吧!王隊長和元督察留一下”。
等到警察們都離去之後,我便對着王正嶽說道:“王隊長,要你查的資料,都查過了麼?”。
王正
嶽將一個文件夾放在了我的面前:“都在這裡了”。
我瞄了一眼文件夾,吸了一口煙:“王隊長還是直接給我說吧!我更喜歡聽,這樣省時間,還能直接得到精華”。
王正嶽點了點頭:“紅秋靜集團的主營範圍很是廣泛,包括房地產,糧油食品,機械加工,還涉足體育投資等”。
“他們起家的產業是什麼?”。
“一家中介公司,主要負責撮合一些國內企業和跨國企業互相合作,然後從中抽取一些中介費用”。
“那掌握的資源肯定很多吧!”。
“當然,他們也就是靠着這些資源才能涉及其他的行業,這才一步一步的做大”。
我彈了彈菸灰,繼續問道:“那他妻子的背景查的怎麼樣了?有沒有什麼眉目?”。
“我繞開了咱們的系統,暗地裡面問過一些人,但是他們對盧婉菲的身份也是一無所知,只是知道在一夜之間魯士達有了這麼一個女朋友,不出一週便結婚了。至於他們是在哪裡相遇結識,又是怎麼發展成戀人的,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那戶籍系統呢?有沒有什麼發現?”。
“那個盧婉菲的戶口是在他們相戀的時候才入戶的,直接掛在了魯士達的家裡面,至於盧婉菲的原籍,以及家庭情況,都沒有記錄”。
我將菸蒂按進菸灰缸裡面:“那沒有問辦理入戶的那個警察嗎?他難道什麼都不知道?”。
王正嶽苦笑着說道:“我已經問過了,那個警察是按照上面的意思辦的,連盧婉菲的面都沒有見到,就只是魯士達的一句話,便將戶口辦好了”。
“是誰的意思?”。
“是原來我們市局的副局長,現在已經在看守所裡面了”。
“沒去問他?”。
“問了,當時就只是給了他五百萬,然後說辦個戶籍,他連想都沒有想就吩咐下去了。他知道的,不比那個小戶籍警多,算是白忙了一趟”。
我聽到這裡,不禁陷入了沉思。這個女人是哪裡來的?竟然什麼都查不到,就像是憑空出現的一樣,在她的身上什麼都得不到,此人完全就是一個謎團。
聽到這裡,王正嶽又開口說道:“我特意去調了國道上面的監控,發現這個女人很是奇怪,非常的特殊”。
我又皺着眉頭問道:“怎麼奇怪了?”。
“按理來說,當了魯士達的妻子,那當然是風光無限,就算是低調,那也不用整天閉門不出啊!”。
“什麼,閉門不出?”。
“是的,這個女人一直住在國道邊的那個別墅裡面,從來不出來,也不進市裡,要是需要什麼東西,就給魯士達說,魯士達就會派人送去,僅此而已。還有,傳說這個女人不用手機,她沒有任何的社交信息,微博什麼的一概沒有,關於自己的一點信息也不透露”。
我當時便睜大了眼睛:“真的假的?手機都不用嗎?”。
王正嶽點了點頭:“確實如此,從來沒有人見過她玩手機,或者打電話”。
這倒是讓我沒有想到,一個嫁給富人的女人,就算是低調,那也不用到如此程度,這便讓人十分的費解了,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來歷?這一切,不禁讓我想起了別墅裡面的寒氣,那種冰涼的感覺確實讓人不舒服,以至於我想想都感覺都後背發涼。
我聞言,朝着王正嶽擺了擺手:“好了,知道了,辛苦了王隊長,你去忙吧!”。
王正嶽聞言,便起身朝着外面走去。可是他剛剛走了兩步,就停了下來,轉頭回來突然問道:“他們說的都是真的嗎?”。
“什麼真的假的?”。
王正嶽咬了咬牙齒,下了很大的決心才張口說道:“他們說你和那些貪官是一路貨色,只不過你官更大,來頭更大,光環多一點而已,內心都一樣的齷齪”。
我一挑眉毛問道:“王隊長怎麼看?”。
王正嶽很堅定的點了點頭:“我相信你不是那種人,你如此做一定有苦衷!”。
“爲什麼這麼想?難道僅僅就因爲我是報紙上說的那個鬼眼神探?”。
王正嶽搖了搖頭:“不,是因爲你身上有一種正氣,我能感覺的出來,所以我相信你不會的,對嗎?”。
“哈哈哈,王隊長只要相信就行,不必問那麼多,是奸是忠,自有分曉!”。
王正嶽聞言,重重的點了點頭,然後轉身離去了。我正要和元凌說話,元凌的電話卻響了。元凌將電話舉了起來,對着我晃了晃。
我當即就冷笑了一聲說道:“說曹操,司馬懿就到!”。
(本章完)